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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詭我士卒 04 豪門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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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的那個人有些尷尬的轉回斜過去的身子,對著張士德一躬到地,臉上強笑道:“沒想見在這裡遇到了小三哥,高某真是不勝榮幸啊。”

“高瑞奇!”張士德吊著眼睛俯視著下面那個人,他看的清楚:自己一走過來,這個立刻斜過去身體,把臉藏起來的混蛋不就是擺攤算命的高瑞奇嗎?

對高瑞奇這個儒生,張士德可一點好感沒有:在戲院擺攤,收了大哥張士誠不知多少好心的幫助,卻背地裡告密官府拿外快!拿外快沒什麼,但高瑞奇這種銀子卻是用江湖好漢的血來換的!

張士誠綽號可是“救急雨”,什麼叫江湖急?不就是被官府或者黑/道追殺嗎;張家可收留或者接濟了不知多少江湖好漢。

還算走運,這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儒生大約晚上不敢出門看誰和張士誠來往,否則肯定能把張家幾個弟兄都整到法場上去。

決不能讓這樣的眼線留在以江湖為生的張家附近,自從知道高瑞奇舉報了齊猴子這事之後,張士德隨便一聲唿哨,就找了幾個朋友,白天裝作無賴對高瑞奇潑汙水踹攤子,晚上投石頭去砸他那破茅草屋,幾天下來,高瑞奇小命都快被嚇沒了。

任哪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被張士德這種被江湖敬稱為三爺或者三哥的人盯上,那也是無法可想的,高瑞奇哭天抹淚的找張士誠保護,但是張士誠就算心再善,也沒法容一個剮自己肉的眼線在身邊啊,就敷衍了他。

高瑞奇沒法可想,想換個地方擺攤。

但是高郵是個城市,而且是個因為鹽業很富裕的城市,富裕的地方就少不了禿鷲和土狼,高郵幾乎每塊磚、每塊土堆都有自己的主子,想找個地方擺攤算命?誰會像救急雨那麼好說話?幾天下來,高瑞奇不僅一文錢沒有收到腰包,連攤子都被西街的一霸張蛤蟆扣在手裡了,訛詐他沒有五兩銀子別想拿回這算命攤子,因為這攤子髒了他的地盤需要補償。

高瑞奇竟然變成了一無所有,連算命騙人都沒工具了,不過他並沒有痛哭流涕,高瑞奇堅信的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方可以加官進爵!榮華富貴!”

自從他在高密齊猴子建了奇功之後,他就想靠此為契機爬入官府或者蕭府。

然而他心太急,那時候蕭翰這個少爺還堅定的認為齊猴子是被冤枉的,對高瑞奇沒有好臉,怎麼能巴結的上;

而官府更是所有人裡的極樂世界,高瑞奇以為博爾術大人對自己青眼有加,送了好幾次禮物也沒見到,他不知道的是:要是那日高狐狸把計劃一變,他這個告密者肯定在街上被幾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莫名其妙而堅定異常的用刀捅死在小巷子裡,而不是風風光光的被博爾術領著去認齊猴子。

官府是愛民如子的地方,但是其語言卻不是寫在紙上的那種蒙古文或者漢字,而是白花花的銀子,這樣幾次折騰下來,志高財大的高瑞奇平日的積蓄見底,而官府的門檻他也沒能碰到。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鑽營之中認識的一個小官給他開出七十兩的價碼,沒有編制,是白吏,當個文書,問他幹不幹。

“幹啊!只要能入官府的圍牆,讓我當城外野級一夜接客百人都可以!”高瑞奇在回去的路上,只覺的天空透明般的爛,人生是多麼的美好。

然而不美好的是:銀錢不夠,高瑞奇連自己棲身的茅草屋都找買家來看,算上賣房子的二吊多錢,所有身家只有二十多兩。

不過高瑞奇覺的這世上比他這個飽讀詩書的博學之士聰明的人不多,他立刻去找他起了個“士,誠小人”的那個小人、莽漢、流氓,沒有羞愧,沒有猶豫,只是想往常那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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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避開那個小三,他不知道是張士德唆使人去趕了他滾蛋,只是張士德看他的那種鄙視和不屑的眼神讓這個博學而敏感的人非常不爽。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流氓!一個蠢蛋!一個連忠孝仁義都不懂的下民!

