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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意氣風發正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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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林琅坐在桌旁,一手託著腮幫子,一手百無聊賴地把玩已經空了的跌打藥瓶,她望著床前的紅嘴,連嘆三聲:“唉——唉——唉——”

林顰關心地過來問道:“林琅姐你怎麼了?腳又疼了?”

蔡玉打趣道:“她不是腳疼,是心疼。”

林顰懵懂詫異地問:“心疼?”

艾婉對蔡玉笑道:“你就別跟顰兒打啞謎了。林琅腳都好了這麼多天了。可連一次都還沒見過趙先生的面呢。可不就想他想得睡不著覺,愛他愛得心如刀絞。”

林琅被羞得滿臉緋紅,漲紅了臉說:“婉兒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市井小民了。”隨即也撅嘴點頭道,“不過確也是,趙先生似乎故意躲著我,我幾次去他辦公室和宿舍,敲門都沒人應。課間想和他說話,他總推說忙。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才是,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林琅堅定地說道。

艾婉、蔡玉、林顰三人聞言,默默一笑。

林琅來到趙胤的屋外,敲了門,許久不見人來,便加大了力度敲。

值守的宿管過來說道:“趙先生一早就出去了。你等一會兒再來吧,要不讓我傳話也行。”

林琅說:“那我就在這裡等他好了。”

乘彼垝垣,以望復關。不見復關,深鎖愁顏。既見復關,載笑載言。清脆的腳踏車鈴聲穿過林蔭道,蹲在一角的林琅站起身探著身子眺望:果然是趙胤外出歸來。

林琅喜出望外地迎過來:“趙先生!”

趙胤一邊停車一邊問道:“林同學,你怎麼在這兒?”

“我在這兒等你。”林琅含情嬌羞地望著趙胤說道,“趙胤,我有話跟你說。”

趙胤心中早知林琅的心思,這時聽林直呼其名,便猜知林琅此行的目的。他略加思索,說道:“那好,我們去小河邊走走吧。”

“好。”林琅喜滋滋地朝河邊去。

兩人沿河漫步,一位白衫,一位長裙,前後相隔數米。走走停停,趙胤在醞釀中。

“我喜歡你!”林琅等不及,率先開口了,她終於將少女情愫像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地說與了趙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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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老趙而言,這些年,女孩的表白屢見不鮮,但率性直白如林琅的卻少見。況且一網情深總會讓人一時迷醉,因此他短暫地猶豫了。不過,僅僅幾秒鐘之後,先生就恢復了理智,他面色凝重:拒絕一個人不難,但同時還要不傷害她就不容易。趙胤思忖著如何說,將雙手插進褲兜,手指意外地觸碰到了幾顆蓮子,想起了穆蘭的約定。趙胤摸出蓮子,說道:“我本是個登徒子,花開千朵,從不甘心只飲弱水一瓢。我對每朵嬌花都有愛憐之情,但愛憐未必是情。一時愛憐,一時歡喜;歲月往矣,棄如敝履。我心如此,你也該好自審視。愛蓮未必種蓮,種蓮未必得蓮。朋友從國外給我帶來幾粒蓮子,若能種出蓮花,我便相信:用心可使一切愛憐成情緣。”

林琅聽著聽著,臉色有些不高興,終於奪過蓮子,說道:“你的話我聽明白了,雖然知道你有心敷衍,但此心可鑑,願你不要忘了今天的諾言。”說完便氣沖沖地走了,任憑淚痕紅浥鮫綃透。

艾婉從宿舍尋到了河邊,遠遠地衝林琅喚道:“林琅,林琅!”

林琅正在芳草甸拿野草撒氣,聞聲故意不答話,只等艾婉到了近處才沒好氣地對她說:“什麼事?平常都說我沒有大家閨秀的儀態,今天你也青天白日扯著嗓子喊,是鬼攆上來了!跟叫魂似的。”

艾婉匆匆忙忙,只顧有話答話:“校長召集全校師生下午開會,我剛才回屋,看大家都不在,就出來找你們了。”

林琅一面點頭,一面不耐煩地答道:“知道啦。”

“那好,你記著到時候去,見到顰兒、蔡玉她們也說一聲。”艾婉匆匆別了林琅。

艾婉轉了一圈才打道回府,返回靜女樓。艾婉早已渴得嗓子裡直冒火,推開林顰的屋便直奔茶壺而去,一面倒水一面衝林顰說道:“你們屋也真行,三個人三個不同的地兒,讓我通知件事都得滿學校找你們。”

林顰慌忙將手裡的東西往枕頭下一塞,收斂了慌亂,說道:“讓你鍛鍊腿腳,這還不好?”

