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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逃逸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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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醒了,這幾天你睡得可真香呢。”

琪琪端給斜躺床邊的靈姬一碗香味濃郁的營養粥:“快吃吧,一定餓了吧?恭喜你,修行又深化一步了。”

“哦……”靈姬揉揉脖子,伸伸胳膊:“我這是睡了幾天了呢?”

“今天是第四天了。”

“什麼?四天了。”靈姬吃驚地瞪大了圓圓的眼睛:“嗯,說真的,剛醒來感覺怪累的。就像去打了一場仗回來,腰酸背痛的,當然是在夢裡打了一場仗。”

“打誰啦?贏了沒?”琪琪賊賊地笑。

“好像都忘了。”靈姬發現琪琪壞笑:“你笑話我呢!”

“沒有,沒有……”琪琪說這話小臉都漲紅了。

“先吃點東西,有力氣再揍你。”靈姬撇撇嘴問琪琪:“隊長大叔和大風衣呢?”

“他們讓我看著你,自己去參觀皇城的遊行集會去了。”

“什麼?這麼大的熱鬧不去湊多可惜。”靈姬想爬起身,卻感覺虛弱無力,只好作罷。

“別急著動,養好身體再動嘛。”琪琪說。

“因為什麼事情集會呀?又是狂歡節嗎?”

“你睡的這幾天?皇城門外打了幾場仗,贏了。所以城裡舉行一下慶祝活動,讓居民們高興一下。”

“這樣子,哇!我錯過了幾場仗,還錯過了一場慶祝勝利的狂歡。”靈姬翹著小嘴喃喃著。

“你趕上了二度進化的進一步深化,這也是值得慶幸的呀!我就沒那麼走運了,天知道我什麼時候才會有如此成就呢?”琪琪感嘆著。

“不用太唏噓這個事。緣分到了,你一定更精彩。”靈姬也想不出自己怎麼會用精彩兩字來形容。

不多時,靈姬吃完粥。用手背一抹嘴便想下床,一副十分著急想出去玩的樣子。

“去哪兒呀?那麼急。”琪琪問。

“出去走走散散步嘍!”

琪琪拗不過靈姬,半扶半拉地帶著靈姬走出臥室,來到客廳。客廳門這時候被推開了,吱呀的一聲怔住了靈姬,進門的是阿康大叔和亞倫。

“咦!醒啦,想去哪兒?”大叔看著姑娘發問。

“去看看典禮遊行什麼的。”琪琪回答。

“別去啦,都散了,遊行也結束了。”亞倫道。

“那麼快,這個時候還早呢。”靈姬不太甘心,就像錯過看流星一樣,有點沮喪。

“本來也不該那麼快散的,只是突然有原因,讓出席集會的皇城女皇做了簡短慶祝講話之後,便匆匆回國會去了。具體原因誰知道呢?”大叔解釋道。

“皇城的女皇,她長什麼樣子?”靈姬來了精神。

“當然雍容華貴,母儀天下了。在集會上她踩在一隻巨大的螃蟹背上,讓螃蟹載著她緩緩遊行,經過廣場,並對市民揮手致意。那只大螃蟹身上掛滿花朵,真是美美噠!”亞倫雙手握在胸前說道:“哎!我想我以後不會再吃螃蟹了,那可是女王緣寵的同類也說不定呢?”

“嗯!”大叔用另一種語氣放開話匣子:“好吧,大家現在來開個會。得跟你們說點正事,皇城的事先不管放一邊去。”

圍繞著客廳中的圓桌坐下,阿康大叔把話說開:“學會時不時的總結過往,能夠幫助我們理清思路,發現之前忽略的線索和資訊。進而找到下一步行動的指南,這樣有利於修行。

首先,我受烏村村長委託,帶著兩位姑娘離開屋村外出修行,成為琪琪和靈姬的師長。遵照人魚族的傳統引導其修行。

而後,在隱形島上遇到了詭異的鯨魚。鯨本不屬於魚類,它屬於哺乳動物,用肺呼吸,但時間長了,人們都習慣稱它們為為鯨魚。詭異之處居然是它們在獵殺自己的寵主,太令人吃驚了。在兩位寵主柳蓮娜和寒蕭蕭先後被殺死後,海洋生物學家古魯斯介入調查真相,在發現一怪異蟲子之後失蹤。

而怪異的蟲子樣本在我們被落入度賓手中之後,亦被奪走銷燬。

我們再次逃走,進入皇城,總結一下遇到的事情:

一,

我們每次逃脫都成功了,按理說我們誰都贏不了鯊魚的圍捕。很可能是他們在故意釋放我們。

二,

亞倫遇到了自己的哥哥,但這些年他哥哥究竟經歷過什麼?他是敵還是友?放走我們目的又是什麼?

