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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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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碧沒料到會在這裡碰到梅家人, 更沒料到會碰到梅若明。倘是只有她自己那自然沒什麼,可這裡還有個沈雲婷呢。

只是這會兒兩邊人走了個碰頭, 想裝看不見都來不及,也只得上前打招呼。

幸好還有陸家人在。陸大公子在國子監讀書,也是見過梅若明的,對他的學問甚是佩服, 這會兒便為顧襄引見,彼此道一番仰慕, 倒也不至於冷場。

梅太太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沈雲婷, 不由得仔細打量了兩眼這個跟她的長子合過八字又沒定成親事的女子。雖說梅大儒只對她說是因沈雲婷突然病了,沈家恐八字不合才未曾定下親事, 但這事兒她早從承恩侯府那些下人嘴裡聽說過實情了,分明就是沈家嫌她兒子無官無職才不肯的。

這會兒她的兒子已經得皇帝破格授官, 這沈家大姑娘聽說卻是死了個未婚夫才到京城來躲羞的。不過看這架勢——未婚夫死了也才幾個月吧,就急著又相看親事了?

沈雲婷乍見梅若明, 只覺得心神不定。其實她早在來京城的時候就知道,父親兄長都願與梅家交好, 她遲早也會再見到梅若明的。她甚至在心裡設想過, 如果再見到梅若明, 她就要像之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客客氣氣地向她行禮, 就像那些通家之好一樣,把他當做兄長來敬重。

可是這會兒見到了梅若明,她才發現之前她所設想的根本無法實現。雖然他看起來還是跟從前一樣溫和, 但她沒法當作從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沒法忘記她曾經差一點,就做了這個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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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碧早從看到梅太太就注意了一下沈雲婷的神色,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沈雲婷也算是長大了,至少現在面上神情看起來很鎮定,可一雙手緊捏著帕子,捏得手背上都起了青筋,卻是隱藏不住的。

這等情形,許碧也不想留在這裡多與梅家人說什麼,打過招呼便向顧太太道:“顧太太不是說要進殿去瞧瞧麼?”

“是啊是啊。”顧太太是個精細的人,雖然很想跟梅家人多親近些——這可是皇后的娘家人,家裡從父親到幾個兒子,個個有學問,還都是在皇帝面前掛了號的——不過她也聽說過梅沈兩家親事未成的傳言,便是再想與梅家人親近也不會急在這個時候,便笑道,“聽說裡頭有人還願,說是觀裡的道長有神通,我也想進去瞧瞧。”

梅太太沒說話,倒是梅若嫿笑道:“我聽著是有些玄,冤魂作祟什麼的,真教人不敢相信呢。”

顧太太是個信神道的,忙道:“你們年輕小姑娘家原不好聽這些事的,自是不知。神佛之事古來有之,不然為何有這些寺廟道觀呢?只是真正有大神通的人少,等閒也見不著罷了。”

梅若嫿笑笑道:“太太說的是。我也是頭一回聽見這種事,今兒還願,那半村子的人都來了,瞧著倒像是真的。”

幾人正說著話,忽然從旁邊又過來幾個人,為首一個中年婦人遠遠看見顧太太便招呼起來,顧太太轉頭看去,也忙笑道:“原來是範太太,怎麼今兒也來了?”又給眾人介紹,“這位是戶部範主事的太太,這是她家的姑娘。”

範太太旁邊還有人呢,這許碧可認識,正是蘇阮的繼母蘇太太,也帶著兩個女孩兒。一大群人也是熱熱鬧鬧的。

蘇太太見了許碧也是滿臉笑容:“我們總不得機會進宮,沈宜人上回進宮,可見著我們家大姑娘了?她可好?”

這都問到蘇阮了,許碧也不能不答,隨口敷衍道:“蘇姐姐挺好的,已經顯懷了。”

蘇太太便抹了抹眼睛:“自從大姑娘進了宮,家裡都想她,聽說有了喜訊,都高興得了不得,就想能見見面就好了……”

許碧不接這話。蘇阮懷孕,蘇家肯定是很高興,但究竟是替蘇阮高興還是為自己高興,那就另說了:“宮裡有宮裡的規矩。只要蘇姐姐平平安安的,想來家裡也就能放心了。”

蘇太太連連點頭,心裡卻在暗罵。蘇阮自進了宮,可沒給蘇家帶來半點好處,好容易如今有孕了,這還是巴結不上。京城裡這些人都鬼精鬼精的,蘇家至今都沒人能進宮去見一見蘇阮,就是想在外頭扯著她的旗號佔些便宜都很難呢。

