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軍事->女戶->章節

48猶豫

熱門推薦: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都市國術女神 女配她天生好命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劍仙三千萬 宇宙級寵愛 諸天新時代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我真不是魔神

申氏自來江州,風評極好。眾人漸也摸著府君的底細,這一位就是那廟裡的泥胎菩薩,看著好看,求來無用,哪一回有用了,也不定是不是他保佑的。鎮日裡受著香火供奉,也不見他有甚作為。反是申氏,自來江州,也往街上舍米舍粥,也往眯添燈添油,她家六哥出行,一時不仔細碰壞了個貨郎的攤子,她聞便使人送了錢作賠償。

又有這江州城上下官員,自申氏來後,也是沒有疏忽,常與各家娘子閒話,她又有外地帶來的種種奇巧物事,又有新鮮樣子,且為宗室,時時與京中聯絡,又知京中新鮮事。滿江州再無一個她不好。

便是個樣樣都好的人,卻為兒女婚事犯上了愁。酈玉堂叫她一番連哄帶嚇,不敢再多造出庶子庶女來了,可已經生出來的,還得照樣兒撫養,還得給他們婚配。申氏又是個想要樣樣都好的人,未婚之子女卻有五男四女共是九人,如何配得好又配得巧,實令申氏為難。

有錢之商戶她是不肯的,酈玉堂也不願,然窮困讀書之家她也瞧之不上,想來能將生活過成那般模樣,必有不如人處,如何能放心將兒女交與此等人手?故而申氏的眼睛總在殷實士紳讀書人家身上打轉兒,又與城中有功名的人家娘子相會。

功名也有個講究,若你只有二十歲便中了舉人,與那等五十歲方中舉的,前途自是不可同日而語。這一家若是兒子自身是舉人,便比其父是舉人,更有盼頭。申氏眼裡,似洪謙這等三十做了秀才的,不上不下,難得頭回下場便中,未嘗不是個好的。然則結親總要佔著一頭兒,才好放心將兒女託付。申氏自家便沒出有功名之人,卻勝在有家資。秀才功名略低,洪家又不是鉅富,若洪謙能再進一步,申氏也不忌諱與洪家做親家。

她曾見過玉姐,生得端莊整齊,家中女孩兒也都喜歡她,秀英雖直爽些,倒也不難相處。然不幸洪謙本次未中,申氏便將洪謙放了一放。且江州城畢竟是一處大城,內中非但有秀才,且有數位舉人,又有府、縣衙內之官員,家中亦有兒女,相較之下,這些人家兒更宜結親。

然申氏心中又有些猶豫,常言道夫賢不如妻賢,子孝不如媳孝,同理可證,老子爭氣不算爭氣,兒子爭氣才是道理。英雄莫問出處,但凡孩子好,這門親便不算錯結。申氏一想玉姐那模樣兒,初見時她幾要叫來抱上一抱,十分投眼緣兒。再想四姐、六姐都她舉止得宜,懂得又多,還讀書識字,能寫能算,又有些意動。

要論模樣兒,論人品,申氏也覺配得上自家兒子,只是洪家家境有不足。申氏會經營,又有豐厚嫁妝,洪家家業在她眼中雖不薄,卻也不厚。一時又想,這玉姐兒若是娶來做兒媳婦,也不見得不好。然而這做娘的,對親生兒子總要偏疼些兒,想玉姐之人才,配九哥倒也不壞,只可惜洪謙是秀才、家資又不甚豐富。若是配了比九哥長兩歲的八哥,又覺可惜。

如是輾轉反側,四遠不近地吊著。

似申氏這般為兒女相親的作態,大凡到了這個年紀的婦人都有,大家恰是同路人,處上幾回,但凡不是那麼粗笨到家的,誰個又不能隱察其意?

