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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少女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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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驟然停歇。

劇痛襲來,蘇菲又驚又怒,淚水刷的一聲湧出。

牙齒咯咯打顫,她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肯讓□□洩露出一丁半點。

鮮紅的血不斷流淌,濃稠的血腥味飄散開來,她盯著眼前的少年,腦海中一片空白。

然而還未等蘇菲反應過來,費迪南已經調轉槍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自己扣下扳機!

“啊!”

蘇菲尖叫,才意識到少年已經不知何時鬆開捂住她嘴唇的手。

殷紅的血頃刻間從費迪南的肩膀處汩汩湧出,浸透了他的衣衫。

空氣中的血腥味愈加濃重。

“你……”

費迪南將手中的槍遠遠扔出,蘇菲只看得到樹林間一個人影一閃而過,費迪南從身上掏出另一把槍,朝著那個人消失的方向射出了一發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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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的話,”

少年的嘴唇已經沒有了血色,目光中卻是一片寧靜,一如既往倨傲的語氣,“照我說的去做。”

……這是一個圈套。

蘇菲看著片刻之間多出來普魯士士兵,心臟突然狂跳。

俾斯麥從來就沒有放棄過追查刺客的念頭——甚至連羅恩的受傷都是假的。

如果,如果她剛才真的冒冒失失地開了槍……她不敢再想下去。

“……我只是跟阿朗松公爵一起外出騎馬,然後,突然有人朝我開槍……”

“不,我沒有看清那個人……”蘇菲無助地哭泣,完美演繹著一個因為遇刺受傷而驚恐的小公主,“我記不清了……請允許我不再回憶那件可怕的事……”

“哦,我可憐的蘇菲……”艾莉澤王后看著蘇菲手臂上浸透出鮮血的繃帶,小心翼翼地把她擁進懷裡,“一定是那些該死的革命黨!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如果……我該怎麼向你母親交代!”

“艾莉澤姨媽……”蘇菲把頭埋在她的懷裡,不敢看艾莉澤王后的眼睛,“我真害怕……”

“孩子,別害怕。”艾莉澤王后擦去蘇菲臉上的淚水,“安娜已經來了,我讓她來陪陪你,好不好?”

“嗯。”蘇菲乖巧地點頭,“阿朗松公爵因為我受了傷,我想去看看他。”

“要等你好一點。”艾莉澤王后心疼地拍拍她的後背,“蘇菲,你不要擔心。”

巴伐利亞公主和法國王子在柏林遇刺受傷,已經從簡簡單單的暗殺上升到了政治事件。

攝政王殿下震怒。

整個宮廷,甚至整個柏林都瀰漫著緊張的氣息——與此相關的僕從、侍衛和軍官以“配合調查”的名義被嚴密監控起來,甚至在審問過程中動用了私刑。每個人都竭盡全力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然而“失職”的責任依舊逃脫不掉。撤職已經是最輕的懲罰,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調查過程中不明不白地死掉了。

然而兇手依舊是個謎——死掉的那個刺客沒有人認識,卻分明是個德意志人;向蘇菲和費迪南射出子彈的槍隨著刺客的同夥一起消失,從兩個人身上取出的彈頭已經在第一時間被當成重要證據,可調查的結果卻更加令人頭痛。子彈出自普魯士的軍工廠——軍工廠生產的每一顆子彈都有獨特的標記和編號,絕對不會出錯。

攝政王殿下為此傷透了腦筋,一切證據都對他不利——他剛剛接手普魯士便遇上了如此惡劣的事件,訊息註定瞞不住,該如何安撫巴伐利亞和法國王室的情緒才是目前要考慮的頭等大事。

與此相比,俾斯麥的聲音就微不足道了。

即便他堅定地宣稱刺客的目標是他,也很難令人相信。畢竟他和羅恩都沒有受傷,與至今仍然躺在床上的蘇菲和費迪南相比,又不是什麼尊貴的人物。事實上,羅恩為了好友私自調動手下士兵的行為更值得追究——幸好攝政王殿下近來忙得顧不上這些,又一向看重羅恩,才暫時沒有作出嚴重的懲罰。不過即使如此,羅恩還是被降了職;至於俾斯麥,已經在攝政王殿下心中留下了“不安分”的印象,他立即被派往俄國,全然不顧他的腿傷未愈,那裡的醫療條件又相當惡劣。

