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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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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醒過來的時候,那座山洞裡只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個人。昨天抓住神官的景象仍然再眼前迴盪,可再想回味掌中微涼的體溫和略帶藥味兒的吻,卻只餘一片溫暖卻令人心裡空茫茫的感覺。

昨天他中了斯內克蛇的蛇毒,全身燥熱得像要炸開,而且腦中充滿了令他自己都厭棄的卑鄙念頭。他無法抑制想把那個近在咫尺,卻偏偏無論如何都沒法夠到的高潔神官攬入懷中,扒下那身象徵侍神者的衣服,露出他最本真、最無防備的面目,就像從前在他宿舍裡那位不計回報的湖中仙女那樣……

然後呢?對了,他當時伸出手去想要觸碰那個溫暖誘人的懷抱,結果那人卻忽然丟下他去找了露提學姐,還想讓學姐給他……呵,真是懂得怎麼往人心尖上插刀。

格拉斯苦笑了一聲,緩緩坐了起來。起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好像都不翼而非了,身體強健得好像從未受過傷一樣,而且昨天最痛苦的地方也安安份份地蜷縮了起來,不再拼命顯示存在感。

不對吧?昨天那條蛇他記得,是魔法生物課上特別講到的劇毒斯內克蛇。這種蛇毒素中含有類似類固醇激素成份,即便是服用了針對性的解毒劑,其作用於中樞神經部份的毒性也會引起人類和動物的強烈不能描寫反應,如果當場沒有得到合理疏導,很可能會因體溫不斷升高和神經過度興奮而導致猝死。

那麼他難道是……真的吃了?

他不敢置信地向下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已被人好好地收拾過,換了一身紋繡精美,從未在拜薩人身上見過的長袍。而長袍下的內衣也穿得整整齊齊,用柔滑的絲綢衣帶束住,長褲更是乾爽潔淨,沒有半點溼滑感,很顯然是被人清理過了。

那麼幫他解決毒藥後遺症,給他換了這身衣服的人不是白·阿克羅斯,又還能是誰?格拉斯緊捂著胸口,心跳得心乎撞出胸膛。雖然回想起昨晚把白強行按在防護陣內壁的事也有一絲負罪感,可是更早一步湧上心頭的,卻是無法否認的驚喜。

神官真的已經屬於他了?

他昨晚的記憶止於像要把白吞吃入腹般激烈的吻,後來不知什麼時候腹部忽然猛地一陣巨痛,再後面的事竟然想不起來太多了。可是露提學姐已經被他送得遠遠的了,神官又還能找到什麼人來替他解毒呢?若是真的有別人,白為什麼不留下來跟他說,讓他知道自己該向誰道謝,反而親手替他收拾了身上的汙物,還給他換上了這身沙漠民族的衣服?

他的嘴角不知不覺挑起,眼神溫柔得像凝著星光,和昨晚毒發時簡直判若兩人。

格拉斯一臉幸福地幻想著昨晚的活動,過了許久才清醒過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裡應該是昨晚那座防禦陣,不過經過白的佈置,已經能算是一片空氣清新、裝飾精美的小臥室,和他記憶中的樣子已是天壤之別。

這片空間被防禦陣包裹,隔斷了外面髒亂的環境,空氣經過風系魔法過濾,清新怡人。他身下那片地面已經被人打掃得平平整整,鋪了一塊足可以並排躺上三四名大漢的長絨地毯,隔絕地面的寒氣。毯子邊緣還壓著一個特製的小銅爐,裡面用炎石加熱,在爐子上坐了一個銀吊子燒開水。

吊子裡的水“嘩嘩”地滾開,白色的煙氣冒到半空,把空氣烘得更加溫暖溼潤。格拉斯的眼睛也被燻得有些溼潤,從被人丟在毯子上的小型空間袋裡拿出陶杯,舀了一杯水喝。

昨晚他到後頭就失去意識了,會不會把握不住自己,傷到了白?只要一想到白帶著那樣的重傷照顧自己,又趕在他清醒之前默默離開,格拉斯心裡就是一陣鈍痛。

不能再這麼浪費時間了,必須立刻找到白,好好照顧他!他一揚頭喝幹了杯裡的熱水,收拾好東西就往遠處走去。之前他能找到白一次,肯定就能再找到他兩次,然後把昨天晚上想說而沒出說來的話再說一遍,最好……能把他忘了的事也再做……多做幾遍。

