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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紅綾銅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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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憲將信將疑,猶豫著伸出雙手,詢問石榴有多少把握。李隆基著急著要帶石榴回去,勸他先試一試。李憲終是抵不住重振雄風的巨大吸引力,由李隆基幫著他把胳膊和手腕都捆在了一起。

“寧王,您的病症除了婢子盡力之外,還得向女宿星君禱告禱告。捆上雙手是略盡祭祀之意,這樣您的誠心就更能感動上天了。”石榴滿意地檢查了一遍李憲的雙手,向他解釋。她好歹也跟著竇氏看過幾本渾儀監主簿給的書籍,現編個理由不成問題。

女宿星君,主陰陽。李憲遂安心,母親沒有託錯人。

石榴隨即解下她的第二條披帛,遞給小槐子,對面前的兩兄弟提出了進一步的要求:“屋中所有的男子必須都縛上雙手,這才顯得對女宿星君恭敬。寧王的病情最重要,郡王,您如果不離開,也只能……如有得罪,還請海涵。小槐子是宦官,可免。”

李隆基痛快地坐在椅上,背過手去,喊小槐子幫他也捆好。還不忘催促她: “石榴,快些給哥哥診治,診完跟我回去。”

唉,如此聰明的一個人,竟也能被一條披帛縛住。是太過於相信她的無害呢,還是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經?石榴默嘆,酒這東西,除了李白那種“斗酒詩百篇”,喝的是酒吐的是錦繡文章的異類,一般資質不好的人還是別沾為好。像李隆基,喝酒太降智商了。找機會應該勸他戒掉,免得往後說不定哪天被人灌醉當傀儡擺佈。

而披帛這東西,披得越多越好啊,美觀又實用,實乃居家旅行、殺人滅口的必備首選。像石榴這種旦夕禍福的人,就一直堅持隨身佩帶兩條披帛。這不,一條捆了李憲,還能再抽一條捆住李隆基,輕鬆便捷,一物多用。披帛在石榴心目中的江湖地位,目前僅次集“試毒、典當換錢、毀容、行兇、裝飾”於一體的萬能型銀簪子。

屋外有僕婦抬來所傳諸物。小槐子這時候才真正放下心,到外面將它們一一搬進屋中。石榴說過會有分寸,那肯定能平安地來,平安地去。兩個假象敵都被捆在椅子上行動不便了,果不虛言。

他將一疊軟紅綾和簇新的繡鞋放在石榴手中,捏了捏她的指尖以示信任和關懷。石榴抬頭,看到小槐子臉上終於陰轉晴了,對他笑著說:“宦官都尉,屋裡就剩您一個壯勞力了,請掃地。”

小槐子這才明白原來石榴要掃帚是為了讓他幹活。

石榴果然得罪不起,剛冷了一下臉色,就被罰掃地。伺候洗澡是無望了……小槐子握著掃帚,充滿怨念地從浴盆旁邊開始打掃。

石榴看著小槐子拿著掃帚乾淨了地上的危險瓷片,才去挪來屏風擺在合適的位置。

“寧王,您再稍等片刻,婢子沐浴完七香湯就過去。” 石榴拈起盆中一片粉荷花嗅嗅,寧王在洛陽的小日子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得好些,至少用得起香料和花瓣浴。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洗個澡再說。逛了一天街,外加全程奉陪了半宿老鷹抓小雞,出了不少汗。更何況那身衣服也拜李憲投擲所賜,滿是茶漬酸梅湯和果漬,早就不能要了。

“呼——還是泡澡最舒服。”石榴撩了會兒水,扒著金箍的盆沿,朝屏風後兩個模糊的身影說:“郡王您說的美人計要用花瓣對吧?可惜夜深了,花已睡去,沒有新鮮的。”

“明日亦可。”李隆基偏過頭去問李憲:“哥哥,究竟所患何疾,以至於需要向女宿星君祈求?”他現在思維比往常慢了不止半拍,女宿……模模糊糊有點印象,似是主陰陽?

“隱疾。”寧王含糊其辭,往後扭頭欲尋石榴,卻只能看到屏風的一角。

“哦……”李隆基醉目微餳,聽到那邊的撩水聲已止住了。祭女宿自然要沐浴更衣虔誠恭敬,女宿…陰陽…隱疾……石榴……

想得頭痛,乾脆不想了,還是集中精神籌劃一下明天要尋那些香花來欣賞美人計吧。他搖搖頭,繼續靠在椅背上將養精神。

三尺紅綾,繞胸三匝。石榴小心翼翼地用這鮮豔的顏色將自己裹起來,自胸至膝上,裹成緊貼身子的小抹胸超短裙,再繞回腰間挽好結。裡面當然沒忘做好保險防走光。

髮梢還帶著水滴,未挽,就那麼自由自在的披散著,沾了不少細碎花瓣。趿上繡鞋,她拿手比了比自己的腰圍,沒有胡姬姐姐纖細……算啦算啦,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嘛,比起平時穿的寬大裙子來,應該可以稱為輕盈楊柳腰了。反正燈火昏暗,離遠一點,兩隻狼不一定能看清楚。

啞師傅曾經教她做過一種點心,叫做紅綾餅z。因其用料複雜,雖味美,但難以做成,每得之,皆以紅綾裹起,表示它非常珍貴。

石榴也如那般裹好了自己,深呼吸,帶著一抹無奈的笑容,穩穩走出屏風。椅子上背對她而坐的,便是老情人和老敵人了。

腳下不由自主偏了半步,先停在了李隆基椅後。一時玩心起,伸胳膊捂住他的眼睛,歪頭說道:“猜猜我是誰?”

