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
路揚當然沒有在準備這一期的歌手，歌曲他早就選擇好了。
這會的他和顧清寒窩在沙發裡玩著手機呢，兩人有些無聊，各自玩著各自的手機，發現有趣的東西才會開口說話，目的是分享。
“看！看！”
顧清寒拿著手機在路揚的面前晃著，上面是一檔新綜藝的宣傳。
路揚湊往前看，是一檔新綜藝的詳情。
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他弄了個《歌手》，這幫傢伙都開始舉一反三搞《演員》了。
可以的，學得很快。
“可以啊。”路揚瞄了一眼就坐回去了，“不說它的節目形式能弄成什麼樣子吧，但這樣的風氣是好的，讓一堆的演員去比拼演技，想想也是挺有看點的。”
“真的嗎？”顧清寒眨巴著眼睛，這時候的她像只狡猾的狐狸。
“當然。”路揚想都沒想，“方向是對的，具體的節目效果要看導演和那些演員的水平，如果弄得好的話，比《歌手》更好也很正常，畢竟互飆演技，那看點可太多了。
你想想，這些年出了多少部電影和電視劇，那名場面都是靠演員的演技飆出來的，如果有這種舞臺，很棒的好吧。”
路揚是發自內心地覺得這想法不錯，這玩意甚至能在他的腦海裡形成輪廓，既能讓默默無誤的大部分演員走向臺前，也能讓導演發現更多的好苗子，以後選角的時候有更多的選擇面。
“方向是沒錯。”顧清寒晃著腦袋慢悠悠地說，“可是啊......”
“可是什麼？”
顧清寒沒說話，再次把手機放到路揚的面前，還是那介面，還是那《演員》節目的看點，唯一不同的是，這次路揚看得清楚了。
路揚：“？”
他是真愣住了。
真不知道那邊那個節目組到底是怎麼想的，學也不知道學一點的麼，那上面的人員資訊上清清楚楚地寫著——
「我們節目組會找上這些年的實力演員，評委也是由大家最喜歡的人氣選手組成。
以下是評委表：xxx......」
評委的名字，路揚這些年倒是常聽，他們都有個特點——沒作品，純粹的流量高，唯一出演過的幾部電視劇都是耍帥秀美就完事了的偶像劇。
跟演技完全不搭噶。
“牛的。”路揚忍不住地搖頭，“這節目的導演，又或者是策劃是誰啊，真沒人發現這玩意嗎？”
“好像是湘南衛視那邊弄的節目。”顧清寒聳聳肩，“那邊一直都這樣啦，不管什麼節目，都要拉上幾個流量保底，可是流量沒演技，他們肯定不願意上場被人比下去，確保他們能露臉的話，就只能當評委了。”
路揚：“......那沒人提醒他們？”
“提醒什麼嘞？”顧清寒聳聳肩。
她伸出手指在自己的手機螢幕上敲擊幾下，介面從節目詳情變成了評論區，下面全是那些流量明星的粉絲留言，那ID就帶著流量明星的名字，味太衝了。
「加油加油！」
「很期待你們節目。」
「節目組的選人很有眼光啊，我喜歡的明星都當評委了。」
「可以，就衝XXX，這節目我看定了！」
「......」
“完犢子的玩意。”路揚搖搖頭沒看下去，他直接關掉了手機，真怕那些言論汙染了自己的眼睛。
“這些人的話都能信？”路揚想不明白，“那衛視弄了那麼久，我之前還以為只是喜歡吃那碗飯呢，結果現在......是把那流量的事兒和各種資料當真了？”
“誰知道呢？”顧清寒聳聳肩。
他們都沒有和湘南衛視溝通的意思，一是大家之前有過過節，而是......
都什麼年代了，這會大家都開始意識到用實力可以吃飯了，您還擱那吃流量的飯呢？
而且您那吃流量飯的方式.......
你不死誰死？
“他們節目什麼時候開始？”路揚又問。
“週日。”顧清寒說，“到時候一起看？”
“就怕辣眼睛。”路揚嘴上吐槽著，“不過看還是能看的。”
“先把《歌手》錄製好吧。”顧清寒說。
...
