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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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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玉姐遷於崇慶殿,終於正了位次,於殿內產下次子,於內於外,都是件好事情。九哥夫妻兩個將此視作個當家作主的標誌,自是開懷,連盼著前線訊息時都沒那麼焦灼了。

秀英更是欣喜,忍不住對洪謙道:“有了二哥,我這心便放下大半了。”

洪謙口上不,心裡想也是這般,出嫁的女兒,總是盼她能在婆家過得好的,這過得好的頭一樣兒,不是丈夫不是婆婆,乃是有自己的兒子。秀英此言,倒是頗得洪謙之心,口裡卻道:“有兒也不能放心,還要教導成人才能得安生。”

秀英道:“太子極聰慧的,怎會不好?”

洪謙道:“出了門兒時,休這般喜上眉梢的模樣兒才好。”秀英道:“我省得——我又有一個想頭兒,你看,咱家珍哥、寶哥與宮裡殿下差得也不大……”洪謙道:“他兩個有一個便得了,大姐叫你幫她打聽事,是要你幫忙,你倒弄成她幫咱了。”秀英道:“我不過這般一罷了,都弄了去,是招眼,蘇先生家兒孫是極好的,你看如何?”

洪謙笑道:“當然。”秀英道:“旁的只好再看了,這二年我雖也見了些人,卻不是極熟。”洪謙道:“今年且不急。慢慢看,人要可靠才好。”秀英道:“是哩。可不興有幫倒忙的。你外頭見識多,哪家是可靠的?”

他兩個正議著玉姐交辦的事兒,外頭程實一路飛奔到二門上來報信兒,帽子都跑掉了,二門兒上叫他渾家攔住了:“你這般奔跑又是為個甚?帽兒也丟了,頭髮也散了,你奔喪哩!”程實叫老婆罵了,也不還口,只:“奔你的喪哩!我報喪哩!”

他渾家啐道:“咱這府裡,親戚也不多,旁人哪值得你這般奔跑?”程實道:“你懂個甚?!是那新做了尚書的老太公家裡死了人了!”將他渾家唬了一跳:“誰個死了?”程實道:“他那後娶的母夜叉!”他渾家拍著巴掌兒笑道:“那個惡人早該遭報應了,為這你急個甚?!要做孝子哩?!”

程實道:“你懂甚?!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消看主人,咱家大官人極善心的一個人兒,惡那夜叉,卻憐那家裡哩。快與我報了去。”他渾家這才不取笑了,也將臉兒一抹,作個焦急模樣,匆匆往秀英房裡回朱震繼妻死了。

秀英與洪謙正話哩,聽這訃聞,著實晦氣,秀英道:“知道了,將我與官人素淨衣裳翻兩件兒出來,咱也當吊個孝去。那家裡分了家,餘下的老的老、的,五姐是咱做的媒與那家哥兒的,她頭回操持大事,總要與她撐個場面。”她話又快又響,完再看洪謙,果然臉兒已陰了。

當下再不多言,換了衣裳,備了祭儀,一乘馬、一乘轎兒,先往朱震府上去了。到得朱府時,蘇五姐兒已換了孝服於後堂支應,朱珏正讀書時被家中叫了回來,朱震已自衙裡回來了,連同段氏所出的三個兒子都在前頭看扎棚靈。朱潔因嫁在城外,往外送信的此時恐還未至其家門。

見洪謙來,朱珏忙迎了上去,朱清等看這洪謙好像前世仇家,不過礙著母喪,又有父親在眼前,不好發作而已,卻已是三雙眼睛通紅看他。洪謙將一邊嘴角兒往上一拉,做個皮笑肉不笑樣兒,滿眼輕蔑,一句話兒也不,只上前安慰朱震兩句,又朱珏:“縱有事,也休忘了讀書。”

秀英自往後看蘇五姐兒,蘇五姐兒正有些個難支應,蓋因段氏有三子,其妻皆是朱珏嬸母,蘇五姐雖是本支冢婦,也須尊敬長輩。這三個婦人一時嫌妝裹不好,一時又呼:“阿家往日最愛那雲頭簪子,好與他妝裹了,簪子哩?”竟是疑著蘇五姐剋扣了段氏私房。