“是調皮的石榴。”愜意地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快樂。這還用猜麼?真笨。李隆基動了動他被捆在椅後的手,沒能碰到背後那團香氣。

其實只差一寸了。石榴抿嘴,將胳膊肘撐在他肩上。只差一寸,有緣,無份。

鬆開手時,給他繫上一條紅綾遮眼,不想被這個人看到,系了紅綾,聊勝於無吧。“郡王,石榴今夜為寧王而來。明日之約,怕不能再赴。郡王的心意,石榴珍藏了。然而思君令人老,石榴不想早早老去……還請您努力加餐飯。”

李隆基睜開眼,滿眼紅綾色,朦朧中隱約可見不遠處有個紅石榴,露著白生生的胳膊和小腿,在向誰招手。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說起不能赴約?不行,石榴又要溜走了,得先抓回去再說。掙扎著要站起來,紫赤花櫚木椅子沉如磐石,墮得他無法起身。

“石榴,鬆開我!”他大叫。

“寧王,您看……?”石榴望了望李憲。石醫女行醫很嚴肅。

李憲立刻扭頭止住弟弟:“勿喧囂。小槐子,要不然你送郡王先回府吧,實在不便招待。”

思維慢了幾拍的李隆基這時候終於想通了,女宿主陰陽、哥哥有隱疾,那便是、便是不能行人道的隱疾!石榴說什麼來著?她說最後最穩妥的法子是美人計……

菩薩作弄人,求來了美人計,被獻媚的物件卻不是自己,是哥哥。

他頭痛欲裂,大吼起來:“石榴,你出去,還留在這裡做什麼,穿成這樣留下來取悅別的男人?!跑啊!越遠越好,拿著我的腰牌趕快出城跑走!”

“誰說我要取悅別的男人了?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石榴假若要取悅,那也只為取悅一個男人,絕不是別的男人。今夜是,以後也是,只一個。”石榴湊到李隆基面前,歪頭笑著反駁他。

李隆基琢磨著她這話的意思時,石榴已招手示意小槐子過來站到她旁邊,對李憲說:“您可以在屋中豎起一根銅管。今天來不及了,假裝小槐子就是銅管。”

石榴抬手搭在小槐子臂上,繞著他走了一圈,選定位置後,以右腳尖勾住小槐子的腿,一手握住他的腕子作為支撐,左腿順勢攀在他腰間緩緩伸直,徐徐往下滑到快挨著地面。第一次生疏的銅管舞基本動作嘗試結束,石榴仰頭甩了甩頭髮,自笑道:“比我想的要容易些。”沒跳過,還沒看過麼,不就是抱根管子轉來轉去、攀上滑下嘛。又不用跳芭蕾。

隨即收腿重新攀住,三五回之後,漸漸熟悉了轉圈時慣性的力道,動作流暢起來,曲膝展臂,略費了些心思留意,定格動作無不優美。

或勾或旋,青絲飛揚;若即若離,紅綾含香;

靜時柔,一如陌上花開,迎郎緩緩歸;動時卻似,相思已成狂。

每每抬頭,總能看到小槐子臉上紅撲撲,他卻裝銅管一動不動。石榴越發被那副動了情卻吃不得的模樣帶入了佳境,繞了兩圈,旁若無人般雙腿交叉纏著滑下去。

鬆開手,整個身子仰在地上,一頭烏髮肆意灑開。偏不肯收腿,仍倒掛著,貼了小槐子的革制護膝糾纏挑釁,頻睞明眸,似是在說:來推倒呀,不敢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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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鞋轉圈時掉了一隻,小槐子彎腰撿起,輕輕握住腳踝,替她穿上。心中仍是受用的,哪怕在這般境地,她依然能夠做到,只取悅一個男人。身為這個被取悅的男人,小槐子很受用。

李隆基也很受用,紅光朦朧中,石榴跳的舞很有意思呵,當初自己打算送她去內教坊真是太先見之明了,如果那會兒堅持練下來,現在肯定跳得更精彩。屋中只有兩個男人,除了李憲,就是他。石榴無意於李憲,那麼今夜是在取悅他。他的嘴角又揚成彎彎弧度。

石榴伸手,小槐子很默契地將她拉起來。石榴往李憲那邊看了一眼,將綾結鬆開,掖入小槐子腰上革帶中,雙手護著胸,一步一轉,慢慢走到李憲面前。

腰上的紅綾已快轉盡了,再轉下去,小抹胸紅禮裙就要變成紅綾泳裝。

石榴併攏雙腿,捂好胸,彎腰含笑說:“此舞名為銅管舞,寧王願為銅管乎?”

