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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神秘的突厥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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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所收穫,我也不願意再在這片廢墟裡浪費時間了,這個天球儀的埋藏者自稱是數百年前的赫爾墨斯修會,那以我們修會的一貫規矩,絕不會再在埋藏地點周圍另外放置值錢的東西。

抓了兩個羅斯人,命令他們把坑填上之後,我抱著圖紙回到臥室,準備把圖紙都記到腦海中。

剛剛光顧著想什麼全自動學術造假,險些忘了賽里斯的首輔正在編寫新曆法。如果我記下這臺機械的構造,命令賽里斯的能工巧匠復刻一臺出來,那豈不是很快就能把首輔從觀星中解放出來嗎?

大炮才是我真正期望的東西,但就好像我在趕論文的時候不喜歡導師對我的課題指手畫腳,更不希望快出成果了卻用經費和編制為要挾,逼迫我放棄寫到一半的論文,轉去研究毫無興趣的其他領域,如果我當初硬逼著徐首輔去研究大炮,那我只會得到一個負氣的學者,以及一堆破銅爛鐵。

所以我才任由他去研究曆法,本以為曆法這麼枯燥的東西,徐光啟很快就會失去興趣,把活都外包給自己的學生和門徒去做,沒想到他開始系統學習天文學之後,徹底成癮了。

有一次我試探性的去問他進度,打探何時能開始鑄炮,結果徐光啟對我說:“臣夜觀星漢後,始知天河浩瀚,九州四海,不過是三千世界中的一顆灰塵。朝廷、百姓在漫天星斗面前又算什麼,閹黨、東林,不過是都是些螞蟻,蜉蝣。”

要不是我燉了一罈佛跳牆勾著他,這位指不定當場就白日飛昇了。

所以不能再拖了,要是再接著看星星,萬一他被宙斯升上天空,變成星座該怎麼辦?

以賽里斯的技術水平,可以鑄造出很不錯的火炮,但工匠們只知道如何鑄造,詳細的工藝卻沒有成文的書籍,因為很多工匠甚至都不識字,將技術歸檔為書本必須要由學者和官員來主持,否則我只能親自抄起鐵錘,去軍械局的鑄炮廠金工實習去了。

以赫爾墨斯修會的天球儀,交換賽里斯的火炮,賽里斯也不算吃虧,賽里斯最近天象異常,導致農田歉收,就和曆法不夠準確有關,我給首輔大人送上這麼一份大禮,首輔肯定會有所回報。

正當我耐著性子在心中臨摹著圖紙時,已經泡過澡,洗去身上汗水的安娜抱著貓敲門進來:“姐,有一幫突厥商人想拜訪您,說是有一批葉門產的便宜咖啡,因為急於變現,想低價賣給您。”

咖啡?急於變現?

我嗅到了有利可圖的氣息,立馬丟下看了一半的圖紙,在走廊上快步行走的同時,整理著散亂的頭髮。買主要向急於脫手的賣家壓價的話,從容不迫的姿態和端正的儀容是很重要的。

走進那間平時不怎麼用的會客室之後,我發覺房間中的氛圍有些壓抑,或許是因為裡面坐著好幾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突厥人,僕人們正為他們端上兌了水的酸牛奶。

但這些默不作聲,只是安靜坐著的突厥人沒有解下面巾,如果這裡是阿拉伯與北非的沙漠,此舉理所當然,因為當地漫天風沙,好似秋季的北京城,若不裹嚴實,一張嘴便是滿口的塵土。

可這幅打扮出現在君堡就著實奇怪了,外來的突厥人和阿拉伯人雖會保持在家鄉的裝束,也絕不會在初秋季節的君堡穿成這模樣,除非,他們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長相。

坐在首座的商人解開了面巾,露出一張長滿鬍鬚的臉,並不顯得倨傲,也不像尋常的商人那樣目中只要貪婪,反倒像一名學者那樣謙遜有加。

如果在圖書館或是神學院中遇到這樣一個人,我肯定會把他當成某個年輕的副教授,但在君士坦丁堡學術交流的學者我都認識,君堡大學的教授也大多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而這人只有三十出頭的樣貌。