格拉斯懷著強烈的期盼,踏上了千里尋夫(大誤)的道路,而遠在西北方溪谷邊上的白卻絲毫不想這麼快就和他再見面。

昨晚重複機械性勞動的結果,就是讓白的身體牢牢記住了那種滑膩又柔軟細嫩的手感,簡直摸到什麼感覺都不對了。就連拿鎬頭挖掘潭邊亂石,尋找藏在下面的號牌時,他都錯覺右手心握的不是光滑的白臘杆子,而是另一樣更光滑而硬實的東西。

這以後可讓他怎麼幹活啊!拿鎬都能拿成這樣,要是拿杵搗個年糕什麼的,那畫面太美他真的不敢想象啊!

白憤憤地摔了十字鎬,蹲在譚邊拿手扒著土塊和卵石。刨了兩下,他忽然覺著譚裡的水似乎有些不對——原本倒映著頭上小山和岸邊密林的清澈水面似乎漸漸泛上了泥沙,水體流動形勢卻越來越平緩,水面顯出一片奇異的寂靜與汙濁。

不管如何,還是早點拿出號牌走人吧!白無奈地提起鶴嘴鎬,力透雙臂,也不管會不會刨壞了下面埋的號牌——萬一壞了他就說是魔獸弄壞的,組委會自己沒放對地方,反正大賽規則裡沒有號牌損壞就不能算名額一說。

這一鎬下去的力道就和之前考古發掘似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鎬尖一頭幾乎已全部埋在了地下,再用力往後一收一提,就在河灘上挖出了一條深溝,溝裡塵土飛揚,當中夾著一枚金燦燦的號牌,被白手疾地跳到空中接住。

落下來的時候,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挖出的深溝。那裡已經漫滿了水,水體因為翻起了大量泥沙,幾乎是純黑的。而且從溪裡流出來的水還在順著地面流到他腳邊,水面亮晶晶地倒映天光,也映出了他的面容。

可他自己明明板著一張臉,水中映出來的那副倒影怎麼會是笑著的?

不好!

一看到那副陰惻惻的笑容,各種鬼故事就從白記憶深處泛了上來。白連忙輕身往後跳,想要離開這片詭異的溪水,可是腳下那灘水也跟著他撲了上來,緊緊纏住他腳下的小羊皮靴子。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就從靴筒外透了過來,然後順著末梢神經上侵入脊髓和大腦,給他造成了一種整個人都被泡進冰水的錯覺。

不用太害怕,冷靜,一定要找到它的弱點。對了,鬼怕太陽……才怪!這片溪邊樹根本就不多,六月底正是陽光最明媚的時候,那股寒意纏上來之前他本來熱得都想光膀子了!

他忙從空間指環裡拿出火系魔法卷軸,想把這不知哪兒穿來的水鬼燒死。可卷軸拿到手裡,他卻像脫了力似的,平常在他手裡比人民幣還脆弱的卷軸現在卻似怎麼也撕不開。身體僵直的同時,眼前的視野也越來越暗,最後竟似落進太空裡一樣黑暗冰冷,唯有眼前一抹亮色越貼越近,卻是那個長著他那張臉的詭笑男鬼。

他穿越之後一向覺著自己挺帥的,染了頭髮和眉毛之後尤其有這種感覺,卻不想還有一天覺著自己這張臉鬼氣森森的時候。那男鬼的身體越來越近,兩副身體相貼,一股陰寒的感覺就從貼近的地方侵到體內,像是活生生地被注入了蟲子什麼的,在他皮膚下蠕動著鑽向更深的肌肉和脂肪層。

白簡直忍無可忍,在心中唸誦著霍桑之名,借用神力填充進自己的經脈骨胳,甚至每一道血管、每一個細胞裡。溫暖的金光沐浴過他體內每一寸血肉,驅逐了侵入其中的詭異寒氣,更是自皮膚表面散發出去,照到了那水鬼的身上。

