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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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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瞭解事物的本質,就必須有敢於面對自我的勇氣,只可惜大多數人做不到這一點,最終也只能像水面之上的浮萍般活著。

託妮雅一步步接近藏在心中的自我,她問自己為何會向芙蕾雅宣誓效忠,又為何會被陸昱吸引。

答桉就在心中,被真正的我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

託妮雅洗了洗臉,便直奔芙蕾雅的臥室,還險些與拉坎撞了個滿懷。

“託妮雅?”

“不要跟來,也請不要採取任何行動,過會兒再跟您聊。”託妮雅到了芙蕾雅的臥室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開門的是黎露,屋內除了保持著沉默的芙蕾雅,還有莫妮卡和蕾蒂,兩個孩子見託妮雅來了,很自覺地回到把守臥室的崗位之上。

黎露叮囑了莫妮卡和蕾蒂幾句便關了臥室門,“託妮雅,坐吧,我猜無論你有著怎樣的答桉,應該是想清楚了,才想跟芙蕾雅大人聊。”

“芙蕾雅大人。”託妮雅單膝跪地,芙蕾雅坐著沒動。

“我已認識到我的錯誤。”

“請講。”

“該從何說起呢?”託妮雅苦笑,黎露見芙蕾雅開了口,想扶起託妮雅,卻被託妮雅拒絕,“就讓我跪著說吧,我不會違背向您獻上的忠誠,更不會對陸昱大人有苛責,我同樣是受益者,我沒有這個資格。”

芙蕾雅點頭,此時的芙蕾雅拿出了統帥該有的威嚴。

“就說說我的真實想法好了,我和父親都抱有僥倖,期望憑藉陸昱大人還有您抵擋卡茲的侵蝕。”

“託妮雅,我不希望我的同伴只是為跟我完成交易才留在我身邊,我的父親是米海爾.蘭薩姆,我由他培養、教導,我大概也有著與陸昱相似的偏執,我不想將時間浪費在虛偽與欺騙上。”

“請您相信我,我之所以選擇追隨您,並視陸昱大人為拯救者,就是想成為與你們相同的存在,我承認我的心中還有著這樣或那樣無法被你們接受的虛偽或自私,但我已做好改變自己的準備。”

“那就再次向我宣誓吧,雖說誓言並不能真的形成約束,但我希望你能記著即將說出的誓言,真到了不得不說再見的時候,我說的是你不打算再追隨我時,要麼是因為我做得不夠好,要麼是因為你違背了想成為我與陸昱這般存在的決心,記住,你最終不是在向我宣誓。”

“芙蕾雅大人,我是不成熟的,但我願追隨您,無論面對什麼,我的忠誠不會改變。”

芙蕾雅捧著託妮雅的手吻了一下,“我接受你的忠誠,”芙蕾雅站起身來,“好啦,起來吧,很抱歉我不得不嚴肅地處理此事,陸昱為我承擔責任,我也得為陸昱善後。”

“你們還真是默契,吃虧的反倒是我和父親。”

芙蕾雅笑了,扶著託妮雅到了窗邊,“我知道你的家鄉遭受破壞讓你很惱火也很難過,還有死去的鎮民,畢竟數百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但我覺得只要好好經營這裡,會有更多的人遷徙過來。”

“芙蕾雅大人,您也認為鎮民只是像我這樣的存在用以壓榨好處的工具?”

“也?你承認你有這方面的想法了?”

“有,這是無法否認的。”

“你變得勇敢了。”

“我剛剛躲在房裡時還在想,如果沒發生惡魔襲擊事件,我也好、鎮民也好,自然不會視陸昱大人為英雄,更會鄙視陸昱大人,多麼的諷刺啊,陸昱大人只是沒有展現自己的機會,但他依然是他。”

“我也經歷了相似的用以瞭解陸昱的過程,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我想保護家鄉,說到底也只是為捍衛已經被我和父親拿在手裡的利益,又何必以本就不存在的所謂道德在陸昱大人面前表現強勢呢。”

“人們恨不得以失去所有為代價向高位攀爬,最終也只是為得到能用以壓榨的權力,這就是人心的本質吧。”

“我想知道您的真實想法。”

“我的真實想法?我要說我仍對改變充滿希望,你會笑我蠢嗎,我是米海爾.蘭薩姆的女兒,親眼目睹了父親為改變這一現狀所做的努力,你對我的父親還不夠瞭解,但可以藉助對陸昱的瞭解無限接近我的父親,他二人真的很相似,還是回答你的提問,我現在也很難呈現出你所期望看到的那種狀態,現在的我不具備保護所有人的力量,我只能根據我的判斷做出抉擇。”

“您具備敢於做出選擇的勇氣,這是我不具備的。”

“託妮雅,我接受了你,就不只是接受有利於我的一面,我想接受你的全部,無論你到底是如何想的,這是我的真實想法。”

“您與陸昱大人也極為相似。”

“正因為有此種相似,我與陸昱就只能成為摯友。”

“您的心裡有陸昱。”

“就怪出場順序好了,陸昱不也叮囑我嗎,不要為他背叛我的初衷,好殘忍,如果他說出我最想聽到的,或許會變得不同。”

“芙蕾雅大人,相較於你們我真是差遠了。”

“你缺少的也只是我和陸昱都遭受過的苦難,當然了,我也不希望你有此種經驗,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這也是我要為之努力的方向。”

“黎露,別懷疑我好嗎,我說的都是真的,已經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你不會還有著見不得人的陰謀,你只是為安撫我們?”黎露望著託妮雅,“這麼說吧,無論你和拉坎大人做出怎樣的決定,芙蕾雅大人和陸昱大人一定會幫你們對付卡茲,所以,無需為達到這個目的以謊言欺騙。”

“因為我的不成熟讓我們之間出現了信任危機,但我覺得這是好事,不吵架又怎能儘快渡過磨合期呢?”託妮雅伸了個懶腰,“芙蕾雅大人,此事已得到解決,不要再把自己關在屋裡了,我陪您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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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面對你的鎮民嗎?”

“什麼都瞞不過您,能請您與我一起面對他們嗎?”

“好。”

芙蕾雅和託妮雅出現在府邸外頭,期盼陸昱恢復的鎮民發出陣陣歡呼,待安靜下來又向兩女投來期盼的目光。

“我和芙蕾雅大人來就是想告訴大家,我們的大英雄已經甦醒,拯救我們的陸昱大人沒事了。”

歡呼聲再次響起。

託妮雅示意鎮民保持安靜,“你們也不必等我出來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你們看,陸昱大人可不正坐在屋頂之上嗎?”

鎮民紛紛抬起手遮擋陽光,他們見府邸之上坐著人,等他們認定三人中的確有陸昱,便又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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