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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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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老爸所說,我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我曾經中過一種詛咒。”曾熙熙或者說曾茜茜平躺在雪上,未開心輪卻強行使用父親遺留下來的煉金槍,耗盡了她身上近乎所有的氣。遊走於物質相面與精神相面之間的介質匱乏,先前是少年身體的少女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動彈不得。

“在我還在母親懷中的時候,老爸外出狩獵,獵殺目標假死躲過他的擊殺,瀕死之下為了報復這個將它重創的獵人,那只魔物便施下詛咒,讓獵人的孩子也就是我,《性別》這個人類固有的屬性與身體剝離,和我的氣相連在一起。我身體裡存在氣的時候,我就是曾熙熙,身體中的氣匱乏或用完,我就是茜茜……”

突然感覺身體被抬了起來,曾茜茜斜眼看去,發現自己是被莫燁扛在了肩上。少年堅硬有力的胛骨頂在她的小腹和女兒身時微微聳起的胸脯之間,白皙精緻的臉龐忍不住一紅,“艾利西爾先生,你不驚訝嗎?”

“還好。”莫燁將少女放在樹幹邊上,拍拍手掌後認真道,“因為我見過更誇張的。”

回想起先前那個讓自己幾度陷入夢魘的蛇派,莫燁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本能地往曾熙熙的下半身看去。

當性別發生改變後,曾茜茜的體形也發生變化,一身男裝在此刻女身上略顯寬鬆,少年的喉結消失,肩骨變窄,腰部收攏盆骨加寬,木訥的眼睛此時水盈星亮,男性粗糙的皮膚在方才接觸中也成了不忍放手的細膩。除了這些,莫燁有些好奇曾茜茜身上有沒有發生更本質的變化。

發現莫燁一臉正直地盯著讓人尷尬的地方,曾茜茜揮動衣袖遮住寬鬆的褲子,羞澀的聲音細到極點,“我,我,性別改變時,性徵也會發生變化,無,無論是第二性徵,還是第一性徵……”

“是不是感覺這種另類的小妮子會更讓人興奮?”煙月蕁搶住莫燁的脖子將他拉扯到一邊,“現在的茜茜就是個普通女孩!她性別的變化是精神相面上的而非物質相面上的,和上個月大鬧洛特的蛇派有本質上的不同。”

“唔……”莫燁被煙月蕁的胸口憋得喘不過,扭頭吸口新鮮空氣,問道,“什麼不同?”

“就這點魔藥學水平,虧你還和苦艾同居在一起。”煙月蕁道,“人的性別在出生時由基因決定,生來這個屬性便是固定,一些否定自身性別的人想要改變,只能透過魔藥或者物理改造器官的方法完成。然而茜茜不同,精神相面上的性別發生變化,相當於她母親受孕的時候便已經將決定性別的基因換了一個,她此刻本該就是個女兒身,會認為她還是男生只是停留在我們意識中的《錯覺》,明白嗎?”

莫燁很誠實地搖頭表示不明白,葉銘影的課程可沒有教到這麼複雜的程度,他只知道煙月蕁早就看穿曾熙熙的異狀,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話也得到解釋。

煙月蕁鬆開莫燁的脖子,看著爆破彈留下的火光中小獅蛇鷲不斷扭曲的影子,方才的一輪連續攻擊仍沒能結果它的性命,肅然道,“將混合獸邪物化並妄圖進行操縱,這些蛇派真的什麼想法都敢有。萬幸的是屍嬰的意識沒有完全甦醒,靠鐵線蟲遙控也不能用出獅蛇鷲的全部戰鬥技巧。”

方才和獅蛇鷲母獸的對決中,煙月蕁被一發《霰彈》撂倒,讓她此刻仍感到一陣焦灼刺痛的錯覺。

莫燁重新為左輪填上爆破彈和銀彈,在混合獸邪物化後銀彈有了特效,但不知道從葉銘影那裡學到的對混合獸毒藥是否還有效果,最終他並沒有用上骨彈。

火光中搖曳的影子突然一晃而後一躍直上,似乎打算直接逃跑,莫燁還沒來得及阻擊,從遠處窺見全場的油桐便已經扣動扳機,泰坦三式的子彈將正要張翼飛起的獅蛇鷲屍嬰砸進地裡。

“哇!”屍嬰彈起再落倒在地上,獅口中傳出鐵線蟲的咳血的聲音,它忌憚道,“本以為看過一遍母獸的招式便能照搬使用,實際上我還是太天真。這次是我準備不足落了下風,我認輸。”

“哦?高貴的蛇派獵人居然低頭了?”煙月蕁黛眉一抬,“怕不是想讓我放你一馬,放過這個你費盡心思得到的屍嬰吧?”