江州城裡也有幾個見識高的人,自知並非所有宗室皆是風光,然則申氏這裡又有不同。且不酈玉堂前後二妻嫁妝豐厚,便是申氏這般待前妻所出與庶出大度的人,也是難尋。更兼有她教導,酈府君家兒女,品性實是不錯。庶不庶出,且輪不到這些人來挑。無論配了哪一個,都不委屈。

不少人便暗地裡互作了對頭。只為在申氏面前出頭露臉兒,與天家做個親戚。想要自家出頭兒,便有兩條道可走:其一乃是盡力早頭,其二乃是貶低對手。但有申氏打聽,便有那一等心眼之人,要旁人壞話。

無巧不巧,這日申氏不幸提及玉姐:“倒好是個伶俐孩子。”回話之州府李主簿娘子,便嘆道:“是哩,只可惜命不甚好。”申氏奇道:“我看她倒好有福相,且也錦衣玉食養大的模樣兒,如何命不好來?”李娘子道:“這世間豈是衣食無憂便是有福的?她家事兒,我倒好知曉些兒,您道為何?止因著她家三番兩回更改戶籍,這姓兒換來又換去,縣中改完又要報到府裡,我家當家人恰做個主簿,是以知道。”

申氏愈好好奇:“怎生?”

李娘子道:“娘子看這孩子是不是有些見識?那是她家將她作戶頭養的哩。她娘原姓程,是城里程老秀才的外孫女兒,程老秀才養下一兒一女,兒女都中了舉人,卻在入京趕考路上一病死了,其時尚未娶親,程老秀才便止有一個閨女,沒奈何招了贅,又止生了一個閨女,這便是洪秀才娘子了。洪秀才原是他家贅婿哩,後來契滿,才攜妻歸的宗。他兩個生這姐兒時,還在程家,這姐兒原跟著程家的姓哩。次後歸宗,又改姓了洪。歸宗後洪秀才娘子才養下一個哥兒,洪秀才仁義,作主將這哥兒又叫姓了程。於今她家止有這一個姐兒,並無洪姓兄弟。可不要將她作男孩兒教養,樣樣養得出色?”

申氏“哦”了一聲,更轉而問起江州過年風俗:“雖都是過年,到底十里不同俗,不知這裡新年怎生過來?”

李娘子便轉江州之風俗。

————————————————————————————————

四姐、五姐兩個一處做針線,因新將至,吳王府之近枝親眷委實太多,旁人不,這吳王與王妃、酈玉堂夫婦,又有她們叔伯、伯孃嬸孃等長輩,卻多少要有些針線孝敬的。富貴人家女孩兒針線,多是用在這些地方兒,並不需過於刻苦。然則四姐、五姐又不同,吳王府人口委實太多!

雖因著人口多,王府住不下,除開世子,其餘成家子女皆由吳王作主,王妃主持了分出府去住,親戚畢竟是親戚,該奉與長輩的孝敬,卻是一絲兒也不能錯的。家中六姐、七姐尚年幼,止做些與祖父母便可,四姐、五姐年長,要做得便多,自冬至日起,便要動手,且要留上一月半月,預備著從江州往京中送的路。

姐妹二人做一回針線,便有乳母媽媽來:“娘子那裡客已走了,叫姐兒們過去呢。”四姐放下手中活計,問那媽媽:“今天來的是李娘子?的甚?”那媽媽道:“老身不在那裡伺候,並不知曉。猛然間聽前頭伺候的人,那李娘子……”如此這般學了一回。

五姐道:“打水來洗手,我們整衣去娘那裡。”

到得申氏處,卻不見六姐、七姐,四姐、五姐互丟個眼色,向申氏問安,申氏一指下手圈椅道:“坐罷。今日做了多少?”四姐道:“再有半晌,與五嬸兒的便得了。”五姐道:“我也是。”申氏一頭:“那便來得及,晚間便不要做了,燈熬油兒的,眼睛都熬壞了。”

四姐道:“娘今天見了李娘子,可有甚道?”

申氏皺眉道:“卻是為難。你們哥哥姐姐的婚事,我辦得倒好,卻不想到你們這裡,遇上難事。有一個,這江州城裡有個盛郎,十三歲便中了秀才,今年才不過十四,家中卻不富貴是個鄉紳人家。若他能再進學,與你們姐妹倒好。只恨他祖父新喪,今年才週年,他父母斷無孝中操辦定親之理,你們卻等不得。若日後合宜,我許將他與六姐,你們姐妹縱知道了,也心裡數兒,不好怨我。”

四姐、五姐齊起身道:“娘是哪裡話?娘對我們甚樣兒,我們看到眼裡、記到心裡哩。”也自知委實等不得,一等二等,萬一祖父又有甚商戶要拉攏,哭且不及。

申氏道:“你們明白事理兒便好,還有一件,你們見過兩回的洪秀才家女孩兒,如何?”四姐、五姐還記得玉姐,都:“年紀,看著倒是個明白人兒。”四姐更多問一句:“她與九哥同年,比八哥上兩歲,難道?這——”

