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蝶花穿上了自己的紅袍,站在冰冷的城門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鎮北關的北城門沒有任何的守兵。
可能是因為蕭川的命令,也可能是自己手下的手腳,這座冰冷的城樓裡空無一人。
範蝶花用力的將城門推開,承軸摩擦的聲音抽搐著。反著白毛的靴子踏出鎮北關,踏出了鎮北關,身旁只有三個人跟在範蝶花的身後。
範蝶花身後的三個人,穿著鎮北軍的軍服,身上揹著各種武器。
一個人身後背著兩把長刀,左右的手臂勻稱,一看就是一個常年用刀的用刀高手。
一個人揹著一壺箭,手中抓著一把樸素的鐵弓。弓上的雕文都已經磨平,握柄上一個磨出一個深深地凹槽。
最後一個人,他身上書箱,一臉文弱的樣子,像是一個書生。不過從他的袖口和手指中間隱約可以看到寒光。
在城外範蝶花騎上早就準備好的馬,回頭看了一眼鎮北關,輕輕的嘆息:“離開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回到這座寒關。”
那個書生樣子的人微微的低下頭,恭敬地說:“公主殿下如果喜歡鎮北關,屬下回去願領兵為門主奪取這座雄關。”
範蝶花有些憂愁的說:“我喜歡只是這裡的人,那些不知道我身份的人。如果我想要這個地方,我會親自帶軍來的,現在,回到北方才是關鍵。路上,不僅僅有南朝的人,還有很多的老朋友正在等待著我們。書院的人,劍山的人,禪宗的人,還有可能是我們天眼裡的人,真的好期待啊。”
聽著公主的話,三個人並不以為範蝶花說得是大話。
他們是範蝶花在這些年裡悉心培養的心腹,他們深知這個棋聖的關門弟子,究竟有多少的實力。
像是書生的傢伙是一個暗器高手,身後的書箱裡堆滿了暗器。他叫齊其,天眼朱雀門裡秘密培養的一個暗器的高手,而剩下的兩個人都是範蝶花親自培養的兩個高手。
範蝶花看著前方黑洞洞的,心裡回想著老師的話:“小花,溫室裡成長的花雖然沒到,但是脆弱,一點風吹雨打都會夭折。彼此你去鎮北關,未來的事情難以預測,你準備好了嗎?”
範蝶花眨著眼睛,乖巧的說:“老師,我已經長大了。”
棋聖看著範蝶花,從懷裡掏出一個朱雀的令牌,沉聲的說:“既然你已經決定,那我就支援你。這是朱雀門的令牌,接過令牌,你就是朱雀門的門主,所有的朱雀門人都聽你的號令,同時,你也需要為他們的生你負責,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範蝶花跪在地上,雙手接過朱雀令,緊緊的攥著那個飄零的朱雀令。
自己終於有一個屬於自己私人的力量了。有了這個力量,自己就可以做一些曾經不能做的事情。
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將範蝶花回到了現實,在大路上,一個穿著樸素的禪衣,戴著斗笠,手中一個三環紫金杖,隨著自己的走動鏗鏘作響,手中的火把將黑暗驅逐,照亮了自己的身影。
這個禪宗的弟子長的並不像傳說中擁有著一臉慈悲的面容,他今天來是帶有範蝶花,或許是殺了她的。
她死,北嶽的中興大帝必然瘋狂,南朝和北嶽必然是一場大戰,西楚在一旁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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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其定睛一看面前的禪宗人,不由得冷笑著:“你們禪宗不是以慈悲為懷嗎,怎麼,怕黑夜裡看不清道路,舉著火把用自己的光頭照亮。你別說,你的光頭堪比一個火把,這路是透亮,不知道你還能走多遠。”
那個西楚禪宗的面無表情的看著齊其淡淡的說:“條條大路通天路,無論我能走多遠,都是因果,都有定數。”
一支飛鐵蜈蚣射向了那個禪宗人的喉嚨,像是一顆漆黑夜空的流星,藉著那個手中的火把,劃破了空氣中的黑暗。
叮的一聲,飛鐵蜈蚣被那個三環禪杖攔住了那個奪命的暗器。
齊其在馬上躍起,身後的書箱開啟,雙手快速的從身後的書箱取出暗器,射向那個禪宗,再取再射。就像一個千手的神明,暗器狂風暴雨般的射向那個面色平淡的禪宗。
那個禪宗的人張開嘴,深吸著空氣,胸口漸漸的膨脹起來。
聲若洪雷,音似獅哮,禪宗絕學怒獅吼。
怒獅吼驅散了齊其暗器的攻勢,改變了暗器的執行軌跡,齊其的胸口明顯有一個凹陷。
齊其在半空中當場口吐鮮血,一頭跌倒,下面的刀客立刻接住了齊其。
範蝶花揉揉發漲的耳朵,認真的問:“不知道小聖師兄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禪宗的人沉默了一下,抬起頭坦誠的說:“師叔現在還在養傷。”
範蝶花輕聲的笑著:“你認為你能打敗我嗎,你師叔都不一定能行。”
那個禪宗人仔細的想著,這個棋聖的關門弟子,在一年前將禪聖的關門弟子,一個將來必定成為聖人的小聖師叔擊敗。
想到自己那位年輕的師叔敗在了面前的這位少女的手中,那個禪宗人抬起頭,認真看著範蝶花說著:“我不能,但是我必須做。”
“為了什麼?”範蝶花有些玩味的看著面前的禪宗人,禪宗的弟子有一種倔強的性格,就是執著。她知道一個禪宗的門下弟子如果決定一件事情,就要用全力做好這件事情。
那個禪宗的人將火把插在地上,雙手合實的向範蝶花拜了個禮,認真的說:“因為我想,所以我就要做。”
範蝶花頭疼的捂著額頭:“最討厭你們禪宗的死心眼了,一天天就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我說過,以後如果你們禪宗在我面前再說那些聽不懂的話,我見一個打一個。”
禪宗弟子臉上坦然,雙腿彎曲等待著範蝶花的進攻。
範蝶花身後揹著箭壺的人跑到了她的面前,單膝跪地說:“公主殿下,無需您動手,這是屬下的責任。”
“好啊,”範蝶花有些失落,看著地上忠心耿耿的手下,耐心的詢問:“你打算用幾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