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顧西川大掌握住蘇念恩的手，用力握緊，給她堅定的力量。
“有聽說試管過程很痛苦，念恩，你受苦了。”
他眼底，看得出不忍和心疼。
不是擔心基因問題，他不會選擇讓蘇念恩去受這份罪。
懷孕生子，本就對女性身體是非常大的傷害。而試管，將受更多的痛苦。
蘇念恩張張口，這讓她怎麼回答？
不苦？樂意還是不樂意？
蘇念恩停頓片刻，“有一些聽聞，過程不太好受。但，未知的辛苦和得到一個健康的寶寶相比，這份苦，我願意挑戰。”
顧西川沉默著，隨後道：“你本可以不必受這個苦，是我連累你了。”
“說什麼呢。”
蘇念恩笑道：“我將來的孩子，有你顧西川的基因，是我佔便宜了。有父如此，孩子能差到哪去？”
“那必然，虎父無犬子，我也相信我們的兒子能頂天立地，女兒通透聰穎。”
蘇念恩聞言，目前看這個男人，他的一切，都附和她對好老公的要求。
“未來可期。”蘇念恩低聲回應。
“未來可期。”顧西川緊握她的手，她也在此時將他手反握。
顧西川看她的目光，深情裡帶著堅定，讓她無後顧之憂的堅定。
顧西川開動車，“我先送你們去學校。”
“好，如果麻煩，我們可以坐地鐵或者叫車過去。”
“送我老婆和兒子，算不得麻煩。”顧西川回答。
蘇念恩笑而不答，忽而感受到一股隱隱的幸福。
“對了，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同樣意識，就該去家裡拜訪爸媽了。”顧西川車開得穩穩的，話說得也挺穩。
蘇念恩沉默片刻，緩緩轉頭。
“你爸媽？”
蘇念恩言語裡、眼神裡都是抗拒。
“我覺得他們應該不太想看到我吧，畢竟我距離他們預設的兒媳差了太遠。要不然，等有了孩子之後再登門拜訪？”
自古不都有“母憑子貴”的說法？
“你爸媽。”顧西川低聲道。
蘇念恩再一愣，“我爸媽？”
“我們都準備要孩子，還不讓我跟你回家見父母？”
顧西川這話，說得怨氣滿滿。
“那……就去唄。”蘇念恩聳肩。
之前覺得不用去，還不是因為她以為自己跟這個男人可能沒有未來。
也怕自己單相思，對他彌足深陷時，他卻可以冷靜的對她揮揮手，轉身就走。解除那一層關係後，他們還剩什麼？
可現在，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誠意，他說兩個人好好過的誠意。
“今天就去？”顧西川道。
蘇念恩愣了下，顧西川再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還是去趟學校吧，我既然是以老師身份回的學校，不能三天兩頭的不出現，平白惹得背後閒話。”
蘇念恩說著話，轉頭看了眼小糰子。
小糰子手上的魔方已經完成大半，蘇念恩掃了眼時間，心裡有數。
“糰子雖然不擅與人交流，但他腦子很聰明，動腦的東西，他經常效能給人驚喜。”
蘇念恩說著，又看了眼小糰子，再說：
“你的基因，還是強悍的，即便他有交流障礙、語言和認知障礙，但他大腦發達，天才也不過如此了。”
“什麼事讓你有這番感慨。”顧西川問。
“魔方你會玩兒嗎？”蘇念恩問。
“魔方？”
“對，就是你認識那個魔方，線上啟蒙課前，教的遊戲，他會得很快。”
蘇念恩從包裡拿出簡易版的魔方，自己掰了幾下，挑眉。
“規律、規則，這些我們聽得懂的，會了就簡單，可小糰子他是有認知和語言障礙的，他不一定聽得懂，可他會了。他為什麼學會了？”蘇念恩反問他。
顧西川“嗯”了聲，“他有自己的學習方式。”
“對，他有自己的學習方式。雖然他交流障礙，無法與我們順利溝通。可他會觀察，他的學習能力都是透過自己的觀察。”
蘇念恩話落，看著顧西川的側臉。顧西川快速與她對看一眼，然後繼續穩穩開著車。
“你想說什麼？”
“就是我們要側重培養他這種動腦能力，既然不喜歡說話，那就不強迫他。因為溝通和交流，等他大一點之後，透過他的觀察，慢慢會的。現在他願意動腦，那就專攻腦力這塊，你覺得呢？”
顧西川點頭，“你想怎麼訓練他，看著你的來，我無條件支援。”
“好，我就是想告知你，軒軒最近的學習進度。你忙，我得主動告訴你他的情況。”
蘇念恩回頭看了眼軒軒，小家夥手上的魔方快要完成。
“雖說是以腦力為主，但更多時間，也有讓他好好玩，勞逸結合最好。”
“嗯，你看著安排，我支援你。”顧西川再道。
蘇念恩拉著小糰子進了學校，然而她給小糰子上課專用教室卻別鎖了。蘇念恩只能去找後勤，後勤卻幾番推辭，沒給鑰匙。
“劉老師，如果你堅持不把備用鑰匙借我，那我只能去找領導了。”
“蘇老師，你別動不動就搬出領導來壓人。我不給你，也是按章法辦事。學校這麼多班，個個都來找我拿備用鑰匙，那我這還管什麼呢？全都給你們管著算了。”
蘇念恩聲音抬高了兩分，“如果你借我為難，那請你幫我開一下門，可以嗎？”
“這個讓我開門，那個讓我開門，我還做不做自己的事了？給你開門，別的老師來取教材，沒人看著怎麼辦？”
“劉老師，那你說我要開門給孩子上課，該怎麼辦？”蘇念恩問。
“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你給孩子上課，你自己想辦法去。”劉老師說。
蘇念恩深呼吸，“行。”
她拉著小糰子轉身就走，到教室門口，發現教室門被撞破了，鎖也壞了。
她轉身，看著空空的走廊，就這麼五分鐘時間，發生這樣的惡劣的事，真令人大開眼界。
隔壁班在上課，上課的老師從外面聘請來的。
蘇念恩在門口站著，老師走出來。
“請問，小張老師，我隔壁教室的門是誰弄壞的，你知道嗎？就在剛才。”蘇念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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