三,

靈姬的修行進步應該也不是偶然。期間,靈姬跟水母妖姬打過一場,結局是靈姬的身體受傷後復原快得出奇,而且還發揮出了那招‘千針之吻’什麼的。或許是妖姬的打擊,促成了靈姬的加速進化。如果是這樣子,水母妖姬的動機又是什麼呢?只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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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琪琪的修行是最難琢磨的,一路上遇到的說不清楚的事也是一樁一樁。先不說之前遇到的事去哪兒尋找答案,就是說最後遇到的這件事。為什麼會在迷宮中忽然得到一段如此奇特的記憶?”

客廳內的氣氛讓阿康的問題壓抑得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隊長緩了一口氣:

“當然,迴歸問題的出發點。我們的出行只是為了兩位姑娘的修行,那樣要考慮的事情就少了許多。如果靈姬的再次修行進化跟水母妖姬的擊傷有關,可以在有可能的情況下跟水母妖姬溝通請教。只是現在可以緩一緩,過段時間再說此事。而琪琪的情況就複雜一點。

在迷宮中,琪琪在幻象裡見到了死去多年的鰻䲁樓工。後來獲得一段迷宮地圖的記憶,想要弄清楚真正發生了什麼,得問兩個……”

隊長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他在想著如何表達要說的事情。

“問哪兩個人?”琪琪問道。

“這麼說吧,第一個問,得問琪琪你自己的潛意識。但這很難,而能問的第二個人,就是鰻䲁樓工,可他去世多年。”

旁人不解,似乎在聽廢話。

“那怎麼辦呢?”琪琪疑惑了。

“我想,鰻䲁樓工的秘密總該有些人會知道,特別是與他同一時期共事的,現在還在世的幾位元老。”

“有道理!”靈姬忍不住驚叫:“那我們去找那幾位元老吧。”

亞倫弱弱地說了句:“看你樂的,身體還虛弱著呢,就急著出去玩兒。”

兩位姑娘都朝他白了一眼,亞倫一臉的窘迫。

……

牆上安放的一顆一顆拳頭般大的珠子,放射出藍幽幽神秘的光芒。照亮太平皇城底層一條通往監獄的深長走廊,走廊裡迴盪著有節奏的腳步聲,聲音有力而稍帶沉悶。

兩列尾隨的衛兵前面,走著身著黑色斑紋風衣的星鰧魚男爵庫拉肯。雖然鬍子和頭髮已經花白,但金黃色的面頰和警醒的眼神依然能讓人感覺到老人的冷酷和犀利。

推開走廊盡頭黑色的大門,是一間充滿空氣的審訊大廳。廳內是打磨成一定形狀和厚度的花崗岩石牆,這樣的牆壁能遮蔽腦波訊號,防止關在裡面的囚徒用腦波召喚緣寵。一扇結實的鐵網圍欄,將大廳分開。一邊是關押待審的囚徒,一邊是皇城的審訊官。

被關押的水母妖姬透過鐵網圍欄,看到來審自己的人是位老者並不以為然。一邊發問,一邊從背後伸出密集的長刺,穿過圍欄直逼庫拉肯:“老頭兒,你有何指教?”

