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9年(崇禎十二年),明廷調任洪承疇為薊遼總督,系東北邊防,防衛清軍。
松錦之戰明廷調洪承疇為薊遼總督領王樸、楊國柱、唐通、白廣恩、曹變蛟、馬科、王廷臣、吳三桂八總兵集結最精銳的步騎十三萬餘眾幾乎是傾其所有與清軍決於死戰。正如明山西道御史米壽圖所說“關外之存亡神京之安危決於一戰。”
是的,明朝現在的主力部隊幾乎全部撥給了洪承疇,可以說是崇禎帝的一把豪賭。
洪承疇率領大部隊出來山海關,第一站就進駐寧遠城。不過為了能夠確保不在犯錦州之錯,軍隊只進駐一半,而另一半則是在首山附近安營下寨,並把指揮所設在城外,這樣做,一來是寧遠距離錦州二百裡,快馬加鞭一日即到。二來,寧遠城上有紅夷大炮,那是清軍的惡魔魘,在戰術心理上有陰影,對明軍有一定優勢。
洪承疇察看了城內已經城外,做到心中有數,而後才進帥廳休息,把多日的疲勞打發乾淨。一連休息了三天,感覺自己身體基本回覆好了,嗯!應當開個站前動員大會,爭取一下大家的簡易,如果有好辦法那就執行。
洪承疇為了顯示自己的君威嚴謹,特意把大會現場佈置的格外威嚴,特有氣場。
正午十分,八總兵各批甲冑來到會議大廳,只見大廳正中間是帥臺,三層臺階,紅木的帥案,一把虎皮帥椅上端坐的正是洪承疇。
今日洪承疇只穿了身便裝,沒有穿戴鎧甲。八位總兵兩旁落座,每位總兵官的臉上面帶愁雲。為什麼這麼說,其實這八位總兵各揣心腹事盡在不言中,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所有體現在臉上都有不悅之色。
洪承疇一眼就看出來了,哦?莫非大家對這次出戰遼東都沒信心麼?這可不成,我得給他們打打氣兒。
想到這,只見洪承疇環視大家一眼,清清嗓音,對大家說道:“諸位將領,我等承蒙皇恩討伐遼東逆賊,我們應當鬥志昂揚,激情澎湃,怎麼大家都面有不悅啊?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頭一個說話的是王僕,他言道:“大帥,並非我等不願意來,這遼東乃是非之地,多生禍亂不亦平息,我看我們鬧不好非得留下罵名不可。”
洪承疇聞聽心裡就是一動,似乎王僕所言與自己當初的想法一樣。看來我得給大家打消這個念頭,叫他們迎難而上,對,就是這個主意。
“列為將軍,咱們既食國家俸祿,就應替國家辦事,不妨給大家舉幾個例子,看看我們先人是怎麼報效國家的。
陳湯,西漢著名將領,結束匈奴南北分裂局面,穩定漢朝西北邊疆,奔襲三千裡滅北匈奴,“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就是他給漢元帝的奏章裡的話。
還有一位叫劉方,隋朝大將,平叛亂高手,不管是尉遲炯,還是突厥,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當然,他的最大功績還是平定交趾李佛子叛亂,在這次戰爭中,他恩威並施,在北方將士毫不熟悉的南方取得了不易的勝利。
還有北宋開國大將潘美,北宋初年將領,敗契丹、北漢,滅後蜀、滅南唐,為北宋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其軍軍紀嚴明,秋毫無犯。
遠的不說了,咱們說說近的,我朝著名將領于謙(不是德雲社的那位),此人乃西湖三傑之一,土木之變後沉著冷靜,擁立景泰帝,集結北京周圍附近的老弱殘兵,取得了北京保衛戰的勝利。
幾位古人我們應當效仿之,不要有怨言,你們聽懂了嗎?”
八總兵你看我、我看你,心裡都好笑,這個跟解救錦州之圍有關係嗎!豈不是痴人說夢。可誰也不敢抬槓,惹不起三邊總督兵馬大帥,行嘞,你說什麼我們就聽什麼滴吧!
洪承疇看著大家沒啥反應,感覺說的不到位,沒有一針見血,又說道:“你們對待解救錦州之危難有何高見,不妨說說。”
吳三桂頭一個發言道:“我說大帥,救人如救火,我離開錦州城已經數月有餘,萬一咱們去晚了,即便大退敵軍,恐怕城裡的百姓軍兵也會餓死大半。我沒啥說道,只是願意打這頭陣,以振奮軍心。”
呵!其他七位總兵看著吳三桂無不暗自讚歎,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新人環舊人呢!