費迪南醒來的時候,蘇菲正坐在他的床邊。

少年眨了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帶著幾分迷茫之色——然而只是一瞬間,便恢復了以往倨傲冷漠的神色,快得讓蘇菲以為剛剛他不經意間洩露的脆弱是自己的錯覺。

可她發誓,她從未覺得那雙眼睛如此親切。

“您……”

“拜你所賜,我的公主,”費迪南嘲弄地勾了勾唇角,“我這次還死不了。”

蘇菲簡直羞愧得無法抬頭:“對不起……”

“你以為,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費迪南冷笑,“拜託你,下次做事情之前先用一用你那漂亮的小腦袋。”

蘇菲咬了咬嘴唇:“您可以阻止我的。”

“我阻止你,你會聽?”

蘇菲沉默。

費迪南忽然坐起身,將嘴唇貼在蘇菲耳畔:“生活在城堡裡的公主,你究竟有沒有殺過人呢?”

蘇菲驀然一驚,許久,才輕聲回答:“沒有。可是我——”

“或者,親手打死過一隻鹿?羚羊?狐狸?”

蘇菲不自覺的想起在倫敦,費迪南面不改色地用匕首切下那只狐狸前腿的情景,忽然止不住作嘔。

“哦?我們的小公主終於覺得害怕了?”少年冰涼的手突然握住蘇菲的手,阻止她起身離開的動作,“你不是說,有時候流一點血並沒有壞處麼。”

巨大的壓迫感簡直讓她喘不過氣來,費迪南的手惡意地按住她的傷口,蘇菲疼得狠狠一抖。“拖累了您,我很抱歉。”她用力抿了抿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每個人都應當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我為自己的輕率羞恥,卻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如果有下一次,您儘管可以不必插手。”

費迪南偏過頭,看進蘇菲的眼睛:“你更希望我看著你送死?”

兩個人近在咫尺,彼此間的呼吸交錯:“您或許忘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差一點死在您手上。”

“但是這一次,我救了你的命。”

“……如果您想聽感激的話,我可以說很多。”

“沒關係,來日方長。”費迪南勾起唇角,以一種篤定而決然的語氣慢慢地說,“你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全部都討回來。”

蘇菲傷在右臂,而費迪南傷在左肩——相比之下,蘇菲的傷並不嚴重。理智上,她知道應當對那個少年心懷感激,甚至怎麼報答也不為過;然而每當她回想起那個時候他對著她叩響扳機時唇角的笑容,卻只覺得心驚。

那樣一個……冷靜理智到可怕的人。

對別人殘忍,對自己同樣殘忍。

她不敢交託信任,只想遠離。

當蘇菲養好傷,回到帕森霍芬的時候,已經是冬天了。

這些日子她常常在半夜被噩夢驚醒,卻固執地不肯讓任何人打擾——她生怕自己會在睡夢中說出令人懷疑的句子,以至萬劫不復。

對於在柏林的遭遇,她對任何人都保持著沉默,即便是當馬佩爾問起的時候,她也只是說因為受驚過度,不願意再回憶那場可怕的意外。

“蘇菲,你……”

馬佩爾對蘇菲太過瞭解,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絕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意外而已。” 蘇菲扯了扯嘴角,“喬安娜果然是對的,這個世界上,刺客和革命黨無所不在。”

“蘇菲,我最後問你一次。”馬佩爾板正蘇菲的肩膀,她的傷雖然已經好得差不多,手臂卻仍然有些活動不便,“你老實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

蘇菲偏過頭,不去看馬佩爾的眼睛:“我說過了,意外而已。你放心,我以後會加倍小心的。”

她把一切都想得太過簡單和天真——費迪南的話雖然尖銳,卻無比正確。與軍校出身,受過專業訓練,上過戰場殺過人參加過決鬥的俾斯麥和羅恩相比,她更像是生活在童話裡。這樣的她,憑什麼會是勝利者?!