“正是。”鐵線蟲深吸了口氣,鄭重道,“我和你們並沒有直接仇怨,現場的戰況皆由鐵雞而起,我只是推波助瀾一番而已,用這屍嬰試招未能傷到你們四人分毫,殺死的兩個獵人和你們沒有任何牽連,事後協會追究的責任將由我一人承擔,除此之外,我將奉上足以讓你們……”

他清點著現場的可以影響屍嬰生死的人物,道,“煙月蕁,油桐,艾利西爾,以及那邊那個鐵雞不知性別的崽子,我將付出讓你們怦然心動的賠償。”

“哦?”煙月蕁饒有興趣地呵了一聲,正準備打趣地追問賠償都是些什麼好東西,只聽背後靠坐在樹幹上的少女大聲否決道,“不!”

曾茜茜看著一側依然掛著笑容的泥塑,沉默了片刻,堅定道,“父親的想法不是這樣的!”

“呵呵,不男不女的傢伙就是優柔寡斷。”鐵線蟲冷冷的聲音從屍嬰的獅口中傳出,“鐵雞是自投羅網被母獸幹掉,和我全然沒有關係,和這頭屍嬰就更沒有關係了,要說的話,讓這小生命夭折的罪魁禍首反而是鐵雞。”

“不,是油桐那家夥,不是老爸……”曾茜茜回想起父親後再度泫然,低低抽泣起來,莫燁往前一步靠近獅蛇鷲屍嬰,扳下柯爾特二式的撞錘,“說完了嗎?”

“等一下!”隔著大老遠距離都能感受到面具少年身上的敵意,鐵線蟲連忙道,“年輕的銅章獵人,先前你與我之間的仇怨只是停留在口頭上,狩獵母獸時你不在現場我也沒有暗害到你,屍嬰的意識被我牢牢壓制並不會復仇,你完全沒有理由消滅它……”

“不,有理由的。”莫燁閉上眼睛,躍動的黑暗中,他感受到了面前未能正常降世,見到世間美好的悲鳴,“我聽到了死去獅蛇鷲幼崽的悲慟,它渴望從奴役中得到解放。”

“哈?”鐵線蟲一怔,回思了片刻後大罵道,“你神經病啊!”

莫燁不再理會,連續扣動扳機,將三發爆破彈和兩發銀彈全部傾瀉到屍嬰身上,塵土炸起都快要迷了眼睛,莫燁正準備重新填彈,卻聽到身體已經被炸得殘缺不堪的屍嬰冷漠道,“是你逼我的。”

它一拍翅膀,勁風四溢頓時將莫燁和煙月蕁往後一推,兩人身體前傾才站穩腳步,饒是這樣,少年和少女在雪上留下了接近一米的拖痕。趁這個機會,屍嬰甩著碎了半截的翅膀直上雲霄,油桐的狙擊再臨它也不以為忤,大口徑子彈在疾風噴薄中偏離彈道,往更遠的荒野飛去。

“即使是壯年的獅蛇鷲傾盡全力也發不出這麼濃郁的風元素。”獅蛇鷲屍嬰飛上了三十米高的半空,凌厲的風依然吹得煙月蕁睜不開眼睛,雙手護在近前也於事無補,回想起獅蛇鷲的一些細節,她忍不住變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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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架勢是獅蛇鷲的殺手鐧,《隕石術》!”

屍嬰的獅口中不斷噴出高溫的火焰,在風的編織中不斷聚合,蛇口繞在一側不斷吐出石化氣息鍛打著火球,同時化作碎塊裹繞其中,一個直徑一米的熔岩石塊成型並逐漸壯大。

“這招是獅蛇鷲搏命用的,很少能夠用得出來,因為使用一次就會將它們身上的《土》、《火》、《風》三種元素全部耗盡,等於是耗完了生命力,不是生死大仇並且對生還存著念想,它們根本不會用這招。”

煙月蕁對莫燁不滿咧咧道,“我說你好歹讓鐵線蟲留點念想啊,你射了一波倒是爽,這下他是要找你玩命了。”