蔡玉笑道:“你呀,現在竟比林琅還貧嘴了。校長要開會,快跟我走。”艾婉說著拉了林顰往禮堂去。枕頭下露出信封一角。

艾婉等人到時,禮堂裡已是人頭攢動。校長簡短而正式地釋出了一條資訊:範大要實行學生自治。此言一出,眾聲喧譁,散場往外湧的師生們議論紛紛:

“向來都是先生管學生,還沒聽說過學生自個兒管自個兒。”

“學生自治,這成嗎”

“我看夠嗆,你沒看鄉佳先生他們都沒來嗎?”

“那也未必,趙先生和穆先生都來了。”

“聽說這是效仿世界一流之大學,自己演講拉票,這倒新鮮。”

自治的風潮讓範大熱鬧不已。曹不一卻不大關心,一如往常,夾著幾本書,走在校園裡。放眼望去,鋪天蓋地都是各種競選標語,還有畫報。他忽而在一張宣傳畫前停下了腳步,上邊寫著:文明精神,野蠻身體。落款正是“中文孟森”。

艾婉走到旁邊,笑看宣傳畫,對曹不一說:“你也覺得這張宣傳畫不錯吧?”

曹不一仔細看了看,點頭道:“是不錯。”

艾婉有些得意地說道:“這還是我給他出的主意。等他當選了,可得好好謝謝我。對了,孟森說你也參加競選了。怎麼還不見你的標語和海報呢?”

曹不一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決心下得晚,畫報有些來不及了。再說,我不過是競選個外聯部長,用不到畫報。”

艾婉略微搖頭說:“還是需要拉票的。雖然畫報趕不及,標語總行吧。聽說你的字不錯,等你把標語寫出來,我幫你去貼,我還能幫你去女生中間拉拉票呢。先走了,記得把標語給我喲。”

“好,謝謝。”望著艾婉遠去的倩影,曹不一覺得暖意融融。

選舉定在晚上7點開始,是夜,大禮堂裡燈光通明。各位競選者慷慨激昂,首次投票的學生反倒比競選者顯得更激動。那一張張小小的紙片,投出去的是信任,收穫的是希望。

現場唱票,等計票結束,已經接近十點了,不過學生們依舊興致高昂,精神抖擻。

“得票第一名,中文系17屆孟森!”當主持人趙胤宣佈投票結果時,人群中瞬間響起掌聲。孟森微笑著向祝賀的人道謝。

最終的職位分工,由韓青宣佈,他登上臺,場內瞬間安靜不少。他說道:“本次投票,是我校多年來首次選學生會,意義重大。我們將優先考慮得票前列同學的意願,以下是學生會安排,得票第一的孟森同學,如你所願,當選體育部長。希望你帶領同窗文明精神野蠻身體。……”

曹不一與孟森比鄰而坐,聞訊,連忙身旁的孟森祝賀。

坐在他們前邊的王響低聲向身旁的盧中遠說道:“聽說這回安排是撒胡椒面兒。”

盧中遠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王響解釋道:“嗨,就是每個院系都得有人出來當官兒唄。這叫院系平衡。”

盧中遠繼續問道:“那又怎麼樣?”

“說你是榆木腦殼,你還不承認。真是笨。九個院系競爭八個職位,本來就分不均了,更不可能同一個系出兩個部長了。既然咱們系第一當了體育部長,那第七的曹不一想做這外聯部長可就有點——”王響說著輕輕將眉毛往後邊一瞟。

“哦。”盧中遠瞥了一眼曹不一,隨即會意。孟森正與慶賀之人交談,不曾將這些話聽入耳中。曹不一卻聽得真真切切,也只能裝作沒聽見。

此時,韓青正好念道外聯部的人員組成:“外聯部部長,由——孟森出任……”

“啊?——”王響驚得說不出話來,回頭看了看孟森,再看了一眼曹不一,眼中驚訝、嘲諷、輕蔑,意涵極是豐富。孟森正應付後排的祝賀聲,竟沒聽見外聯部長這一決定,更沒注意到全場爆發的一片意外讚歎之聲。

