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涼詞和黃憐憐對視。
一道灼熱的如同天上的耀陽,裡面閃爍著的火花,似乎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燒盡,另一道,卻沉沉如水,似笑非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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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已經算計好了?”
宴涼詞眉頭皺得死緊。
黃憐憐嘆息:“原本剛才是打算博取姑娘的同情呢,沒想到姑娘鐵石心腸,我這也只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說著,似乎是覺得眼前的局面很有趣,黃憐憐輕笑出聲。
明明身上還帶著狼狽的血紅色疤痕,可卻笑容嫵媚,眼波流轉間,滿是狡猾,典型的上位者的姿態,看不出一點落魄。
“原本,我們打打感情牌,互訴衷腸,在危機的情況下,我無意間發現自己在押送車隊中還有著自己人,欣喜之下,將可愛的孩子接回。”
黃憐憐一拍巴掌,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這不是很喜聞樂見的結局嗎?”
從無意間知道蕭炎然和野利星的聯絡,再到野利星特意過來尋她,說是要找一個女人,黃憐憐早就已經隱約猜出,宴涼詞和蕭炎然的真實關係,
懷過孕的女子,終歸和其他人不相同,男子或許看不出來,但只要有經驗一些的,再加上細心的觀察,便能夠立馬瞧出。
黃憐憐早就覺得情況不對勁,如此,卻是輕鬆的將事情全部都理的通順。
於是,知道兒子那倔強的性格,想必是在事發之後,絕對打算自己死扛著全部。
黃憐憐擔憂之下,“不經意間”便被月蓉抓住,做了威脅兒子的把柄,於是乎,蕭炎然的落網,和宴涼詞如今處於弱勢的局面。
都早已經在意料之中。
“你有著這樣的城府和心機,怎麼卻需要我幫忙?”
宴涼詞譏諷。
這遼國人,果然是一個比一個會算計,如此想來,她倒是有點懷念當初的慕容嫣了,到底是同樣來自現代的女子,對方雖然手段狠辣,但卻沒有這樣的彎彎繞繞。
讓人聽著,心裡便忍不住發寒。
聞言,黃憐憐嗤笑。
“我和你說的情況倒也大多都是真的,當初是恃寵而驕,如今身邊可用的一個也無,那押送車隊的護衛的確是我的人,可按照以往的情況,對於我對付太子妃根本就是毫無用處。”
似乎是對於眼前的情況有些不滿,黃憐憐搖頭,傾國絕色的一張臉上,寫滿了憎惡與無奈。
忽而,在宴涼詞灼熱的視線下,她又甜甜的開始笑,喜怒無常。
“不過,說起來,你倒真是我的一個變故,一個……機會,我倒是要謝謝你呢,不然,在這裡不知道要熬多久。”
摸著自己光滑細嫩的皮膚,黃憐憐憂愁道:“每日想著這些事情,都要老的快上些許。”
“哼!”宴涼詞對上黃憐憐的視線,覺得對方如同一條漂亮的美人蛇一般,漂亮,美麗,擁有著足夠能夠迷惑人的美貌。
可卻危險性十足。
宴涼詞抬起下巴,俯視黃憐憐一眼,似笑非笑道:“我倒是對你,突然有些興趣了。”
這不是在大夏,她交的,註定不可能會是朋友,因此,相比起黃憐憐從前的姿態,宴涼詞倒是更加適應這樣的合作模式。
──
朝堂上的爭論還在繼續。
對於莫須有的罪名,野利傲根本就不打算背這個黑鍋。
當然,在這樣這一旦承認就可能身敗名裂的情形下,就算是他做的,他也不可能會當眾承認。
見四下爭執無果,野利傲冷笑,目光沉沉的掃視每一個對他所不齒的大臣,見到對方迴避的視線,心中更加不屑。
“站住,這李家姑娘,你打算如何安排?”
野利華卻是已經打定了撕破臉的主意,站上前,擋住野利傲的視線。
見野利華還在那裡不依不饒,想要直接在他的身旁安插眼線,野利傲心中嘲諷,無視對方,大步走到龍椅前,他單膝跪下,語氣擲地有聲。
“父王,兒臣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出那等下流齷齪之事,若是有半字虛言,就叫兒臣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這樣的重誓一發,繞是尚且有人不信,也不由得為之動容。
野利華一聽,就知道這件事情要糟,暗中使了一個眼色,李二小姐反應極快,聲音哽咽的開始哭泣,也不解釋,只是摟著自己的父親,悲傷欲絕的模樣。
察覺到身後異樣的動靜,野利傲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抱拳道。
“父王,這件事情其中必然有詐,請父王寬限兒臣一點時間,兒臣必然會將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以證清白。”
“清白?”野利華嗤笑:“儲君,身為一個男子卻也要說清白二字,世人都說你是謙謙君子,如今,我還真是長了見識了。”
說話間,不經意的扭轉身形,背在身後的手指做出一個微妙的手勢,見狀,女子秀氣的眉眼間逐漸有絕望之色染上。
她痛苦的嗚咽一聲:“竟然連這朝堂都還不回民女的一個公道,那民女還活著做什麼?不如和爹爹一塊下了黃泉去,在九泉之下,問閻王爺討個公道。”
這話說的夾槍帶棒,聞言,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有一些經驗老道的察覺出了事情不對勁,連忙上前幾步,想要攔下。
卻見女子動作更快,消瘦的身形中,也不知道哪兒有了這麼大一股力氣,衝到了柱子邊,帶著悍不畏死的決心,一頭便撞了上去。
砰──
這一聲響,讓在場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見那李家二小姐昏迷過去,野利華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吩咐太醫前來救治。
“儲君,為了那點名聲,居然就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實在是有些……”
見李家父女都被抬走,野利華長長的嘆息一聲,臉上寫滿仁慈和同情,指責的話雖未說完,卻惹人遐想探究。效果卓越。
野利群臉色更冷,卻是看也未看那李家二小姐一眼,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高臺上的那位。
“父王,懇請您准許兒臣調查。”
他誠懇請求,話音落下,卻聽見上首落下來一聲輕嘆。
“傲兒,身為男子,做過的事情便要認啊。”
語重心長的一句話,便讓野利傲瞬間就成為風頭浪尖,且在這件事情上,再也不會有任何的翻身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