照上去的時候,對面頂著他臉的水鬼就像是曬了太陽的吸血鬼,臉上迅速灼得發黑潰爛,身上滋滋地冒出白煙。雪白的纏頭巾和繡花長袍也褪為陽光也照不進的黑暗,最後臉上身上的骨肉都完全烤化,只剩下一片黑色斗篷,底下露出一對綠幽幽的鬼火。

這是亡靈?巫妖?認出來是外國鬼他就安心了。對他來說,這些生活在世界背面魔域裡的惡魔和亡靈就是能力再強,感覺上也沒有中國傳說中的水鬼、吊死鬼之類那麼嚇人。

白心裡安定了下來,翻手拿出長刀,將神力逼到刀上,揮手便是一道如流星般燦爛無比的刀光劃過,將水鬼一劈兩半兒。一刀之後,他的速度驀然又提升了幾倍,手中雙刃彎刀神出鬼沒,以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斬向水鬼,將它的身體寸寸斬斷,斷口處更有神力不停溢位,阻止它的身體復原。

神力光芒最終吞噬鬼影的時候,十幾公裡外的一片小山拗中,國立魔法學院那名眼底發青的煉金術士達克·瑟寇忽然慘叫一聲,捂住了眼睛:“那個神官!我的魔鏡術投影過來的巫妖被那個神官殺了!”契約之力反噬,巫妖投影消滅前的怨恨反溯到了他這個召喚者身上,令他雙眼疼得如同針扎一樣,眨眼間流下兩行血淚,就是及時治療,幾天之內也再不可能召喚新的巫妖了。

領隊的那位殿下緊咬著嘴唇,叫同伴拿月神殿的聖水來幫他洗眼睛,等他眼中不再流血,才陰沉著臉說道:“神官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們魯特王國有太陽神阿蘇勒庇護,還供奉著月神、雷神等十幾位一級神,也不是殺不起一個鄉下來的農神神官!”

他不顧其他同學反對,只問那個煉金術士:“達克,你召來的其他魔域生物還在嗎?”

達克·瑟寇咬著牙答道:“還在。如果不是這個神官礙事,我現在就可以除掉索斯學院那幾個自大的蠢材了。”

“不用急……”殿下冷笑了一聲:“先讓那只魔物想法接近羅亞學院的人,殺了那神官,然後借那神官的身份殺了索斯學院的領隊,等他們兩隊鬥起來,我們就可以等到最後過去收割勝利的果實了。”

煉金術士捂著疼痛的雙眼,摸索著用鮮血抹在一片刻了召喚陣的羊皮紙上,低聲念著魔域的語言,聯絡起他召來的另一只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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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現在刨出兩枚號牌,又打死了一隻亡靈,儘管還挺想躲著主角獨自行動的,可強烈的責任感驅使著他,還是用神力溝通植物,先找到了他們學院的領隊斯沃德學長。

一株石榴樹很快傳回來訊息——斯沃德學長一行人正在溪谷下游一片水潭邊上點火做飯,離他不過五六公里遠。白一聽到“水”字就想到了自己剛剛遇到的水鬼,連忙攀到樹頂上,在枝條之間借力穿行,如履平地般順著直線線路跑向下游。

到了那兒他才發現,學長並不是一個人在,他身邊還有兩名四年級學生,同兩名穿著深海藍魔法長袍的索期學院學生圍坐在樹枝搭成的火堆邊。火上正坐著一口破舊的鐵鍋,裡面留了點帶著淡淡腥氣的魚湯,煮得咕嘟咕嘟冒泡。

白從樹上落下,急匆匆地叫道:“斯沃德學長。”

斯沃德熱情地招呼道:“你怎麼自己過來了?早上我們碰到露提,還聽她說你和格拉斯一隊,正在互相照顧,要我們別打擾你們搜尋號牌呢。”

……學姐這算是報復嗎?要不是有黑皮小冊子和心狠手辣的作者在後面鞭策,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主角了啊!這回來參加大比簡直就是失策,和格拉斯兩個人去挖號牌更是失誤,這次聯校大比結束後他一定得找個好妹子回老家結婚,免得被露提學姐誤會成跟她搶男友的小三兒。

