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出門前，並不是這套衣服。
說好的拍廣告，轉眼幽會小鮮肉？
許凱摸了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家老大。
墨寒琛的雙眼透過單向玻璃窗，直勾勾地盯著燒烤攤的兩人。
宋洋洋笑起來的時候，臉頰旁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
他拿著烤串，用筷子將上邊的肉剝在白子彤的碗裡。
白子彤扎著馬尾，側臉看上去青春無限好。
兩個人笑容滿面，墨寒琛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覺得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不太舒暢。
“那是誰？”墨寒琛問。
許凱探著頭，看了老半天，這才支支吾吾道:“他叫宋洋洋，是一個網紅主播。上次也參加了真人秀《探索秘境》。”
墨寒琛沉沉吐出一口氣，眼內像在壓抑著許多東西。
許凱見狀，試探性道:“老大，要不要把那小兔崽子逮過來，教訓一番。”
“吃烤串而已，用不著。”
墨寒琛點燃了一根煙，車內煙霧繚繞，許凱想了想，還是向他彙報起來。
“老大，我們查遍了榕城所有的醫院，其中三家醫院有高紅霞的資料。死者住院之時，白家保姆與她經常來往……”
許凱將事情從大到小，一一說了出來。
“嗯，繼續查。保鏢也撤了吧。”
墨寒琛往白子彤的方向看了一眼，吩咐驅車離開。
“是！”
許凱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撥通電話連忙聯絡。
他們走後，從小樹林走出來幾個人影。
這小小插曲，白子彤和宋洋洋並不知情。
“子彤姐姐你知道嗎？跟你在一起，實在太開心了。”
宋洋洋喝了點啤酒，面頰紅通通的，他眯縫著眼睛，思緒有些神遊。
白子彤也喝了幾口，伸手在他肩頭一拍，仗義道:“開心就好！”
這時，有幾道黑影扛著攝像機經過。
一個戴著帽子的女孩子手裡拿著照片，她的身後，還跟著三五個人。
“子彤姐，你是子彤嗎？”
女孩子戴著口罩，走到白子彤面前，滿眼都是欣喜。
身後幾人也是滿臉激動，“真的耶，我們這下看到真人了。”
“想不到小姐姐這麼接地氣，一點兒明星架子都沒有，可以給我們籤個名嗎？”
幾個小迷妹拿出白子彤的照片，小心而又拘謹地遞過去，滿眼期待。
白子彤心頭一顫，大抵是這燒烤攤的氣氛融洽，酒精的作用下，幾個女孩的臉令她看著格外溫馨。
“簽名，當然可以啊。”白子彤直接就答應了。
幾個人將照片遞過去，白子彤洋洋灑灑簽下名字。
一旁的宋洋洋不樂意了，嘟著嘴道:“怎麼沒人找我簽名？我就這麼透明嗎？”
白子彤塞了一串雞爪在宋洋洋碗裡，“多吃點，長帥點，還怕沒小妹妹喜歡？”
白子彤自己拿起烤串擼起來，這時，戴口罩的女孩子拿出一張A5大小的照片。
“子彤姐，可以幫我籤個名嗎？”
女孩的聲音很小，趁著舉手的時候，她衣袖裡伸出一枚刀片，直接劃開自己的手腕。
“啊，子彤姐你不答應沒事，傷害我做什麼？”
女孩子臉色突變，帶著哭腔，舉著那受傷的手，涕泗橫流。
白子彤雙目微收，丟下手裡的烤串，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扒掉她的口罩。
似曾相識的眉眼和臉型，白子彤在記憶裡搜尋，目光落在女孩的手腕處。
那兒如果有串紅手串，那麼就是——“你是小廖！”
白子彤直接脫口而出。
小廖被認出來的瞬間，其他幾個女孩作鳥獸散。
白子彤往路邊一看，花叢裡有個影子晃過，樹底下還支著攝像頭。
她勾唇冷笑，那弧度像一把冰刀，扎在小廖的眼裡。
這小廖，當初就是被她害得桃子過敏。
明明被開除，現在突然又冒了出來。她分明在這個行業混不下去的，是什麼原因讓她繼續替人做事？
白子彤從包裡拿出雲南白藥，灑在小廖的傷口上，“說！為什麼害我？這次又是誰在指使？”
白子彤看著小廖手腕的血止住了，眼神凌厲，像是要把她看個通透。
小廖緊咬牙關，將手裡的照片丟在地上，眼神堅定，不肯說一個字。
宋洋洋見狀，提議道:“子彤姐，要不報警吧！這明顯是來黑你的，剛才有狗仔拍了照片。”
小廖的臉上有了明顯的著急，“沒有人指使，只是單純的討厭你，我恨不得你永遠爬不起來。”
“啪！”
白子彤一個巴掌，直接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烤串直接顫抖。
醉了三分的宋洋洋瞬間清醒了不少，“那你打算怎麼辦？待會兒新聞標題肯定會抹黑你。”
白子彤支起小廖的下巴，那雙凌厲的眼睛直視她，“小廖啊，小廖，我知道你現在缺錢用。只怕你背後之人是個不講信用的，到時候人財兩空。”
“休想從我嘴裡套到話。”
小廖緊抿嘴唇，眼眶裡都出現了血絲。
看來，還真是嘴硬。
白子彤伸出自己如蔥白般的手，輕輕撫過小廖的臉龐，紅唇輕啟，“你要肯倒戈，我承諾給你雙倍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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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白子彤撿起地上的照片，飛快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將它塞到了小廖的包裡。
她鬆開手，拿起沒有啃完的烤串，若無其事地繼續吃。
小廖顧不得許多，甩頭就跑。
看著小廖倉促逃跑的身影，宋洋洋急了，“這樣做，只怕會讓你黑料纏身。”
“不怕。”
白子彤像個沒事人一般，吃得津津有味。
大約半小時後，一條微博爆炸。
宋洋洋拿著手機，像是拿著燙手山芋一般，急不可耐地拿到白子彤眼前，“我就說會對你不利，你還不信。看吧！”
白子彤抬頭，只見微博上是一段影片，打了馬賽克的主人公亮出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哭得一抖一抖。
“本來我是白子彤的粉絲，誰知道，被我撞見她在燒烤攤吃東西，不僅不給我簽名，而且還用竹籤劃傷了我……”
這條影片轉發次數高達二十幾萬，白子彤點進這博主主頁，發現還有其他的圖片。
其中有幾張圖片的角度極其刁鑽，從畫面上看去，就是她拿著竹籤刺向了小廖的手腕。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被黑習慣了，總有一天能夠洗白的吧。”
白子彤擦了擦手，將杯子裡剩下的啤酒喝光，準備起身。
為今之計，只有順藤摸瓜，找出小廖背後的指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