王僕讚道:“吳小將軍不為鮮花圍繞,不為剎那榮耀,只有執著的信念,化作不停的奔跑,心中燃燒著夢想,腳下不停的步伐,你用行動述說著過程的重要,吾輩
不服老是真不行啊!啊?哈哈哈……
唐通讚道:“鬥爭的生活使你幹練,苦悶的煎熬使你醇化,這是時代要造成青年為能擔負歷史使命的兩件法寶,我看好你三桂。”
一會他整一句,一會那位老兄又一句,都是在力捧吳三桂。
在帥位端坐的洪承疇更是欣慰,如果手下都是這樣都將領何愁不滅匪患呢!
“那好,咱們大隊人馬暫住寧遠歇息,本帥命你吳三桂領一隊人馬前往松錦探路,以偵查為主,切記不可與其爭鋒,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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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桂起身抱腕言道:“謹遵大帥將領,三桂自有主張。”
“那好,給你五千輕騎,你明日便可動身。”
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農曆的四月底,已經到了春暖花開、萬物復甦之際。明朝主力人馬駐防寧遠,在遠處窺視松錦動向,一旦前方發現敵人有鬆懈之處便立即予以重擊。
並寫了本章報與北京;承疇不得冒進,駐紮寧遠,以窺探錦州勢態,大敵在前,兵兇戰危,解圍救錦,時刻難緩,死者方埋,傷者未起,數月之內,即再督決戰,用紓錦州之急。
實際上洪承疇是吸取了前幾任遼東經略的共同錯誤,為了防止被圍城打援,一定要堅持下去。不能犯楊鎬的分兵進擊之錯,更不能犯袁崇煥龜縮畏敵之錯,要把軍隊形成一個拳頭去打敵人,予以清軍重重一擊。
一日兩、兩日三,洪承疇依舊傻吃孽睡,按兵不動。可你洪承疇一心求穩,可朝廷不答應你啊!這不,在明庭就冒出這麼一位來,時任兵部尚書,叫陳新甲。
陳新甲,重慶長壽人,萬曆年間中舉,任定州、知州知縣。崇禎元年(168)入為刑部員外郎,進郎中,遷寧前兵備僉事。七年九月擢右僉都御史,巡撫宣府。十一年,受楊嗣昌推薦,擢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總督宣大,協御清兵。崇禎十三年官至兵部尚書。為人有魄力,起用傅宗龍、孫傳庭等人。
說明此人還是有點本事要不然也不能一路高升啊!
這位老兄始終不贊同洪承疇與崇禎商量的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的既定作戰方針。
一開始洪承疇和崇禎帝都認為應該持重緩進,承疇以兵分力弱,意主持重以待。崇禎帝以為然,但陳新甲主張速戰速決,堅持要求分四道夾攻,你穩紮穩打就得消耗糧食,你們一天不完事,我們就得多給你們播發一天的糧草,你若一年不打,豈不我等多發一年的費用?
不行啊,不能任由你們在前敵浪費,必須速戰速決。陳新甲遣張若麒前往寧遠去遊說洪承疇,同時親自寫信激洪承疇出兵。
張若麟來到寧遠把兵部尚書的信交於洪承疇,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來遊說洪承疇速速發兵。
可是洪承疇對他言道:“明軍不適合進攻,只能堅城利炮,步步為營,固守待其變.以大明的國力消耗掉滿清,這才是上策,而我軍一直沒找到對付滿洲騎兵的辦法,沒辦法。
張若麟一聽有些不悅,對洪承疇言道:“洪帥,以我看來,最好的策略其實還是一開始的速戰速決,我從有松山逃回來的士兵口中瞭解到,當時圍困錦州的後金兵只有一半兵力大概也就三萬左右,這個時候還不速戰速決還等到什麼時候,夜長夢多,呆久了肯定會出無數個變化。再者說了,你們一天不動兵就得多消耗一天的糧草,十三萬大軍一天得消耗多少啊!一天可就是六十萬斤的糧食啊!我的天爺,我們戶部兵部去哪裡給你化了那麼多糧食去,國庫空虛糧食緊張,感情你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了。跟你說實話,就現在這點糧食還是在老百姓身上搜刮出來的,我特麼容易嗎我……”
說著說著,長若麟有些眼含熱淚,要哭的意思。
洪承疇聽到這裡,心裡又氣又同情;“好你老猴崽子,個子不高心眼不少啊!算你狠……跟我倆哭窮是吧!不就是叫我早日出兵嗎,好的,你有你的鬼中計,我有我的上樑梯,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無奈之下,洪承疇勉強答應張若麟的催戰計劃,準備提前行動發兵錦州。
先放下洪承疇這不表,單表先鋒吳三桂。
吳三桂現在是心急如焚,?怎麼辦?自己的心裡好像有一百只老鼠——百爪撓心,怎麼辦才能解救錦州城裡的舅父大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