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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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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觀一行真稱得上敗興而歸。回到家中, 香姨娘迎出來的時候看見許碧的臉色,硬是沒敢說話, 直到離了許碧的院子,才拉了沈雲婷道:“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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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不成了。”沈雲婷平靜地道。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心情是真的平靜,平靜而寧和, 不但不為範太太的話生氣,就連顧太太母子也都被放到一邊去了, 要不是香姨娘提起來, 她簡直都要忘記今天原本是去白雲觀相看的。

香姨娘卻是大失所望:“怎麼不成?難道,難道那家公子有什麼不好?還是他家沒相中你?”

寶鏡煩死了, 沒好氣地道:“姨娘快別問了,還不是有人提了杭州的事兒!”都是香姨娘自作主張幹出來的好事, 如今倒把她家姑娘連累成這樣。唉,今兒見了梅家大公子, 人還是那麼溫和,可不知是不是因為如今授了官, 瞧著比從前更多了幾分貴氣似的。若是當初沒有香姨娘節外生枝……

寶鏡忍不住看了一眼沈雲婷。這話她不敢問, 生怕反勾起沈雲婷傷心。可是今兒她瞧著, 自家姑娘似乎對梅大公子還未能忘情, 這, 這可怎麼辦呢?

香姨娘臉色發白,眼圈又發了紅。寶鏡現在看見她哭哭啼啼的樣子就頭痛——本來姑娘心情就不好,再有個人整天在面前淚汪汪的, 誰會歡喜啊?

不過她還沒說話,沈雲婷已經淡淡地道:“姨娘若是要哭就回屋去吧。如今嫂嫂有身孕,家裡正該歡歡喜喜的,姨娘不該只想著自己。若是要哭就回屋裡去哭,別在外頭,倒給嫂嫂添了晦氣。”

香姨娘驚得連眼淚都咽下去了。倒不是驚訝於沈雲婷的話——類似的話沈雲婷也說過幾次了,只是她聽過就忘,下次遇到點不如意,照樣還是要落淚。

讓她驚訝的,是沈雲婷話裡的平靜。知女莫若母,香姨娘聽得出來。從前沈雲婷只是表面上看著平靜,心裡卻也是焦躁不安乃至要自暴自棄的。可這會兒,她是真的心平氣和,沒有半分的怨懟和不安,就彷彿她已經看見了眼前的路,而且自信可以走下去一樣。

去了趟白雲觀,親事又沒成,怎麼卻變了這樣?香姨娘百思不得其解,可寶鏡已經跟著沈雲婷回自己院子裡去了,香姨娘也只能揣著這些不解回去,想著如何能打聽打聽,白雲觀裡究竟出了什麼事。

香姨娘不知道,許碧卻是知道的。

雖說沈雲婷是要自己出去走走,許碧卻怎麼可能真讓她就帶了寶鏡出去,九煉早就跟上去了,只是離得遠,他也沒聽見梅若明跟沈雲婷究竟說了些什麼,但之後沈雲婷再回來的時候便已心平氣和,那必定是跟梅若明有跑不了的關係!

“罷了,總歸是好事……”許碧思忖了一下,“回頭知雨悄悄去問問寶鏡,他們都說了什麼。”

知雨應了一聲,小心地道:“可是——大奶奶,大姑娘跟梅公子這樣……”大姑娘是不是對梅公子還餘情未了呢?可之前因為香姨娘,這親事都已經作罷了,難道還能再議起來不成?雖說梅大公子到現在還沒成親,可瞧今天梅太太那略顯冷淡的樣子,只怕是不成的。

許碧想想也覺頭疼:“兩家本有交情,偶然相遇,說幾句話也沒什麼,大姑娘若是不說,就不要再提了。倒是那範家——”

九煉立刻道:“小的這就去查一查范家。”哼,別叫他抓住范家什麼把柄,否則……

其實今天不單是沈家不痛快,範太太雖然是挑釁者,但也一樣沒佔到什麼便宜。雖然把顧沈兩家的相看給攪了,可是現在看來,她家跟蘇家的親事,怕也成不了了。

蘇太太已經帶著兩個女兒走了,範太太拉著臉坐在馬車裡:“回家!”

“娘,我看蘇家——”範姑娘範芳才說了一句,母親就沉著個臉道:“我知道。”

方才蘇太太把她好一頓埋怨,說她不該去招惹沈家,說完就走,像是怕沾上她什麼似的。那副模樣誰還看不出來,若是真有心想結成姻親,又哪會走得這麼快?