這不,她這兩個親生女兒都到了說親的時候了,若是蘇阮肯開開口,總能說門好親事的,哪至於如今,她也只能朝著這些五六品官兒家裡找了,就譬如今日來相看的這個範太太,原先家裡老爺也說是要升郎中的,還有個姐姐嫁在京衛指揮使鎮撫家裡,也說是要升指揮僉事了,家裡家業倒是豐厚,長子求娶,也說得過去。

可這一轉眼的,那位鎮撫家的姻親被貶出京了,範老爺這擢升也遲遲不來,蘇太太已經不想再跟範太太繼續來往下去了。今兒與她一起出來也不過就是騎驢找馬,畢竟蘇家還沒找到更好的親事,先吊著范家也好。

不過這範太太也實在是有些煩人,今天話裡話外的就想趕緊把親事定下來,可對範主事升職之事卻絕口不提。蘇太太正愁找不著機會把話岔開,此時見了許碧如同抓到根救命稻草,自然要緊巴著不放。更何況這裡還有位梅太太呢,她家的小兒子解元之名傳遍京城,若是能跟她家攀親,可不比範家強多了?

蘇太太心裡正盤算著如何跟梅太太搭上話,就聽範太太拉了沈雲婷的手笑道:“這麼好的姑娘,沈大奶奶只管藏在家裡——不過也是,沈大姑娘是定了親的人,也不大好出門的。”

這句話一說出來,眾人都有些變了臉色,顧太太第一個反應過來,強笑道:“範太太怎麼開這樣的玩笑?姑娘家臉皮薄,這麼玩笑可是要惱的。”莫不是這範太太要把跟梅家的那事兒拿出來說?

範太太掩了嘴笑道:“原來顧太太不知道啊,沈大姑娘早在杭州就定了人家了。哦——”她拖長了聲音,“瞧我,那都是去年的事了,後來那不是——哎,都是我糊塗了,怎麼說起這事來了,沈大姑娘可別惱啊。”

沈雲婷抽回手來,冷冷道:“我不知道範太太在說什麼,也不知道範太太家裡素來是這樣開玩笑的,或許範太太家的姑娘就愛聽這種玩笑吧,這倒是跟我們家規矩不一樣了。”

範太太被頂得臉色有點不大好看了。沈雲婷這話直指她的女兒,她女兒可還沒定親呢,跟沈雲婷可不一樣!

“沈大姑娘這話可就不對了,你——”

範太太話還沒說完,許碧已經一步插到她和沈雲婷中間,冷冷道:“這位太太說話還是當心些的好,這麼愛跟別人家的姑娘開這種玩笑,仔細回頭也有人跟範姑娘開開玩笑,太太到時候別惱就好。”

這更是明明白白的威脅了。許碧簡直就等於在說,範太太若再胡說八道,就得想想自己女兒的名聲。

範姑娘年紀不大,長得細眉細眼的,捏了塊帕子輕輕笑了一聲:“沈大奶奶,我可沒有跟人定過親,大奶奶就是要開玩笑,可要說什麼呢?”

許碧也冷笑:“到底還是範姑娘大方,不開口則已,開口就是親事。莫不是範姑娘覺得到了這個年紀還沒定過親事,等得著急了?”

範姑娘到底還是個沒出閣的女孩兒,頓時脹紅了臉:“沈大姑娘怕是比我還大些吧?”

“是啊。”許碧嗤笑,“範姑娘年紀也不大,就這麼急著嫁人了?我看範太太有工夫嚼別人的舌頭,倒不如趕緊給令嬡尋個人家,省得範姑娘心急如焚啊。”

這一番爭吵來得始料未及,旁邊的人如陸夫人等都怔住了,直到範太太被許碧的刁話氣得滿臉通紅才反應過來,忙道:“這話是怎麼說的,怎麼開起這種玩笑來了。不是說要去看看還願的法事嗎?快點走吧,不然法事該做完了。”

顧太太尤其尷尬。範太太是她的熟人,還介紹給許碧等人,結果這才一轉頭,範太太就開始大放厥詞。更何況,今天是她來相沈雲婷啊,範太太說這些話,讓她如何自處?

“我們進殿裡去看看吧。”顧太太連忙說了一句,也顧不得別的,拉了範太太往一邊走了幾步,低聲埋怨道,“你今兒是怎麼了?這說的是什麼?沈家難道跟你有仇不成?”

範太太氣得臉上通紅,咬牙道:“果然是個刁婦!顧太太該不會是看上沈家的嫁妝了吧?”

顧太太心裡也不快起來,沉了臉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不過不想在外頭鬧起來罷了。好端端的你劈頭就說這些話,傳出去可好不好聽呢?何況這樣爭吵,你也不怕孩子的名聲受損!”