面對密集長刺的挑釁,庫拉肯不慌不忙。在長刺即將包圍自己很近的時候,他一聲大喝,

“喝!”隔空放電。

噼噼啪啪一陣電擊之後,水母妖姬幾乎暈倒。密集長刺被烤焦許多,冒著青煙痛苦抖動收縮。

“真堅強。”庫拉肯斯吃驚地說:“沒聽過皇城的電刑官的厲害嗎?”面對跌坐在地的水母妖姬,庫拉肯面無表情。

“好吧,出於尊重,我先做自我介紹,我是斑點星鰧魚男爵庫拉肯。會放電的斑點星鰧魚寵主,皇城黑袍元老之一。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瘋老頭。”水母妖姬並不把老人放在眼裡。雖然身體疼痛,但嘴角仍有笑意浮現。

“好吧,從前有個故事。在好多年前,有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丈夫是海族中非常卓越的地熱能源工程師和生物學家,妻子是個非常溫柔賢惠的好助手。兩人一起生活,一起工作,是一對非常讓人羨慕的伴侶。”庫拉肯說到這兒臉上浮出十分難見一回的微笑:

“但是有一天,丈夫在考察一座海底火山的時候,火山突然噴發,他的形式非常危險,需要拯救。而在遠處安全範圍內的妻子正趕上要生孩子了,她呼救,聲嘶力竭的呼救。救援小組趕到之時,一撥人為妻子接生孩子;一撥人趕往火山區域拯救已被滾燙岩石壓住的丈夫……”

庫拉肯一邊講著故事,一邊嘖嘖地嘆息:“更糟的情況來了,原本輕度的地震加劇升級。救援隊無法救回身處險境的丈夫,他沒有挺過來。剛生下孩子的妻子不顧一切地衝入災區,而她什麼也做不到。帶著遍體傷痛回來尋找孩子的時候,看護孩子的營地已經因為地震變成一片毫無人跡的廢墟,孩子失蹤了。”

那位妻子養好傷後,也失蹤了。而她的緣寵是有著極強身體復原能力,極強生命力的獅鬃水母。

我不知道活下來的那位妻子去了哪兒,遇到了什麼事?但我猜她是在找自己失蹤的孩子。也非常有可能的是她對這個孩子深沉的愛,滋生了她對奪走她孩子的這個海底世界和人魚族世界的憎恨和叛逆。”

坐在角落裡的水母妖姬,沉默著悄悄地滑落了一滴眼淚。但馬上又換上了憤怒的眼神叫道:“明知道那座火山很危險,還派遣那位工程師前往調查,出了事人魚族人不該負責任嗎?”

庫拉肯心中明白了些許端倪,繼續問道:“看來,你以前的名字應該不叫水母妖姬,而叫瑤吉……”

“住口!那個人早就死了。”水母妖姬打斷庫拉肯的話:“別想從我這套到什麼話,你什麼都不會問出來的!”

庫拉肯對待罪大惡極的囚徒,一向以冷酷審訊出名。用話語直擊囚徒內心深處痛苦的記憶,直到其防線崩潰而招供。而今面對這位誤入歧途的犯人,卻動了惻隱之心。他想用不讓人太痛苦的辦法說出自己想知道的秘密和情報。

他向身後一位士兵做出一個手勢,士兵抱上一隻箱子擺在審訊桌上。開啟箱子,取出一隻大腦外形設計的奇怪帽子。外觀看起來這東西就像是個由細小發光的白色透明晶體拼接而成的“大腦”。

“這個東西叫讀腦儀,戴在頭上能產生與頭部電磁場發生共振的電磁波。它不會讓帶著的人有任何痛苦。”庫拉肯介紹道。

“老鬼,這東西就是傳說中能讓人說實話,無防御能力的讀腦儀吧?這就是你審犯人從不失敗的原因,靠這個東西讓自己成為審訊專家,是不是有點欺世盜名?”

“當然不是,我改善了它的設計。改善之前它讓人痛苦不堪,而今不會了。我也不會愧對元老之名。”

“哈哈哈哈……”水母妖姬放聲狂笑。

“你笑什麼?”庫拉肯不解地問。

“我笑你老了,打不動了!”妖姬再次露出殺意。

庫拉肯猛然想起什麼不對的地方:今天隨行的衛兵多了兩個。回頭向身後的衛兵望去,但是晚了,一隻套著鐵手套的拳頭從他背後貫穿前胸打了出來。胸口和嘴角傾刻間噴血如注。同時有另一士兵抽出短刀如影子一般在其他士兵身邊瞬間一閃。那些士兵紛紛倒地,他們都被刀子刺中要害,悉數倒地。

