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婆說完，我嚇得說不出來話，甚至不敢去看陰婆的臉，因為臉上的恐怖肉瘤消失，陰婆的臉就像是變化過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一直認為是鬼在操控這一切，不會真的是魔吧。
按照我的想法，殺害兩個女學生的鬼魂應該是六年前代替蘇亞死掉的那個女人，因為心有怨氣，所以化成了惡鬼害人，這是最符合常理的解釋。
“陰婆，你是說臉魔如果殺死了那個人，就會奪走對方的臉，對嗎？”我問了一句。
“對。”
“那身體呢？”我繼續問道。
陰婆笑了一下，“還是你機靈，走遊的道士就是憑藉這個找到了臉魔，臉魔的魔靈都在臉上，不能隨意的轉換身體，不過遇到臉魔的人都被嚇壞了，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一點。”
我點了點頭，這應該算是唯一的破綻，而我最近見過的那些人都是正常的，也就是說不可能是臉魔。
“這一次遇到的不是。”
“那就好。”
陰婆咳嗽一聲轉身要走，我連忙又問了一句，“陰婆，臉魔的事是真的嗎？”
“對，不過臉魔被道士的封印所傷，就算解開了封印，也無法隨意走動，只能透過魔靈的力量控制別人來害人，這樣就可以增強它的魔性。”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看著陰婆從房間裡走出去，其實挺可怕的，很有一天出現在你面前的人，明明是你最親近的人，其實根本不是，而是魔或者其他靈變化來的。
我看了一眼時間，睡了幾個小時而已，簡單洗了一個澡拿了東西出門。
我記得第一個出事公園的位置，打了計程車一路過去，靠近公園的時候，計程車司機看向我，“你，你要去這？”
“怎麼了？”
我故意這麼問，計程車司機知道的事情比較多，希望能從他身上得到一些對我有用的訊息。
“這裡死過人，還鬧鬼。”
“鬧鬼？”
“對。”
計程車司機左右看了看，他告訴我，有一次晚上開車經過這裡，看到公園裡站著有一個女的，頭髮特別長，站在裡面一動不動，當時嚇壞了，晚上都不敢從這條街上走。
“我等人。”
付了錢從車上下來，計程車很快開走，這條街確實荒涼了一些，人和車都少的可憐，我看了看左右沒人直接走了進去，雖然是白天，公園裡還是覺得陰氣逼人。
我深吸一口氣，加快速度，很快找到發現屍體的地方，周圍還留有警方做的標記。
左側的長椅，亭子還有路燈，不會有錯，我夢裡出現的地方就是這裡，當然還有李如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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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白天，李如的魂不可能出現，我轉了一圈，沒有其他發現，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
我連忙蹲下，躲在一棵樹的後面，從樹枝的縫隙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
林隊長！
我看到林隊長走了進來，松了一口氣，他不是說案子已經結束了嗎？為什麼會一個人偷偷溜到這裡來呢？
我躲在後面，林隊長同樣走到發現屍體的地方停下，他的手來回比劃了幾下，姿勢看著有些奇怪，他在做什麼？
因為好奇，我並沒有從後面出來，尤其是聽了陰婆說出臉魔的事之後，總覺得看到的每一個人都有些不對勁。
我深吸一口氣，林隊長手裡多出了一根樹枝，繞著出事的地方轉了一圈然後停了下來，手裡的樹枝不停在地上畫著什麼，最後停了下來。
樹枝丟在地上，林隊長站了幾分鐘轉身離開了公園，我看到他徹底走遠才慢慢走出來。
這是符！
當我走過去的時候，看到了地上留下的印痕，看似毫無章法，如果把所有的痕跡連在一起，就是一張巨大的符，我從陰婆那看到過符，而且陰婆告訴我，只有道行深一點的人才能畫符。
林隊長懂得陰陽術！
這一次的發現讓我感到吃驚，每一次出事，尤其是遇到鬼魂，林隊長都會找我幫忙，在我的印象裡，林隊長是無法看到鬼的，地上的符又怎麼解釋？
難道他一直在騙我，如果是那樣，他同樣可以看到雲楓，為什麼要這樣？剛才看到的林隊長真的是我以前認識的林風嗎？
一股莫名的寒意從我身體升起，我不敢再留在這裡，從另外一側走了出去，徑直往前走，離開公園的範圍找了一輛計程車。
“去哪？”
我坐在上面，還在想剛才的事，林隊長的舉動真的有問題，聽到司機的聲音才緩過神。wavv
“去警局。”
車子啟動，靠近警局一側的地方停下，我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林隊長站在門口抽菸。
“林瑤，你可別那些傢伙勤快多了，以後畢業了考慮來警局幫我怎麼樣？”
“別拿我開玩笑了。”
“這怎麼是開玩笑。”
林隊長把手裡的煙丟在地上，鞋子在上面踩了一下，然後用力又捻了幾下，最後撿起來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裡。
“你不是放假嗎？”
“睡了一會，回來看看。”
“有新的案子嗎？”
林隊長搖頭，我是在試探他，一直在想怎麼問起剛才的事，林隊長一定會否認他去過那裡。
“剛才想了想，李如和曾倩華的案子不能這麼算了，還是要想辦法查一下才行。”
“有什麼辦法？”
“楊醫生。”
“他自殺了。”
林隊長點頭，“對，不過以他對在那張臉的痴迷程度，沒一個做過手術的人應該都有記錄，醫院的檔案燒了，不代表我們找不到這些人。”
“不會吧，整形醫院這些年做過的手術至少有幾百個，每一個都要查？”
我看向林隊長，他搖了搖頭，“不，我問過，自從六年前那件事之後，醫院就不再使用蘇亞的模型，因為不想讓人知道當年發生的事，至於楊醫生為什麼最近會突然恢復使用，院方也不太清楚。”
“那還等什麼？”
“上車。”
林隊長按下手裡的鑰匙，我開啟車門跳了上去，就像他說的那樣，楊醫生因為對蘇亞那張臉的痴迷，一定會留下一些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