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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詭我士卒 07 苟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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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爾術來家裡幹嘛?”蕭翰聽到這個名字就一肚子火,這個副將代表的是孛羅的一派,專門給蕭家下絆子添堵,對外面的清風寨卻是縱容、養奸,蕭翰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胖子。

蕭翰不喜歡,蕭二爺更不喜歡,不過他比自己的後輩更老練圓滑,不會把自己的心情寫在自己臉上,他鼻子里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這傢伙想和我們家談筆生意。”

“什麼生意?”蕭翰問道。

“他想買大哥的地。”蕭二爺說道。

聽到這句話,蕭翰愣了,伯伯和堂哥也沒吭聲,屋裡一時間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好久之後,蕭翰重重的靠在了躺椅椅背上,手一撂,把自己胸口衣服撥拉開了,好像那裡被堆了一團炙熱的火炭,他咬牙切齒的罵道:“這群王八蛋,欺負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要知道雖然蕭家和艾家並為高郵首富,然而高郵第一大地主最不是二人,非蕭翰殉國的父親蕭景逸莫屬。

以蕭家堡為核心,周圍的田地全是蕭景逸的。

蕭景逸被殺後,這些地產卻不會像金、銀、糧食一樣被搶走,還在那裡,上面依然有吃苦耐勞的佃戶,只不過主人換成了蕭翰。

蕭翰此刻看起來無家可歸,卻是不折不扣的高郵第一地主。

然而那塊區域裡有清風寨這個最大的山賊窩,卻屢屢擊敗圍剿他們的官兵,是實際上的統治者,因此雖然蕭翰是田地主人,但卻無法收租。

那麼巨大的地產,收租一次要多少人手多少時間,就算可以收,如何運的出去?怕是收租的人剛到,山賊們也得到信,那麼大隊刀劍在手連官軍也不怕的凶神趕到,一粒糧食也運不出地界。

因而能在蕭老爺地上收租的和強制佃戶提供徭役的,只有清風寨匪徒。

所以蕭老爺的地產雖然在,而控制者並非是蕭翰。

結果這塊肥肉看來也被博爾術之流的官府狗賊盯上了。

“博爾術說,若能讓他購買一些地產,那麼我大伯那塊地裡就有他的財產,自然不能坐視地面上盜匪橫行。剿滅清風寨的話,他也會努力為之周旋。”二哥蕭滿堂站在父親身邊,朝蕭翰轉達著博爾術的意思。

蕭翰氣哼哼的說道:“這不就是敲詐我們嗎?誰不知道他和艾菩薩穿一條褲子,清風寨又是艾菩薩養著的,我們地租收不了,他們收地租?還用收嗎?一聲招呼,清風寨那群狗賊就巴巴的給他送進高郵城來了。”

“小翰,你說的不錯。”蕭二爺慢悠悠的說道:“不過他博爾術開的條件很奇怪,他說若是給他三分之一的地產購買,他會保證絞殺清風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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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讓艾菩薩那老混蛋讓高狐狸從高郵滾蛋吧。”蕭滿堂不屑一顧。

“這事挺奇怪的,也許博爾術覺的從艾菩薩那裡撈得還不夠,想來我們這裡撈一把?真想趕走清風寨?”蕭二爺說道。

“二伯您什麼意思?是想同意?”蕭翰驚叫道:“這可是喂狼啊。”

“哪有同意?”蕭二爺冷笑了幾聲,說道:“我只是想不立刻回絕他,拖著,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預先來和你打聲招呼,免得你日後遇到此人,聞聽此事怒髮衝冠以致於在言語上得罪了他。”

蕭翰嘆了口氣,他知道伯伯這種商人是八面玲瓏,不會輕易得罪人,尤其是博爾術這種高郵城裡手握實權的將軍,過了一會,他問道:“伯伯,你在京城的人可有迴音,京城和揚州官場如何說?能不能發動再一次天兵圍剿?”

