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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淒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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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的真名叫陳缽斌,比我小兩歲,土生土長的湖北人,祖居武漢三鎮中的武昌。

說起當年我和他的巧遇,不知道是命背還是運氣。當時陳缽隨自己父親出差到鄭州,這才有了我們倆這孽緣。想想當時我就是傻實誠,一本價值連城的《參天錄》竟然就換了六個大白兔奶糖和一包跳跳糖。最後回去也沒吃成,都被老頭子扔進了垃圾箱。不僅如此,還被暴揍一頓、懲罰沒飯吃、加倍練功、每天背三遍祖訓等等。受盡了非人折磨,險些一命嗚呼。

聽我這麼說,陳缽斌撇著嘴,斜著眼說:“至於麼?我說小爺,你這話是不是有些誇張。”

一聲“小爺”叫的我渾身一哆嗦,眼淚好懸沒落下來。急忙忍住,問:“什麼小爺,為什麼這樣叫我?”

陳缽斌咦了一聲說:“當時有個大個子一直跟著你,張口閉口就是小爺長小爺短,我以為你叫這缺德佔便宜的名字呢。”

“我叫甘柳三!記住,甘柳三!能叫我小爺的,只有他!”起身怒喝到。

陳缽斌沒想到一個稱謂我就會發怒。這傢伙也是個滑不溜丟的貨,急忙賠笑說:“您別生氣,這是我的口誤,我道歉。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更是十幾年的交情,別介意。這樣吧,你比我年長,我叫你三哥怎麼樣?”

您瞅見沒,這種會甜言蜜語的貨,一定要小心,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被害死的。

一攤手說:“拿來!”

陳缽斌吃驚不小,問道:“拿什麼?”

“廢話!我的《參天錄》啊,拿來還有大用途。”我說。

撓撓頭,陳缽斌好似很為難地說:“三哥抱歉啊,我……書早就沒了。”看我又準備過來拼命,陳缽斌急忙解釋緣由。

原來,在他拿書回去後不久,家裡就發生了一起火災。當時家裡值錢的東西全沒了,不僅如此,他母親還葬身在火海之中。說到這裡,陳缽斌一把鼻涕一把淚,泣不成聲地訴說著。

我這人心軟,看他表情不像作偽,也是一陣難過。是啊,同時苦命人,何必難為彼此呢。明白失去親人的痛苦,知道這事對於自己來說,是多麼不願提起。

於是安慰他一通,我們同時嘆氣,勾肩搭背下竟然化解了淤積在心中多年的憤恨。

人有時候很奇怪,一點小事,可能當做大仇記恨一生。可如果真學會放下,再大的仇恨,有時也都不算什麼了。放下仇恨,我的心也快樂了不少,陳缽斌更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阿斌,我可以這樣叫你吧?”得到肯定後,我笑著問:“這些年了,你都以什麼為營生啊?”

陳缽斌揉揉胸口說:“我是建築師,現在在一家地產公司做技術中心的總經理。”

我去!這傢伙這麼強麼?瞬間對他刮目相看,甚至有些想抱大腿的意思。

“那你呢?”陳缽斌反問。

嘆口氣,我把自己的大致情況說了。誰知陳缽斌一拍我肩膀說:“你牛啊!非遺傳承人現在可是很火的。而且對於傳統技藝來說,也是好事啊。你可以開班收徒弟,技術也傳了,還能掙錢,何樂而不為呢?”

有些話不方便細說,我也只能一笑而過了。“對了,你怎麼會來這裡,難道有工作?”

陳缽斌哦了一聲,神秘地說:“不瞞三哥,這次我是休假,順便借機會接私活。我們這行只要有足夠經驗,有注冊證,在行業有些名氣,接私活還是很來錢的。三哥你呢,來旅遊?”