當庫拉肯也倒下之時,剩下的兩位士兵摘下頭盔。他們一位是皇城中潛伏很久的布龍度蠍寵主雷,另一位是被生擒的劍魚寵主童夜叉。

“爸爸!多年不見,您又老了許多。”水母妖姬衝著一拳打死庫拉肯的白髮老人叫道。

“時間不多了,我救了童夜叉不久就會被發現,你們得快點離開,帶上你們想要的讀腦儀。”說話間個子不算高的雷一隻手變形成有著金屬光澤的鉗子,鉗碎牢籠放出被囚禁的乾女兒。

來不及多說什麼,三人帶著讀腦儀一路向外狂奔。雷召喚出為數不多但卻兇猛之極的布龍度蠍子一路破門前進……

皇城醫療衛生部被大隊士兵包圍保護起來,外圍市民議論紛紛。搶救庫拉肯結果如何,政府要員元老被城內奸細偷襲,讓城內安保系統工作人員非常尷尬。

醫療衛生部大門不知沉默了多久後被緩緩推開,走出面色凝重的幾個醫務人員和身材魁梧的託列斯。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了阿康隊長四人。關切的向託列斯詢問庫拉肯元老的情況,結局不樂觀,看大家表情就知道。

全城默哀,悼念……

在託列斯辦公室裡,隊長帶著亞倫幾人一同哀悼。託列斯說道:

“隊長,您是個偵探,您有義務為我們尋找和追回被奪走的讀腦儀。”

“讀腦儀不是很多年前被禁用和損壞了嗎?”隊長問道。

“讀腦儀在被設計之初,使用初衷只是因為當時設計它的元老對知識的深切渴望。想從其它生命物種的大腦裡讀取所需的知識,用於共享,獲得更有效率的進化。並可最佳化更大的所需資源。但是其實這一設計一開始卻倍受倫理道德的爭議,所以設計過程相當曲折。但後來還是設計出來了,使用了有電磁場和腦電波共振作用的特殊水晶,經過結構重組拼裝而成。當初試驗的物件並非人魚,且都因設計缺陷而讓實驗物件不久後死去,後經幾代元老再次改進方有成果。

可是很多人都覺得用這個儀器就像是造了一扇窗戶,來偷窺別人或別種生命的秘密。所以對其使用受嚴格管控,可是今天,儀器被壞人奪走,後果非常嚴重。”

阿康隊長心中頓感壓力巨大。

“可我不太明白,壞人奪走儀器用來做什麼?”亞倫不解地問。

“這都不明白嗎?可以獲得更多的資訊資源嘛?” 隊長答道:“比如說你有個寶藏被你藏起,只有你知道在哪裡,把那儀器用在你頭上,你不說,別人也知道在哪裡了?”

亞倫對自己的唐突有點羞愧。

“說說奪走讀腦儀的幾個人,最後是怎麼離開皇城的吧?”隊長問道。

“守護監獄的資深老兵名字叫雷,為人忠誠可靠,從不與人結怨。他有個工程師兒子十多年前出事故死去。後來他就很少再說話,只是更加愛惜他的寵物布龍度蠍。配昂貴的藥膳來餵養布龍度蠍,使其長得更大,並訓練它們能鉗斷鋼鐵鎖鏈。

他救走水母妖姬和劍魚童夜叉,指揮巨大的一向溫順的布龍度蠍暴走。攻破皇城衛兵的重重關卡,直逼城門。後來被衛隊用弓弩射成刺蝟才被悲壯倒地。

不再聽使喚的布龍度蠍抖下騎在它們背上的兩人伏地受降。但童夜叉卻在即將受縛之時,發現躲在一角落裡沒來得及疏散的一位市民,而且將其作為人質。最後這兩個人得以脫險離開皇城由南門逃出,暫時還沒有情報傳回指明他們逃到了哪裡。”

稍微地沉默一小會兒後,託列斯接著說道:

“還有個情況,不知道告訴你有沒有用。”

“請說,也許有用呢。”隊長可不想錯過任何線索。

“庫拉肯死之前,他說了一件事:那個儀器被他加密了,常人打不開,能開啟的只有……說到這兒就停止了他四百多歲的生命,也沒來得及說完只有什麼。”

隊長一手託著下巴思考著,場面又進入沉默。他一時間還沒有什麼計劃對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離開皇城再度遠行是不可避免的了。

一路前行,見到了鯨類的暴走,反過來屠殺自己的寵主。古魯斯在追查原因的時候失蹤,線索斷開。然後又是鯊魚度賓,水母妖姬,劍魚童夜叉。這些出場的人較為聰明的當屬水母妖姬,追蹤到她當從獅鬃水母入手,而能感知水母的寵主身邊就有一位,雖然是個能力還較弱的孩子。不管怎麼樣,找到水母妖姬就找到突破口。

“靈姬,你的二度進化該測試一番有多大作為了。我想要你協助我感知更多的你的緣寵燈籠水母,讓它們幫助我們尋找獅鬃水母。這樣尋找水母妖姬就會快一點,你願意冒這個險協助皇城破案嗎?”