範太太見女兒氣得眼圈都紅了,心裡更恨。原是想叫沈家出個醜的,可恨那許氏太刁鑽,女兒不過說了一句話,就被她扣了恨嫁的名聲,再吵下去,怕是女兒真要吃虧了。

顧太太說完話,扭頭就要走。範太太連忙拉了她,勉強壓下怒氣,道:“我也是為你好。你難道沒聽說那沈家姑娘在杭州的事兒?”

“你說沈家跟梅家議過親的事兒?”梅太太不在意地道,“那個我知道。八字不合,可算得上是什麼事呢?” 這議親卻未成的多了,倒是有些謠言,不過都是說梅家大公子克妻,與沈家姑娘無關的。

範太太卻冷笑道:“原來你還不知道呢,難怪敢跟他家說親事。我可告訴你,沈大姑娘在杭州的時候也議過親事,只不過才合了八字,那家的兒子就死了!杭州城裡都說,沈大姑娘是個克夫命呢!”

顧太太怔了一下,脫口而出:“當真?”梅大公子克妻沒事兒,可沈大姑娘剋夫,這,這可是關係到她的兒子啊!

範太太見她這樣,倒有些得意起來:“自然是當真的。你想想,那沈大姑娘,父母俱在呢,怎麼倒送到京城來,讓兄長嫂子給她說親?還不是在杭州嫁不出去,想著到京城來,只矇騙那些訊息不靈通的!”要說沈家也有點本事,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沈家硬是給壓下去了大半,若不是她特意去打聽過,還真不知道呢。

顧太太將信將疑,沉吟著沒說話。她跟範太太也算舊識,只是瞧她今天這樣兒,倒像是跟沈家有仇似的。聽說範主事在戶部,之前也參與了江浙港口籌建之事,戶部上的那份說籌建海港勞民傷財的奏摺,大概就有範主事一份兒。可從沈家出了那個分期招商計劃之後,戶部那份奏摺,可是被皇上罵了個狗血淋頭……

範太太說了這些話,才覺得心裡痛快了些,皮笑肉不笑地道:“顧太太,我可是一片好心。顧公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若真出點什麼事,我可心疼死了。”

這邊顧範二人說話,那邊許碧等人也跟梅太太一家匆匆告別,進了殿內。這會兒誰也沒心思看什麼法事了,許碧問跟著的九煉:“這姓範的是什麼人家?”

九煉小聲道:“範主事在戶部,大奶奶那份招商引資計劃一出,戶部可是被打了臉。且這範太太姓韓,跟之前鄭鎮撫家的韓氏是親姊妹。”如今丈夫被打臉,妹夫被貶出京,都跟沈家有關,可不是見了沈家跟見仇人似的。

沈雲婷垂下眼睛,緊緊捏住了手裡的帕子。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即使來了京城,也不可能就把杭州的事兒抹去了。就是前些日子她幾次跟著許碧出門,也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只是像範太太這樣公然說出來的,還是頭一回。

跟顧家的親事,多半是成不了了。沈雲婷倒並不是對顧家有多眷戀,只是許碧這麼費心費力的,大約是要白費了。而且,這些話,還是當著梅若明的面兒說出來的……

沈雲婷心裡堵得厲害,眼看顧太太從殿外進來,臉上笑容就有些勉強,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過來拉她的手了。沈雲婷心裡忽然覺得有些想笑,索性向許碧道:“嫂子,我想出去看看那紫藤花。”

許碧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拍了拍沈雲婷的手道:“帶著寶鏡,別走遠了。”

沈雲婷帶了寶鏡出了殿外,遠遠就見紫藤花廊下有不少人,索性一轉身,往白雲觀外走去。

“姑娘——”寶鏡有些擔憂,“大奶奶說,別往遠處走……”

“那邊人太多,吵得慌。”沈雲婷根本也沒心思看什麼紫藤花,只是想離顧太太等人遠一些罷了。其實她倒更情願顧太太進得殿來立時就說這親事不成,然後轉頭就走,也不想看她遮遮掩掩地打量自己,彷彿在看一個不知道內裡有沒有壞掉的果子,想吃一口又怕壞,想扔掉又有些捨不得。

寶鏡喃喃道:“那範太太不過是跟咱們家有仇,姑娘別把她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

沈雲婷笑了一笑:“哪裡是胡言亂語呢,她說的都是真的。”

“是程百戶他——”

沈雲婷嘆道:“是程百戶命不好?他也是剿海匪立過功勞的人,可別這麼說了。”

兩人說著話,已經走到白雲觀外。

白雲觀依半山而建,觀外有自種的一片棗林與藥田,這個時候,棗林已開出許多黃綠色小花,雖不起眼,卻散發出淡淡甜香。沈雲婷信步走了過去,見周圍幾無人跡,不由得笑了一聲:“那看紫藤花的人多得很,這裡倒清靜。”