何況我認識他。

膝蓋,小腿,心臟,都因為恐懼而顫抖。

奧斯曼帝國蘇丹,帝國的大敵,穆拉德二世。

蘇丹示意我落座,我注意到隨行的人員根本不是商人的僕從,而是蘇丹的禁衛士兵,沉默寡言的表象下,隱藏著狂暴的烈焰。

“巴列奧略家的丫頭,你最近的事蹟,我可聽了不少。所以我親自來一趟城裡,想要聽聽你是怎麼說的。”

穆拉德的語氣不急不緩,但充滿了不可置疑的意味,看來我在摩裡亞,東歐和特拉布宗幹的好事,這位蘇丹早已了然於胸。

“你收回了威尼斯人的據點,還取回了格拉倫薩?我要向你道賀,這是你祖先的土地,取回它們本就無可厚非。”

我心思電轉,試圖弄懂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奧斯曼蘇丹會出現在這兒。

要先穩住他,儘量拖延,為思考爭取足夠的時間,我開始表演屢試不爽的伎倆:“奧斯曼家族的君主、眾蘇丹之蘇丹、眾汗之汗、胡大的彎刀在大地上的投影……”

孔雀天使啊,為什麼他的頭銜不能更長一些呢?要不要臨時發明一些榮耀稱號冠在他頭上?

穆拉德肯定是對君堡最近的擴張心懷不滿,不論是與羅德島結盟,或是在伯羅奔尼撒與瓦拉幾亞的擴張,都觸動了他的利益。蘇丹或許不會理會一個孤零零的君士坦丁堡,但他絕對不會放任一個蠢蠢欲動,逐步擴張的羅馬帝國出現在奧斯曼周圍。

但尊貴的蘇丹為什麼會親自前來?

就不怕……

我下意識望向面前的桌子,在桌子底下有一個扳機,只要扣動它,隱藏在牆壁上的四十多支勁弩就會一齊發射,把訪客全都射成刺蝟。

不動聲色的把手放到桌子底下,我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儘可能誠懇:“蘇丹陛下,您聽聞的傳言與事實並不相符,只不過是阿爾戈斯的希臘人不滿威尼斯人的橫徵暴斂,和那些商販起了衝突。至於格拉倫薩,那是因為……因為……”

尚未來得及觸及到扳機,我就看到蘇丹身邊的一名親兵舉起了手中的東西,那是一根很常見的弩矢,和牆壁中埋設的重弩是同一個型號。

蘇丹把胳膊支在椅子的扶手上,用帶滿寶石戒指的右手撐住滿是絡腮鬍子的臉頰:“康絲坦斯,在你來之前,我忠誠的手下已經替我清理了房間中所有有害的東西。我原先以為你會是個像你父親一樣偉大的皇帝,沒想到你的卑劣程度也不遜於曼努埃爾二世。”

既然意圖暴露了,我只得把手放回桌上:“陷阱和暗殺是希臘的傳統文化,自幼就隨我一起成長,希望您不要介意,我想您在拜訪一位君堡統治者之前,應該對此有所預期。”

“自然,我帶的都是耶尼切裡的好手,好了康絲坦斯,我希望能和你開誠佈公的談一談。”穆拉德坐正了身體,表情像神廟中的大理石像一樣嚴肅,“我,不喜歡戰爭,這一點在去年的時候,我已經知會過你。那時候只要我再加把勁,攻入君堡易如反掌,但為了展現我對雙方友好相處的誠意,我選擇了退兵。”

希臘人的天性壓制了我的理智,化成怪話從舌尖蒸騰而出:“你不是因為耶尼切裡軍團鬧著要漲薪,才被迫撤退的嗎?”

