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別的。”
“我是比你們這些普通人類更高等的存在。”
“所以啊，為什麼你們會覺得我需要服從你們人類的法律啊？”
“一臉傲慢的老頭子老太婆坐在高高的臺子上，用無用的法律和自己的判斷去決定一個人接下來的一生是否需要去監獄或者去死。但是啊，能決定你們生死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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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請大家都過來，給我跪下吧。”
用語言操控人類的超能力者正在這個房間裡漫步著，俯視著所有人。
他俯視著圍繞著他，跪在地上，仰望著他的所有人。
“請你過來，把我的手銬開啟。”
聽到這個命令，那個法警站起身走了過去。我能看見他糾結的臉色和雙手穩定的動作。拿出鑰匙，開啟手銬，然後……
“好，請你去死吧。”
拿出手槍，按下扳機。
砰。
為什麼？
那些人唯命是從的模樣告訴我，要麼他事先就知道當天出庭的所有人的名字，要麼……他那個“必須先知道對方的姓名”的所謂限制是假的。
我繼續按動著鍵盤傳送命令，法庭那邊的四個音響卻始終沒有給予回應發出聲音。明明今早開庭前我還特地做過一次測試，不會到現在再有故障吧……
是誰？
是誰，在什麼時候，在我沒有察覺到的前提下，破壞了這個簡陋但有效的防護措施？
“喂，你弄完沒？”蕭燚推……不對，兇猛的烈火瞬間點燃了整扇大門，把木門瞬間燃成灰燼。他直接在火光中，跨過那一條界定法庭內與法庭外的分界線。
“不，讓我再玩一會吧。”付天微笑著給予回應，然後轉頭對檢控方的中年檢察官說，“請你去把你桌上的那些資料全都吃掉吧。”
“你不會是忘了上校的命令吧？付天少尉？”
“製造騷亂，儘早撤離。好啦好啦。你，你，”付天看似隨意地指了兩個人……絕對不是隨機的選擇，要不然被指名的兩個人怎麼會剛剛好就是二號和三號……一個偽裝成中年禿頭大叔，一個偽裝成卷發胖大媽的這兩個頂尖殺手。
“請你去解決外面所有想阻止我們離開的人。”他把二號指派出門之後，又轉向三號，“請你跟在我們旁邊，保護我們。”
冷靜。
葉茂，冷靜。
還有機會。你要冷靜。
分析。
按照他們說的那個什麼“上校的命令”，蕭燚肯定還在法院內到處放了好幾把大火製造騷亂。也就是說，他，還有付天，還有那個什麼上校，從一開始就完全沒有考慮什麼隱蔽的問題。
不對啊這不是重點！關鍵是……我的那個防護措施，我安排的那三個殺手，他們就像……完全就是提前預知了這一切！
預知……
等等？
預知？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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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純白色的天花板。我躺在明亮的燈光下，柔軟的觸感從後腦勺延展到腳踝。
我躺在一張床上。
一張……應該是醫院的床上。
疼痛的感覺仍然纏繞在我的頭部。我坐起身，摸向自己的頭部……感覺到的是棉紗的觸感。
我……我是葉茂。
我現在應該是在一個醫院裡面。
發生什麼事了？
“你醒了？”
轉頭望去，林曉夢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身上穿著的是我倆第一次見到對方時穿的黑色西裝。
我……
“我沒攔住他們。”
我……
“付天在離開之前說了一句‘請你們全部去死吧’……當時在場的人……幾乎全部都自殺了。”
我……
……
……
被耍得團團轉啊。
我。
“你那個律師朋友也……”
“死了？”死了。
“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應該很難相信，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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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的天空，顏色很複雜。簡單地說，就是把藍色墨水和黑色墨水混在一起的感覺。此時這個城市裡的大部分人，都早已入睡。當然，這“大部分人”需要除去那些通宵打遊戲或趕工作的人們。
也需要除去此時包圍著這個十層公寓的，警察們，萬能會特工們。
也需要除去此時被包圍著的，許多平民，兩個殺手，三個超能力者。
“強攻吧。”
“不行！裡面幾乎全部是平民啊！”
“平民？！拿著槍對我們掃射的平民？！”
“媽的那就是平民啊！我也想強攻一了百了啊！”
“那就強攻啊！”
“法庭的時候用火災來解釋已經很勉強了！你現在再來一次大屠殺是想鬧哪樣啊！”
路過那輛警用卡車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穿著警服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兩個中年大叔正在大吵大鬧的畫面。吵著吵著兩人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馬上就要上升到“扭打”的級別。
“冷靜點。”再走一步，就能看見端坐在那裡的林曉夢。
明顯是擁有指揮權的她一發話，雖然那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冷靜下來了的樣子，但好歹還是相互分開了。
“葉茂？進來。”
我踏上階梯走進車廂。
“你那邊怎麼樣？”
“K網那邊的委託我已經發了，但是沒人敢接。”那群膽小怕事怕死的傢伙……“就算有人接了，現在也來不及了。”
“啊……沒辦法了嗎？”穿著警服的中年人把頭低下，兩手撐在桌上，“那……乾脆我們答應他們的要求？”
“直升機……你們警局好像有一臺？”穿著黑西裝的中年人說。
林曉夢像是沒聽見這兩個人的對話，直接問我：“你是怎麼想的？”
“強攻，對面是在拖延時間。等到他們神血軍的救援來了，我們都得死。”對面是在拖延時間，毫無疑問。
“你說什麼？”
“公寓的樓頂和公寓前面這條街都停不下一臺直升飛機。他們也不可能冒著被狙擊手爆頭的威脅出來。”我只解釋了兩句，但這兩句對於這兩個人來說已經足夠了，“所以現在糾結那些平民的性命根本沒有意義，兩位還是趁早安排好強攻的計劃吧。再不行，我們現在馬上解散各回各家。”
林曉夢接著我的話說下去，“兩位，儘快行動吧。為了活下去。”
說完，她拉著我離開了卡車車廂，獨留兩人在裡面繼續交流，安排計劃。
“所以，你的真正的計劃是？”一出車廂，她就直接問我。
“你們從正面強攻吸引對面的注意力，我從秘密通道潛進去。”你們去正面擋子彈，我去背後搞偷襲。
“秘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