當然,這不妨礙找更蠢的張士德他哥借錢。

果然張士誠本來就對弟弟趕走這個文弱書生不滿,對這個書生心有愧疚,一聽來借錢,滿口咧著說:“我有,我有。”倒像張士誠欠了高瑞奇的賬。

拿了張士誠的銀子,把所有家底掂上,高瑞奇總算進了衙門那圍牆,也算公門中人了,只是他不是正式官吏,對百姓作威作福那自是舒服,但不過以自己可以隨意跨過衙門門檻幾天就不滿了。

他心中多了一根刺:憑什麼我這麼博學多才的人還不能做官?儒家不就是要做官嘛?

讀聖人書為了什麼?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

安居不用架高樓,書中自有黃金屋。

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

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

男兒欲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

為了千鍾粟、為了黃金屋、為了顏如玉、為了車馬多如簇,高瑞奇簡直如悍不畏死的亡命死士,豁出去了!

但是他出身寒門,無依無靠,在衙門裡沒有那麼多銀錢上下奉承,自知爬的速度要受自己這個不起眼的小職位影響,這個破白書吏能有多少銀子收入。

聰明的他就把眼睛釘在了豪門大戶蕭府上,畢竟他幫過蕭府。

然而蕭二爺和蕭二公子都是高郵積年的老狐狸了,他們比官員都官員,八面玲瓏,手眼通天,心堅似鐵,沒有利益那是抱不住他們粗粗的大腿的,朝他們找通天之路,比巴結高郵達魯赤花還難,蕭府可是背靠京城和揚州的大樹才能在高郵乘涼。

不過蕭府有個年輕人,一個一心報父仇的生瓜蛋子,一個錦衣玉食還不知道如何對待下面貪婪虎狼的少爺,這自然就是蕭翰。

他的大腿也許自己可以努力抱上,這就是高瑞奇在幾夜不眠中思考黑暗中的一絲亮光。

但是小少爺不在乎銀子固然是好,問題是他不在乎這些銀錢、身份,也代表著他不理規則本身,以鑽營為業以規則為樂的儒生反而不好對付這種人,別的大人都是水裡的魚,看他們魚鰭就知道他們要幹什麼、要說什麼,這個小少爺卻是飛魚,動不動就來個刺出水面飛天,這不按常理讓他這個儒生如何應對?

因此,高瑞奇無數次求見蕭翰,不是被擋駕了,就是被蕭翰直接說:“那是誰?我不認識,讓他滾蛋!”

高瑞奇不氣餒!“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之“斯人”毫無疑問就是他自己!他堅信自己以孔聖人的綱領為指導必然能在高郵打出一群屬於自己的“顏如玉”來!

為了接近蕭翰,高瑞奇咬牙從他那微薄的財產中拿出二兩碎銀子,僱了個流民,不幹別的就蹲在蕭府門口看蕭翰什麼時候出來,一旦出來就飛奔通知高瑞奇,高瑞奇若是有空,二話不說就去跟蹤蕭翰,看這個少爺有沒有機會接近,對此他對周圍人說:“我城東的老爹最近病重,我得時不時的去看。”

孔聖人為了做官還周遊列國呢,高瑞奇不認為為了往上爬巴結蕭少爺有什麼不對,他已經把蕭翰在心裡視作了自己的君王,君王比父母還親,看父母有何喜好怎麼了?

天經地義!

春節是上門拉關系的好日子,高瑞奇自然不會放過。

算個官府中人,外加告密齊猴子、高狐狸一事也算對蕭府有功,所以他還是能在蕭府賓客盈門的時候混進去,當然蕭滿堂這種地位的大人物他肯定是見不到的,能見個管家的跟班就是天大的福氣了,不過高瑞奇沒打算見什麼跟班,他就是想見蕭翰。

他這個春節自己都沒置辦年貨,一家人就吃了點麵條鹹菜,他所有的錢一部分巴結上司送禮去了,另一半就揣在自己懷裡,從進蕭府開始,就一路銀子開路,不給塞給各路下人,終於到了內院最後一關,把最後一塊整銀子塞給了位卑權重的守衛僕人。

本來因為前院看門這肥差輪不上自己,那個崗位收各路賓客的進門賞金幾天就成鉅富,內院雖然看起來重要,但誰會來這裡塞錢?眼紅前院那些看門人,氣咻咻的那僕人沒想到今年春節發了,還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非得要求見蕭少爺。

被面前高瑞奇死死糾纏著,滿耳都是這個儒生的巴結恭維和哀求,但手掌裡那錠銀子可真夠沉的,僕人打量著面前這個穿著舊衣服的傢伙,眼裡滿是可憐:

蕭少爺好見啊?年輕氣盛外加氣不順,過節都不去前院見客的主,這種主子你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窮酸想見,你不做夢嗎?