寶鏡就怕她暗自傷心,巴不得她說話,忙笑道:“這棗花不起眼,還招蜜蜂,誰會特意過來看呢?姑娘也離遠些兒,別叫蜜蜂蟄著,可疼呢。”

沈雲婷卻笑了笑道:“這蜜蜂都忙著採蜜,你不惹它,它哪會蟄你呢。我倒瞧著這棗林好,花開得雖小,卻能養蜂釀蜜,等到花落,又能結了棗子供人食用,並不比紫藤花差呢。”

寶鏡故意笑道:“那紫藤花也能吃呢。姑娘忘了,去年姑娘還做過藤蘿餅呢。”

沈雲婷不由得也笑了:“倒也是。哥哥院子裡就有一架紫藤,年頭也不少了,開起花來能做許多藤蘿餅呢。”

她說著說著,笑容便漸漸淡了:“那會兒嫂嫂還說呢,這花要都做成藤蘿餅,都能開個點心鋪子了。我和連表姐聽了都笑得不行,那紫藤要是被摘禿了,可怎麼看呢……”

寶鏡咧了咧嘴,也笑不出來了。那時候姑娘還歡歡喜喜的,哪知道後頭香姨娘就鬧出那麼一場事來呢。如今姑娘臉上連笑容都少了,就算是來了京城稍好些,也沒有那時候笑得那麼歡暢了。更何況今日又出這麼一遭事兒,怕是日後就算在京城,姑娘也笑不出了。

寶鏡正滿心憂傷,忽然瞥見棗林中有人影晃動,忙道:“姑娘瞧,這不是也有來賞棗花的麼——”

她這話還沒說完呢,一眼看清那人影竟是個眼熟的,頓時後悔自己嘴快。

沈雲婷抬頭看去,也是一怔:“梅公子?”從棗林裡走出來的人不是梅若明還是哪個?

“沈姑娘——”梅若明頭上肩上還落了幾點棗花,對著沈雲婷點了點頭,還是那麼微眯著眼睛,面帶笑容,“怎麼走到這邊來了?”

“隨便走走,瞧著這邊人少,就過來看看。”沈雲婷到了這會兒反而坦然了。方才範太太那些話,梅若明只要不是個聾子自然聽見了,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好遮掩的呢?也無非,就是如此了,“梅公子怎麼在這裡?梅太太和梅姑娘呢?”

“她們還在觀裡上香。”梅若明倒有一點侷促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袖,“我出來走走。聞著這棗花香氣才過來的。這裡確實清靜。”

沈雲婷笑了一笑:“今天白雲觀倒是熱鬧,聽說道長顯了神通,大約大家都在觀裡看法事罷,自是沒有人往這邊來的。”

梅若明倒是有一點不以為然的樣子:“怪力亂神,子所不語。何況便真有冤仇,亦是自家之事,與村人何干?何以要在井中作祟,使闔村不得安寧呢?這等事,姑妄聽之倒也罷了,若圍觀傳揚,也不是什麼好事。”

“梅公子也不信這事兒?”沈雲婷也不相信,“這事兒聽起來委實是太玄了。”

梅若明道:“我素來不大信這些。六合之外,存而不論罷了。上香打蘸,偶一為之倒無不可,若真心信服,甚至終日裡只知信這些佛道,言必稱命數,那便是邪道了。”

他說這番話時,幾次轉眼來看沈雲婷,頗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還是道:“其實若真說命數,則人壽幾何都是自己的命,又與別人何干?更有些人不過是藉機生事,拿些虛無縹緲之事來說話,無非是因為這種事永遠無法證實,卻又無法推翻罷了。”

沈雲婷微垂著頭,靜靜聽他說話。梅若明說話還如當初講課時那樣,侃侃而談,不急不緩,雖有學問,卻並不總是吊著書袋叫人聽得半懂不懂。所以她愛聽,哪怕他講的都是些與她毫不相干之事,她也愛聽。

但聽到最後幾句,才發覺梅若明原來是意有所指,沈雲婷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梅公子……”

梅若明有點窘迫地輕咳一聲,露出一個笑容:“那些克妻克夫之說,都是無稽之談。縱然有小人藉機生事,終究不過掀一時之風浪罷了。假以時日,自然真相大白。”

沈雲婷只覺得心口一熱,那熱氣直衝到眼睛裡,幾乎要盈眶而出。她連忙低下頭去,藏住泛紅的眼圈,一句話衝口而出:“對不住……”

梅若明怔了一怔,想了一會兒才明白沈雲婷指的是什麼,便又笑了一笑,很溫和地道:“那也沒什麼。只要你過得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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