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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表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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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溫士頓在病房裡接受了A的採訪。

採訪其實沒有太多實質性內容,只是溫士頓需要露面,向民眾確認自己只是受傷,不是快死了或已經死了,告訴民眾他很快就能回去工作。

關於怎麼受傷的,誰傷害的他等問題,一概不談。

A拿到了獨家新聞,心滿意足地結束採訪離開了。

晚上,溫士頓給布魯克林通了電話,雙方簡單交流一番接下來的操作,匆匆結束通話。

稍早些時候,他們都已經得到訊息,帕蒂聘請了律師,已經從NYPD離開。

掛掉電話後,布魯克林親自聯絡了當值法官羅瑟妮·辛迪,要求她立即提供一份限制令,禁止帕蒂在調查期間離開紐約。

隨後他又聯絡了安妮跟大衛,通知他們停止調查,稍後會有律師接手後續工作。

布魯克林的安排其實有些‘以權謀私’。

溫士頓並沒有報警,從程式上來講,警方並不知道溫士頓遭遇槍擊,儘管新聞已經報道,但當事人沒有報桉,警方沒有拿到證據。

警察不能光憑新聞報道就展開調查。

溫士頓現在要做的,是養好傷,扮演好受害者的角色,等待法院受理起訴書。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溫士頓與布魯克林做的一切,都是在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他們向媒體隱瞞事情具體經過,表現出‘我很委屈,但我不說’的姿態,擺出顧全大局的樣子。

如果事情按照他們預想的方向發展,則一切都好。

如果帕蒂不肯坐以待斃,選擇率先向媒體公開真相,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將派上用場。

帕蒂作為施暴者在囂張叫囂,溫士頓作為受害者顧全大局,保持沉默。

兩相對比,只要稍加引導,光從輿論上,帕蒂就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人們總是同情弱者,同情受害者的。人們總是喜歡忍辱負重、顧全大局的角色。

況且他們也不算完全顛倒是非,利用公眾情緒。溫士頓的確是受害者。

溫士頓的傷勢恢復很快,營養充足,加上身體機能良好,醫生認為,他已經可以出院。

但溫士頓沒有出院,他依舊躺在特護病房裡,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過著令人羨慕的生活。

他在等待,等帕蒂出手,等律師團隊準備完畢。

皮爾森·斯佩克特律師事務所的頂尖律師團隊沒有辜負他們高昂的收費。

起訴書已經躺在律師電腦裡,證據已經基本蒐集齊全。

只是帕蒂沒有選擇公開真相,這讓他們有些可惜。

溫士頓是不怕家醜外揚的。

他有信心打好苦情牌,將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同情轉化為支援,哪怕帕蒂豁出去地公佈自己在婚姻期間頻繁出軌的事情。

溫士頓的律師團隊甚至已經準備好輿論公關工作,就等著帕蒂公開這些呢。

但帕蒂不是傻子,那晚她開槍之前溫士頓的威脅她聽進去了,她還不想在監獄裡渡過下半生。

作為溫士頓的首席幕僚,競選辦公室的核心成員,與溫士頓共度多年時光的枕邊人,帕蒂很瞭解溫士頓。在冷靜下來後,就已經洞悉了溫士頓的策略。

洞悉是一回事,破局則是另一回事。

佈置好這一切後,溫士頓與布魯克林曾就此事進行過討論,哪怕以他們兩個人的智慧與經驗,也沒有相處完美脫身的方法。

………………

3月15日,週五。

弗雷德裡克·薩姆爾提出簽署證人保護協議,只要警方確保他的安全,他將每年為警方提供一條合適價值的線索。

在商談交易中,弗雷德裡克·薩姆爾提出要求,證人保護協議除NYPD、FBI等部門簽署外,授權法官必須由布魯克林擔任,並他提出要見布魯克林一面。

紐約兒童權益保護組織轟然倒塌,這在業內引起了不小的地震,包括司法界,警界,政界等多方,都較為關注此事。

弗雷德裡克·薩姆爾此前丟擲諸多線索,吊足了當局胃口。

此時弗雷德裡克·薩姆爾的處置已經不僅僅是紐約一地的事情了,根據FBI專家分析認為,弗雷德裡克·薩姆爾的情報價值極高,有了他,聯邦內非法買賣人口、器官活動將遭到重大打擊,他所能提供的情報很可能讓數萬人受益。