阿康隊長深知此行的兇險,讓一個孩子去冒險,實在是心有不忍。

“得咧!我愛湊熱鬧,也愛刺激,更有可能的是如果捉到她也許還可以跟她討教水母的更多秘密。”靈姬果斷答應了。

一邊的琪琪弱弱的吱聲:“把我丟下多悶啊!靈姬去哪我也去哪兒。好姐妹怎麼能分開?”

“把我算上,咱們是一個團隊,感情鐵著呢。”亞倫一直流浪到有了夥伴,不願意再繼續孤獨。

隊長有些欣慰,他的生活越發的有意義了。

“啊——”吶喊的人喘著粗氣。

“啊——”水母妖姬一手捂著另一邊胳膊上的傷口,伏在一隻快速遊動的鯊魚背上。顧不得身上的傷痛,聲嘶力竭的吶喊,尖叫著。聲音響徹蒼茫夜色下巨浪翻騰的海洋,激起悲傷攪拌的浪花。

“你的聲音太刺耳了,消停一下好嗎?讓這片海域裡的另一種水母發現,也許就會傳訊息回皇城裡去,咱們的位置就暴露了。”身上被幾隻弩箭刺著不能取下,一身重傷的童夜叉伏在另一只快速遊動的大白鯊背上不滿地說:“我知道,那個被你叫做爸爸的人魚為了救咱們死了。他其實是你死去丈夫的親生父親,你又少了一個親人很難過,請節哀吧大姐!”

前面,同樣伏在一隻大白鯊上的度賓駕馭著大白鯊,並指揮著成群的鯊魚前後左右護航。他伏著的那只鯊魚嘴裡,咬著那個千辛萬苦,從皇城中搶出來的腦型頭盔——讀腦儀。

聽到身後躁動的哀嚎,度賓回過頭來。欲言又止,最終說道:“童夜叉,你讓她叫一會兒吧。沒關係,咱們任務完成了,放走那個人質後,咱們以這樣的速度行進,追兵已經被甩開了。”

童夜叉身上多處是傷,他看得出,不只是此時的水母妖姬,這還有鯊魚度賓。眼神中都充滿了紅色的血絲,那是海水淹沒中的默默流淚。

海水很鹹,鹹得發苦,

“頭領說過一席話,說得很深刻。”度賓說話之時眼神難得地出現了一絲悽迷:“我們這些走上很難回頭的不歸路上的匹夫,並非真正大奸大惡,無情無義。其實剛好相反,而是有情有義,只是因為對消失的親人過分的執著,有著無法割捨的思念。才會不顧一切,奮不顧身,覺得這樣自己的生命和存在才有意義。”

“這個我能理解,咱們是同一條船上……”

“不!”度賓打斷童夜叉的話:“其實你相對而言還是幸運的,我沒有了妻子和女兒。妖姬沒了丈夫和義父,她女兒又失蹤多年。而你,雖然心愛的姑娘離開了你,但她起碼還好好的活著,活在這個世界裡。”

童夜叉不再說話,他不知該說什麼,深愛的人不能相守,何嘗不是一種煎熬。

水母妖姬嗓子嘶啞,義父全身中箭的慘烈狀況讓她悲傷到了極點,她多後悔那一刻沒有能力拉他一把。如果再快一點,再快一點,也許他就不會死。可恨那為數眾多的皇城衛兵,可憐那一時刻,義父仍然喊著讓她快走,快走,別去管他……

造物主造了熾熱的太陽,讓人有力量,讓人勇敢。

但是造物主也造了月亮,讓人冷靜,讓人思念,讓人悲傷。

整群的鯊魚,載著三個悲傷的人魚,一路狂飆。消失在暗流湧動的海洋深處,消失在充滿悲傷的月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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