申氏將於李娘子處聽來之事一,嘆道:“但凡親,是結兩姓之好,不過是家與人兩樣兒,總要圖上一條兒。家有二,一是功名官爵,二是傢俬。她爹是秀才,我倒不挑,你們外祖父連個秀才都不是哩。然家業卻略薄,這一條便不好。家這一條兒,她次著些。餘下只看人才。沒兄弟也不甚打緊,她母親也不個不能生的,想來她亦然。她那模樣兒出挑,我看著也喜歡。光看著聰明也不夠,你們爹打從王府分出來,一個人便也撐不了這麼大家,何況你們兄弟與府裡更遠了一層?須得個能幹媳婦兒才好。若她家原是女戶,她又做了這麼些年獨女,有好教養,我真是動了心了。只要她人才好、本事好,管她爹是不是秀才,家中又有多少家資,我都想定下來哩。”

四姐、五姐不意申氏居然有這等突出奇想,五姐道:“這女戶人家……”

申氏道:“你懂甚?這樣才好,這等人家,只要沒叫人治死,就是有大能耐。只是我還不知這個姐兒能耐如何……”

四姐道:“既這般,便多走動,多打聽,單叫來細細品察便是。我們也喜歡她,合意了,我們再沒不歡喜的。”

申氏斥道:“我這幾個月來見這些人,你道人家是傻子?有腦子的怕不都猜到了!你還道自家高深莫測,人不知曉哩?不過是看這裡是州府,人都陪你作戲耍哩。看這些人,旁人壞話的,一力自家孩子好話的,還能看不出來?單尋了哪一個來,豈不為她惹事?成了便好,若不成,留下這姐兒豈不難堪?”

四姐訥訥。

申氏道:“這等瞻前不顧後兒,不管旁人死活的事兒做得多了,既招人怨,也傷陰德,不定何時便有報應。你們做事兒,也須謹記,不可如此。”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四姐、五姐起身領訓。四姐更生一計:“將年底哩,娘又好見這些人兒,我與五姐多與她話罷哩,娘只管看著聽著。要我等問她甚麼話,娘預先與我們。這樣既知曉了,又不顯眼兒。”

申氏一合掌:“這樣倒好。”

世人再想不到,正經人家聽著便繞道走、不欲與之親的女戶人家,到了申氏這裡,卻是兒媳之上選。

————————————————————————————————

玉姐尚不知李娘子一席談,她又重入了申氏眼中。她正看秀英要做買賣,便把平日裡胡亂看來的書了出來:“勞作立身,其利十倍;珠玉無價,其利百倍;謀國之利,萬世不竭。”

秀英自是聽得懂,白了玉姐一眼,道:“又作怪來!勞作立身,哪裡能得十倍之利?珠玉無價,何來這許多本錢賺百倍之利?去去……”

玉姐笑道:“何如屯積奇貨?這地界兒,南來北往商客又多,原就有屯貨倉棧,幹的就是個互通有無的營生哩。”

秀英道:“你又知道了?你卻不知,這南北商道,皆是有主兒的,哪條道兒上誰個做熟了的,旁人尋常難插得下手哩。且這南來北往,你道好走?一路上又有官人抽稅、又有強人剪徑,路是拿錢買出來的哩。還要心腹人等跟押,方能放心,咱家哪能這樣幹?”

玉姐皺眉:“那娘要怎生辦?”

秀英道:“還是原先太公在時,咱家做過針線買賣,本錢少,又容易看。”

玉姐大為掃興,秀英道:“你休要看了這買賣,哪家能少了這些?薄利多銷,買賣便能做得大,出息便多。運氣好時,有胡商路過,咱家鋪面大,常往這裡買許多針,轉回藩邦賣錢。”玉姐沒奈何,只得交出百兩銀子,與秀英放作一處,預先向鐵匠處下了定金,使他做了針來。又使人收線去。只等新年收了鋪子,開那針線店。

母女兩個興沖沖,正要大幹一場,不料又受邀去州府做客。

這一日,又是花團錦簇,濟濟一堂。玉姐忽覺奇特,上回來時,六姐與她話,這一回卻是四姐、五姐搶先與她交談。四姐道:“我許久不見你了,近來忙甚?”玉姐不好經營之事,只:“在家相幫我娘看家。”

五姐問她:“聽你夏日裡往鄉間去了,都有甚好玩的?”