她全然忘記之前自己說過想見識一次《隕石術》。

莫燁呵口氣,拔出左輪朝著天空射擊,然而疾風在熔鍊隕石的同時也在防禦外界攻擊,短彈程的爆破彈和銀彈根本無法貼到屍嬰近處,自然也無法打斷醞釀中的躁動。

煙月蕁也朝著空中試射了兩槍,長條狀的釘子被風擰成了麻花掉在面前。

她看著莫燁,愛莫能助地攤攤手,“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跑了,畢竟這攻擊也就只能來一下。可愛的小少年,有緣再見。”

她吹了聲口哨,在枯林外遊走的輕型馬聽到主人的呼聲來到她面前,煙月蕁告別道,“沒緣我也不會幫你給苦艾送遺書。”

路過曾茜茜身邊時,煙月蕁抄起少女的領子將她丟在面前,只聽曾茜茜焦急道,“姐姐!是艾利西爾先生有危險!你應該帶他離開!”

“沒用的,曾經王國東海沿岸,一頭壯年獅蛇鷲被端了老窩死了三個孩子,為了報復獵人,可是隔著十五公裡用一發隕石術將逃命的獵人全部送進死海,連帶炸燬了一整個小鎮,兩千人無一存活,帶他跑得再遠也只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煙月蕁這段話其實是在說服自己,但她卻又總想回身,只能對自己再補充一句,“放心吧,苦艾的小情人一定有方法能逃掉。”

身下的馬匹有些躁動,煙月蕁只當它是畏懼隕石術在周遭產生的威勢,撫摸著它的後背示意它安心,卻沒想到馬兒一步步變慢直到停下,看向遠方土丘上的眼睛滿是見到偶像時的星芒。

兩個女孩同時抬起頭來,愕然看見一匹雪白色的駿馬站在陽光之下,極美的剪影鍍上了一條金邊,它帥氣又騷包地咧開粳米般的牙齒像是微笑,細膩的鬃毛連成一片,如火焰般在風中飄揚。

在場最能打的銅章獵人煙月蕁已經駕馬奔逃,先前忌憚鐵線蟲而留在林中的獵人已經意識到不妙,各自往四方散去,只求能離莫燁遠一些,同時回身啐了少年一口。

本來可以和平解決,沒事主動招惹鐵線蟲做什麼!用得還是那麼蹩腳的理由!

莫燁停下射擊,他已經意識到左輪的射擊並不能傷害到天上的屍嬰,而它身前的隕石已經膨大到了五米直徑,並且仍在變大中。而鐵線蟲的勢也藉由屍嬰牢牢鎖定住自己。莫燁有預感,無論自己跑到哪裡,這顆隕石都會徑直砸到自己頭上。

莫燁卻沒有什麼反悔的感覺,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會對屍嬰進行一次傾瀉射擊。至於說為什麼必須對屍嬰動手?莫燁也不知道,只記得當時祖父的問題在那一瞬間似乎有了答案。

“你能戰,但是為了什麼而戰?”

“因為每一個生命都值得尊重。”

答案出自鐵雞口中,問答格式不工整,和所問問題之間也是離題千里,但在此之下,莫燁第一次有了自己應該主動開槍的覺悟。

自己應該解放被鐵線蟲囚禁的靈魂和軀體。

不過看著周圍的枯樹在隕石散發的高溫下散發出嗞嗞的悲鳴聲,莫燁咽了口唾沫,轉身開始逃跑。

他可不能無意義地死在這裡。

“現在想逃跑?”看著少年往遠處逃離,鐵線蟲嘲諷的聲音順著風落在莫燁耳中,“晚了!我就是耗掉屍嬰煎藥和獅蛇鷲的軀體,也一定要你死在這裡!”

咻!急促的狙擊打在隕石上,發出叮的響聲,卻根本不能撼動隕石分毫,鐵線蟲歪過獅頭,眯著眼睛,“沒想到臭蟲喜歡聚一塊兒死。”

“駕!”油桐乘著愛馬一路賓士到莫燁旁邊,側身抓住莫燁的腰將他抱上馬,然而就在莫燁接觸到馬背上的一瞬間,大黑馬猛地發出一聲慘叫,栽在地上暈厥過去,沒有準備的油桐抱著莫燁飛了出來。

“原來泥瓜也已經到極限了。”泥瓜是大黑馬的名字,油桐躺在地上發出一聲苦笑,一人一馬在獅蛇鷲母獸的熾之狙擊中受傷頗重,油桐折了一隻手,泥瓜的腹部則被炸裂的重甲碎片扎穿,而剛剛對屍嬰的火力,已經耗掉了他們最後精力。

油桐放開懷中的莫燁,朗聲道,“艾利西爾小哥,快些跑吧。”

莫燁站起身,問道,“它的目標是我,為什麼你……”

“哈,畢竟這件事是因我而起,也應該由我讓這件事結束。”油桐苦笑兩聲,“雖然我的目標還差三分之二沒完成,但不幸害死了鐵雞,我也理應賠上這條命。”

“是你先對獅蛇鷲母獸動手的?”