這一期的《歌手》倒是沒有多大的噱頭。
上上期是路揚與方菲的寫歌對決，上一期是路揚大發神威在一期節目裡寫了五首歌。
而這一期......
唯二的看點可能就是路揚寫歌，他自己的歌和周玉與路揚合作的第一首歌。
「還可以，就算教父沒有狂寫五首歌，我也蠻期待的。」
「可不是嘛，反正都是精品。」
「我老家的牛犁地犁累了都要休息一下，教父上一週寫了那麼多首歌，這一週寫兩首怎麼了？」
「教父的確是辛苦了，不過下一週再來個刷屏吧。」
「在？為什麼在投票的時候不投中國風？」
「......」
網友們倒是在討論。
原本的下一週主題曲環節是有中國風選項的。
受《青花瓷》和各種中國風歌曲的影響，觀眾們對於這類別的歌曲很感興趣，這主題的票數也是最高的。
只是可惜......
周秋月和方菲停筆不寫了，而其他的歌手們找不到除路揚外其他的，能寫中國風歌曲的創作人。
於是就算了，變成了第二位的——海。
...
錄製準備開始了。
選手們早就在後臺那準備好了，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路揚是最後到的人。
他到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都投在他的身上，除了周玉外，很多人的眼裡都帶著憐憫，像是這傢伙估計真的要輸了。
“什麼情況？”路揚不理解這些人的目光。
“你小子小心點吧。”李振嘆氣地拍了拍路揚的肩膀，“你一週沒來公司了，想來你也不知道公司這一週發生了什麼事？”
“虧本了？”
“不是。”李振搖了搖頭，“這一週，有一間錄音室的燈一直是亮著的，你見過練歌練一週，每天瘋狂練的歌手麼？反正我現在是見到了。”
路揚：“......”
他已經猜出了李振這傢伙說的是誰，剛才的眼神就能說明很多的事兒，顯然是周玉無疑。
“嗓子沒事吧？”路揚看向周玉，問。
“沒事，我還挺會護嗓子的。”周玉聳聳肩，“主要是喜歡那首歌，然後就練得久了點。”
“人家就是想著要把你幹趴的。”李振在旁邊補刀，“反正我那天是聽了一會，歌好唱得好，人還肯練，你這周估計是危險了。”
路揚：“......我和清寒就吃了你們一頓飯呢，反正還有飯吃，這一輪又沒賭。”
眾人：“......”
嗨。
大家都忘了。
這一週的路揚和顧清寒除了上週那一餐飯之外，都沒有時間來吃，大家都知道兩人在搞些什麼，當下霸榜美利堅音樂公告牌榜單的那首歌還是他們的手筆。
只是攝像機拍攝著，沒人提起罷了。
“那你有沒有贏的把握？”李振又問。
“只能說盡力。”路揚聳了聳肩。
這時節目正式開始。
「哥幾個又來聽曲了啊。」
「那可不是，一週就等這一次呢。」
「推個...算了別推了，節目開始了。」
「......」
彈幕早早地就在滾動了，只是這時才正式開始播出，主持人上臺說了一通之後直接就開始表演。
首先出場的是下位區的譚欣，上一輪她挑戰譚成失利，成為了節目組裡新選手第一場比賽結局是失敗的選手。
但這一次，她直接就挑戰李露，一首《海》算得上緊扣主題，走的歡快的路子，倒是讓不少人嗨起來了。
相比之下，李露唱的是自己的老歌，雖然質量不錯，但面對譚欣的新歌，還是落入下風。
於是，譚欣VS李露，譚欣勝。
緊接著，譚成挑戰路人組合，路人組合翻唱他人歌曲，效果還可以，但舞臺上最大的亮點可能只有曾凱的呼麥，這傢伙的臺詞早就越來越少了，但突然來了這一手，還是挺讓大家耳目一新的。
只是譚成更強。
於是，譚成VS路人組合，譚成勝。
第三組，重頭戲來了。
周玉和路揚。
「來了來了！」
「不說了，我直接表示吧，前方高能！」
「滾犢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下面的時間條能往後面拉呢，你這彈幕唬自己人是吧？」
「周玉VS路揚，周玉還唱路揚給她寫的歌，你就說能不能是高能現場吧？」
「那確實。」
「......」
觀眾們對於這一場的期待感最深。
最期待的還得是路揚的歌曲，大家都在想著這傢伙會扔出一首什麼樣的歌曲出來，畢竟從路揚出名到現在，太多太多的事實已經證明了，路揚這個名字就是質量的保證。
而此刻，歌后與創作小天才合作。
當然值得期待。
“好好看著人家周玉是怎麼唱的。”李振湊到路揚的跟前說，“這首歌啊，在公司的時候我聽過，是給她完全唱出味道來了。”
路揚笑笑不說話。
贏也好輸也罷，對他來說並不算事兒。
只不過他的心裡還是有點小雀躍，畢竟都化身搬運工了，能看到地球上的作品在異世界裡大放異彩，還是挺讓人開心的，最關鍵的還是......