他嘆了口氣,推開一位學長遞過來的湯碗,把自己在溪邊遇上魔族,水似乎已經被魔物汙染的事說了。

斯沃德學長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去,捂著嘴問道:“你是說水裡有魔域生物?我們剛才就是從那邊水潭裡打水煮的魚湯,上游的水都被汙染了,我們會不會……”

他臉皮一陣陣抽搐,卻吐不出什麼。另一位蘭德學長倒還淡定點,隨手把那碗剩魚湯倒到地上,緩緩說道:“反正已經喝了,要出事早就出了。咱們這麼多魔法師湊在一起都感覺不到死亡氣息,可見它的力量不足以汙染整片水域。”

白看了看那鍋散發著土腥味的魚湯,也忍不住皺起了眉:“算了,我手上還有些太陽神殿的聖水,大家一人來一瓶驅驅邪。一會兒咱們再去找找其他幾位學長,免得他們靠近這座小溪時不提防,也像我這樣遇到魔物。”

農神殿雖然不產治病的聖水,可白是不講規矩的人民幣戰士,各殿的聖水他都買了不少,此時就大方地拿出來分給眾人喝。拿著普通人一年也喝不上一瓶的聖水當礦泉水發,這土豪的程度不止讓學長們羨慕嫉妒恨,更激起了另外一種存在的不滿。

蘊含著無限威嚴的光明與淨化之力的聖水才一拿出來,身後的水潭便唰地響了一聲,自湖中翻起一片漆黑水幕,照著他們幾人狠狠拍了下來。斯沃德學長是劍士,反應速度極快,當下抽出長劍灌入鬥氣,化作一道火紅流光劈向水幕。他這一動,那幾個魔法師也清醒過來,各自拿出魔杖之類施放魔法的道具,召喚元素之力化成殺招。

然而他們才剛動手,臉上就都露出了驚怖之色,一位學長雙手緊握著魔法杖,惶恐地叫道:“魔法元素……我感知不到元素了!”

白連忙把幾瓶神水拍了過去,讓他們先喝著排排毒,然後取出長弓,凝結神力之箭射向水幕,幫斯沃得學長分擔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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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的黑色水浪高達數十米,裡面挾著令人不安的陰寒氣息,隱隱顯現出亡靈的霧影身軀,即便是在山谷另一頭的人也能看到。正在森林中穿行,追查白蹤跡的格拉斯自然也看到了那片水幕,微微猶豫了一下,就轉道向那邊跑去。

雖然白未必在那兒,不過依他的性格,看到這種詭異的場面,一定會過去看看的吧?就算不去,肯定也會有別人到那裡查探,到時候總能多問得些訊息。他怕自己一路跑過去速度太慢,錯過了找人的機會,便撕開一卷風系卷軸化作雙翅,從森林頂上飛向那片水幕。

離著水潭還有數十米,格拉斯的精神力就感知到了白。他正彎弓引箭,用神力射穿水幕,一點點消耗著陰寒刺骨的魔水,而身邊的魔法師們也在努力凝結魔法對抗潭水——只是不知為何,他們施放出的魔法都弱得不合常理,簡直比初學的小孩子都不如,只能儘量站在後面以面礙事。

或許那個水潭能影響元素之力?他一面考慮著自己的應對方法,一面直衝向了白。

果然,衝向水潭附近時,他身上的風元素就像被什麼困住了一樣,不能像之前那麼自由地流動,魔法雙翼漸漸融化縮小,幸而因為是封印在卷軸裡的法術,其中蘊含的魔力還夠支援他飛行。格拉斯稍稍分神調整了一□上的風翼,取出大地權杖召喚土系元素擋在岸邊,然後又去看白。

他現在會不會很虛弱,是不是正等著我來照顧他呢?

