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軍事->女戶->章節

100親人

熱門推薦: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都市國術女神 女配她天生好命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劍仙三千萬 宇宙級寵愛 諸天新時代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我真不是魔神

陳熙聽著皇太后:“你兄弟家有個姐兒,只比東宮大哥大半歲,我要叫他兩個做個娃娃親。東宮若識趣兒,正好藉此和解,兩處再無間隙,也顯我誠意,如何?”一口險沒提上來,比之他將打了個勝仗便叫調回京裡還要憋悶。

縱知道這般問有些個大逆不道,陳熙心裡忍不住卻想:她是怎生一路做到皇太后到今天的?陳熙跪且跪不穩,搖搖晃晃兩下,壓了壓心裡的火兒,抬起臉兒,懇切道:“娘娘,此話休再提起,侄女兒滿月尚且未過,如何看得出來將來賢良不賢良?”

皇太后聽他這話,便是不贊同之意,不禁問:“難道不成?”陳熙真個哭了出來,雙目流淚,不住叩首道:“請娘娘三思,上一回這般一意想將孃家女孩兒往天家嫁的,我只想著一個人——高後呂雉。”

話音未落,皇太后一掌拍在扶手上,氣道:“你以呂氏喻我?”淑妃亦從旁勸道:“你這孩子,怎生話的哩?快與娘娘賠罪。”

陳熙流淚道:“現在不就晚了!”因苦勸皇太后,“如此未免有逼迫之嫌,東宮心裡不痛快,多少手段使不得?!咱既退讓了,索性好人做到底。”好歹,方將皇太后勸住了。

陳熙將眼淚一抹,再抬頭時,看皇太后臉上皺紋兒也深了,眼中精彩也沒了,又是一陣心痛,再叩首道:“請娘娘暫為忍耐。我看東宮也不是想生事的人,東宮本是過繼來,原就要比尋常人要心些兒,輕易也不會為難娘娘。彼此相敬如賓,已是求之不得了。人便是如此,離得遠了,反倒好相處,離得過近,難免有磕碰。”

皇太后長嘆一聲:“罷了……都依你罷。總是我三哥早早去了,”又看淑妃道,“你的大哥也去了,人總爭不過命。”淑妃曉得她的這個三哥,乃是皇太后親生的兒子,不幸早夭,未能冊為太子進而登基。

陳熙松下一口氣來,道:“娘娘還是官家的母親,是東宮祖母。”皇太后頗覺索然:“也就是聽著好聽罷了。”沒了親兒,自身沒指望了,便又盼著孃家好,一想如今原侯家也就指著陳熙了,想陳熙外頭掙下若大功勞來,想來看得深遠,興許他的也是不差。這便是生做女人的不便之處了,遇上大事,難與男子抗衡,甚而至於她想的是對的,也要猶豫。

陳熙勸過了皇太后,又勸淑妃:“姑母還有三娘,遇事多想想她。”又勾得淑妃哭一場:“我苦命的兒啊!”又起陳大姐來,也是惋惜。陳熙又陪著哭了一回。不多時,有宦官來提醒:官人是時候兒回府了。

淑妃道:“且慢,先打了水來與大哥洗一洗臉。”與陳熙洗了臉,略敷一下眼睛,又理一理衣裳,才放他走。

————————————————————————————————

女人哭完,心頭一鬆,陳熙陪哭一場,心頭越發沉重起來。因著陳大姐,他又想起家裡那一弟二妹來!原侯本有三子,因家裡混亂弄死了一個,如今只剩了這兩個,陳熙兄弟陳烈因少時跌傷了腳,身有殘疾,並不能做官,又非長子,身上只有個七品蔭職。平日裡也不讀書,也不習武,只與一干婢女廝混。

