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握著鐵弓人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禪宗的人,篤定的說:“一箭!”
“一箭?”範蝶花感到意外,重新的看了這個人一眼,笑靨就像黑夜的白蘭花盛開:“小燕,如果你能一箭打退這個禿驢,我賞你一把兵器譜上的弓箭,升你的官職。”
“如你所願,門主。”小燕在地上說著,從背後的箭胡裡拿出一支鐵箭,精神鎖定了那個在黑夜裡被火把照亮的禪宗。
那個禪宗如臨大敵,自己的怒獅吼無法打亂那飽含殺戮的箭。於是他拿起自己的三環禪杖,橫跨在胸口。
鐵箭在磨損的鐵弓上一寸一寸的蓄力,弓弦已經崩緊到最大的限度。抓住箭尾的手臂肌肉鼓起,三根手指緊緊的抓在箭尾上。
他在等那個禪宗露出破綻,爭取一箭定乾坤。
禪宗講究的是先修心再修身,但是這個過程無疑是緩慢的,有些人修了一輩子,都沒有度過心境這關。據說,現在的禪聖修心修煉了五十年,才漸漸的的學習功法,短短的二十年裡成就一個聖人。
不過,因為修心過於緩慢和艱難,現在的禪宗身心一起修煉,面前的禪宗人已然是禪宗的大德。
禪宗現在共有三十幾位大德,每一個人都是見不得的人物。或許是高手,或許是禪師,都是一代的鬼雄。
範蝶花曾經跟著棋聖到禪院拜會,深知這些所謂的大德才是瘋子中的瘋子。
小燕手中的鐵箭化作一顆黑暗的流星,直指禪宗的面門。禪宗的人面色不該,伸出拈花指,捏住了那只殺戮之箭。
小燕將手中的箭射向了那個禪宗,變得有些疲憊,那支箭飽含著自己的精神,力量,還有生命。
小燕的臉色不好,但是沒有一絲的失落,因為他贏了。
禪宗人手中的拈花指中的食指,化作黑夜中的煙雨。
“殘缺的問心箭,你是在用你的生命射箭。”那個禪宗看著自己空無的手指,一臉慈悲的說著。
小燕嚥下湧上咽喉的血,再次的搭上一支鐵箭,冷笑道:“那又如何?”
禪宗人將鐵箭放在腳下,看著範蝶花說道:“沒想到施主手下竟然有這樣的人,老衲輸了。”
範蝶花在馬上冷笑:“大禿驢,你慫了,輸了就讓路吧。”
禪宗的人點頭的讓路,在他蒼老的臉上露出慈悲的笑容。
範蝶花縱馬走過那個禪宗人時,禪宗人鄭重的囑咐道:“範施主,前方旅途艱難,你與我禪宗有緣,還是跟我回禪院吧。”
齊其看著那個禪宗,因為自己被打傷所以一臉不爽的說:“你一個輸給小燕的人還有臉在這裡大放厥詞。”禪宗笑而不語,目光看著那個疲憊的小燕,這個小燕用的問心箭,是禪宗的天敵,一箭帶來的不僅僅是外傷,還將自己的心境擾亂。
“齊其,不要理會這個禿驢,禪宗和革新教都是一樣的,跟他們說得越多,越有可能被他們蠱惑。小燕,你現在如何?”
小燕恭敬的行禮回答:“謝門主關心,還死不了。”
範蝶花看著遠方的燈火,低聲的喃喃:“禪宗的人都出現了,劍山的人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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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雖然不認識面前的這位女子,但是她一定是鎮北侯的子嗣。在東方蒼雪在耳邊勸說下,魏微同意了易安的計劃。
東方蒼雪帶著七個拿著長刀的侍衛跟隨著易安,到前方去俘獲北嶽的大人。
這七個人配合的很默契,在離開據點不遠的地方斬殺了一個八階不知道那個勢力的高手。這讓易安不由得想到,這個女子的目的不簡單,身份更加的不簡單。
易安看著這個叫做東方蒼雪的女子,英氣中帶著嬌媚,很容易讓人產生想要保護的衝動。
“看夠了嗎,軍團長大人。”東方蒼雪平靜的看了易安一眼,對於他直勾勾的眼神表示厭煩。一個男子這樣看著一個女子,是不禮貌的事情。
易安訕笑著說:“我好像在哪裡看過你,就是想不起來了,我們見過嗎?”
正在喝水的拓拔蘭差點嗆死,放下水囊狠狠地白了一眼易安,現在這個時代哪有這樣搭訕的。
文三和阿武臉上大寫的尷尬,看著那七個兇狠的士兵正在用一種危險的眼神看著易安,因為自己的主子被冒犯了。
東方蒼雪但是沒有認為易安說話的感到惱怒,靜下來仔細想著說:“你這樣說但是提醒了我,貌似我們真的見過。”
易安放下心來,把自己的疑問提出:“你為什麼相信我說的話,如果我說得是假的,不僅你很危險,據點的第七軍也容易被圍困。”
東方蒼雪踢了一下馬腹,戰馬向前一躍,聲音淡淡的傳來:“直覺。”
易安啞然失笑,直覺,女人就是憑藉直覺決定事情的嗎?
東方蒼雪不會告訴他,自己得到一個訊息,明白易安這幾個人的身份和意圖都是有利於自己的。
不用說,這個訊息一定是書院二先生傳遞的。因為這次的事件是他一手推動了,跟清楚故事的走向。
生在諸侯家的女子的命運是悲慘的,可以說是生不由己。沒有繼承的權利,所以在家族中的話語權很低微。等待她們的命運將是為了維護關係的棋子。
雖然自己是父親寵愛的女兒,但是東方蒼雪不想當這個棋子,為了家族的繁榮當做那個聯姻的紐帶。所以,她才去書院學習,如果能成為讀書人的弟子,她的命運將會擺脫,活出真正的自己。
可是,在書院的時候沒有見到讀書人,戰亂將書院毀了。所以她從依山郡回到家,第一時間投身軍營。
這次的事情讓她看到了希望,能夠和書院聯絡起來,將是自己命運轉折的契機。
或者抓住這個北嶽未來的皇帝,也是大功一件,封上不會低微。自己在決定最終的配偶的時候,也有一定的話語權。
前行的道路上出現一個火堆,火堆旁坐一個人,已經成為夜色的影子般安靜,攔住了易安一夥的去路。
那個人懷裡抱著一把長劍,長劍上用麻繩細細的纏繞著。身穿一身褐色的麻衣,衣服可能很久沒有洗,皺皺巴巴的樣子。最讓人驚奇的是,那個人的眼睛,用針線縫住,細細的傷疤密佈在眼睛的縫隙,有些驚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