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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夜,月黑風高鴉無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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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邇察頭顱高昂,壯士就義般,那姿態,那極具異域特色的、玻璃燒製般的雙瞳,滿是倔強。

善若水吩咐弟子為蘇邇察安排住處:“蘇兄弟,捕風堂刺首之位尚且空缺,如果你願意,可以留在白玉京做事。”

蘇邇察剛要開口,一旁王大伯忙不迭打斷:“幫主宅心仁厚,犬子心性惡劣難當重任,還請幫主履行承諾,批允老朽領犬子回鄉養老——”

落葉歸根,老人的心思善若水未嘗不能理解:“好,就按王伯的心意。”

於是又命賬房提出五十兩銀子,給王大伯作回鄉盤纏,王大伯千恩萬謝,方才攆著蘇邇察出去。

蘇邇察不情不願,心裡窩火,看見人群裡有雙充滿惡意的眼睛正盯著自己,不由吆喝起來:“看什麼看,死人妖!”

武天才立刻埋下腦袋。

王大伯一巴掌摑在蘇邇察背上:“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走。”

“知道,老不死的。”蘇邇察回頭望向蔽烏堂。

秦遠的視線正好與他相匯。

多管閒事——青年人用誇張的口型無聲說道,說完,他扭頭跟著親爹走了。

“現在的孩子都是這般桀驁不馴啊。”蔽烏堂主感嘆著松了口氣,“這般性格回去以後,能不能聽長輩的話還是兩說。”

指路使篤定道:“吾已將制服那廝的訣竅傳授給老人家,各位無須操心,時辰不早,吾也該回去向堂主覆命才是。”

“我送你。”秦遠狹著眼睛說道。

指路使笑了笑,身影開始變得恍惚,鬼魅般飄出窗外,很快就不見了蹤跡。此等身法,縱是風飛鳶看了也要自愧不如吧,他自創的捕風捉影雖與指路使鬼魂般飄忽不定的身法有異曲同工之處,但是一動一靜,捕風捉影速度更快,也更粗糙簡陋,無法成體系。

可惜小師弟出差去了南疆,無緣親眼一見這神奇的鬼魅步法。

秦遠正想著,身後忽然傳來善若水薄涼如水的聲音:“師兄,有話同你說,到梅園來。”

“秦大哥被叫走了,咱們跟不跟過去?”目睹一切的武天才小聲問花子。

“不要,這麼晚了,我還沒吃宵夜呢。”花子索然無趣的說。

是挺晚的。

晚飯飯點無端出現兩名殺手的緣故,蔽烏堂的人幾乎都是空著肚子去廚房找宵夜吃。

白玉京各處點著燈籠,即使在無光黑夜也不會覺得寒冷,橘黃的暖光照耀這座“天上之城”的每一寸土地,不知能否照進某個人的心裡。

暮春的梅園,沒有寒香沁骨的梅花,光禿禿的樹枝如同妖魔鬼怪張牙舞爪,院中有一座紅亭,是冬季賞梅時用來歇息的。

善若水叫秦遠來梅園當然不是為了賞梅,此處亦無花可賞,他閒庭信步踏入紅亭:“師兄,進來坐。”

秦遠站在臺階上:“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沒什麼特別想說的,我們師兄弟很久沒有聊過天了,隨便拉些家常話吧。”善若水自己坐了下來,神情悠閒。

秦遠也倚著硃紅的亭柱坐下:“有家才叫家常,你有麼。”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也能成為戳破紙袋的銀針,那張逝去已久的笑臉不約而同浮現在二人眼前,秦遠幡然醒悟自己說了錯話。

這三年,他和善若水除了有關幫務的問題,幾乎沒有其它交流,這沒什麼,二人從以前就不是可以坐下來推心置腹的朋友,師兄弟固然是師兄弟,朋友固然是朋友。

“師兄性格開朗許多,越來越像當年的秦遠。”善若水解下腰間所繫竹筒,開啟木塞,清冽酒香撲鼻而來,“那個寧可我欺人,不可人欺我的秦遠。”

“十三年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秦遠說,回想自己當年的中二時光,與今天的蘇邇察如出一撤,將“老子”掛在嘴邊,看每個人的眼神都像在看仇人,實在令他不堪回首。

倒是善若水手裡那筒酒,看得秦遠有些眼饞。

善若水喝著無名酒,一口一口,他連喝酒的姿勢都是端正莊重的樣子,不像秦遠,無論喝什麼都像老牛飲水,這些禮儀張天陽不會教,教會善若水吃飯不作聲、飲水不重吞的人是懸壺夫婦。小時候秦遠特別討厭和善若水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他難以忍受一個人吃飯也要小心翼翼的好像碗裡有毒,長大後明白做事慢吞吞才是有教養的體現,終於不再反感。

善若水說:“闖江湖的那段日子,雖然困苦,但是回味如烈酒入喉。偶爾緬懷過去,三省吾身,因此悟了很多曾經看不透的事。”

秦遠說:“臨城城主要嫁女兒,可以去看看。”

善若水那副分分鐘要出家的語氣他聽不下去,作為師兄,操勞師弟的終身大事是分內之事,如果善若水或者風飛鳶有娶妻的意思,秦遠赴湯蹈火,也要幫他們把姑娘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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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若水滿不在乎的笑笑:“你若要娶城主的女兒,禮金我出十萬兩。或者說給師弟,他正是娶妻生子的年紀,你我都太老了。”

“是,我們太老了。”秦遠仰望星空,星星有明有暗,正如生命生息,有的流星一瞬而過,如同生命中云云過客。

善若水忽然說:“王伯的事情,你不該插手。”

“想教育我?”秦遠不認為自己有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何況老人想要子女回到身邊,人之常情。

善若水道:“蘇邇察在暗星堂做了十三年的殺手,他不願意回到任何人身邊。”

“他服從了。”

“因為指路使將催命符交給了王伯,為了保命,他不得不從。”

“什麼催命符?”秦遠不解。

“那片葉子,就是催命符。暗星堂培養各種各樣的蠱蟲,命殺手服下,奏響那片葉子,就會催動蠱蟲在體內爬行,如同螞蟻噬心。”善若水指了指心臟的位置,“兒子不孝是大罪,不尊重子女的爹孃,是否同樣有罪?”

難道賦予了生命,就可以對這條生命為所欲為,甚至掌控他的人生?

秦遠扭頭看向善若水,夜色模糊他的面龐,只有那只右眼炯炯有神:“三年前,可有找到懸壺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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