話剛說完,我就後悔了,穆拉德和一眾耶尼切裡士兵的眉毛開始波動,蘇丹不知是在忍笑還是勃然大怒,全身微微顫動起來。

他狠狠一錘桌子:“夠了,我沒有時間聽你逞口舌之能!我給過你機會,按照以前的協議,如果你保持現在的地位,我將保證你可以繼續統治這座城市,雙方一直維持和平與貿易。”

還有朝貢,我在心裡默默地加了一句。

一想到每個季度都要上交的杜卡特,我也有些不滿,咬牙道:“我想我並沒有違背我們的約定,蘇丹陛下。”

蘇丹雙手交疊,身體慢慢前傾,讓人聯想到逐漸靠攏的惡狼:“你是說,你沒有擴張你的領土?也沒有反抗我的野心?”

“沒錯,蘇丹陛下,我和君士坦丁堡對您的忠誠,上帝和胡大都能見證。”

蘇丹摩挲著大拇指上嵌著紅寶石的扳指,這麼好的成色,只有羅馬尼亞才會出產:“那瓦拉幾亞人為什麼會附庸於你?”

“哦,瓦拉幾亞公國的大公是我的追求者,他向我求婚,並願意獻上公國作為聘禮,即使我拒絕了,他依然堅持要把領土獻給我。”

我聽到蘇丹深深吸了一口氣,但他抖了一陣,並沒有咆哮或是命令旁邊的耶尼切裡把我砍了,而是又問:“波西米亞的那些胡斯黨狂熱信徒,總不見得是仰慕你的美貌,也想把領土獻給你吧?”

快,快用你無敵的雄辯術想想辦法啊!

“這個,那些捷克人呢,和天主教會在教義上產生了一些分歧,主要是做聖事時喝不喝紅酒與麵餅裡要不要放培根……他們更認同正教會的教義與典禮,因此想要成立一個獨立牧首區,您對正教會的習慣可能不太清楚,牧首區之間呢,是不相互統屬的。所以君堡只是派一些支援喝紅酒和吃培根的神職人員去協助他們改進飲食,噢!原諒我,蘇丹陛下,我忘了您既不喝紅酒,也不吃培根!”

瑪納,救我啊!

安娜!我同父同母的親妹妹!我們不應該是血脈相連的嗎!快聽到我的召喚,過來把這傢伙砍成五段啊!

只要,只要殺了他,我可以少奮鬥二十年!

“最後一個問題,康絲坦斯,你並不是真心實意的臣服於我吧?”

呃,這他媽還用問?

你得到了我的朝貢,還想得到我的心?本國的國號是元老院與羅馬人民,不是朝鮮!

但人在房簷下,我逼著自己硬是擠出一抹媚笑:“我對蘇丹的忠誠自然是貨真價實的……”

蘇丹還沒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的鬼話:“就在這一刻,奧斯曼的使節團正在外面的大廳裡接受你獻上貢金吧?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現在理應在接待奧斯曼使節團的巴塞麗莎,卻出現在這裡,面見一個土耳其商人?在你的心中,封主還不及一個商人分量來的重?”

“呃,這個,要吃飯的嘛,要吃飯的嘛……”

這話連我自己都不信,來,殺了我吧,我妹妹會替我報仇的。我死了還有安娜繼位,你膝下無子,死了以後,你的親戚起碼要打三場內戰。

穆拉德原本盛氣凌人的氣勢煙消雲散,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巴列奧略家的丫頭,你根本不相信我是為了和平對嗎?”

也不知他葫蘆裡賣著什麼藥,我索性破罐破摔:“您也不會相信我是甘心臣服於您的吧?”

