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和凜寐說清楚的意思，只是在走過去的時候，說道：“您妹妹看起來成長得不錯，你們關係很好？”
凜寐頷首：“嗯。”
他向來不會藏著掖著自己和心愛的關係：“心愛曾經救過我的命。”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一直站在心愛這裡的原因。
一是為了利益，二是為了，她曾經是自己命裡的一道光。
“嗯。”古湖笑了笑，垂眸，看到他兩個手上的紗布，眉頭一挑，“包得不錯，進步了不少啊。”
凜寐：“……”
這次凜寐沒說話，也沒動作，只是僵僵的站在了原地。
古湖也不再說什麼，心情大好地哼著小曲就離開了。
只留下了凜寐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而老爺子，則是不知什麼時候轉過了身，探究地看向了他手掌上的紗布。
凜寐：“……？爺爺？”
他疑惑地向凜老爺子跑去疑問的視線。
“沒事。”老爺子則板下臉，一撐桌子站了起來，他也沒再和凜寐說些什麼，彷彿不想見他似的，板著一張臉走了。
凜寐看著凜老爺子離去的背影，眉頭皺得更緊了。
老爺子還是一如往常，挺直腰桿，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彷彿在上面看到了千斤重，重得老爺子彷彿佝僂了起來了。
“六哥哥。”而就在凜寐發呆的時候，凜心愛也跑到涼亭裡找凜優了。
她想探聽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帶著甜美親人的笑容就湊了上去。
凜優：“……”
但凜優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反應。
“六哥哥～”凜心愛一邊撒嬌，一邊把手放到了他胳膊上。
“別碰我！”彷彿被什麼髒東西粘住了似的，凜優猛地一揚手，推開了凜心愛。
“……？”凜心愛瞪大了眼，“六哥哥？凜優？！”
凜優這才反應了過來，看到凜心愛正一臉震驚且受傷的看著自己，他糾結再三，還是收回視線，轉身跑了。
凜家的花園雖然種的都是長青的花和樹，但冬天的花園總是沒有夏天那麼溫暖，冬風蕭瑟地吹過。
涼亭裡只剩下凜優和凜心愛兩個人，站在原地。
·
古湖走得時間巧，回的時間也巧，都在吃飯的時間。
今晚，王會做得是西北菜，肉夾饃、莜麵、涼糕、大盤雞、羊肉等等，應有盡有，擺了滿桌。
古湖回來的時候，軟軟正把肉夾饃塞了滿嘴，聽到聲音後，她回過頭，看向門口，嘴裡卻一嚼、一嚼，小腮幫也跟著一鼓一鼓，煞是可愛。
咕咚。
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軟軟伸手向古湖打招呼：“管家伯伯，回來啦！”
“恩，小小姐，我回來了。”古湖見到軟軟後，又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樣子，他紳士地將外套脫下，架在胳膊上，走向軟軟，“吃飯呢？”
“嗯！”軟軟一點頭，“管家伯伯快去洗手，王爺爺做得可好吃拉。”
不一會，桌上就又多了一雙餐具，古湖在軟軟身邊坐下。
他沒有和軟軟說今天發生的事，軟軟似乎也很信他自有分寸，沒有問他什麼。
“說起來，小小姐不是想創業嗎？想到做什麼了嗎？”吃到一半，古湖擦了擦嘴，向軟軟問道。
軟軟託著腮，苦惱地搖了搖頭：“沒有……”
軟軟和王爺爺商量了一下午，都不知道做些什麼好。
王爺爺平時的工資都是夜墨給的，他開的診所也是不收錢的。
開始他建議軟軟和他一樣，開個診所，或者開個私人醫院，但開診所……軟軟還需要上幼兒園，而且，等過完年，下半年開班，她也是預備班的學生了，要為了上小學做準備。
開醫院……軟軟就更不知道怎麼開，也沒有資格開了。
而且，關乎人命的東西，軟軟如果開的話，也是想自己常在，親自把關的。
所以商量了一下午，也沒有什麼結果。
“哎……”軟軟鼓鼓小腮幫，又把氣吐出去，苦惱地看向古湖，“管家伯伯有什麼建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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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有啊。”古湖彎起眼，笑了起來，露出的眸子裡，不知怎麼著，似乎閃著一點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的笑意，“小小姐，搞一下護膚醫藥類產品怎麼樣？”
“護膚醫藥類？”軟軟歪了歪頭，“那是什麼？”
“近年來，大家的生活都好起來了，所以就有很多新的關注點了，比如顏值這一塊，就是最近關注很多的一個部分，進而，護膚方面也被廣泛關注。”古湖雖然一直在古醫世家呆著，但似乎對這些很有研究。
“昂。”軟軟眨了眨眼。
古湖：“而我們古醫世家，著名的除了醫術，就是各種天然無新增的各種好藥，我覺得，小小姐可以結合一下，往這方面想想。”
“昂……”軟軟又應了一聲，小眉頭皺在一起，低頭開始玩手手，“可是……軟軟不想……”
不想靠家裡哎。
“小小姐。”古湖立馬心領神會，喊了她一聲。
軟軟抬頭看向古湖。
古湖做出心累的樣子：“小小姐，您知道咱家少爺們吧。”
“恩，知道。”軟軟歪頭，她不知道管家伯伯怎麼突然扯到了哥哥們身上了。
“你知道，少爺們，他們雖然事業如日中天，可是……大少爺喜歡到處送人公司，二少爺喜歡免費給人看病，三少爺喜歡收藏那些古老傳說中的神藥和種子，四少爺則在收集各種音樂家的譜子原稿以及簽名，五少爺他更是……上個班要自己添錢養活自己員工。”古湖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為難的事，堅韌的眼眶開始泛紅，“尤其是老爺，他沒事就周遊世界，到處撒錢，撒得對普通人來說都是天文數字啊。”
古湖看向軟軟：“以前，我沒和您說過，您可能不知道，老爺還喜歡送咱家那些特備難培育的藥材，漠荷啊，那種傳說中的東西，有價無市，他說送就送，還有鳳凰血，朱顏果……等等，他真的，眼都不眨的就往外扔。”
軟軟：“……”
聽到漠荷的時候，她咳了一聲，不……他好像知道。
“可，這和軟軟創業有什麼關係呢？”軟軟不理解地看向古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