油桐笑了一聲,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用剩下的手臂一路爬到泥瓜身邊,準備和愛馬迎接最後命運。

莫燁站在原地默然,抬頭看著隕石,赫然發現蓄勢完畢的隕石已經開始循著重力朝著自己下墜,四周的枯樹要麼驚逃而傾倒,要麼開始燃起火光,腳下的雪地也在不斷蒸發中變得泥濘,自己根本不可能擊碎它或是躲開。

一切都結束了嗎?抱歉了,老師,以及出現在夢中的妹妹……

籲!宛若嘲笑的馬叫聲在莫燁背後響起,如雪般的駿馬一個飛躍翻過小丘落在莫燁身邊,少年還沒反應過來,鬃毛如白焰的馬便一記鐵頭功頂翻了莫燁,旋即用舌頭快速在莫燁胸口上搜尋著什麼。

“哈哈哈,癢,癢死了!”莫燁被舔得四處打滾,旋即有些驚訝地停下動作,這是他失去記憶以來第一次主動的笑聲。他看向白馬,小聲道,“是你麼,白焰?”

“呸!”白馬直接啐了莫燁一臉唾沫,似乎十分不滿意這個名字。

它低頭在莫燁懷中找出針對獅蛇鷲的毒藥,發現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便甩動腦袋將藥瓶丟得老遠,找出三種子彈的彈藥袋,同樣不是它的目標,也被它一道丟飛了出去。

從六片趾處搜刮來的懷錶,祖父贈送的防毒方巾,解剖屍體用的手術刀……莫燁四周圍頓時落滿了各色道具,直到最後,白馬才從莫燁懷中找到了它想要的東西。

一把帶著長長針管,主體是鍊金玻璃瓶的手槍。

在地下工廠面對假凌鈴時,葉銘影丟給莫燁防身的原型武器《針筒》,因為莫燁身上沒有氣也沒有毒液,最後也沒派上用場,後來一直帶在身上想要還給葉銘影卻一直忘記,擱置到現在。

“這是……”莫燁張開手抓住《針筒》,旋即感覺胸口一疼,白馬靈活的舌頭已經捲住針管,直接扎在了他的心臟下方。

那裡正好是心輪與腹輪之間的中心點位置,離臍輪偏近,莫燁還來不及反應,只感覺身上如血液被抽空般無力起來。

針筒的鍊金玻璃罐中,被汲取出來的黑色物質如騰雲般不斷翻騰。白馬看抽得差不多了,拔出針管便扭頭插在了它自己腹上,不知名的白色物質匯入玻璃罐中,和黑色物質相合……

刷刷的冷汗直冒,莫燁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害怕,但他知道黑與白相融時會出現比隕石更嚴重的大問題,他扣下扳機,集束的黑線和白線從針筒中射出,而後在空中相撞。

半空中的一切都消失了。

無論是白線、黑線,隕石,亦或者空氣。

“怎,怎麼可能?!”一公里外躲在暗洞中的鐵線蟲冷汗直冒,透過屍嬰的眼睛,他眼睜睜看著蓄勢完畢的隕石徹底消失在空中,就像從來沒出現過。

無限微小的時刻後,四周圍的空氣這才往真空的區域灌去,甚至帶動天空中的霾雲往此飄動。四周圍的枯樹被連根拔起,在真空區域中被湧至此處的空氣亂流攪成碎屑凝成一團,其中夾雜著小獅蛇鷲的遺骸。

鐵線蟲感受到連帶死亡的危險後,便已經解除掉了對屍嬰的控制。

在兩個解脫的哼聲中,小獅蛇鷲的屍體和屍嬰突變體被真空夾層擠碎,再沒存在過的痕跡。

莫燁深吸了口氣,全然不相信這是自己搞出來的動靜。他回頭看向旁側,白馬就像從沒存在過一般,徒剩早到的暖風吹動。莫燁不相信這是自己的幻覺,因為地上留下一個用蹄子劃出來的短詞。

“《槍銘·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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