吵鬧間,秀英便到了。蘇五姐兒迎了來,秀英進門便拍手道:“府上好熱鬧,死了婆婆,兒媳不先哭靈先靈婆婆私房。我原來弔孝的,如今只好看一回熱鬧了。”完便揀張椅子坐了,翹起腳兒來看這妯娌三個。看得這三個皆閉了嘴兒。

秀英才使了眼色假意對蘇五姐:“你家人口雖不少,都是分出去了的,管不得這府裡事,你且忙去,有你這三個嬸子的熱鬧看,我也不用人招呼了。”蘇五姐忍笑,一旁分發孝衣、僱吹打人、吩咐廚下備飯等。

不消多時,霽南侯府上亦來人,秀英這才退往一旁,只陪太夫人話,請她:“節哀。”不多時,金哥放了學,洪謙早留話,叫他也來看一看,與段氏上了一炷香方命他往後頭尋秀英去。

秀英已與太夫人一道,往蘇五姐處看她新生的女兒大姐去了。姐兒單名一個芳字,生得斯文秀氣,秀英抱著不鬆手兒,與太夫人兩個話哩。聽金哥來了,秀英才放下芳姐兒,道:“我那金哥也是半大子了,不合叫他往婦人住處跑,我還須出去看他。”太夫人便扶杖,與她同去。

去時見金哥已在院門外候著了,並他的書童兒兩個,朱府下人陪著,兩個只不進門兒。太夫人便讚道:“是個懂事的孩子。”秀英忙謙遜,金哥默上前來拜見太夫人並見母親。

洪謙將面子做足,留足百兩銀鋌子做祭儀,方攜了妻兒歸家。那頭朱家自辦喪事,兒孫守靈、哭靈,又出殯、入葬不提。

出殯日,洪謙亦使人於道旁扎了個棚兒,也與他家做個臉,卻並不隨行了。待諸事畢,天已炎熱,人多不愛出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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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都是虛的,唯有兒子才是實的。”此語實乃程氏一門數十年之教訓,秀英出來時,口氣裡滿是感慨。

此時她正與素姐母女兩個一處坐著,磕著瓜子兒,閒些京中事。自生下這些兒女,又有了外孫,秀英看這母親,心中也多生許多親近之意。所謂養兒方知父母恩,秀英益發覺著素姐這些年雖懦弱又好犯糊塗,卻也老實不再生事,秀英待她便越發軟和起來,時常來與她個話兒。

素姐自江州往京城來,自語言至飲食都有些個不大適應。想京中貴婦,連玉姐都要背後挨一句“南蠻子”,何況素姐?素姐是個纖細的人,縱到她面上,見過兩回人,總覺人看她眼神兒不對,便推寡婦人家不好湊熱鬧,死也不肯出門兒。秀英只道她性靦腆柔弱,便也不強她,只多抽空兒來陪她罷了。

素姐聽秀英這般,也道:“兒子不嫌多,娘娘能再生兩個才是好哩。”秀英笑道:“眼下也夠了,還在孝裡哩。”心裡想的卻是,章哥已兩歲半了,官家再過二年才出孝,章哥已能讀書,二哥也好有兩歲了。玉姐尚年輕,再懷上也不是甚稀罕事兒,到那時縱有個後宮叫臨幸了,生下孩子來也比章哥了數歲,無力與章哥爭了。

素姐看她心情好,便心問:“金哥今年便有十一歲了,再過三、二年也好娶親了,那頭房兒是不是也要收拾起來了?”金哥的歲數自在秀英心裡,聽素姐提起,便道:“娘怎地忽想起這件事來了?金哥還哩,再過三、二年也不過十三四,成親太早。”

素姐垂下眼,聲兒,道:“總是兩個姓兒的,住一處不好哩。”秀英將眉頭緊皺,聲兒也抬高了,道:“娘這又的甚話?你們一老一兒的,我們不管、還要叫哪個來管?怎地忽地要搬出了?”