玉姐道:“我也不曾走太遠,只看他們澆田辛苦。”

她們話間,有父親新做了舉人的曾舉人家女兒道:“好好兒的,你們又這些俗事。”罷一撇嘴兒,又咬著帕子笑。她父親考了三次,今番終於做了舉人。申氏也曾喚她來玩耍,次後沒了訊息,原先要親來,待其父中舉,申氏又多邀她兩回,她自家也頗得意。

玉姐看她這樣兒,也一撇嘴兒:“大俗也是大雅,聖人亦崇管仲。”

曾大姐兒一愣,她父親雖是舉人,她自己卻不喜這聖賢書,專好些詩詞,故並不知其中典故。酈四姐與酈五姐卻是知道的,相顧一笑,暗道這洪家大姐兒俗也得、雅也得,年歲不大,卻好生周到。眼見人多,兩人記得申氏所言,便不好令玉姐更招人眼,心道,有這一問一答,餘下便無須多問,也知其稟性了。

只待曾大姐兒:“俗便是雅,黑白分明,又甚好混同的?”四姐便道:“知道你好這個,還不與我看這紅梅風骨去?”

待客散去,回去申氏。申氏孃家業大,又崇讀書人,倒是讀過幾年書,自嫁與酈玉堂,這丈夫又好這個,少不得硬著頭皮,一頭管家,一頭再讀書,免得與丈夫無話可談。聽了女兒回覆,也笑道:“這個卻是好!”愈發留心,又將曾大姐兒名字從心中劃去,縱是庶子,申氏也不想他娶這等媳婦。

玉姐回家,如是這般一,又引洪謙冷笑。秀英忙將話掩了,又起收拾鋪子等事來:“好叫程實兩口子出面兒,用原先的掌櫃,進貨也是原路兒。”洪謙道:“也好。”秀英道:“要能再遇上回胡商,得賺好大一筆。”洪謙道:“那胡商也要賺好大一筆,咱這裡做針得法,不費大事,他那裡學不會這等法子,一包針在這裡十兩買來,回他那裡,得賣數百金哩。”

秀英道:“有這等事?”

玉姐道:“無利不早起,萬里迢迢,只帶包針,不夠這路費,他怎會販賣?”

洪謙讚許一頭兒。秀英跌足道:“大好財路,”又,“也罷,咱門路也不熟,卻做不得。做不得,便不是咱該得的,我只開這針線店罷。”得洪謙一笑,這娘子無論脾氣如何,近年來卻是懂事不少,剋制得住自己。

玉姐不曾見過胡商,只近幾日聽著提起,一時開心,上課後便纏問蘇先生:“四海之外是怎生模樣?那裡風物如何?聞海外有處產好寶石珍珠?又有產名貴香料之地?往來販賣,利潤豐厚,可是真的?”一氣問個不住。

惹得蘇先生氣惱,怒道:“那些個蠻夷!統統是賊!口上得好聽,暗地裡銀也偷運、銅也偷運,甚都想要!”玉姐愕然,道:“這又是甚典故?”見蘇先生氣得急了,忙親斟一盞茶來,奉與蘇先生。

蘇先生喝一口茶,略消消氣,與玉姐講道:“國家本缺銀、銅,每鑄好了銅錢,便有海外商人,悄悄藏到船上偷運出去,國家之錢便愈少。”

玉姐便問:“他們偷錢?從何處偷來?”

蘇先生道:“也不算偷,他們在這裡況了銅錢。”

“那便是尋常買賣,先生為何生氣?”

蘇先生到興頭兒上,便將這國家經濟一事,深入淺出與玉姐聽。總是那銅錢與白銀外流,市面上銀錢既,百姓買賣不便,國家抽稅,許多亦以銀錢結算,並不收實物。玉姐聽了一陣兒道:“先生,我知道了,便如我在這裡,老安人在那頭,凡有事,使茶兒去傳話兒,如今有人將茶兒偷走,我有事,只好自家去尋老安人。費時又費力。”

蘇先生道:“聽來奇怪,卻也……似有些道理,”又大蠻夷之不好處,“休叫他們哄了去,他們精明著哩。總想佔些兒便宜,是遣使來朝賀,總要帶許多商人……有一處藩國,連染布都不會,來見鮮豔布匹、絨線都要搶了買去高價賣了……還有一處藩國,總想來偷窺學強弩之造法……故而這等胡商來天朝,必要往有司登記,又要有文書過所等……且不許他們亂走。”

玉姐雲裡霧裡聽著,有不明白處,只強記了,慢慢回味,是所謂“書讀百遍,其意自現”。忽聽蘇先生到藩國之事,猛然想起,他那處無鮮豔活計,我這裡卻有。何不收了彩布綵線,轉賣與他們,也好收些差價?

