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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船長維克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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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隻升起的魔法來自於甘尼克斯驅使的魔奴。三十多名魔奴都穿著黑色的斗篷帶著象徵奴隸的腳鐐站在雪親王號的甲板上,低聲吟唱著魔法咒語。懸空戰艦在她們低沉的咒語下緩緩抬升。

這種背負著魔法師與奴隸雙重身份的角色一直是托爾貝恩家最重要的人力資源之一。儘管維克托聽一些“自由法師”(即那些名義上不從屬於任何組織,同時也不受任何組織庇護的流浪法師)說過,出於安全考慮,托爾貝恩家族不會教導這班魔奴如何正確使用魔法作戰,他們主要用來進行遠端通訊、重要人物或物品的傳送以及維持一些魔法引導儀式。“也就是一群劣化的魔法師,或者說是一種人工化的魔法媒介。”某個“自由法師”如此下定義道。

對於法師,維克托不抱什麼好感,當然他自認為對他們也沒什麼偏見。因為他目前為止接觸到的所有魔法師都和自己一樣一方面在追求財富和名譽的道路上掙扎,一面努力試圖維持自己的獨立性。相同的地位和價值取向讓雙方更容易互相體諒,而職業上的巨大差異也讓彼此之間沒有什麼直接競爭關係。所以維克托頗有幾個自由法師朋友,少數幾個與維克托的關係還非常深入。不過這種關係絲毫不會幫助維克托理解法師們嘴裡時不時蹦出來的奇怪詞彙。就比如現在,當維克托看著那些手裡閃動著各色光芒,嘴裡唸唸有詞的魔奴,船長才第一次明白法師們嘴裡的“魔法引導儀式”究竟是什麼玩意。

十六條戰船被魔奴用魔法抬起,懸浮在半空。見到這一幕的人全部屏息凝神,其實類似的“魔術表演”許多人都見過。一些較低階的魔法師或者魔法學徒經常會參加村鎮裡的節日祭典,懸浮活人是其中最受歡迎的魔法表演之一。維克托聽說這種表演其實不需要魔力純靠障眼法也能實現,不過無論是哪座城市的哪一場祭典,船長打賭一定沒有哪個魔法師用一口氣抬起十幾條大型船隻作為表演節目。

“任何一張王牌都有他的優勢與缺點。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你的對手可不會老老實實地等著捱揍。所以就需要第四步:讓你的對手心甘情願地露出破綻,也許可以讓他們嚐點甜頭或者騙他們覺得你很弱小。”

維克托又把注意力轉回因為嘴裡塞著食物導致說話略有點含混不清的甘尼克斯。此時的中將正搖晃著酒杯欣賞著懸浮在半空的戰船,顯然心情非常好。他衝身邊一個侍從努努嘴,侍從會意地走到船尾,揮舞起一面紅色小旗。

“點火!”侍從大吼道。立刻有幾支火箭從船尾射出,準確命中了最近的一條浮空船,船隻立刻燃起熊熊烈火。又有幾支火箭飛出,點燃下一艘浮空戰船。幾分鐘後,所有的浮空戰船都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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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牛排來了。”一名僕人來到甘尼克斯身邊,恭敬地說道。

中將露出了笑容,拿起刀叉,躍躍欲試地看著僕人把裝著牛排的餐盤端到自己面前。而不遠處燃燒的戰船已在魔法的控制下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向河岸,飛向奧特蘭克大公的軍陣,宛如十六個巨大的火球砸了過去。在這過程中,維克托注意到戰艦上的魔法光華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船上不斷傳來的爆炸聲和燃燒木料的噼啪聲。

維克托終於明白了甘尼克斯的謀劃:煤炭與焦炭估計是矮人開採與製造的,預先已經裝在船上。然後這位奧比克中將擬訂了一個看似冒險的登陸作戰計劃,並把登陸地點故意洩露給叛軍。讓叛軍改變原本的戰略,乖乖跑到河邊來阻擊甘尼克斯登陸。等到雙方擺開陣勢甚至混戰在一起來不及重整部隊時,甘尼克斯中將才翻開他的底牌:十六個從天而降的超大火球。如今叛軍主力一部損失慘重,糧草後勤基地近在眼前。就算叛軍另一部奪取奧比克要塞,失去了後勤和兵力上的優勢,地理位置上又是被困在山中。只要中將這邊穩紮穩打,除非叛軍還有強援,否則即使攝政王大軍不來,憑藉甘尼克斯現有的軍隊也能一點點把缺糧少兵的叛軍一點點勒死。更何況,奧特蘭克人從來都不算什麼忠貞不二的民族。

維克托仔細觀察著河岸上的情景。也許是自以為已經勝利所以疏於偵查,也許是因為岸邊爆炸產生的煙霧遮蔽了叛軍視野。總之叛軍對於飛向他們的火船幾乎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大部分都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就這麼眼看著爆炸的震蕩波與熱浪席捲他們每一個人。一時間,整個叛軍陣線到處都是熊熊烈火,尤其是飄蕩著奧特蘭克大公紋章旗幟的中軍與那些尚未被投入戰場的預備部隊,那邊的火勢已經徹底失控。更妙的是中軍和預備隊位於叛軍的最後,火焰如牆一般把叛軍封死在退往克裡蒙特與我軍原登陸點的狹長區域內。

就這麼贏了?

看著岸上歪歪扭扭痛苦不堪,卻不知該往哪逃的叛軍。維克托既疑惑也好奇,甚至還有點不安。毫無疑問,叛軍敗了,然後呢?自己這邊該怎麼辦?重新開始登陸殲滅火中混亂的叛軍?還是另擇位置登陸直接攻擊幾乎已是空城的克裡蒙特堡?或者兵分兩路?但。。。維克托看了看天色,算算時間,今天一夜不休息的話登陸部隊就能全部完成登陸。不知道那時候還來不來得及在明天早晨進入克裡蒙特。

噗通一聲,什麼東西砸在自己船的甲板上的聲音立刻引起了維克托的注意。他看見一個魔奴就那麼直挺挺地倒在了甲板上,幾個水手躊躇地看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該過去扶一下她。再看看她旁邊幾個魔奴也個個面如金紙,搖搖欲墜。看來這場“浮空表演”耗費了她們大量的體力。維克托聽說魔奴絕大部分都是女性,因為據說女性的專注力更強而且體能上更弱,易於被控制。傳言一些魔奴還和她們的主人有很親密的關係。維克托剛才從河風偶爾刮開她們的長袍時就注意到這些女奴斗篷下面都空空如也,所以他很理解水手們的心情——萬一不小心衝撞了那位中將的紅人,自己只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不過見死不救只怕更會招來甘尼克斯的怨恨,於是船長向幾個水手打了個手勢,讓他們救人。於是水手們手忙腳亂地扶起那個暈倒的魔奴,喂了她幾口朗姆酒試圖讓她清醒過來。

雪親王號的船長收回目光,突然發現甘尼克斯正直直地盯著自己。維克托猛然醒覺,中將看來是打算考校自己。

“維克托先生,您覺得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甘尼克斯用那種貴族特有的拖長音調的語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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