素姐卻是聽了金哥的話兒,試探來問秀英的。她自來沒個主見,想日後姓程的當是金哥當家,金哥又讀書,年紀也不算很,他甚,她便聽了。且金哥得也有理,金哥:“我也漸大了,總依爹孃住也不是個事兒,總姓個程。我在這裡,叫兄弟都不好稱呼,爹在朝上為我犯愁哩。阿婆與娘透個話我兒,我去問問爹,可能將外頭娘娘與我的宅子收拾出來,過二年咱也好搬,免得事到臨頭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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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素姐骨子裡更畏女兒,叫秀英一嚇,倒竹筒裡倒豆子——她全將出來。秀英聽了,將一張臉兒氣得青紫:“這畜牲人大心大了,竟這般有主意,與爹孃生份起來了!娘休理他,我罵他去!”

那頭金哥真個與洪謙了,洪謙聽了,將眉毛一挑:“我與你這兩姓之事,不過是不想叫你聽了外人話,反與父母生份,你這又是哪裡聽了誰個了甚?”看金哥驚訝的面色,洪謙便猜著幾分,道,“看來是聽著甚不好聽的了。我原想著,待你再大些兒,心智堅定了才好,就為著怕你胡思亂想!誰個與你的?你是自與我,還是我去盤問?”

金哥吭哧半日,方道:“在那喪家時,有人取笑…………不與人一個姓兒,倒好親近,倒要怎生招呼哩……爹,我並非不孝之人,我也曉得仁義信孝,我該姓個程,只我在這裡,連珍哥都不得正次序,這滿城裡,只咱家哥兒不好叫個行次,恐叫人笑話哩。”

洪謙道:“你爹於江州時做贅婿,叫人笑話得還少了?將心與我收起,少生事!再胡思亂想事,腿我打折了你的!你們兄弟我自有安排,不消你費心。真個有孝心,便好生讀書,掙出個前程來我與你娘才好放心!你道我與娘不曾想過如何安排你們兄弟?我們都想著哩!少提虛禮!為人心正,不在這些個末節,對得起天地良心,便何懼人言?你出去都不算個成丁,你阿婆又年老,將一老一趕出去,你當你爹孃是甚樣人?當你的面兒這個話的人,其心可誅!”

洪謙最明白此時少年人心性,最是倔犟,與他將道理剖析明了,他還不定能聽得進去,不與他明白了,還不定要想成甚個樣子,轉臉兒便要生事。是以不厭其煩,與金哥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不想金哥卻不似他那般古怪,年紀也讀書、也想事兒,覺著有理他便聽了,一頭兒:“是我想左了,累爹孃擔心了。”洪謙肚裡原還想了許多道理,正待他扭頭兒不聽時好打動他,不想金哥痛快應了,登時啞了。許久方問:“你真個想明白了?”

金哥奇道:“自然是想明白了,爹孃自來疼我,必不害我的。我聽人話不辨其意,原是我不對。”

聽得洪謙深覺自己年幼時,真個是“頑劣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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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玉姐在宮中,並不曉得她孃家險險要有一場大變故。若是金哥聽了外人言,與父母兄弟離了心,必要鬧著搬將出去,永嘉侯府便要成京城內一大談資,連著如今居住崇慶殿的玉姐,也要叫人看笑話了。

因其不知,便少惹許多閒氣,她此時正與九哥兩個一處犯愁哩。

陳熙追著虜主一氣跑了上千里地,逼得虜主不得不求和。陳熙便強壓著手下將士,命撤退。玉姐道:“何不一鼓作氣平定了?這般許了他求和,日後他休養生息過來,豈不又要進犯?”

九哥苦笑道:“不過養了這幾年的兵,如何能深入大漠?”玉姐啞然。九哥續道:“能追出這般遠,也是天了,再追,不消虜主動手,他們自己便要累死了,還不定能不能走回來哩。糧草輜重,這一仗並去年幾個月僵持,已消耗大半了,供給不上的。困獸猶鬥,將虜主逼急了,孤注一擲,天朝卻無力再打一大仗了。”

“只能議和?”

九哥道:“唯有議和。此番議和,卻是在我,虜主傷了元氣,沒個十年回不過來。我正好騰出手兒來。”

玉姐因問:“要做個甚?”

九哥道:“好將國庫填一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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