蕭二爺摸了摸稀疏的頭髮,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據說皇上沉迷佛事,天天就是和一群喇嘛在一起,大事都少管,何況我們這些小蝦米的小事了。賢相脫脫倒是說不可讓產鹽賦稅重地揚州路盜賊蜂起,要立刻剿滅清風寨;但是國丈孛羅那頭又橫加阻攔,說什麼小匪小盜值得調動大軍圖費國帑嗎?還說上次奧爾格勒不是已經剿滅了嗎?怎麼還要剿滅,難道那清風山是個賊娘們會自己生山賊!真氣死我了,奧爾格勒是咱們這派的人,上次讓他出力,沒法說實話是大敗,只能死保那是大勝,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你不是說脫脫說什麼,皇上就聽什麼嗎?不是言聽計從的嗎?”蕭翰一臉的痛苦,他握起拳頭問道:“怎麼這賢相說話都沒用了?”

“弟弟,你不懂的,京城官場的事和我們這小地方差不到哪裡去,只講做人不講做事。要做事的話,舉起一塊磚都得費九牛二虎之力。為了替大伯報仇雪恨,咱家這銀子水一樣的潑出去,愣是聽不到迴響。”蕭滿堂有些氣餒的叫道:“我天天求菩薩咒死那個王八蛋皇妃,這樣她爹孛羅就完蛋了,脫脫大人也少了阻力,可以做些利國利民的大事。”

“放心,皇上從小就是賢相脫脫輔佐,兩人關係親如父子,只是脫脫大人好心沒好報,為了這群賤民修黃河,沒良心的紅巾兵賊人蜂起,導致朝廷那些豬狗趁機造謠中傷,挺過這幾年就沒事。只是你可要有點耐心。”蕭二爺拍著蕭翰的肩膀的說著,突然轉了話題:“你這幾天又把招募新軍的告示貼出去了?”

“是的。”蕭翰答道:“我算看明白了,求人不如求己,得把新軍拉起來。”

“嗯,但是不可強求。千萬不可自己去攻清風寨。”蕭二爺被前幾次大敗嚇壞了,趕緊先把話撂在頭裡。

“放心吧, 老爺子。小弟這次招的兵一隻手就數的過來。”蕭滿堂嘻嘻一笑,接著說道:“小弟說他這次是要找好兵,報名的人多,但選上的少,不超過十個人吧。還都是張家小三介紹來的。”

“精兵最好,別像上次那樣見面就跑。”蕭二爺也跟著兒子打趣了一下蕭翰,聽士兵數非常少,他也安心了,起碼近期不必像以前那樣蕭翰這個大哥獨子出門打仗,他半夜睡不著覺了。

“聽小二說,你想招募張士誠鹽幫到你的軍中?”蕭二爺問道。

蕭翰並沒有立刻回答,他把眼睛從伯父臉上轉過,看著牆上的燈盞,無奈的說道:“唉,是啊,但是張士誠他們不願意當兵,只願意當跑腿賺點安生錢。”

“他一個鹽販子,打架行,打仗怎麼可以?”蕭二爺笑著說道。

旁邊蕭滿堂好像想起了什麼可笑的事情,捂著嘴笑了幾聲,指著蕭翰說道:“爹,你別看小弟異想天開,但是是有好處的,最近東臺幫幹活可賣力了,就因為張士誠閃了小弟的面子,怕咱們家把他們踢了。哈哈!這群吃貨!”

“嗯,張士誠這夥人比較老實,幹活是可以的。他家那個小三,也挺老實的,”說到這,蕭二爺拍了拍蕭翰的肩膀笑道:“你就好好提攜他吧。”

“最近我要出去一趟。”蕭翰沒有回答伯父的話。

“去哪裡?”蕭二爺父子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去鄉下招募鹽丁。”蕭翰答道。

“哈哈,你這人啊,就認準那群苦力笨蛋了?”蕭二爺放聲大笑起來。

不一會,蕭二爺父子就起身要回屋了,蕭翰送二人到門口,好像想起了什麼,拉住二伯的手問道:“二伯,我手下那個高瑞奇想進衙門搞個正式書吏職位,您可有認識的人?”