“其實她早就在推搪了。”範太太想起自家近來的變化,臉越發黑得像鍋底了,“就是個小人!”一發現范家失勢,立刻就見風轉舵。

說起來,范家如今走背字兒,還不都是沈家幹的好事!所以她一看見沈家還若無其事地來相看親事,那股子火氣就按捺不住,當時就鬧了起來。

不過這會兒,稍微冷靜下來,她又有些後悔了。沈家現在聖眷正隆,范家招惹不起啊。瞧蘇家,還不是立刻就要跟她劃清界限的模樣。這下兒子的親事是肯定沒戲了。

範芳到底年紀還輕,還沒意識到這事兒的嚴重性:“那就算了,哥哥又不是非得娶蘇盈。再說,我好像聽說,她家跟蘇美人的舅舅家在議親……”

算不算的,蘇家不嫁女,范家還能強搶不成?範太太也不想聽了,擺擺手道:“既這樣就算了,再給你哥哥尋一門親事就是。”

她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髮:“等你哥哥的事兒定下來,就該定你的親事了。”

範芳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嬌嗔地叫了一聲:“娘——”揉著手裡的帕子,聲如蚊蚋地道,“今日那位梅太太——哥哥說,認識他家的小公子……”

“梅解元?”範太太一聽就知道。兒子結識梅解元之後,還回家來提過呢。只是——範太太看看自己女兒,苦笑了一下。當然女兒在她眼裡是極好的,可那位梅解元,如今是這京城裡乘龍快婿的熱門人選,人人都說他下次春闈怕是能居頭榜三甲之列,說不定還能是少年狀元呢。

何況人家不但才學好,家世也不錯,父親是大儒,兩位兄長都授了官,還是皇后娘娘的族人,這等身份,有的是人家想攀親,自家女兒——範太太憑良心說,委實是排不上。

“梅家……”範太太斟酌著道,“梅大儒為人有些古怪,怕是不想在京城裡攀親事……”

範芳神色不由得黯然下來。的確,梅大儒家三子一女,其實都已經到了婚嫁的年紀,但除了長子梅若明曾經娶過一個妻子又病亡之外,其餘子女都未曾婚配。就是幼子幼女,進京城快兩年了,也沒聽見有半點訊息呢。

範太太看女兒神情黯然,只覺心疼。若是範主事能升遷,那女兒的親事自然好說,可如今——想著今年諸事不順,範太太不由得嘆了口氣:“該請個人算一算,莫不是咱們家今年流年不利……”

範芳勉強笑道:“給爹算算也好。去神樂觀求個籤便是。”她家裡不大信佛,倒是信道教的。

神樂觀的籤可不便宜。範太太肉疼了一下,忽然靈光一閃:“哎,今兒不是有來白雲觀還願的麼……”以前白雲觀都是那株紫藤有名,求籤打醮的人少,不過從今兒這事看,白雲觀的道長彷彿也不簡單?或許,可以往白雲觀去求個籤?

談論白雲觀的,可並不止範太太一家。

梅太太也在馬車上正跟兒女說著話:“以前沒聽說這白雲觀的道長有這樣的本領呢……”

梅若嫿笑了一笑,道:“聽說這位道長前幾年都在外雲遊,去年才回到道觀的,自然沒人知道。若不是這村裡的人來還願做法事,道長自己也不說,怕是還沒人知道呢。”

梅太太不由點頭道:“這可真是真人不露相了。若是別家寺廟道觀裡有這樣有本事的,還不早就宣揚得人盡皆知了。”

梅若明微微皺眉:“若真不想讓人知道,也不會做這樣的法事了。”

“瞧哥哥說的——”梅若嫿嬌嗔地道,“村裡人來還願,難道觀裡的道長還不許嗎?”

“就是。”梅太太也輕嗔了兒子一句,“神佛的事兒,可不要這般,這是不敬呢。”

梅若明眉頭皺得更緊了:“母親,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佛道之事,母親願意來上個香也就罷了,卻也不可深信。聖人以神道設教,原不是為了愚民的。”

梅太太不言語了。長子跟他的父親最為相似,雖然性情更溫和,可是這言必稱聖賢的作派實在太像了。每回聽他們父子說教起來,梅太太就有種無法形容的牴觸,彷彿有好些話裡的含意她都聽不懂。

梅若嫿臉色也變了變,撒嬌地道:“哥哥又說教了。母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哥哥這麼認真做什麼呢。”

梅若明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生硬,對母親未免有些太嚴厲了,忙道:“是我不該這樣說,只是母親不要太信這些才好。就是這道觀寺廟的,也不要來得太頻繁了。”

梅若嫿忙笑道:“今兒是我拉著母親來的。哥哥要怪就怪我吧。”

梅若明有些無奈地道:“你也是讀書的人,以後了了少來這些地方吧。”

