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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國破山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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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寅笑了笑,蒼涼的笑容裡夾雜著幾許欣慰。

“是啊,也許她不會那麼容易死,可是我不後悔,若是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麼做,因為,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太難受了。”

趙逸咽了口氣,嘲諷的看著他,“既然這樣了,我也不說什麼,她總歸是得了個好去處。”

趙寅無奈的點了點頭,“我的江山留不住她,也罷。”

趙逸嘲諷一笑,“皇兄,是我們的江山。”

趙寅臉色突變的看著他,“阿逸,你想做什麼?”

“我想拿回我的東西。”

“你的什麼東西?”

“皇兄知道的。”

趙寅靜默的看著他,大殿之外突然出了一個身影,面帶盔甲的年叔。

趙寅一笑,伸手從胸口裡掏出一疊被包裹良好的東西,“你連這個都不留給我。”

“這本來就是她給我的。”

“江山呢?”

“依皇兄所言,能者居之。”

次日,宋太后找了趙寅,面色溫婉,“皇上身體可好”

“謝太後關心,兒臣好得很。”

宋太后是趙逸的親生母親,是趙寅的繼母,早在趙寅三歲之時,便續絃嫁給了趙寅的父親,一直對他視如己出。

此番找他來,趙寅心裡也多少明白了些。

“皇上,你捫心自問,本宮對你如何?對阿逸如何?”

趙寅微微動容,“母后對兒臣很好。”

“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來養,也是把你當做趙家的嫡長子,雖然你親孃是個下人,可是自問沒有虧待過你,甚至在阿逸身上的心,還不如你身上的一半。”

“是。”

“皇上,我記的你有一次在書房裡讀書,卻不小心把燭火灑在了書上,那麼大的火,阿逸在裡面睡覺,沒有人敢進去救你們。”

“是,是母后不顧安危,衝進火海,救了我們。”

“那麼皇上可還記得,我先救得誰?”

“是兒臣。”

宋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的孩子一向都是懂事的,我最後衝進去救趙逸,我知道他恨我,我用了兩年的時間才讓他心結解開。”

“母後有事請直說。”

“好,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眼下皇上的身體抱恙,太子年紀還小,我們趙家,到今天,不容易,有你,也有阿逸的一份,我想讓皇上下旨,等皇上百年之後,傳位給阿逸,這是你欠他的,欠我的。”

趙寅緊緊的抿著薄唇,“兒臣遵命。”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七夕節,李煜端端的城樓上,手裡拿著酒杯,靜靜的看著南方。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違命侯接旨——”

手裡緊緊的握著一個潔白的小瓷瓶,娥皇,你來接我了嗎?

“娘娘,該起床了。”幔簾外人影微晃,絕色的姿容緩緩起身。

“什麼時辰了?”

“辰時。”

“都辰時了,曹將軍可有來?”

“並無。”

女英放下了一顆心,整天心驚膽戰的過著每一天,是不是報應?

自從娥皇死後,女英終於如願以償坐上了皇后的寶座,是啊,“配的阿姐配女英”,她終於明白當時年幼的自己,說出了那一番話,阿姐的臉色為何那般難看。

可是誰也猜不中,那年的春宵達旦,那年的洋洋喜氣,她一眼就喜歡上了他——一個喜歡娥皇的男人。

她努力的模仿阿姐的每一個動作,模仿她的每一個舞姿,大娘的心思她知道,可是她不能說,她需要這種被寵愛的感覺去裝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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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拒絕了秦氏為她找來的絃樂師父,她說那是秦淮河邊有名的豔妓,可是她拒絕了,因為每一次跳舞,她都能看到娥皇那不屑的眼神,她不屑於這種齷齪的舞姿去勾引男人。

她苦練了幾年,在那裡,想著的是娥皇的風情萬種,和重光的一顰一笑,連秦氏也不知道,她為何那麼努力,因為她想要變得更好,變成阿姐那樣好,這樣,他就會多看自己一眼。

都說窅娘姑娘和娥皇師從一派,女英多次偷偷下山去教坊裡偷看窅娘跳舞,清冷而嫵媚,窈窕而迷醉。

後來,她發現了她,卻不說破,她走到哪裡,在哪裡跳舞,都會看到女英男扮女裝的身影。

終於,爹死了,她很傷心,卻很慶幸,因為終於可以再看見重光了,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皇后早就是名副其實的周娥皇,她的嫡親阿姐。

她躺在床上,雍容而優雅,雖然纏綿病榻,帶著幾乎不可感覺到的呼吸,可是她不可一世的清冷高貴一樣戳痛了女英的心,她是她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