拍了拍我的揹包,把憨板凳的事簡單說了。可我僅說他意外死亡,完全沒說實話。

陳缽斌聽罷,也是眼圈一紅,好似替憨板凳在難過。我看著他,就覺這傢伙比想象中還講感情。當年只是一面之緣,現在聽到憨板凳遭遇不幸,也是傷心無比。這樣的朋友還是值得交的。

“走啦、走啦!要坐車的快點過來,過時不候,押金不退啊!”是那車主在喊話了。

一看錶,八點了,這傢伙挺準時。我起身告辭,就準備乘車。到風門村就到吧,大不了再走幾公裡。就這也比我沒辦法過去,耽誤時間,還會被憨板凳埋怨的強。

看我要走,陳缽斌一把拽住問:“三哥你說王大哥家是風門村旁飯莊的。不如這樣,我帶你去啊,何必坐那奸商的車。正巧我也沒什麼事,與王大哥也算有一面之緣。既然遇上了,我也舔著臉跟你去一趟,算是儘儘心意,行麼?”

真沒想到還有這好事,省錢了。這傢伙普通話說得挺好麼,這樣溝通起來也不費勁。

……

一輛車開來,我傻了眼。鄂牌照的嶄新大奔到了眼前,陳缽斌露出頭說:“三哥上來啊,咱們走了。”

嘖嘖幾聲,心說:“瞧瞧人家混的,再看看我。伸手摸口袋,除了空氣就剩空氣。哎,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一點不假。”

再看奸商那邊,我嘞個乖乖,竟然是農用三蹦子!大掛斗後面擠著十個人。我剛才詢價時大概聽到一點,這十個人分四撥。五人來自一個什麼超自然研究協會,一個約四五十歲的男老師,帶著兩男兩女四名學生;還有一男一女兩個網紅,專喜歡去一些危險或有怪異傳說的地方探險;另外一對是情侶,說什麼蜜月旅行來這裡尋求刺激;最後是單獨一個女子,不知道什麼目的和身份。

看他們那狀態,我毅然決然選擇了陳缽斌的大奔。免費且舒適,沒法比。

塵煙捲起,我們已經出發,看後面那三蹦子也在緩緩行駛,我只有搖頭一笑而已。

……

這一路可能因為太舒服,感覺眨眼就到了。到了範莊界門前,大字十分醒目。再往前看,筆直夠三輛車並排的一條大路,直通莊內。路兩邊都是田地,還有大棚和藤架等。現在這月份,豆角、黃瓜、番茄等作物果實已豐,隨時都能採摘了。

順著直路往前,有不少老年人坐在路邊納鞋底、晾曬被褥、聊天、幹農活。範莊整體佈局四四方方,且孤零零與主幹道相距甚遠。而只有村莊兩邊,有一主一次兩條路直連主幹道。

一路駛來,陳缽斌還不停說道:“嘖嘖,形勢不好。離主自孤,而且莊在整個地勢西邊,東西無圍,北面無靠,南邊又是對著農地,不能藏風聚氣。不好、不好啊~”

聽他這麼說,我一咦:“你對風水還有研究,是不是從《參天錄》中學的?”

聽這話陳缽斌尷尬一笑。連忙搖頭:“三哥誤會了。我是學建築的,而且服務很多老闆,他們就講求這一套。我屬於被迫學習,外帶職業習慣,別見怪。”

聽他這麼說,我只是看了看,就沒再深究。

車行不到三分鐘,我們就見到了路北第一座房子。說也奇怪,這麼好的位置房子原也不小,竟然已經被廢棄許久。頂已經塌了,西牆也是千瘡百孔,南牆垮塌出一個大洞正門都不見了。裡面清晰可見雜草叢生,甚至還有野生的扁豆藤蔓。

忽然一個人從裡面鑽了出來,嚇我一跳。就見這人蓬頭垢面,幾乎看不清面貌。上身一件破爛衣衫,滿是油膩;**一條補丁無數的褲子,褲腿還是一長一短;背後揹著一個露底爛鍋;身上全是泥垢。

陳缽斌扭頭看了一眼,嘆息道:“哎,這樣的房屋和人到了哪裡都能見到。主人有更好的去處,房子廢棄年久失修自然破敗。而這些地方,也成了流浪者安居場所。哎,看著挺淒涼。”

