高門甲第入雲,誰家居住將軍。班師回朝擁賓,路傍揖拜紛紛。莫言貧賤可欺,人生富貴有時。城外山林獵驕,百草連天火燒。暮雲空磧驅馬,秋日平原射鵰。護羌校尉朝來,破虜將軍夜襲。玉靶角弓勒馬,蕭家將賜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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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安道全密會昔日老友聖手書生蕭讓。
只從日間等到了晚上近三更天,太師府門前方才漸漸宵禁。
安道全無奈只得以重金酬謝守門的護衛,這才將其放行。
二人這一見面,當即相擁而泣,一番敘舊後安道全漸漸道明了來意。
“哥哥,如今梁山局勢甚為緊張,眼下最為急迫的莫過於北邊的金軍時常劫掠周邊城池,濟州府根本無力反抗。
好在天不絕我大宋,九子康王趙構如今便在濟州府。
怎奈他也勢單力孤,無力與之抗衡。
其實康王有心想招梁山好漢與其聯手抵禦北邊的金軍。
怎奈手下無良將,這才讓我這把老骨頭前來聯絡梁山舊部。
蕭兄,你是否知曉雙鞭呼延灼和大刀關勝如今何在?
我此次前來就是想把大家再重新招回梁山泊再度聚義,重新扯起替天行道的大旗。
如此北拒金軍,南又可和康王有了談判之資。
這次康王若真匡扶了大宋王朝重新走上正軌,你我皆是開國元勳。”
蕭讓聽了安道全這番肺腑之言後,不禁連連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前些日子阮小七也曾與我見面,聽他說的意思大抵也是如此。
我雖在太師府為門館先生,不過這裡的人甚是勢利無聊,時常說及梁山皆是一群反賊。
我的日子也是不好過,不過梁山若能再復往日雄風,我蕭讓也就知足了。
如今我留在這裡,也是方便日後做個內應。
據說當年金軍縷縷南侵,徽宗皇帝封呼延灼兄弟為御營兵馬指揮使。親率大軍打敗了完顏宗翰的大軍。
完顏宗翰敗走,而呼延灼率領部眾直殺至淮西,不料中了敵軍圈套,呼延灼陣亡。”
說到這裡二人更是抱頭痛哭,隨後蕭讓抹去眼淚,繼續說道,
“當年受招安後,關勝兄弟一路打頭陣征伐遼國、田虎、王慶、方臘後,想必也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操練隊伍以後返家的途中不料墜下了馬,因此害了大病,沒過多久傷勢嚴重而病故了。”
安道全一聽當即有幾分氣憤,不禁質問蕭讓道,
“這是何時的事情?蕭兄,你既知曉此事,為何不派人通傳一聲,難道不知梁山好漢之中,還有一位神醫兄弟嗎?
難不成你是信不過我安道全?”
這一通責問,著實讓蕭讓更加愧疚不已,他也滿心自責的說道,
“神醫,你是有所不知啊?
當年關勝兄弟墜馬之時,正趕上你因藥草名稱的問題而被徽宗皇帝懲處。
兄弟我也是不知內情如何,生怕你再因為此事被問罪,那蕭讓可真就是罪不可恕了。
其實,後來我也有幫關勝兄弟找郎中診治的,怎奈尋遍京城名醫都未曾使關勝兄弟的病情有所好轉。
忽一日清晨,他府上管家來報,一代英豪大刀關勝就這樣去了。”
安道全聽後不禁連連自責,甚至一度撞牆,哀嘆的說道,
“想我安道全一世英名,到最後竟然連自家兄弟都醫不了,真是枉為神醫稱號啊!”
一同頓首嚎哭,見他這樣,蕭讓也是自責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情緒有所緩和,蕭讓說道,
“神醫兄弟莫要再哭了,這邊多太師府眼線,若被發現,你我皆有危險。
我有個侄子名叫蕭翼,他曾經也甚是崇拜梁山好漢,後來聽說呼延灼出征北伐,便央求我找呼延灼兄弟,給他在軍中安排了個副職。
自打呼延灼兄弟為國捐軀之後,他便也時常遭同僚排擠。
整日嚷嚷著要上梁山入夥呢?
這次正好讓跟你回去梁山,滿足了他的心願,也可圓了我多年以來的夢想吧!”
安道全一聽這話,便知蕭讓定然是沒有叛變投敵,內心更是五味雜陳,不知說什麼是好了。
其實他來之前,內心也是不敢確定這聖手書生蕭讓是否已經被蔡太師給收買了呢?
到了這一刻,他堅信自己的兄弟依舊還是曾經的梁山好漢。
不禁連連點頭,說道,
“蕭兄你可知,那魯莽的阮小七現在何處嗎?”
蕭讓一時都給問蒙了,不禁一陣搖頭,直盯著安道全,其實他生怕安道全帶來的是壞消息。內心暗道,
“只要不是兄弟慘死的訊息,那就都是好消息。”
不過他還是不敢說,生怕一語成讖。
安道全愁眉不展的說道,
“那魯莽的漢子,如今被關在東山的妖府裡呢?
我正想著你能幫我出出主意,卻不想聽到了兩位兄弟的訊息。唉,梁山泊還真是命途多舛啊!”
正在此刻,不知府中為何點燈,一見到火光。蕭讓當即就慌了神兒,趕緊低聲囑咐他道,
“你我兄弟,來日再會。我侄兒蕭翼如今正在兵馬指揮使司裡為左副指揮使,分管內外,巡捕盜賊。
你若找他時,提我便可,哥哥快走。”
安道全拱手抱拳,連連點頭,趕緊閃身離去。
蕭讓也趁機溜回了他的寢室裡,一夜無事。
安道全趁著夜色準備回去城東那小寶的家中,只待明日找到了蕭讓侄兒蕭翼後,再謀劃營救阮小七的事。
正往回走著呢?迎面走來一個身著武人官服的年輕後生。
此刻安道全也是做賊心虛,一看到有官家的人馬,無問何人,均走為上計。
轉身便要逃,那人一見他如此,也是黑夜的緣故,只以為他是敵軍細作。
於是疾步上前詢問,安道全焦急的奪步而逃。
可他一把年歲,又怎是那年輕後生的對手呢?
沒逃多遠,便被那個值夜的官員給捆成了粽子。
安道全心想,
“這要是給送進了開封府,不扒層皮能走出開封府?”
於是就連連乞求他說道,
“我說這位官爺,你真的是認錯人了,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宋子民啊?
我說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拿人呢?
待明日看我不報了你們的指揮使蕭大人的?
不把你這身衣服扒了,我都不姓安。”
這話說的,就連安道全自己都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官爺正是兵馬指揮使司的左副指揮使蕭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