女孩兒裡頭,陳大姐是個殺伐果斷的,卻又隨齊王叫趙王一鍋端了。陳二姐空有陳大姐的脾氣,卻無陳大姐的手段,如今出了門子,卻與丈夫三天兩頭吵鬧。陳三姐原是好的,不幸家裡人糊塗,又將她訂與了燕王家七哥,熱熱鬧鬧放了定,悔都悔不得!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陳熙出了慈壽殿,卻不好先回家,先往樞府交了信印符節等物,將北地兵事交割完畢,再往兵部裡去,領他新職之告身。兵部尚書親在衙裡等著他,眼看簽了告身,又笑對他道:“一路辛苦,上命與你一月假,好生休養,亦可走親訪友。一月後來報個到,環衛官事並不多,卻不可離京,一旦有事,便要披掛上陣。”又勉勵再三。

陳熙立好聽著,倒叫兵部華尚書心裡驚訝:這般懂事,倒不像是原侯的兒子了。原來這陳熙一母同胞的兄弟陳烈,因身上有殘疾,還是個沒法遮掩的殘疾,一行走便要露餡兒。每一出門便覺人眼睛都看他那條殘腿,嘰嘰喁喁都是在嘲笑於他。原只是孩童淘氣,及長便漸漸弄做性情暴戾,因腿不好,出門便常騎馬,以高坐馬上人便看不出他跛腳,除非那馬也是個跛腳馬。

陳氏因一門二後,又有些兒權勢,他每疑心有人嘲笑他殘疾,便揚手中馬鞭兒打人。京城地界,甚都不缺,自然也不缺權貴,好幾回與朝廷大臣、勳貴家爭執,也有憐他殘疾不與計較的,也有畏慈宮之勢不敢計較的,也有因原侯道歉及時不及計較的,總是將他這臭名揚得風聞十里。也催生出好幾個御史不畏□的美名來。

至於狎妓弄婢,家宅不寧之事,更是不可勝數。虧得原侯夫人手狠,非止治原侯的姬妾厲害,整治陳烈的姬妾也不手軟,方沒叫鬧出大事來。

有這樣一個兄弟比著,無怪華尚書看著陳熙便覺驚訝了。

陳熙鄭重謝過華尚書指,懷揣了告身與一應印符,這才往家裡來。他自有品級,於北地時又領兵,故而也有一、二十親兵隨來,便一總帶往家裡去,這卻並不違制。

到家時,家裡早將中門大開,陳烈不情不願,扶著個廝兒立在門首等著他。陳熙門前下馬,親兵們兩溜兒隨在身後,端的是威風凜凜。也有些個人圍觀,看的人指指,都:“陳家這是要翻身麼?”陳烈卻站得不耐,將兩隻腳來回來換著,看著陳熙,磨磨蹭蹭端著走過去,只求顯得腳不那麼跛。

陳熙早搶上一步,把著他的手臂,親親熱熱兩兄弟往內走:“幾年不見,想煞我也。”陳烈咧嘴兒一笑:“我也想大哥來。”陳熙看他一副流子相兒,又想他跛腳,便忍住不在門首他,只吩咐府內管事:“這些是我親兵,與他們一處院子安置了。”陳烈將眼兒一斜,看那十餘老兵,道:“大哥帶的好人,趕明兒借人使使,好往城外打獵去。”

陳熙道:“我有一月假,要去時,一併去。”陳烈一撇嘴兒,不言聲了。陳熙心更沉了。

到得正堂,先拜父親,陳熙還在家時,便常常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兒勸諫原侯,是以原侯雖知嫡長子之重,實與他親近不起來。反是近年來離得遠了,父子間見得少了,陳熙又常常寫些個情深意切的信函來,又掙出了功勞,原侯面上有光彩,看這兒子便親切不少。

陳熙上來納頭便拜口稱:“不孝兒拜見父親大人。”原侯見他也長成一副天立地模樣,心下歡喜道:“回來倒好。”親將他扶起,仔細看來,更覺歡喜,問他些個近年來經歷,又問以宮中奏對事。陳熙想,事情不是這片刻便能完的,幸而自己往後便在京中了,倒可從容計較。便只揀那好的,將原侯哄得開懷。