“高瑞奇?哦,就是你新找的那個書童啊。”蕭二爺怔了一下,接著笑了起來:“書吏?唉,小事一樁,明天我找老王打個招呼即可。”

“多謝伯父。”蕭翰笑了起來,蕭二爺笑著揮了揮手,走了出去。

跟著父親的二哥蕭滿堂回過身來,問道:“哎,那個張家老二傷好了沒有?還想讓他再去一次。”

蕭滿堂說的是前不久他讓張士義冒險經過清風寨地段運鹽那事,想試試能不能偷著走北路,結果被清風寨秦五義阻擊,張士義中了一箭,一船鹽貨全丟。

“嗯,二哥,你還想讓他們走那條路啊?”蕭翰一愣。

“嗨,有北方的合約還沒結,天天催著咱家送貨!又不敢直接回絕折了自己商譽,唉。該死的清風寨這群畜生,又一船隊銀子可能沒了!”蕭滿堂咬著牙詛咒著。

“我一會問問張士德吧,今晚他值班。”蕭翰說道。

“我就是隨便說說,明天我自己問張士誠去,你穿得少,外頭冷,趕緊回去別凍著。”蕭滿堂真如大哥般把蕭翰推進了屋裡,自己替他關上門,小跑幾步追父親去了。

蕭翰並沒有聽話的進屋,相反他自己推開門踱了出來,站在廊前抬起頭看向蒼穹,月光穿過樹梢斑駁的樹影落在他胸膛上,那裡的紋身好像活了,如一頭猙獰的狼在光與暗之間時隱時現,黑影裡傳來蕭翰輕微的宛如鬼魅的自言自語:“為了報仇,誰,我也不會在乎了。這就是英雄?”

這時,廊前花園小徑上跑過幾個人來,領頭卻是張士德,他看見少爺,趕緊停步行禮,笑道:“少爺,外頭天冷,您還是回屋吧。”

“士德,進來陪我聊聊去東臺的事。”蕭翰招呼了一聲,轉身進屋了。

張士德應了個諾,笑眯眯的跟著進去了。

老實說,這些天,張家嚇得不輕,都擔心蕭翰就是強硬的要讓他們打仗。

沒想到過了幾天,蕭翰不提這事了。

不僅如此,對張士德也恩寵有加,還擔心蕭翰想放長線釣大魚,感化張士德,沒想到過了幾天蕭翰重新開始招兵,而且對張士德說的很清楚,他還是想要鹽丁,但是不會糾結於張士誠的東臺幫,要去鄉下找,張家額手稱慶。

尤其是大哥張士誠,為了他手下弟兄的利益,本打算讓老三跟著自己破釜沉舟,哪怕丟了蕭府的職位,也要扛住;沒想到蕭翰這一次出奇的好說話,既沒有逼迫張家,也沒有威脅張士德,更沒有懲戒或者驅逐張士德,張士誠大呼少爺好人,畢竟小弟在蕭府走從軍從官之路,前途比當鹽販子光明一萬倍。

“高瑞奇回去了?您今晚不聽他讀兵法了?”張士德跟著進屋,看屋裡沒人,笑著問道。

不知他怎麼做的,高瑞奇突然巴結進了蕭翰身邊,每日為蕭翰跑腿、讀書、還嘀嘀咕咕一些事情。這件事很讓張士德驚奇,他打心眼裡瞧不起這些小人儒生,尤其是高瑞奇這個一看就奸詐的傢伙。

不過高瑞奇運氣不錯,這段時間,張士德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沒膽子在蕭翰面前張牙舞爪,要是換了前段時間,他肯定要向蕭翰進言:留一個這種東西在身邊幹嘛?

現在高瑞奇受到少爺信任已經是定局,戰戰兢兢重新回到愛將之位的張士德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了,況且高瑞奇前幾天巴巴的提著禮物去看望大哥了,還把欠債的五十兩銀子還了,又是感謝,又是吹捧的,把張士誠樂壞了,還讓張士德在張士誠面前抬不起頭來,因為張士誠指著銀子給張士德說了:“你看你這小子,都是看不起人,把人往壞處想,這不,人家巴巴的還清了。都像你這樣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會得罪多少人?能幫別人就幫,多雙筷子又餓不死人……”

“讓他先回去了,今天和你商量商量去你們老家招兵的事。”蕭翰坐下說道:“另外聽說你們那挺窮的,我叫管家準備了四車糧食,到東臺順路施粥救濟下窮苦人。”