不過銀子總是真的,打誰也不打送禮人,僕人心中暗歎了口氣,肚裡叫道:“你自己把銀子打水漂不要怨我。”

被高瑞奇抓著手哀求,那僕人嘆了口氣,口裡卻換了剛才跋扈的口吻,順著高瑞奇的口吻,以一個“大哥”的口氣說道:“高老弟,小少爺可不是那麼好見的,你可要有數。”

“那是!那是!只求大哥您幫我通報,一定要告訴小少爺。”高瑞奇死死握住對方的手,哀求著。兩手之間的銀錠硌得他的手心巨疼,一是這次要破釜沉舟了;二是,他心裡不知多心疼這塊銀子,簡直就像把自己親兒子給了別人,臨走之前實在就這麼沒了,能多讓銀塊硌著一會也是好的。

就在兩人裝作親熱樣行賄糾纏的時候,灰頭土臉的張士德出來了。

一見張士德,高瑞奇又怕又恨,趕緊把手抽出來,斜了半個身子,把臉轉了過去,希望這傢伙沒看見他。

怕什麼:一是張士德平日裡對自己那種氣度,簡直像老虎對髒兮兮耗子的鄙視;二是怕張士德這個財迷討債,借他哥張士誠的五十兩銀子,高瑞奇可從來沒想過還。你能從張士誠那種傻×手裡借出銀子你還還?你不是比他更傻×嗎?

恨什麼:一是就恨張士德身為賤民還對自己這讀書人鄙視的態度,另外他們家比自己有錢;二是恨這個窮棒子流氓竟然一步登天,輕鬆進入豪門服務,天天跟著蕭府少爺混,這怎能不讓懷才不遇的高瑞奇氣炸肺啊。

誰想到,張士德眼尖,一眼就認出這個儒生了,高瑞奇無奈之下只好尷尬的行禮問候。

“你來這幹嘛?”張士德隨口問道。

“我…我…我有點事……”高瑞奇支支吾吾的說著,身體扭動著,好像一條蛇被人掐著了脖子在空中亂扭。

張士德橫了這人一樣,滿臉厭惡的扭過頭去大步而去,他心情很不好,不想理高瑞奇這種垃圾。

看張士德離開了,守門的僕人用手摸了摸懷裡硬梆梆的東西,對高瑞奇點了點頭,穿過兩個武裝家丁匆匆去內院稟告蕭翰了。

“大哥啊,全靠你了啊。”高瑞奇興奮的叫道,踮著腳尖目送那僕人的背影,一直看到那僕人的背影消失在了內院的灌木樹叢之中。

高瑞奇放下腳後跟,先是滿臉興奮的拳砸手心,接著又忐忑不安起來,抱著自己的包裹在月門前反覆踱步,不知來來回回了多少次,那僕人始終不見回來。

“這麼長時間還不出來?嗯,時間長,難道說事情成了?難道是少爺正在見客,他在等?這豈不是完了?”高瑞奇又是緊張又是不安,這焦灼的心情讓他兩手手心全是汗,兩條腿也發軟,竟然開始發抖,他撐不住滿是虛汗的身體,走到門側,無力的把顫抖的身體靠在了月門旁邊的石牆上。

石牆為了追求古意,故意壘得凹凸不平,高瑞奇脊背貼在這上面,微微的壓疼讓他狂亂的心平靜了一些,這時他感到臉上刺撓的上,他扭過頭,卻是一截爬山虎冬季裡乾枯的紙條撓著自己的臉。

他扭著臉微微朝前方看去,只見滿牆佈滿了爬山虎的枯黃的紙條,好像是張大網罩住了牆面,可想而知,到了夏季,這裡不會有這發青的石牆而會是一面青翠欲滴的葉牆。

這是何等美好的情景啊。

高瑞奇在肚裡想象著這牆夏季的勝景,他別過身體,臉緊緊貼住了冰涼的牆壁,鼻尖甚至觸上了石頭,他貪婪的用鼻孔吸著氣。

石壁上的塵土被他猛烈的嗅進了胸腔,爬山虎末端被緊緊吸附在他鼻孔上,這段枝條顫巍巍的亂抖。

吸了好久,高瑞奇如同迷醉的婦人吸嗅波斯香粉那般戀戀不捨的從牆壁上轉過臉來,後背死死的靠住了這堵牆,冬日的陽光盡情的打在他一臉迷醉表情的臉上,好久,閉著眼睛好像在夢裡的他喃喃的輕吟道:“……這就是……這就是……豪門的氣味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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