曹不一拍了拍孟森的肩膀,提醒道:“友林,友林,你出任外聯部部長。”

“我?”孟森還有些不肯相信,立馬細聽韓青的話。

韓青仍在講解外聯部的人員考慮:“需要特別說明一下,之所以讓孟森同學兼任外聯部部長,是因為他與校外的組織和個人有著良好的溝通。同時,為了減輕孟森同學的負擔,外聯部還有一名負主要責任的次長,將由曹不一同學出任。他將協助孟森……”

曹不一淡然一笑,格式化地接受著各方的祝賀。

王響湊過來陰陽怪氣地說道:“真是難得,兩個職位竟都被孟森所得。你們兩兄弟也真是厲害,一個部長,一個次長。以後學生會就靠你們了。呵呵。”

曹不一一笑置之,回頭望去,孟森依舊是那副傻頭傻腦的樣子,接受大家道賀。不遠處,艾婉看著孟森,臉上笑靨如花。

學生會名單塵埃落定,走馬上任,各司其職。

宿舍裡,曹不一一面收拾一面問孟森道:“友林,後天南大的人就來了,今天下午我們外聯部要去鎮上買迎接用的東西,你去嗎?”

孟森邊穿鞋邊說:“不了。明天就去燕大踢友誼賽了,我得趕緊和大家練一練。”穿好便要出門。

曹不一說道:“你是外聯部的部長,你還是去一趟吧。”

孟森笑著拍了拍曹不一肩膀說:“這個部長你當我當還不都一樣,我買東西、做計劃不如你,還是你去吧。人手不夠的話,多叫幾個。”說完,不待曹不一答話便出門去了。

王響早在門外偷聽,看見孟森走遠了,溜著牆角便進了屋:“哎喲喲,這甩手掌櫃當的。事兒都讓你幹了,你這個次長可當得真好。”

曹不一白了他一眼說:“你在牆根邊什麼都聽到了,孟森讓多交幾個人幫忙,你也去吧。”

王響立馬變了臉色,慌忙說:“我剛想起盆兒裡還泡著衣服。回見啊。”忙不迭地走了。

第二天,孟森帶著範大足球隊早早地出了門,曹不一則為迎接南大的事忙碌。這一天,曹不一和外聯部的成員忙裡忙外,當曹不一核對完次日的迎接事項,走出教學樓時,月亮已經爬上了梧桐樹。他剛走上俊逸樓,就聽見後邊雜亂的腳步聲,原來是金暉和魯直醉醺醺地扶了酩酊大醉的孟森回來。三個人左搖右晃,走得歪歪扭扭的。曹不一替下金暉,和魯直一起將孟森往宿舍架,金暉則趕緊往一旁吐去了。曹不一和魯直合力將孟森放倒在床上。

曹不一問道:“怎麼喝成這個樣子?”

魯直晃晃悠悠地站在一旁,醉醺醺地說道:“今天我們贏了燕大,雖然是1:0小勝。但畢竟是頭一次。全隊高興地很,他喝得最多。我先走了,喲呵,金暉這小子肯定是跑哪兒吐去了。”搖搖晃晃地便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江威辰看了一眼孟森,鄙夷地撇了撇嘴,轉身繼續看他自己的書。曹不一看著喝得爛醉卻仍傻笑的孟森,搖搖頭,無奈地拿了盆子下樓去打水,金暉果真正趴在欄杆上吐。曹不一打了水來,替孟森擦了把臉。

孟森迷迷糊糊地衝曹不一說:“戒之,我們贏了,1比0呢!”

曹不一應和道:“好啊,贏了,贏了就好。”臉上卻沒有顯出特別高興的神采,反而有些淡漠,他放下毛巾,給孟森蓋好被子,回到自己床上又把次日迎接南大的安排梳理了一遍。

次日,孟森頭暈腦脹地醒來時,見窗外亮堂堂的,慌忙問道:“現在幾點了?”

江威辰停下筆,掏出懷錶,看了一眼,答道:“11點剛過。”

孟森連忙穿衣,連滾帶爬地下了床,說道:“糟了,糟了。今天還要去鎮上接南大的人呢。怎麼戒之也不叫醒我。”

江威辰冷笑道:“他叫你的聲音那麼大,把我都吵醒了。就是沒把你叫醒。你這喝得也夠大的。”

“唉。”孟森自責地嘆了一聲,趕緊跑了出去。

江威辰輕笑一聲,說道:“之前還叫‘哥’,現在就‘戒之’‘戒之’了。”

孟森匆匆跑過宿舍區,與林琅擦肩而過,點頭致意。

林琅走到少有人跡的靜女樓牆邊,徑直往樓後去。宿管大媽端著瓜子盆兒,走出來曬太陽,坐在太師椅上,看著林琅說道:“你忙忙叨叨做什麼呢?”