我看看他,真不知道這傢伙還這麼多愁善感。看他這微微肥胖,一臉市儈的模樣,總覺氣質和表現很不相符。

……

按照憨板凳家書地址,順著大路一直走,直到中段,就能見到他們家,門牌號是八。

可當我們把車停在門前時,卻傻了眼。以前常聽憨板凳說自家大院怎麼怎麼大,門頭怎麼怎麼高。可現在看著,就覺這傢伙說謊。

八號沒錯,大院不錯,卻除了院牆大門洞外,裡面什麼也不剩,甚至變成了別人家的菜地了。

下車看看這裡,又左右看看,確認無誤,但房子呢?怎麼會這樣,還不如剛才看到第一家呢。按照憨板凳所說,他父母去世也不過七八年而已,怎麼會。

“小夥子,你找誰?”一個老太太問。

回頭一看,就見一旁鄰居家中走出一個老太太,手裡提著泔水桶,正勾頭看我。

我急忙賠笑說道:“啊,您好。我……我找範新梅家,不知道……”範新梅就是憨板凳母親的名字。

一聽這話,老太太哦了一聲:“家裡沒人了,房子也廢了。你要是想找他們,可以去我們莊西北角最末尾那間房子。那是新梅親弟弟的家,問問他,興許知道新梅後人現在在哪。”說完,就進了這個院裡,用泔水澆地了。原來佔用人家土地的,竟然是這鄰居。

無奈,我回到車上,說了情況。陳缽斌又駕車,七拐八繞到了莊西北角最後一間房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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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車一看,陳缽斌就說:“不是吧,這太欺負人了吧!”不明白什麼意思,我詢問到。陳缽斌一指房子,給我解釋道:“到了村鎮,居民蓋房最講究一磚之勢。也就是說鄰裡關系好,房主如果在村中站得住腳,家裡男人多的話,自家房高度和周邊基本上一樣。如果別人家房高比自家高,哪怕高出一塊磚,都可能造成打架或者鬧翻的情況。”

點指憨板凳孃舅的房子,陳缽斌不住搖頭說:“你看這家,不僅比周圍都低,而且不是低了一點半點。再看看隔壁,竟然直接利用他家的牆與自家共用,而且鄰居家院牆還伸出這麼多,幾乎擋住他家。三哥,不客氣說,王大哥這位孃舅,要麼就是沒出息,要麼就是家中沒有子女或者全是女兒。總歸,就是個受氣包。你看房子被欺負的,簡直少見。”

我對風水不怎麼瞭解,對建築這些門道也不清楚。可聽陳缽斌這麼說,心中一股無名火起,邁步就去敲門。

不久就聽大門吱呀一下開啟,一個年齡在五十歲上下的男人開了門。這人看我倆一眼,表情一奇,問道:“你們找誰?”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您好,請問這裡是範新梅的親弟弟家麼?”

一聽這名字,男人渾身竟然一抖,吃驚道:“你是……”

“哦,您認識王袁明麼?就是範新梅的獨生子。”我說。

這人一下把門開啟,吃驚道:“你認識小袁?你是?”

於是做了自我介紹,捎帶手也介紹了陳缽斌,就說他是憨板凳好朋友。

這人聽後,剛才的表情變了,好似十分激動,連忙將我們讓進了進去。我們自然不能客氣,畢竟有正事要做,跟著這才進了院。

院子很小,大約幾個平方。看向一旁鄰居家,房子不僅比他們家高,還比他們家往前很多。你想他們本來就在西北角,現在鄰居又把東南整個給遮擋了,屋中光線能好麼。這就叫憋屈!

進了屋果然一片漆黑。男人覺得不好意思,這才把燈點亮,招呼我們坐下。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裡間響起,竟然也是個男人,而且聲音蒼老。“姐夫,是誰來了?”說著那人從東屋出來,滿頭白發,年齡看著比憨板凳親孃舅還老。

憨板凳親孃舅一看,滿臉堆笑地站起來做了一番介紹。原來,這人也姓範,叫範大頭,是憨板凳舅舅的小舅子。這彎繞的,讓人有些閃腰岔氣。

簡單見禮後,大頭拖拉著鞋子,撓著頭又回屋了,憨板凳舅舅無奈搖頭。

我們聊了起來,才知道憨板凳舅舅叫範仁華,他比自己姐姐小了十五歲。而範仁華的老婆,竟然是自己姐姐最好的玩伴兼同學,這就明白了,為什麼這所謂的小舅子,看著比他還老的原因。

這屬於別人家事,我們不便評判太多。這次過來,畢竟有重要事。所以,我單刀直入,說明來意,並將憨板凳的骨灰盒一併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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