穆拉德嘆了口氣,身形佝僂下來:“我知道你做著復興羅馬的幻夢,你不是傻子,也應該預見到,這場幻夢醒來之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為了你的願景而失去性命。為了這個陳腐的帝國,虛無縹緲的名字,自欺欺人的教義紛爭,你還要犧牲多少人?倒不如安於眼下,好好照顧你的人民,不要再去想那些虛假的東西。”

“統治者的首要職責是讓臣民不至於飢寒,而不是驅策他們為了你的野心而送死。只要你保證不再對外擴張,好好統治君士坦丁堡,我也絕不會再進攻你的領土,包括你哥哥的摩裡亞在內。”

“無論你是否相信,我,穆拉德,奧斯曼的蘇丹,的確是為了和平而來,我真誠的希望你能放下以往的成見……”

要不是我受過教育,換成尋常人,說不定已經信了。

這時候我應該痛哭流涕,悔不該當初,向蘇丹陛下磕頭認錯,發誓一定好好當君士坦丁堡的帕夏。等他一離開君堡,再繼續實施羅馬復興的大計,如果可能,直接摔杯為號,五百刀斧手送他去見胡大。

是高等教育害了我,沒來得及開始表演,父親教導的辯證法已經控制了我的思想:“那你怎麼解釋先前劫掠塞薩洛尼基?若蘇丹真的心繫和平,那座城市怎麼會被焚為焦土?”

穆拉德悲痛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我相信蘇丹本人愛好和平,是一個喜歡經書勝過刀劍的學者,儒雅隨和。

可他是奧斯曼的蘇丹,如果他不能帶著手下的突厥人去劫掠,去征服,去滿足那些軍人對戰功和戰利品的渴望,如果他不能帶著狂熱的大食教徒向四面擴張,如果他不能為日益增長的族群獲取更多土地。

那麼即使是最忠誠的臣子,也會停止支援蘇丹,國家這頭利維坦的意圖與駕馭者的品性沒有關係,當它飢腸轆轆時,人類身上一切美好的品質,都會在它的吼聲前黯然失色。

如果穆拉德不帶著貪婪的軍隊去劫掠塞薩洛尼基,以耶尼切裡為首的奧斯曼軍人不介意換一個願意這麼做的蘇丹。

蘇丹見自己的誠意完全沒有效果,臉上透露出長途旅行的疲憊:“康絲坦斯,我根本不想做蘇丹,可我沒得選,作為我父親的兒子,作為這個家族的成員,不成為蘇丹,就只有死。世間還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知識,我不甘心就這麼死,你也是研究星象與醫學的學者,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明白,我很明白,如果你不是蘇丹,我也不是巴塞麗莎,說不定我們還會成為好朋友。

蘇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你選擇了一條註定會與我為敵的道路。”

“那等我兵臨城下時,希望你不會感到震驚,因為你的選擇使我只能這麼做……啊,這座眾城之女王,恐怕又要遭受一次戰火的蹂躪了。”

不會的,只要我把天理拳勁激發出來,再驅動庶人劍和以太追光劍……

還差一點點……還差一點點……

身體自行動了起來,化指為劍,以閃電之勢戳中了穆拉德的額頭,旁邊的耶尼切裡士兵好像什麼都沒看到。

穆拉德先是渾然未覺,話說著說著,突然伏在桌子上,似是體力不支,急病發作般喘息道:“你該不會以為,殺了我就能解決問題吧?”

“什……什麼?”

穆拉德咳出一大口血,濺滿了桌子:“我……只是蘇丹陛下的替身,陛下的話,我已經全部傳達到了,而您的回答,我也……”

他話還沒說完,就斷了氣,面部的皮膚微微蠕動,竟然變成了另外一人,只是與蘇丹的面貌頗為相似。

另一個士兵架起替身的胳膊:“您的回答,我會傳達給蘇丹本人,希望您已經準備好迎接蘇丹的怒火。”

替身?為什麼會是替身?

不,為什麼我會沒想到這一招?穆拉德你算計我!該死的,這場暗訪根本就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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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以現在的兵力,恐怕防禦君士坦丁堡都有些勉強,如果他去進攻摩裡亞,我根本抽不出兵力去幫助二哥。

難道,真的天要亡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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