陳烈初時覺著無趣,漸聽著陳熙話,又驚奇:大哥甚個時候這般不討人厭了?因驚奇,他便留神聽,也不作怪了。

原侯與陳熙一回話,叫陳熙往見原侯夫人,原侯夫人見了他,不免又一套哭。又有陳熙的妻子,連回孃家的陳二姐、未出閣的陳三姐,併成原侯兩個庶女,一齊哭了一回。再喚他一子、一女來見父親,兩人皆七、八歲年紀,都不甚記得陳熙了,一齊上來拜見,想是有人教過。

又開宴,只揀好聽的話來。宴罷,他妻子周氏忙將他迎入了房兒裡,卻叫兒女再見父親。陳熙看他兒子大郎八歲了,帶著一個乳母、兩個使女,竟沒個廝兒伴著。女兒大姐兒將七歲,卻是吃口茶都要叫遞到唇邊。不由一陣頭疼,道:“忙了一日,都歇了去罷。”又周氏,他捎一些北地土儀回來,叫她整治了,分派送人。

周氏打發他吃了醒酒湯,要他睡下歇個晌兒,他又往看親兵一回,見住得齊整,囑咐著不許亂跑,不許往後驚擾女眷,自己卻尋陳三姐去。陳三姐道:“虧得大哥回來了,再不來,三哥恐要生事。”陳熙道:“這二年虧得你與我寫信,我好知曉些個事。”又與燕王家親事委屈三姐。

三姐沉默片刻,道:“終是我年輕,不懂事,沒能一硬到底。都是命。事都過去了,後悔也於事無補,不如放眼將來。三哥脾氣越發不好了,弄得他那院子裡亂七八糟,爹也管不住他,娘也縱著他,十分不好。大哥必要管一管他才好,惹出事來,是一家子的麻煩。大嫂倒想教好侄兒侄女,卻有些慣縱了。二姐與姐夫都是硬脾氣,姐夫初時還忍她,現也不忍了。四姐、五姐,婚事還未有著落哩……”

陳熙一歸來,便聽著這許多事,家裡人竟無一個叫人放心的,家宴上吃的那些個酒,都化作愁緒,跌跌撞撞回房裡躺著歇了。睡著前失口罵了一句:“胡人馬匪都比你們省心!”

————————————————————————————————

陳熙埋怨家人時,京城裡另有一個人與他頗有同感,彼此秀英罵的卻是:“兩宮官家都比他們省心!”

原來這洪謙與秀英往江州安葬林老安人,與林老安人孃家又有些個牽扯,將林家一個孫兒林辰攜至京裡來。安排進了太學裡讀個書,那張家兄弟張三郎在太學、張四郎卻入了石渠書院,三個都讀書,雖不拔尖兒,也不愚笨,總能過得下去。長此以往,過二年考個秀才也不在話下,卻是頗為省心的。

秀英因林辰與林老安人有親,也算是她半個娘家人兒,素日裡冷眼看著,他倒是個可人疼的孩子,便也與他置新衣,也與他銀錢花。他衣裳受了,銀錢卻一文不動,都攢將起來,反拿出錢來與洪家置予的僕役吃茶。秀英見他人情也漸通了,自是歡喜。

這世上有叫人歡喜的親戚,便有叫人著惱的親戚。初時林秀才想著抬舉林辰,林秀才娘子卻偏疼個林皓。洪謙眼裡,若林皓是個勳貴子弟,因會做人,有個蔭職,混個五、六品散官,運氣好時混到四、五品也未可知。他又不是,真本事並無多少,吃喝玩樂倒會著些兒,又會哄人,固不至太差,卻也好不到哪裡去。京裡最不缺的,便是這等人。是以只拿林秀才事,單帶了林辰一個。