這是官方說法,實際上兒童權益保護組織能做到今天這種規模,絕不是一個民間公益組織能夠達到的。它的成長過程中,有多少官方人物參與其中,外人根本無從得知。

掌握了弗雷德裡克,就有可能掌握住這些人的把柄,化為己用。

FBI等多方傾向於簽署證人保護協議,弗雷德裡克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

為此,FBI相關部門專門制定了一份長達七年的計劃書,預計在七年之內掏空弗雷德裡克,榨取全部價值。

FBI對弗雷德裡克的真正下場並不關心,他們更關心的是弗雷德裡克的情報價值,至於弗雷德裡克被榨乾後會怎樣,那不是FBI需要考慮的事情。

把他送去非洲鑽石礦挖礦也好,送進重監區進行監禁也罷,或者直接執行死刑,還給兒童權益保護組織,都無所謂。

但FBI等部門的提議遭到了司法界的大量反對。

不少司法人士認為,如果弗雷德裡克這樣手中沾滿兒童鮮血的人都可以被交易,那將是聯邦司法體系的災難。

是不是當初的本LD也應該進行交易?

假如未來在戰場上逮捕了弗來基米爾,是不是也可以交易?

是的,聯邦從未放鬆過對曾經與自己爭霸過的那頭巨熊的警惕。

或者以後聯邦哪位高官叛國,也可以交易?

難道萬物皆可交易?

聯邦是人類的國度,不應該做魔鬼的生意。

什麼都能交易的,是魔鬼的契約,不應該是聯邦的司法。

這些人不僅反對弗雷德裡克的交易,他們藉此將矛頭指向了備受詬病的辯訴交易。

這引來了更多專業人士的參與。

自聯邦法律規定辯訴交易合法以來,司法界從未停止過對此規定的爭論。儘管反對派步步為營地為辯訴交易加上了諸多限制,但並未改變辯訴交易的根本。

也就是說,看似反對派一直在贏,實際上他們從未贏過。

弗雷德裡克的交易被他們看做是一個新的契機。

布魯克林與弗雷德裡克之間的矛盾並不隱秘,有心人只要稍加調查就能知曉。布魯克林又因不久前的種族歧視風潮而名聲大噪,有訊息稱他將被當做哈佛派的下一代接班人來培養。

布魯克林如今看似渺小,勢單力孤,實際上他很可能能夠動用哈佛的全部關係網路。

那是一股足以令任何人都為之側目的力量。

而根據他們的猜測,比起逍遙自在地被當做重要證人保護,布魯克林顯然更希望看到弗雷德裡克坐上電椅。

因此,反對派認為只要反對弗雷德裡克的交易,就可以拉動布魯克林站隊。

布魯克林站隊哪邊雖然也有影響,但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背後的哈佛派。

於是,一場由弗雷德裡克引發的,非經由布魯克林本人指導操作,但其人確實牽涉其中的是否應該取消辯訴交易的爭論,便浩浩蕩蕩地展開了。

反對派並不貪心,目前他們認為,只要取締辯訴交易,就是勝利。至於司法審判中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交易,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反對。

畢竟來日方長嘛!

當布魯克林從溫士頓的‘後院起火’事件中抬起頭,觀察外界時,愕然地發現,僅僅一夜之間,他就莫名其妙地捲入到是否取締辯訴交易的爭端中去了。

事情發展到今天,弗雷德裡克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辯訴交易被成功取締,他自然無法享受證人生活,該被送上電椅。

如果辯訴交易無法取締,阻攔弗雷德裡克交易也無濟於事。

而由於這股爭端是源自弗雷德裡克,一旦辯訴交易取締成功,弗雷德雷克就將徹底閉嘴,FBI的七年計劃也可以直接丟進垃圾桶,這讓這場爭端變得尤為複雜。

哈佛派在約翰·曼寧的帶領下早早嗅到異常,但哈佛派並未及時上岸自保,而是充分的參與其中。

哈佛派只是一個較為籠統的稱呼,更類似於一種鬆散的小團體,哈佛派內部對辯訴交易的看法都不統一,又怎麼可能及時上岸,潔身自好?

哈佛派選擇積極參與,耶魯又怎麼可能甘於人後?