不等李憲回答,石榴又指著那個曾被她一語成讖軟麵條了的地方,繼續說:“婢聞銅管舞者,當磨管、當坐管、當滑管、當纏管。竊以為磨坐滑纏之銅管,此處甚威武,堪任。”

李憲見過胡姬舞,見過拓枝舞,何曾見過銅管舞。眼前這個只裹了紅綾的嬌豔女子,帶著浴後溼漉漉、熱乎乎的氣息,觸手可及,就像宮中裹紅綾的餅z,色香味俱全。

如果說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高,那麼沒雄起也不過是因為感官的刺激不夠激烈。石榴送給他一份不屬於這個年代的刺激,新鮮又激烈。

昔日披著淺粉與桃紅兩條披帛、唱著曲子被他帶回殿裡的小宮人長大了……他怔然,想伸手去摸摸,動了動胳膊,才意識到自己還被縛著雙手。

石榴卻已經轉過身去,曲下膝,下意識地捏住胸前的琥珀珠,攥在手心裡,平視著另一個捆了雙手的人說:“石榴今夜只為取悅一個男人。”你別為此而低看了我,紅綾裹身,非我所願。

“今夜之後呢?”透過紅綾,李隆基眼中的世界帶了蠟燭的桔色光暈,一片暖紅。今夜之後就跟著我吧,石榴啊,你何必總跟我彆扭著。

“今夜之後,夜夜是好夜呀。”石榴笑著直起身子。她沒忘給李憲留下醫囑:“您叫王妃也學學銅管舞,做點兒比胡姬舞裙用料還少的衣裳,把屋門一關,保證夜夜是好夜。婢子告退。”

“石榴,站住!別跑!”李隆基見她又要溜,忙喊。

“郡王親口說要讓石榴拿著您的腰牌出城跑走的,您怎麼能出爾反爾。”伸手一拽,第二塊郡王腰牌再次成為收藏品。此時不跑,幹等著被抓住關小黑屋裡一遍又一遍跳銅管舞麼……石榴捂著那點兒可憐的紅綾,徑自從李憲櫃中拿了一件圓領衫套上。

“喏,今天第一次逛洛陽,買的禮物,送給你們。”石榴翻出帶來的包裹,把玉笛放在李憲腿上,小羯鼓則放在李隆基腿上。又拿了一大包絹花,託李憲捎給司膳坊姐妹們分的。

然後果斷走人,到了外面跟劉氏說寧王已經大好了,但屋裡正在祭祀女宿星君,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個時辰以後再進去。

“好孩子,回到長安就搬來錦蓮殿一起住吧,平常還能聊天解悶。”劉氏贈了她一袋金。

石榴走出李憲宅,問跟在後面的小槐子:“我出城好還是換間客棧住下好?快馬加鞭的話,一個時辰能逃多遠?你的棗紅馬有千里馬一半的腳力麼?”

要不然躲進宮裡?倒夜香的地方應該很安全。只是大半夜的不好進去,翻牆太危險。一個時辰,必須安全逃脫。石榴左思右想,決定先換客棧,每天換一家,然後躲到人擠人的市中逛街去,一流動起來,就不容易被抓到了。

“遊軍之形,乍動乍靜,避實擊虛。” 游擊戰也是經過歷史檢驗了的優良戰術啊!

石榴拉著小槐子,看到他滿臉潮紅走路怪異,禁不住跺腳道:“我都快被別人抓小黑屋了,你還有心思去想那個。快,換客棧。”

“遵命。”小槐子一把扛起她,是得快點找家客棧,當了那麼長時間銅管,人要崩潰了。

“喂,你這是強搶民女……”在扛著變成揹著之後,石榴有氣無力地抗議了一聲,伏在他背上不動了。今夜太累,傷神勞體,得好好休息一下。

連走了四五家,王記客棧福來客棧等都打烊不再接待新客人。好不容易找到個還開著門的客棧,掌櫃的卻告訴石榴,最後一間上房被訂下了。

石榴感慨地對客棧掌櫃說:“史掌櫃,就衝著您門口《史記客棧》的大招牌,上房沒有,下房也住!下房若無,打地鋪我也認了。在史記諸世家面前,吾等小老百姓就算睡馬廄都值……”

“呦,綠豆娘,別來無恙啊?”慕容宣超一進客棧門,就認出了小槐子和石榴兩人,他自來熟地打了個招呼,讓史掌櫃帶他看房間:“老子訂的上房必須朝陽,沒日頭曬的不要。”

“您不要我們要,我最喜歡曬月亮,最不喜歡被太陽曬黑。”石榴很誠懇地跟這位可汗商量。

史掌櫃客棧內賣花兒的羽悠悠:“感謝正版閱讀,六百字贈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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