林辰到了京裡,修書回去,道是已安頓下云云。因江州地處要衝,往來客商也多,尋個常往京城與江州兩地來往販運貨物的商家捎書信也是方便。往來書信不絕,卻是林秀才娘子也識幾個字,常夾個條子,催促林辰,叫他與林皓些個好話,也謀個前程。

林辰初在江州時便不好話,不會與人交際,到得京中,雖學了些兒眉眼高低,卻知這內裡門道。若與洪謙一個姓兒時,林皓這等腆起臉兒來也能求個出路,如今親緣既遠,人又不特別出挑。林辰真個張不開這個嘴。

無奈家書一封一封催來,林秀才娘子又林辰父親:“人都辰哥如今長進了,到京裡了。縱不求親戚,他自家難道就不提攜一下兄弟來?”林辰父親叫母親動了,也寫信問林辰:“叫皓哥尋你去,可否?”

林辰幾乎要愁白了頭髮,只得寫封信回去道:“兒且寄居君侯府上,皓哥來,我與他一道搬出來賃房兒住罷。”住至江州,林秀才娘子卻:“叫他兄弟兩個一處住也好。”

林辰原是個書呆子,實是拿這些個家人沒個辦法。他固知與洪家並不甚親近,連他也是勉強依附而居,洪家並不欠林家多少。且洪謙若肯,早將林皓一併攜了來,哪裡用眼下這般磨?只因祖母素喜皓哥,方致有此一劫。洪家與林皓沒甚干係,他與林皓卻是堂兄弟,不可不管。

思來想去,太學裡旬考他便考得不好,洪謙看了榜,喚他來問。他吱唔不肯,巧了江州他母親央人捎帶了東西來,內裡有一包月姐的針線,做的是孩童衣衫,卻是與章哥的。秀英因思月姐與玉姐幼時交好,此物雖不好就送入宮中穿戴,卻也是一片心意,又喚林辰來話,看他愁眉不展,便問為何。

林辰道:“京中藏龍臥虎,這回沒考過他們。”秀英道:“並不礙的,下回用功便是。”見他沒精打彩,還吩咐了晚間與他燉好湯來吃。

林辰不,江州事卻是瞞不住的,卻是林秀才娘子打發了林皓往京裡來尋他!

若只尋親,也還罷了,無論喜與不喜,留他住幾日,不歡喜了便尋個由頭打發了走,看著順眼了,留著做個幫閒,也好有個跑腿兒的。哪料這林皓卻帶了兩三個女娘一道來,到了北鄉侯府門首上一敲門兒,道是夫人江州親戚,堂兄弟正在這家裡住,今番祖母使他尋親來了。

秀英聽門首上來報,林皓自入了來,卻叫兩個女娘等在外頭,便知不是個事。她曉得林皓並不曾娶妻,因祖母疼愛,總想與他尋個樣樣出色的娘子。不想林皓一無功名、二無家財,他瞧上人的,人便瞧不上他,人瞧上他的,他又瞧不上人。不曾娶妻,哪來的女娘跟隨?縱京中勳貴子弟,若是遊個學,也沒這般做派的!

將人喚至面前一問,那林皓雖僕僕風塵,依舊進退有據,看著倒似個好人。那兩個女娘一個頭上也戴幾樣首飾,身上也穿綾羅,另一個卻一身布衣,見是一主一僕。一話,秀英便聽出端倪來了。那穿綾羅的,會官話,卻帶絲口音,既非江州,更不是京師。那布衣的的方言秀英固聽得懂,卻不曉得是個甚地方的!