重光只能看見病榻上的人,看不見她和秦氏。

終於有一次,她故意趁著娥皇去找太妃娘娘的時候,她在花間翩翩起舞,她知道這是他每日的必經之地。

她如願以償的讓他看見了她,窅娘說,不能讓人那麼快得到,所以她甜甜的叫了聲“重光”,又立馬自知失言,改成了“姐夫”。

她的陽光灑脫,最終還是吸引了她,他會有意無意的跟她說上一兩句花,女英去粘著他他也只是搖搖頭不說話,一臉的寵溺,猶如當年他看著周府裡娥皇。

可是女英知道,他也正在被迷惑,他想要的到底是誰。

又或是他最愛的,只是年輕的自己,和深閨裡的阿姐。

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為了阿姐,可是沒有給她後悔的機會,他喝醉了,在御花園的亭子裡。

他找人來叫他,女英正守在娥皇的身側,那天娥皇又病了,直直的拉著她的手說別走。

可是她還是走了,提著腳下的金縷鞋,怕驚擾了半夢半醒的娥皇,等到了那裡,正在舉杯喝酒的他,看見手提金縷鞋的女英,深思一笑。

“花明月暗飛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多麼諷刺的一段話,多麼調情的一段詩,可是女英仍然竊喜不已,這是他第一次為她作詩,只為她一人。

懵衝呢喃間,他低聲含著“娥皇”喊著“薔兒”,唯獨沒有女英,沒有自己。

面對病情日益嚴重的娥皇,女英心裡既慚愧又竊喜,每每見到重光目不轉睛的陪伴在床側,怔怔的看著娥皇的樣子,留戀不舍,愧疚。

女英的心裡就像是被螞蟻啃咬一般,可是每到了晚上,他們又會糾纏在一起,她真真正正的代替了娥皇。

後來她故意將爹爹的死訊告訴娥皇,看到她驚愕的模樣,心裡有一絲痛快,終於她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失去。

省親過後,娥皇不見了,重光大發雷霆,連同她在內的秦氏幾個人,統統受到了懲罰,被罰跪在娥皇的宮門前,不吃不喝不睡,否則杖責,她第一次感到了遙遠與恐懼,那些纏綿的夢境彷彿不曾發生,那種陌生的狠戾雙瞳彷彿永遠纏繞著她。

她又一次覺得,自己是在天方夜譚,做了一個美夢,可是他親手將夢打碎。

海榮偷偷的送來吃的,原本以為是重光的意思,後來才知道,那是海榮感念皇后的恩德,特意冒死前來相救。

又是因為娥皇,只要有娥皇在,她就永遠成不了女英。

她仍然慶幸娥皇回來了,否則她一定會被餓死在宮門前。

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樣子,讓她恨不得去告訴娥皇,自己和重光的關係,可是重光多次審視的看著她,讓她不能開口,她必須得依然我行我素,依然活潑開朗,快樂如初。

他們去大宋回來的時候,她下定了決心要跟他們攤牌,她要為自己謀一份前程,她的前程裡面,必須有他。

可是當她光明正大的粘著他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看出了端倪,他們依然相敬如賓,娥皇也只是淡淡的一笑,眼裡平靜的並無波瀾,而他也毫無遮掩,不曾怒罵相加,可是當所有人以為到了水到渠成的地步,連秦氏也委婉的提及,是不是該有個名分。

娥皇也只是淡淡的看向重光,並不說話,重光在她臉上看著,反覆深思的良久,也不做聲,最後把秦氏遣送回了故地,只留了一個女英。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一夕之間,那個淡若雲煙的娥皇為什麼死了,她的阿姐死了。

重光在她的宮裡抱著她的屍體哭了兩天兩夜,第三天不眠不休的寫了一封《衣昭惠周後誄》,並自稱“鰥夫煜”。

她在乎的是他有沒有悔恨交加,結果是心知肚明的有。

“鰥夫?”阿姐死了,他成了鰥夫,那麼女英又算什麼,她追著他的腳步十年,從五歲開始學著愛他,十五歲得到了他,他卻成了鰥夫。

木交枸兮風索索,鳥相鳴兮飛翼翼。吊孤影兮孰我哀,私自憐兮痛無極。嗚呼哀哉!夜寤皆感兮,何響不哀?窮求弗獲兮,此心隳摧。號無聲兮何續,神永逝兮長乖。嗚呼哀哉!杳杳香魂,茫茫天步,抆血撫櫬,邀子何所?苟雲路之可窮,冀傳情於方士!嗚呼哀哉!

所有的人感傷於他的一片痴心,可是唯有女英在不屑的苦笑,你若真是痴心與此,現在後悔不覺已經晚了嗎?

這一段情,傷了三個人,實則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偷嚐禁果的女英,一個是懊悔不跌的李煜。

唯有娥皇是幸福的,得了趙逸的難遺忘,得了趙寅的深惦念,得了李煜的苦相思。

他為她守孝四年,四年中,他無心朝政,整日花天酒地,後宮真正成了後宮,可是大家顧念著女英的身份,這四年,都對她又驚又怕。

娥皇的孩子不見了,太子死了,冷宮裡的紅纓也死了,流珠被打入了冷宮,玉音也熬不住冷宮的困苦,上吊自盡了。

活著的,還好好的活著,死了的,都死了。

寧太妃突然病逝,李煜也是過去看了一眼,第二天就與世長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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