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我恨不得砍人，握住劍的手，忍不住發顫，“我既不會殺你，也不會跟你走。”
“你只能選擇一個”，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可是一字一頓，如磐石堅定。
我冷笑，“是嗎，我似乎還有一個選擇吧。”
他怔住。
手腕輕翻，長劍如虹，從我的心臟穿透而過，血如噴泉，慶祝最後的狂歡。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現在，都還給你們了。
（全劇終）
……
冷場五分鐘。
……
好吧，無視上面的所有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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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我恨不得砍人，握住劍的手，忍不住發顫，“我既不會殺你，也不會跟你走。”
你們爭你們的，鬥你們的，總之，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我不會站在任何一方的立場上，也不會再參與其中一分一毫。
而且，下一次天誅，就要來了吧？
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多活了這麼一千年，卻只是一場追逐與被追逐的鬧劇。
煩了，厭了，覺得沒趣了。
心中冷然成灰，身體的顫抖越發厲害，漸漸地，抖的劍都要抓不住了。
大概是我的反應讓他害怕了，林子情突然從後面用力地抱住我，臉貼在我的肩上，低聲道，“錦夜，我不逼你了，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從那個地方回來後，無論你要走還是要留，我都不會再攔著你。也絕對不會再糾纏你。”
他抱得那麼緊，後背壓著他溫暖的胸膛，突然有種悲從中來的感覺：該死的該死的！
那個讓我砰然心動的子情，真的是身後的那個人麼？
“我不騙你了，這次，真的不騙你了，陪我去一次那個地方，只要陪我去一次，就算我殺了自己，也不會再為難你，好不好，錦夜？”他甚至有點哀求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穩住自己顫抖的身體，轉過身，很多話想說出口，嘴張了半天，終究只是認命般嘆了一聲，“嗯。”
何必吝嗇呢？
就當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與真正的清……
我合上眼，又重新睜開，亦是第一次，打量，真正的清。
是啊，那麼多年了。
卻是一次都沒好好地看過他，比起我對衍，他難道不是更加無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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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航行的日子，他還是維持著林子情的身份，我們的關係變得撲朔迷離，基本上，如無必要，我會盡量避免與他見面。
就算在船頭偶遇了，也會低下頭，匆匆擦過。
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懦夫的一天，生平第一個人，對一個人愛不起來，恨不起來，連陌路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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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透。
不過，這個樣子看在別人眼裡，卻好像我們兩人鬧了彆扭一樣，更有甚者，還以為我終於想通了，棄暗投明了，可是哪個是暗哪個是明，估計他們都沒知覺。
——旁邊這個被你們嫌棄為半妖的人，可能才是三界真正最強的人啊。
一大群睜眼瞎，和我一樣。
不過，安穆倒是個明白人。
雖然我一再地鄙視某人背信棄義，不過，他倒能一直淡定自若，“我不能不從他啊，他那麼強。”安穆很無辜地說。
我無言。
弱肉強食，是最不能指責的自然規律。
那是生存本能。
到了第十天的時候，船終於靠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