秀英看那自稱銀姐的穿綾羅的女娘約摸二十歲年紀,已梳起了頭,作婦人妝扮,臉便黑了,問林皓:“這個是誰來?去年家去,我不曾見著。”林皓原想將這婦人留在外頭,賃房兒與她居住,卻好私會,不想入京便晃花了眼,一時尋不著安置之處,只得權帶到門首來。待與秀英稟明了,哄好了秀英,才好安置這婦人。

秀英原以為他也是來求入個太學或是好書院讀書來,不想他:“無家無室,卻帶著女娘投親,簡直胡鬧!”登時動了真怒。

那婦人卻往前一跪,道:“夫人容稟。”自陳是道遇林皓,兩情相悅“情願與他為妻為妾,奴也有兩帕子私房,並不要花費他甚物事。”秀英更不敢輕易答應了:“哪家好女兒無事帶著貴重細軟,道上遇個漢子便隨了他?!你是人逃妻還是逃妾?休瞞我,與君侯,一紙書信,便能查你底細。”

那婦人吃她逼問不過,只得啼泣道:“奴命苦,原也是好人家兒女,因家中逢災,不幸賣與個商人為妾。買奴時得好,道是外頭做夫妻來,不想他家中原有大婦,委實厲害,聞得有妾在時,帶著人打上門來。奴吃她驚擾不過,故而逃來……”

秀英一字也不肯信:“她厲害,你還能卷了細軟私逃,你才是真個厲害!”叫人去請洪謙,要將這婦人送官。

不想林皓急了,他原是不肯上京的,他心裡,在江州,他家是書香門第,人也敬他。又有,因著親戚洪家發達了,在江州他也有頭有臉,人皆讓他三分,他於此處如魚得水,實不想挪動。江州至京城,路遠長程,京城人又多,且有個林辰在,洪謙明著喜歡那讀書好的,他何必去討這個沒趣兒。不想祖母愛他深切,必要他去謀個前程。

不得已,整裝出發,攜了兩個廝兒。路上卻遇著個女娘,生得貌美,又有一分私房,他升起英雄之心、愛護之意,與她買個使女服侍。更聽這女娘:“相府的丫頭還七品的官兒哩,縱不想讀書,往侯府裡轉一圈兒再迴轉,與你那江州府君的公子好生處一處,得他們書信回來時,也好與府君牽個頭兒。”林皓聽得有理,攜她一路往京城而來。

做女人的,一盼夫婿好、二盼子女爭氣、三也盼孃家長臉,秀英親戚少,林家也算一門“近親”,孃家晚輩如此不長臉,真個老羞成怒了。一路喊打喊殺,林皓往她跟前一跪,死活求饒。

畢竟是“家醜”,秀英又不能真個將他送官,問個拐帶婦女的罪名。只得將他兩個權在前頭收拾一個跨院出來安置了,命人看好了,不許叫他出門兒,家下人等,一個字也不許與他答話。

一面使人往太學裡叫了林辰回來,又叫人尋洪謙,叫他一得閒便回來,有事相商。

洪謙與林辰前後腳兒回來了,秀英一道捶桌兒,一道如此這般一:“也不知是哪輩子結下的冤孽來,竟生出這樣一段故事。拐帶逃妾不,逃妾還卷了細軟。”

洪謙道:“且將人扣下,我寫封書信往江州問上一問,請江州來人接了他回去罷!這樣人,我實不敢留了。”又叫林辰亦修書:“問一問家裡究竟是打發他來做甚的!”林辰臉都羞紅了,低應了一聲,疾回去寫信。

秀英臉都氣黃了,對洪謙道:“兩宮、官家都比這些人好應付!”

洪謙道:“這回不好應付了,你的親戚便是我的親戚,便是玉姐的親戚。拐帶逃妾……瞞下來,日後應景便是罪過。不瞞

本书作者其他书: 寶玉奮鬥記 一蓑煙雨任平生 非主流清穿 皇后難為 鳳還巢 詩酒趁年華
相關推薦:全球降臨:這個領主超會苟從美食俘虜開始吞噬掠奪烽火十國庶女要奮鬥詩酒趁年華鳳還巢鈔煩入盛爹地認個錯吧,媽咪她是個富婆!文娛之頂流藝術家從集結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