梅太太這才開口:“讀書的人怎麼了?那年年秋闈春闈,多少讀書人還拜文昌呢,那不也是神道?前年秋闈,我跟你妹妹跑了不少寺廟,辰兒不就中瞭解元?去年春闈,你和你父親都不叫我們去上香,佛前求來的吉祥符也不讓你二弟戴——若戴了,說不定就是一榜了。”

“母親!”梅若明真是無奈了,“那都是二弟三弟自己的才學,與拜佛求神有何干係?若照母親這般說,人都不必求學,只要拜佛就是了。”

梅太太反駁道:“若自己肚裡沒點墨水,自然不行,神佛便是想保佑你也無從下手。可若是兩人才學差不多,有神佛佑著的,自然運氣更好些。”說什麼愚民,難道她是愚民嗎?會愚蠢到以為不唸書,只靠拜佛就能榜上有名?她到處上香,難道不是為了兒子們好嗎?就是長子的親事,她都到廟裡觀裡求過拜過,還不都是為了兒子好?

梅若明聽出母親惱了,只得放緩聲音:“我知道母親都是為了我們好,只是,這有什麼用呢……”

梅太太更惱了:“這沒用,那什麼有用?就像你父親一樣,我尋的親事他統統都說不好,自己又不去尋,難道這親事就從天上掉下來不成?”她說到這裡,又想起了今日遇見的沈雲婷,“就是上回,你在杭州定的那門親事,最後怎麼樣?倒是幸好沒成,不然豈不要克了你!”

梅若明微微提高了聲音:“母親怎麼也這麼說?這種荒唐的話,那些無知婦人聽信也就罷了——若這般說法,當初有人說我克妻,母親也相信了?”

“這,這如何能一樣!”梅太太愈發不悅,“冷氏那是病亡的,那位程百戶呢?你也聽了,才合了八字,就突然出了事。那好端端的在船上,怎麼就出事了呢?”

梅若嫿眼珠一轉,輕咳一聲:“哥哥,你不會還惦記著沈大姑娘吧?”

梅若明臉上一紅,板起了臉:“嫿兒,這可是你一個姑娘家該說的話?”

梅若嫿噘了嘴道:“是丫頭看見哥哥在棗林邊跟沈大姑娘說話的……”

“什麼?”梅太太頓時急了,“你跟那沈大姑娘私會去了?”

“母親!”梅若明沉下了臉,“母親怎說這話。我難道是那等無禮無恥之人?就是沈姑娘,也自有家教規矩。”

梅太太曉得自己一著急說錯了話,忙道:“我就是擔心……”

梅若嫿過去抱了梅若明的手臂,撒嬌地搖了搖:“我曉得哥哥不是那樣人,只是——之前畢竟是議過親的,若是被人看見哥哥與沈姑娘在那裡說話,怕不有人要傳閒話了。沈姑娘這會兒,本就有些閒言碎語的,若是再添這一樣,豈不更……”

梅若明微微嘆了口氣:“我只是去看那棗林,在林邊與沈姑娘偶爾相遇罷了。不過你說的是,若是給她再招來流言,倒是我的不是了。”

梅若嫿這才悄悄地松了口氣,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哥哥趕緊成親,也就沒人再拿那些閒話出來說了。”

梅太太在旁邊沒好氣道:“成親成親,也得有親可成才好。也不知你父親到底要挑個什麼樣的人家!”這些話,她是不敢在丈夫面前說出來的,也只有在子女面前抱怨抱怨了。

梅若嫿便又湊到她身邊,抱了她手臂笑:“反正我是不嫁的,我就陪著娘。”

梅太太被她逗笑了,抱了她嘆道:“我最急的就是你。”兒子還好,便是年紀大些,只要有前途有本事,自然不愁無妻,可女孩兒若是過了花信,可就挑不到好親事了。

梅若嫿撒嬌道:“我不嫁我不嫁,娘難道不要我了不成,總急著把我趕出去……”

梅太太嘆道:“我的兒,我哪裡捨得你,只是這女大當嫁,留來留去,可就留成仇了。”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必要進宮去求求皇后或者賢妃,給女兒尋一門親事,若是宮裡發話,想來丈夫也不會再挑剔了。

轉念再想,如今家裡兒女的姻緣皆不順,也不知是不是沖剋了什麼,今兒來白雲觀,原該順便求個籤的。原是想著白雲觀不以籤文靈驗聞名,但看今日這還願的事兒,可見道觀裡也有些有本事的呢……

白雲觀這一樁還願的法事,很快就傳開了。觀裡的香火便比從前旺盛起來。至於那位超度冤魂的道長青鶴的大名,也隨之慢慢在京城裡傳揚了開來。到了武舉結束,朝廷發下榜單的時候,青鶴道長又出了一次風頭。