林琅問:“大媽,你不是說畢業後的人留了許多東西在倉庫嗎?有沒有留下花盆?”

大媽有些錯愕:“花盆?有倒是有,等我給你找找。”大媽站起來,放下瓜子盆,慢悠悠地朝屋後的大倉庫去,不一會兒拿出幾個花盆,比量著問道,“看看,這幾個合適不?”

林琅看了一眼,搖頭道:“這太小了。”

“小?”大媽瞪大了眼睛,“這都面盆大了。”

林琅答道:“我要能種荷花的大缸。”

大媽一嘟嘴,白了林琅一眼說:“荷花?那可得用個大缸。喏,那個泡菜缸子行不?”大媽指了指牆腳的一個大缸。

林琅喜笑顏開:“行,行,行。謝謝大媽了。”挽起袖子拾掇起來,打理好後便又一趟趟地向缸內裝泥土和清水。

大媽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她看著小姑娘來來回回地運土、挑水,邊嗑瓜子邊絮叨起來:“養花,一個姑娘家,養什麼花。老話說得好……”

林琅全把它當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等一切都準備妥當,小心地從懷裡拿出希望的種子播散下去,又輕輕地把水沿著缸壁倒下去:生怕做錯了什麼。夕陽的霞光映照在林琅臉上,林琅一抹臉上汗水,心滿意足地上了樓。

從此與林琅最相關的非那一波碧水莫屬了。一連數日,林琅都早晚檢視數次,卻總不見動靜,不由得有些心熱心急,再過些日子便成了心冷心涼。

這天,林琅低著頭,推門慢慢進屋,竟不理艾婉和蔡玉、林顰等人聊天。

蔡玉抬眼,高興地對林琅說:“你回來得正好。戒之和友林跟艾婉說,南大來的那個交流團說,他們有不少學生都寫稿投向報社。我們正商量著投稿呢。”

林琅冷嘲熱諷道:“投稿?好啊。我倒是可以把每天觀察蓮子的情況寫成一篇長長的觀察日記連載,你看有機會刊登嗎?”她顯然對這個建議不甚積極。那等在季節裡的蓮花的開落早已令她心無旁騖了。

艾婉問道:“平時數你蹦得歡,怎麼今天聽了這個卻不動心?”

林琅說道:“咱們女孩子拋頭露面去投稿?這可不是什麼好選擇。”原來她的冷淡也不盡是源自低落的心情。

林顰答道:“這一點婉兒姐早想到了。可以用化名。外國人不都喜歡用化名嗎。”

林琅接著問道:“好吧。那要怎麼寄出去呢?咱們女孩子家天天跟報社打得火熱,也不是什麼好事。”

顰兒說:“我可以讓表姐幫著寄。再說,婉兒姐可以請友林轉給張博明。博明在城裡比我們方便多了。”

林琅一嘟嘴,說道:“那麼,我還能說什麼呢?你們都給我挖好了坑。我只好入甕往裡跳咯。”

艾婉衝林琅撒嬌道:“別說得那麼難聽嘛。”

林琅想起來,壞笑著問:“對了,雨晴呢?我可不信,你們能說得動她。”

蔡玉說:“她當然不願意。可艾婉再三保證:雨晴只負責寫,其餘的事一概不管。絕對不會壞了她大家閨秀的名聲。”

艾婉高興地說道:“好啦,好啦。我連咱們五個的化名都想好了,以貝為姓,我、林顰和雨晴因為風格相近而用了同一個名字貝若雲,身心輕盈,好似流雲,林琅、蔡玉你們各自想一個名字,我們五人合稱貝家三公子。如何?”

林琅仍舊有些不大肯定,滿腹狐疑地說:“聽著個個都成了貝勒爺似的。不過,這麼周到,我總覺得不像是你一個人想的。說,背後是不是有個軍師?”

艾婉否認道:“哪有。”

蔡玉心照不宣地笑道:“有沒有,還用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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