她想得簡單,便去與秀英。秀英道:“你知胡商何時來?從這裡到京裡,且未必能定幾日往返,何況海外?海上風浪大,常來往之胡商都未必有準信哩。你白收了來,佔許多銀錢,那頭人不來,又或來了,人又去有往來的鋪裡買布,你又怎生是好?”

玉姐笑嘻嘻道:“謀國之利,萬世不竭。”

秀英嗔道:“你又作怪,你有何本事與那藩邦一國做買賣?”

玉姐道:“誰個要與一國做買賣了?聽蘇先生來,胡商往來,必得往衙裡勘驗文憑,咱或與嬸子那裡好,或想旁的法兒,好知道有這人來。又預先備下了,價錢公道,怎會沒有人肯買?”

秀英道:“你倒好有主意!叫你讀書,你與先生歪纏胡商買賣去了?先生忙哩,你爹讀書用他都用不過來!”玉姐一吐舌頭兒,拎著裙子便退了出去。

這等大事,秀英須與洪謙商議,如此這般一:“玉姐倒有主意,人鬼大,也不知像了誰。”洪謙道:“你便不要,便叫她像我罷咧。也不須尋主簿娘子,你只問府君娘子去,她家缺著錢哩!叫程實家的陪著你去,只她求了你,請你引見。也請他家也出個人一道合夥做買賣,也不用他枉法,只與你一個訊息,又非軍國大事,必是可行的。”

秀英道:“我便試上一試。”

果然趁年前四處走動,攜了程實娘子田氏,往求申氏,如此這般一,申氏不免意動。這是慣例,主人家要做經紀,只管拿家僕事,免得叫人“與民爭利”。申氏看秀英也是個能幹女子,言語間又親切幾分。兩人定,開春便辦此事。申氏又拿私房一千兩銀子出來做本錢,也託作是陪房本錢,兩家議定,得利平分。申氏處只管告來了何樣胡商,其餘一應接洽、進貨之事皆由田氏來辦。

秀英原欲與申氏六分利,申氏十分不肯,必要對半來分。事便定下,兩家走動漸多。不料天意弄人,還未過年,秀英攜玉姐往來見申氏,卻聽一訊息,卻是有一胡商新至。申氏這裡使人微探其意,知曉想買些繡品。便問秀英:“他那裡卻指定要繡幾樣花兒,可有?”

秀英搖頭:“原定的年後開張,眼前如何得有?”申氏也惋惜。兩人嘆一回,秀英告辭,玉姐亦自四姐處出來,與母親歸家。因見秀英皺眉,玉姐便問:“娘有為難事兒?與我聽,雖解不得憂,有個人聽,心裡也好過些兒。”秀英叫她逗得一樂:“也不是甚大事。”一長一短了。

玉姐道:“咱趕緊回去,尋府君娘子,這事並不難。”

作者有話要:針,真的是很難得的。鐵杵磨成針神馬的,的就是工藝,直到天朝有了新工藝,針才降下價來。但是國外就慘了。

舉例來,在英國,“針線錢”其實就是丈夫給妻子買奢侈品的錢代稱。來歷就是因為古時候針特別貴,而且數量少!

朝鮮日本也是啊。還有他們喜歡用中國的銅錢,因為銅錢被他們偷偷運走,中國不得不下令禁止銅錢外流。但是屢禁不止,鬧得中國錢荒更嚴重。

!

本书作者其他书: 寶玉奮鬥記 一蓑煙雨任平生 非主流清穿 皇后難為 鳳還巢 詩酒趁年華
相關推薦:全球降臨:這個領主超會苟從美食俘虜開始吞噬掠奪烽火十國庶女要奮鬥詩酒趁年華鳳還巢鈔煩入盛爹地認個錯吧,媽咪她是個富婆!文娛之頂流藝術家從集結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