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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生命如此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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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中央,微弱的光線從上方氣窗射入。周圍擺了幾盞應急電燈,照得四周通明。地上鋪著一張墊子。“讓他躺在那裡。”沙弗拉絲指著墊子說。艾虎扶著大約翰躺上去。沙弗拉絲走向她事先要求備下的桌子,上面放著手術刀,縫合線和止血藥膏。“場面可能有點血淋淋的,你們可以到外面等。”她對其他人說。

“我們還不至於害怕這點血,”艾虎說,“我們就在帳篷裡,哪兒也不去。”

瑪麗安再度警告沙弗拉絲:“聽好了,你這個虛靈。我會讓機器人盯緊了你。要是敢弄什麼花樣,它就會衝過來割了你的舌頭。”她吩咐鋼彈待命,並彈出六隻機械手。

“如果你們這麼不放心,就留下吧。”

沙弗拉絲坦然回答,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解下腰帶,任自己寬鬆的長袍散開,然後拔掉腰帶的搭扣,從中拿出兩小袋藥膏。一切備妥之後,她先切開大約翰的手腕靜脈,讓黑褐色的血汩汩流出。曾經一度艾虎以為她想這樣讓大約翰流血而死。但髒血很快流走,後續流出的血逐漸轉為暗紅。她利索地替大約翰止血,將小袋藥膏中黃色的那一袋均勻地抹在他的傷口上,又用紗布纏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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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有效。大約翰皮膚上鼓凸的血管消散了許多,神志也漸漸清醒。沙弗拉絲將剩下的小袋藥膏交給艾虎:“衝在熱水裡給他喝下去。每次十克,每天三次,堅持五天。這藥水很苦,喝完讓人沒食慾,但必須堅持。”

大約翰掙扎著坐起來:“你在我手上抹了什麼?”他皺著眉頭,“很癢。”

“絕對不能去撓,”沙弗拉絲警告大約翰,“再癢也不能撓,否則那個傷口會惡化。”

“我是戰士,”大約翰說,“我不怕痛,但癢可真是難受。”

“那你也得忍著,為你自己的健康著想。”沙弗拉絲的回答讓大約翰皺起眉頭。

看來治療有效,艾虎也松了一口氣。“再等幾天,我們就回去搜尋塞伯坦兄弟會的基地,”他很樂觀地說,“等那些發瘋的超級變種人都死光了,再慢慢找FEV病毒的基因圖譜。死人是藏不住秘密的,”他掀開帳篷簾子。“走吧,我們去打幾頭野鹿來烤一烤。露營幾天也不錯。”

雪風搖著尾巴跟隨艾虎離開,鋼彈無聊地收回機械臂,也飛出帳篷。只有瑪麗安留下來。她狐疑地盯著沙弗拉絲瞧了一會兒:“你在計劃什麼?直覺告訴我,你不是真心救治大約翰。”

沙弗拉絲一邊收拾她的工具,一邊漫不經心地敷衍。“啊,這麼說真讓人傷心,”她說,“很久以來,我一直都是你父親的秘密顧問。你出生的時候,我還送過誕生禮呢。”

這樣不著邊際的回答讓瑪麗安也無話可說。有心指責,卻抓不到任何證據。“我會盯著你。”她只能再一次提出警告。

三天之後,大約翰的病情惡化了。起初他還能一起去獵野鹿,到了後來,他變得昏昏沉沉。不但無法追蹤野獸,甚至對槍聲都沒什麼反應。

臨時營地附近,大約翰一人枯坐,猶如一尊塑像。變異蒼蠅在七八米開外不懷好意地嗡嗡盤旋。它們一定是嗅到了腐爛的味道。這些大如拳頭的傢伙,從前只是大約翰的活靶子。他可以蒙著眼睛,只憑耳朵聽就找到它們的位置,一槍一個,彈無虛發。但如今,它們越飛越近,大約翰卻毫無反應。他望著它們,視線越過嗡嗡聲消失在遙遠的地平線。

艾虎走過來,端著一杯淡綠色的溫水。“吃藥了。”他拍拍大約翰肩膀,把水杯遞到對方手裡。大約翰試圖端起杯子往嘴唇湊,半路上卻手一抖,連藥水帶杯子落在地上。艾虎瞧著那水杯翻滾著落下山坡,一腳踢在旁邊樹上:“這絕對有問題!”

大約翰手腕的傷口早好了,但全身卻出現更多潰爛。艾虎每天替他換紗布,清理潰爛,但絲毫不見好轉。潰爛的地方很癢,塗上沙弗拉絲的藥就更癢。大約翰總是忍不住要抓撓,說癢得想一刀把腦袋割下來。

到了今天,他不再撓癢,但並非意志力的勝利,而是沒有力量去撓了。自從太陽昇起來之後,他沒有吃過一點東西,一個字也沒有說。艾虎扶他到帳篷外吸新鮮空氣。他就那麼一直坐著,動也不動。

艾虎憂鬱地瞧著自己的戰友。“大約翰,”他低聲說,“你得振作起來。”

大約翰一臉麻木,靈魂似乎正在遙遠的地方放羊。看見獵物麻木的樣子,變異蒼蠅按捺不住吸血的慾望,嗡嗡地繞著圈兒試圖接近。最後艾虎終於忍不住了,抬手就是一槍。肥胖的變異蒼蠅爆成一團黑漿。但很快就有幾隻重新冒出來,接替了剛才那倒黴傢伙的位置。

瑪麗安不知何時走出來,站在大約翰另一側。“他快死了。”這位俄羅斯科學工作者以專業的態度,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要去把沙弗拉絲揪過來,”艾虎握緊拳頭,像是告訴瑪麗安,又像是對自己說。女虛靈一直被鋼彈和雪風看管在帳篷裡,除非變成煙霧才能逃走,“我要把她摁在大約翰面前,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承諾過會救活大塊頭,結果卻成了這樣。”他握緊拳頭,剛硬如石,“她說不出理由,我就砸碎她腦袋。”

“以女人的直覺而言,你早該這麼幹了,”瑪麗安說,“她就是一個謊話連篇的心機婊。從一開始,我就沒指望她能治好大約翰。”

艾虎憤怒地站起來,直奔帳篷而去。

瑪麗安看著他離開,然後在大約翰身旁蹲下。她抽出匕首,熟練地挑開大約翰手腕和前臂上裹著的紗布。動作輕巧精緻,刀尖就像在沿著皮膚跳舞。

紗布每日一換。敷上去時乾淨潔白,蘸飽了醫用酒精和雙氧水。但很快就被大約翰滾燙的皮膚吸乾,如今早已硬得像龜殼。匕首從中將其切開,露出黑而乾枯的血痂。瑪麗安細心地將其刮掉,露出傷口。一股惡臭湧出,濃得讓人幾乎窒息。乾硬的血痂下面,一處處潰爛的傷口張著小嘴。它們個個邊緣漆黑,中間深紅,輕輕用手一摁,就冒出灰白的膿液。

“太天真了,”瑪麗安小聲說,“他居然現在還幻想那個虛靈能治好你。要是我,現在就割了虛靈的喉嚨,至少讓她死在你前面。”

大約翰的嘴唇動了一下,但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他依然望著遙遠的地平線,似乎在尋找自己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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