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間,相逢總是緣分。他們也並非絕棄紅塵,人間冷暖也不盡然流逝。歡樂非貪名慕利,他們二人也跟隨世俗的車輪隨波逐流,可世事催人離。
寂寞和歡樂是人生路上交疊出現的兩種情思,相思與閒愁亦如此難忘。
著實是無處道盡淒涼語,再度相逢應不識。相顧無言淚千行,料得年年人腸斷。
他們二人在這城郊著實是逍遙快活,樂得自在。
在這裡生活的他們彷彿忘記了前塵往事,都已成雲煙隨風散盡了。
若不是還需要這生活所需的各種物品,他們真的沒有必要進城感受這人間煙火氣。
在這兒生活的玉蓮才真有了孩童般的天真與爛漫。凡事有大哥在,她整日就什麼都不用想了,只要跟著大哥就可以享受到天地間的野味美食。
白子虛閒暇之餘還會學著給玉蓮梳辮子,這樣她就不用做一個炸毛小姐了。
他們二人暫時逃脫了世間紛爭。不過這日清晨他一掀開米缸,發現稻米所剩不多了,於是就決定進城採買。
留玉蓮一人在家他也不放心,又擔心再回來晚了,那幾個小鬼再來鬧事兒。於是就決定帶她一同進城。
只聽她一通自言自語的磨叨著,白子虛笑著說道,
“玉蓮,待會兒進城了你可不許這樣說話啊?也不知現在城裡情況如何了?如果官兵查得緊,咱們還有得溜圈呢?”
“嗯嗯,我知道,都聽大哥的。我不說話。”
看著她這般乖巧,白子虛不禁笑了,說道,
“過來,上馬,咱們走了。”
一見如此她幾步就奔了過來。二人同乘一匹馬就進城去了。
才剛從東街進來,就見到一群官兵在這裡嚴加搜查。
“大哥,這可怎麼辦啊?”
玉蓮悄聲問道,
“沒事兒,別怕玉蓮。記住,只要你不說話,就沒人知道是你。”
白子虛不慌不忙的安慰她說著,他雖如此說,可眼見著這群官兵的著裝並不像縣衙的捕快,他倒是也沒了十分把握。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鎮定自若的到了官兵跟前,眼見著那個領頭的是州府的李統領,拽著馬籠頭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不已。
白子虛見狀一把拉過她的手,緊緊的握住,這時但聽一聲呵斥,
“到了這裡,還不趕緊下馬?你們這是要進城啊?”
玉蓮望著那李統領,半天不語。不過耳邊卻傳來了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回答著,
“官爺別急,這就下馬,我們是去城裡探親的,岳父病了無錢醫治,這不就想到我這個賢婿了嗎?所以就帶著媳婦進城來了,還望官爺您給行個方便。”
一聽這話也沒啥,於是他們就放人過去了。
進城過了一個衚衕,這回見前面無官兵圍追堵截。
玉蓮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一想到大哥說的進城的理由,她都覺得好奇,撇著嘴說了一句,
“大哥,你這說謊的本領挺強的嘛?眼見著官兵盤查,簡直張口就來啊?還賢婿呢?你的岳父泰山在哪兒呢?我咋沒見呢?”
說著自己都快要被逗笑了。但見白子虛鎮定的說了一句,
“別急呀!我堅信未來會有的。”
一聽他如此一本正經的胡說,玉蓮都忍不住笑了。說道,
“未來是啥時候?呵呵。”
他們二人正你來我往的閒聊著,眼見著前方有一隊官兵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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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竟然是白若虛?這下遭了,怎麼樣才能躲過他呢?
正想辦法呢?那白若虛就已經來到他們跟前兒了。
其實不管他們怎麼偽裝白若虛都一眼就能認出白子虛來了。可他並沒有打算隱瞞什麼,徑直問道,
“表哥,你們怎麼在這兒啊?”
這一句看似很平常的話,當時就給縣府的那幾個捕頭覺提了個醒兒,那賊匪頭子也姓白,於是就準備密切觀察他們二人的行蹤。
還真別說,這順藤摸瓜的排查下去,還真起到了幾分作用。
其實那縣太爺早就知道在這酒泉郡作案無數、殺富濟貧的好漢跟這白若虛有幾分關係。
只是苦於沒有摸到實質性的證據確定而已。
而且那州府的夫人也派出了第二隊士兵盤查此事。
“你認錯人了,我們先走了!”
說罷他便調轉馬頭準備離去。正在此時,那個捕快眼尖的發現了坐在馬上的女人就是他們要抓捕的人。
“兄弟們,這就是逃跑的女犯人,趕緊抓住她。”
說罷這群官兵霎時間一擁而上,白子虛眼見著逃出無望,一把便抽出了身後的卜刀。
揮鞭打馬便衝著他們這邊迎面殺將過來,眼見著這一幕,他們都傻眼了,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應對,聰明的都四散而逃了。
但不乏其中也有勇猛無敵的將軍材料,同時也拔刀而戰。
眼見著一個兩個都倒下了,這幾個也都死的死、傷的傷,只剩最後一個人高馬大的捕快,依舊揮舞著大刀,與白子虛大戰了好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白子虛怕玉蓮受到傷害,於是就把她交給白若虛保護。
玉蓮雖然一萬個不願意,可現在面對的是真刀真槍的對決,稍有不慎小命可能都不保。
自己也就算了,如果害的白子虛受到傷害的話,她真的就連活下去的想法都沒有了。
“表弟,這邊兒危險,快點兒帶著玉蓮離開這裡。”
白子虛邊揮刀打鬥著便叫道,但見玉蓮拼命地搖著頭,
“大哥,我不走,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放心吧!玉蓮,大哥沒事兒。聽話,快走。”
眼見著他們二人越鬥越兇猛。玉蓮也甚是焦急不堪,不過她也知道大哥的本事,就憑這個捕快,若想傷害他遠遠不夠格的。
所以他就乖乖隨白若虛離開了,都已經快走到胡同口了,她回身大叫了一聲,
“大哥,保重,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兒,千萬要說道做到啊!”
“好,大哥答應你。”
說罷,眼見著他們就消失在了衚衕的盡頭。
殊不知這個捕快根本就是來拖延時間的,他可是涼州的馬軍頭領,當然是有點本事的。
不過他還真低估了白子虛的本事,原本以為不過一個佔山為王的土匪賊寇,能有多大本事?幾個回合便會將他斬於馬下。
沒想到他還帶著一個女人,都能與自己大戰幾十個回合,內心不禁對他都有幾分敬佩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