事實上,如果不是費迪南,她或許早已丟掉性命——甚至還會拖累家人,拖累整個巴伐利亞……乃至於奧地利。

“蘇菲,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會再問。”馬佩爾蹙緊了眉,即使低著頭,蘇菲也感覺得到他灼熱的視線,令她幾乎無所遁形。

“可是你要記清楚,”馬佩爾用了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即使是曾經告誡她遠離奧托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一般冷峻,“我只希望你能順從自己的心意好好生活,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他知道!

蘇菲猛然抬頭,卻正正對上少年淺藍色的眼眸,那裡面映出自己驚慌失措的影子。

“我……”

馬佩爾卻並沒有讓她說下去。

他將蘇菲擁進懷裡,如同小時候那樣伸手去拍她的後背。少年的嗓音順著胸腔傳來,與記憶中相比,有點沙啞,卻多了令人信服的沉穩。“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蘇菲。”他一字一頓地重複,“現在不需要,以後也不需要。”

馬佩爾在家裡停留的時間並不太長。

倒是巴伐利亞王儲路德維希來看了蘇菲好幾次,甚至請了巴伐利亞王宮的醫生專門為她檢查——對於那個少年的善意和熱情,她無法拒絕。

“蘇菲,我們出去騎馬!”

路德維希拉住少女的手,幾乎每一個維特爾斯巴赫,都馬術高超。

蘇菲不自覺地僵了僵。她右臂上的傷已經痊癒,卻仍然時不時地感到疼痛。那個傷口似乎不是留在身體上,而是留在了心裡——午夜夢迴的時候,她依舊能看到費迪南平靜地將槍口對準她,笑容冰冷。

然後,是讓人觸目驚心的鮮血,伴隨著鋪天蓋地的劇痛。

“可是外面在下雪。”她平靜地指出。

“蘇菲,你還沒有在下雪天騎過馬吧?相信我,這是你絕不會後悔的經歷——你臉上將是冬天,你心裡將是夏天!”

路德維希深藍色的軍裝制服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長及膝蓋。他手中握著馬鞭,偏過頭對蘇菲說話的時候,琥珀色的眼睛在白雪的映襯下閃閃發亮。

這樣一個如同雪花一般乾淨純粹的少年,把她看做難得的朋友,所有的情緒都發自心底——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不必猜測他內心的想法,也從來不必擔心自己的行為是否符合一個公主的標準。

“……好。”蘇菲看著路德維希期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下雪天騎馬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霧濛濛的天空透著灰色,卻並不顯得陰沉。細小的雪花飄落到臉上,帶著冬天獨一無二的清新味道。噠噠的馬蹄聲在靜謐的雪地上有節奏地響著,小路上覆蓋的雪並不厚,兩排清晰的馬蹄印向遠處延伸。

“這裡可真美!”路德維希深深吸了口氣,“純淨的冰雪世界,清澈透明的小溪!這一切真是讓我心醉——我真想再也不回到那座令人窒息的宮殿!”

蘇菲側坐在馬上,只是微笑,卻並不答話。

“我們比賽!”路德維希抬起馬鞭,指了指前方的城堡,“看誰先到那裡!”

少年策馬疾馳,外套的衣角在呼嘯而過的風中獵獵作響。隔得很遠,還聽到他歡快恣意的笑聲。

然而片刻之後,路德維希便掉轉了馬頭:“蘇菲,你怎麼還在這裡?”

紅裙的少女幾乎還在原來的位置,拉住韁繩,任憑馬匹悠閒地踩著細碎的步伐。

“我並不那麼擅長騎馬。”蘇菲無辜地偏頭。

她喜歡的是像男人一樣無拘無束地賓士,這樣側坐的姿勢並不熟練,僅僅能夠維持著優雅的姿態緩步前行而已。更何況她從未在下雪天騎過馬——即使戴著手套,指尖也凍得有些發僵,手臂上的傷處似乎又針扎一般地開始疼痛。

“可帕森霍芬的女孩都擅長騎馬!”路德維希不滿地皺了皺眉,“我前些天去看望茜茜的時候,還跟她一起騎馬!茜茜是個多麼出色的騎手,她甚至能跳過籬笆和花叢!”

“很可惜,我不是茜茜。”

蘇菲冷笑,“我不喜歡瓦格納也不擅長騎馬,做不了你心目中完美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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