於是原本毫不相干的耶魯派也參與其中。

兩大司法院校的參與,讓學院派這個更大的團體無法完整地參與其中,只能遺憾退場。

除了司法界的混亂,還有弗雷德裡克相關人物的參與。

一部分與弗雷德裡克有關聯的人害怕FBI七年計劃成功,自己被人所控制,他們一面積極參與‘討論’,怒斥辯訴交易是魔鬼交易,一面敦促NYPD跟FBI抓緊時間給弗雷德雷克定死刑。

為了讓弗雷德裡克儘快閉嘴,他們甚至建議總統先生特批,對弗雷德裡克的死刑做加急處理。

請願總統頒佈特赦令很常見,甚至根本不需要請願,每任總統在任期開始時跟任期即將結束時,都會頒佈大量特赦令,大赦天下。

但請願總統頒佈‘特死令’的,還是第一次見。

這群心裡有鬼的人攪動風雨,希望弗雷德裡克儘快閉嘴,另一部分希望手握這群人把柄的人卻與之相反。

他們也積極參與其中,大談辯訴交易的好處,細數辯訴交易做出的貢獻,呼籲繼續執行辯訴交易。

司法界內本來只是較為單純的爭論辯訴交易的問題,結果猝不及防之下有陌生勢力插入。這引起了不少人的警覺。

由於聯邦三權分立的特色,各權柄內部一直比較排外,對陌生勢力湧入十分敏感。

如今的情況就像狼群在自己的領地嗅到陌生的氣味兒一樣。大量司法界人士立刻放下爭端,開始四處遊曳,尋找陌生氣味兒的來源。

但另一部分人卻又認為這只是一次正常的‘路過’,陌生勢力只是為了弗雷德裡克,不是為了闖入司法界。

這些人選擇對陌生氣味兒置之不理,他們繼續爭論著辯訴交易的優劣。

於是當布魯克林開始重視司法界的風浪,僅僅一天過去,情況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著各路神仙前後相反的發言,頭一天還是對手,在節目上撕得你死我活,結果第二天就哥倆好得恨不得抱在一起,穿一條褲子了。

這種風雲變幻的姿態令布魯克林感到心累。

他明智地選擇繼續觀望。

有打電話詢問他的態度的,布魯克林一概回以‘保持觀望’‘不管我們的事’與‘不要插手’。

自種族歧視事件以來,布魯克林算是初立‘山頭’,如今已經開始有人向他靠攏。

接了一上午電話的布魯克林突然發現,這次風波也許沒那麼糟糕。他可以透過這次風波檢查一下,有多少人會表態向他靠攏。

但當下午十分,約翰·曼寧來電時,布魯克林就明白,自己無法置身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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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曼寧對他的態度有明顯的變化。他不再在電話裡寒暄,也不再指使布魯克林做事情卻連個解釋都沒有。

約翰·曼寧直截了當說明來意,通知布魯克林哈佛內部已經完成表態,準備對外統一口徑,先狙擊耶魯派。現在就差布魯克林了。

布魯克林察覺到約翰·曼寧態度的變化,也不再繞圈子,直接誠懇地詢問自己能否棄權。

“可以。”

約翰·曼寧嚴肅地說道

“但我需要向你說明規則,布魯克林。”

“參與表決是你贏得的權利,也是你的義務與責任,如果不參與表決,行使權力,將可能引來嚴重後果。”

約翰·曼寧向布魯克林詳細介紹了哈佛內部的情況。

在布魯克林之前,哈佛內部有16人有資格參與表決,其中約翰·曼寧擔任‘議長’身份,通常不參與表決。

目前有關是否應當取締辯訴交易的表決數為4:11。看似布魯克林的態度無足輕重,但事情不是這樣算的。

這是布魯克林第一次行使表決權,如果他選擇棄權,將給人以軟弱、牆頭草的印象,他很難再壯大自己。

這些話本來約翰·曼寧是沒有必要告訴布魯克林的,但考慮到布魯克林是下一代中最具潛力的那一個,是有可能坐上自己的位置的人,約翰·曼寧選擇了直言相告。

“儘管你的表決已經無法影響結果,但表決的過程與態度對你至關重要。”

約翰·曼寧最後告戒道。

“謝謝你,院長先生。”布魯克林真誠道謝,然後給出自己的態度“我認為不應該取締辯訴交易。”

“OK。我知道了。”約翰·曼寧不再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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