他自己都很喜歡那首歌曲，現在有免費的演唱會聽......
不聽白不聽。
此時此刻，舞臺上的樂隊還在佈置，周玉已經踏上了上臺的小道。
雖然還沒有進行過任何一次正式表演，但她已經練了很多遍的《聽海》。
從剛開始最喜歡歌曲裡的那句“聽海哭的聲音”，變成了喜歡整首歌。
從一開始，她一直都以為這是一首寫給其他人的歌，像是一個人在用著各種方式催促著對方告白。
詢問對方離開自己時的心情，說自己在對方的夢裡夢外都是能讓其無從選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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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當周玉唱了很多遍之後，她突然覺得......
這是一首寫給自己的歌。
她穿著高跟鞋，那細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在走道裡迴響，這一路上沒有人，只有最遠處的燈，兩邊都是黑的，像是踩在時光隧道上。
她擁有過太多段愛情，每一段都讓很多人羨慕，每一段都有著極高的討論度，但是始終沒能有一段感情能完完整整地結束。
這些年她已經累了，同樣也倦了，本以為不會在對感情那玩意有任何的想法，但看到歌詞的時候，那心跳的跳動幅度似乎又大了。
她又想起曾經自己面對愛情的樣子。
但。
小道走到盡頭了，她拿著麥克風上臺，黑色的長裙拖地，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這一刻，那天後已經醞釀好了感情。
「我怎麼感覺今天的周玉格外認真？」
「那確實，這感情都醞釀好了啊。」
「......」
彈幕還在討論著呢，現場也全是驚呼，大家都在驚奇於周玉的美貌，都沒給人反應的機會，就有歌聲響起。
剛開始，是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不是很大，卻依舊能讓人感受到潮起潮落，好像真的和歌名一樣，是在《聽海。》
而緊接著，又是鋼琴聲響起，很抒情的旋律，抒情得讓人不自覺地沉下心來，跟著旋律一起走進海邊的世界。
這時，周玉唱了：
“寫信告訴我，今天海是什麼顏色，
夜夜陪著你的海，心情又如何，
灰色是不想說，藍色是憂鬱，
而漂泊的你，狂浪的心，停在哪裡......”
那一年，阿妹釋出了專輯《bad boy》，其中傳唱度最高的歌曲便是這首《聽海》。
那專輯給她斬獲了很多的大獎，還破了灣灣女歌手的最高銷售記錄，只是成就並沒有人多少會記得，人們記得的，始終是那首聽海，和那一句深刻的歌詞。
路揚在後臺默默地聽著，周玉的嗓音和阿妹的嗓音當然完全不同，但他卻能聽出不同的味道。
且......
唱得同樣走心。
這時的周玉還在唱：“寫信告訴我，今夜你想要夢什麼，
夢裡外的我，是否都讓你無從選擇，
我揪著一顆心，整夜都閉不了眼睛，
為何你明明動了情，卻又不靠近......”
「我超，這歌牛的啊。」
「別說話，好好聽歌！」
「路揚這傢伙還真是神人，我感覺周玉真適合這樣的歌曲。」
「只是沒有完全發揮周玉的實力吧，畢竟周玉的高音還是挺不錯的......」
「......」
彈幕才開始討論呢，很多人都誇讚著這首歌的抒情，還有與周玉的適合度。
但......
好像還缺了點什麼。
也就是這個時候，周玉的聲音，來了：“聽，海哭的聲音~”
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