“啊!那多謝少爺啊!”張士德又驚又喜,“少爺真是菩薩心腸,去年糧食收成不好,東臺很多人都在吃樹皮野菜了。”

“一點小事。”蕭翰慢悠悠的說道,一臉的不以為然,然後他眼睛一轉,有了些緊張之色,問道:“那個,總是有人需要賣命的吧,別我去了東臺,一個士兵都招不到,都像你家那麼怕死,我就倒黴了。”

“嗨,少爺您又開玩笑了。”聽蕭翰說他們家怕死,知道是玩笑,張士德摸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接著他問道:“肯定有人會跟您的,多少人我不好說。唉,少爺,您怎麼對鹽丁和東臺這麼有興趣呢?”

“這還得問你呢。”蕭翰答道:“為什麼你們東臺幫這麼敢打,我和你們一起作戰過多次,尤其是在江上打清風寨那次,你們鹽丁都不要命的。”

張士德呵呵笑了幾聲當做謙虛,攤開手掌說道:“要說為啥敢打打殺殺,還是個窮字。鹽丁太窮了。鹽戶要繳納額鹽,現在朝廷為了增加這個鹽課收入,不斷提高各鹽司上繳的鹽額。據老人講,前後不過三四十年的時間,鹽司徵收的額鹽普遍增加了一倍、數倍甚至數十倍。許多鹽戶交不起,活不起,只能逃亡,官府又將他們留下的鹽額加攤到現存戶頭上,“勒令帶煎”。而在分攤的時候,豪強者可以以賄賂、巴結免掉,而貧弱者愈困。

不僅額鹽交不起,除了額鹽,還有工本鹽,就是鹽司上下官吏多收的部分,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徭役,今天修路明天挖河,我們鹽戶一年到頭沒有休息的時候,即便如此勤勞,也會一貧如洗,越來越窮。”

聞聽此處,蕭翰疑惑的問道:“鹽不就是白銀嗎?你們這麼窮啊?看你家過得還行啊。”

“呵呵,我大哥也是逃亡的鹽丁。我們東臺幫都是,在家曬鹽就是個死字啊。”張士德笑著說道,語氣很輕鬆,彷佛是在說天經地義的事。

“你們都是逃亡的?那不是犯了王法嗎?你不會被逮起來吧?”蕭翰知道鹽戶必須時代為鹽戶,不能做別的,聽說張士誠一幫子人都是逃亡鹽丁,倒是吃了一驚。

鹽戶必須世代從事製鹽,不得改業。他們有特殊的戶籍,與民戶分開。他們固定在一定的鹽場上,不能隨便移動。

“嗨,少爺,您這,太……”張士德堪堪的把“不懂官府事”咽回了嘴裡,解釋道:“我們家都給官府送錢了,所以我們此刻乃是清白之身。花錢買回來的。”

說罷,張士德繼續說道:“所以鹽戶一般有兩種活法,第一就是逃,不做鹽戶了,往別處全家老小一起跑;但是現在大元天下一般窮,到了大京一樣窮,逃亡這條路用的人越來越少了;二來就是您說的,白鹽就是白銀,想家裡過得好點,就去販賣私鹽唄。但是販賣私鹽是死罪,官府會逮你,官府很可怕;還有匪徒和其他私鹽販子、豪強大戶都是小鹽販子的致命危險;所以販鹽也是九死一生。正因為危險,單個人不好做,大家志同道合的或者鄉裡鄉親的就聚攏為團伙,這就是鹽幫的來歷。”

“先從鹽戶身份裡逃了,賺了錢,再買回清白之身?這一圈繞的。”蕭翰撓了撓頭皮表示很費解。

“世道就是這樣的,老老實實的曬鹽、種田,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張士德回應了一個無奈的微笑。

“那你們都窮得活不下去了,還不跟我去打仗?賣命錢不是錢?”蕭翰疑惑的攤開了手。

“唉,少爺,鹽戶逃是逃,但也不是逃了就去殺人放火或者當江洋大盜啊。那種人有,但很少。大部分人是寧做太平犬,不為亂世人。我們也就是做條犬,四處找點食物吃。”張士德搖了搖頭說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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