只要這麼一想,他就覺著胸中充滿了不明來源的喜悅和期盼。他按捺下激動衝向白,雙眼已經顧不上看路,全都落到了那一個人身上,上半身已經傾向前方,雙手伸出來做出擁抱的姿勢,迎接這次甜蜜的相會。

但他衝到半路上,忽然發現一名穿著索斯學院校服的學生身上冒出了大量陰沉沉的黑暗魔力,整張臉忽然撕裂開來,兩腿微屈而後彈起,像野獸一樣撲向白的後背。

白似有所覺,正要轉過身射殺那東西,眼前的水幕中卻浮現出一副巨大的骷髏,兩隻眼眶裡閃著幽綠的火焰,沙啞地咆哮道:“殺了神官!”

這聲音具有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直擊到人心中。格拉斯只來得及用右手心的星光魔域困住那個化作魔物的索斯學院學生,卻不防他們學校自己的學長也都一臉痴呆相,召喚魔法打向白。

只不過那些魔法,都已不再像是元素魔法,而是黑魔法似的陰森恐怖。格拉斯急得拼命榨取自身魔力,一揮權杖令周圍的土系魔法稍作抵擋,自己則衝上去抱住白,帶著他飛離那片地方。

背後的羽翼融化得越來越快,飛行速度更是慢到了極點。格拉斯騰不出手去拿新的風系卷軸,只得含羞問白還有沒有傳送卷軸。

大難臨頭,白現在也顧不上尷尬了。他點點頭,用精神力探入空間指環,正要取出風翼卷軸,眼角餘光卻忽然掃到斯沃德學長揮劍向他們砍來,一道遠比魔法更強橫的劍氣光芒撲面而來,忙換了一張光明之盾卷軸,護住了格拉斯的後背。

只是這麼一耽擱,他們飛行的速度又慢了下來,再加上他們在空中無依無靠,在鬥氣的衝擊力作用之下硬生生向潭邊挪了幾米。那雙風翼終於只剩下一對不到扇子大小的翅根,再也託不住兩個人的身體,白連忙取出卷軸,正要撕開,卻覺著身後一股可怕的毀滅與死亡之力襲來——

只在一念之間,那力量就已經侵到了他身上,比起之前在溪邊遇到的那個水鬼更強悍了幾倍,殺機直透肌肉,點在他肺腑之間。

整個身體都好像凍結了,呼吸也很困難……白試著喘了口氣,卻忽然大咳起來,黑紅色的血液從氣管噴出,充滿了亡者的氣息。他已經來不及再撕卷軸,而是用最後的力道推了格拉斯一把,連那張卷軸一起扔到他身上,然後任由自己的身體做自由落體運動。

十條支線沒能完成,也解鎖不了重生任務,看來是作者對他仇恨太深,非要讓他當一個死在主角面前,激發主角潛力的正派陣營炮灰了。他的大腦漸漸停止運轉,身體按照自由落體規律落下。眼看著就要沉入黑沉沉的潭水,卻有一道身影從岸邊撲了上來,接住他後便開啟一座星光牢籠,將兩人一起鎖入其中,共同沉入湖底。

兩人消失之後,那個在湖中肆虐的巫妖卻也忽然頓住,巨大的身體像是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不斷縮小,最後化成一枚小小的骨珠,被一名從下方潭底漩渦中走上來的俊美男子一把握碎。

那男子黑髮黑眼,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卻是潤澤的鮮紅。他穿著一身晚禮服,看起來像藝術家或貴族,但其身上縈繞著的強大黑暗力量卻讓人不敢真的把他當作可親近的人。微笑著吸收了周圍所有的黑暗之力,連那個化成索斯學院學生模樣的怪物也都吃光了,才摸著豔紅的嘴唇笑道:“神眷者鮮血的味道,真是太棒了。幸好這個神眷者在這裡殉道,有這含著神聖的創生與死亡的力量引導,我才能藉著那個小召喚師召喚魔族力量投影的機會,回到這片灑滿陽光的福地。”

“作為回報,不如就讓他成為我的僕人吧。”他笑語溫柔,彷彿在和什麼親近的人說話,身上的魔性收斂淨盡,倏地消失在了這片天地間。

作者有話要說:我就知道這章會拖很長,為了不拖更長才必須一次更完,不然中間又會寫太多打鬥戲了.這本書的重點不在打鬥上……魔王終於出場了,等得太不容易了,當初我列大綱時他才是第一人,別人的戲份都是在他之後想出來的。

白終於能死一回了,我也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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