這次武舉也是四方矚目,最後的結果也很是不錯,而最為引人注目的,則是武榜眼唐衡。

這位武榜眼年紀才二十八歲,看外表只是個書生模樣,弓馬步戰都不成,卻偏偏高中了榜眼,皆因他兵法戰策出色,且通曉天文地理,是個帥才。故而雖然作戰不成,皇帝卻還是將他高高地點為了榜眼。

而青鶴道長這次出風頭,也正是出在這位武榜眼身上。據說是唐衡與幾位赴考舉子前去白雲觀求籤,正求到青鶴道長面前。一行共有五人,青鶴道長卻手書一簽,上寫一個“不”字,擲與了唐衡。結果武舉之後,唯這五人中看起來最為瘦弱的唐衡高登榜眼,其餘諸人都落第了。

“寫了個‘不’字?”許碧聽著九煉說這事兒,忍不住好笑,“這算什麼籤?該不會是看著唐榜眼瘦弱,覺得他不會中,才給了他這一簽吧?”

九煉一本正經道:“可如今外頭都在說,這乃是‘中一個’之意,否則,為何只給唐榜眼寫籤,其餘人卻都沒有呢?”

沈雲婷在一邊做件小肚兜,聞言笑道:“這倒也說得通。若真是這樣,那青鶴道長還真是有些神通哩。”

端午節一過,天氣就熱得有些難熬,許碧也開始顯懷,實在沒法子再帶著沈雲婷出外交際了。可沈雲婷倒似是比從前精神更好了些似的,每日陪著許碧說笑,還給未出世的孩子做針線,彷彿半點心事都沒了。

“神不神通的,反正這名聲怕是要更上一層了。這事兒是唐榜眼說出去的?”許碧搖搖扇子。自懷上這個孩子她似乎就火氣壯了許多,如今就覺得熱得很,若是到了六月,還不知要怎麼過。偏孕婦也不能多用冰,許碧想想那日子就發愁。

“是落榜的那幾個舉子說的。”九煉忙答道,“唐榜眼自己倒像是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似的。不過如今外頭都在說,這就是命定的榜眼,這回武舉可是順應天意,怕是取中了武曲星哩。”

若是這位唐榜眼自己把此事四處宣傳,那這個人也就不值什麼了。

許碧點點頭:“能得這樣的人才,這次武舉也算沒白忙活。”至於武曲星什麼的,聽聽就好。唐衡畢竟還沒什麼戰績呢,現在就說武曲星,把朝廷那些打過勝仗的將軍們置於何地,又把排在他前頭的武狀元置於何地呢?也不知道這什麼武曲星的說法是不是誰嫉妒他中榜,特意在外頭宣揚出來黑他的。

“當然沒白忙呢。”九煉笑嘻嘻地道,“小的還要跟大奶奶報個喜——京衛指揮使司的指揮使告老了,吳同知升了這指揮使,咱們大爺就補了吳同知空出來的位子,升了指揮同知呢。”

沈雲婷喜道:“這可真是喜事呢。我也得給嫂嫂道喜了。”本來沈雲殊剛調入京中為指揮僉事,短時間內不好再升了。可是這回是空出來的位子,而且因為之前年底大比的時候沈雲殊為京衛爭了面子,指揮使得以風光致仕,於是投桃報李,就把沈雲殊薦上去了。若不然,沈雲殊想升這從三品,怕是還要些日子哩。尤其在京衛,打仗的機會少,要升就更難了。

九煉頗有點得意:“那些人把大爺調進京城,就是想著不叫大爺再立戰功,也就不好升遷。可惜啊,咱們大爺就是有運道!”

沈雲婷笑道:“先得哥哥有本事呢。若不是年下大比拿了第一,就是這位子空出來,怕也輪不著哥哥。”還有三位指揮僉事,資格都比沈雲殊老呢。

眾人正喜氣洋洋說著話,外頭腳步聲響,一聽就知道是沈雲殊的,卻是比平日更急促。九煉笑道:“怕是大爺也急著回來給大奶奶報喜呢,不過,還是被小的搶先了。”

知雨在旁邊小聲道:“若是大爺知道你搶了先,說不定打你板子。”

九煉一吐舌頭,正要說話,沈雲殊已經掀開簾子進來了,臉上的表情卻不大好。知雨原想取笑九煉的,一看這神色不對,也不敢說話了。

“這是怎麼了?”許碧扶著腰站起來,擺手叫屋裡人都下去,“出了什麼事?”

沈雲殊扶了她道:“你先坐下,又這麼猛地一下站起來,這急性子,叫人怎麼能放心。”

許碧順著他的勁坐下,道:“哪有這麼嚴重,這才六個月呢。究竟是有什麼事?”

沈雲殊嘆了口氣:“我說了你別急。今兒有御史上摺子,參蘇美人違制,擅自在外為朝臣子女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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