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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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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心情都不好,就有點說風就是雨,馬上牽了馬出城,不出兩刻,已經賓士在了無人的曠野上。雖然這是於事無補的逃避,但是對於這兩個眼下無能為力的人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南方的春天早到,此時草木已經開始泛出生機,又有一點薄霧,空氣裡都瀰漫著潮溼的清新味道,不覺讓人心曠神怡。

“我們來賽馬,看誰先跑到那棵樹!”白靈月揚起馬鞭指著很遠處的一棵柳樹。

“沒問題,走!”呂弈雙腿一夾馬腹,倒是先了她一步。

她馬上跟上,從後側方向笑盯著呂弈,用馬鞭刺著馬臀策它快跑,帶起的風鼓起披風,在身後飛揚。呂弈是趴在馬上勒著韁繩的,所以當她發現他不對勁的時候時機已經很晚,他幾乎要從馬上摔下去。

“子棋!”她當機立斷棄了自己的馬,飛身落在他的馬上,兩臂從他的腋下穿過先幫他勒住韁繩,馬平靜下來她才用一隻胳膊橫在他胸前固定住他的身體,另一只手伸出去抓住他的手腕探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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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把自己的幾處大穴封住了,昏迷也只是短暫的,很快就清醒過來,察覺到她在他身後牢牢抱住他,他不太自然,也只能說一句:“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出現這種昏迷現象有多久了?”她可沒發覺這個姿勢有什麼不妥,只是想著質問。

他咳了一聲,說:“你先鬆手好嗎?”

她這才感覺不對,一下鬆開手,看看自己的馬離得挺遠的,於是翻身下了他的馬,再打一聲呼哨把自己的馬叫過來。

經過了這一場,兩個人都有點尷尬,他不得不回答她的問題:“第一次大概是兩年前了,只是最近稍微頻繁了一點,我也沒想到今天會這樣,其實每次之前我都有一點感覺,來得及封住幾處大穴,而且也就是一下,沒事的。”

“沒事?你今天從馬上摔下來的話,你就知道有沒有事了!”她咬牙切齒。

“這不是沒事嗎?好了我們回去吧,本來是想讓你開心,結果又惹你生氣。”呂弈對著她,笑得很溫和。

她看著他漂亮的臉上略帶虛弱的笑容,忽然就特別心疼,在心裡暗暗罵,這孩子長得真是有罪過!

回到呂府,呂弈一直把她送進小院,告別時才說:“不要因為今天的事情去找我姐姐,可以嗎?”

“放心,我不會。”她微微笑,“西南那邊的事情,還是爭取一下安撫下去吧,用軍隊鎮壓這樣的暴亂,傷民心的。”

“好,我想想辦法。”他也對她笑得很好,兩個人目光交接,忽然好像就有什麼東西不太對。

她急急收了目光,他也馬上就告辭離開了,兩人都不敢再多想。

呂弈前腳離開,景鬱就從屋裡走了出來,其實剛才她就在窗下注意這到兩個人的異樣,此刻走到尚在發愣的鉅子大人身邊,賊笑著說:“我聽說,悲莫悲於生離別,樂莫樂於新相知,鉅子大人是經歷全了吧?”

白靈月回過神來,也不惱,看看她說:“真想撕爛你這張嘴!話說,聶長老來過了嗎?”

“我……”景鬱畢竟是沒嫁過人的姑娘,還沒說什麼就臉紅了。

她也就放過了她,轉而說:“今天呂弈昏迷了一下,差點從馬上摔下去,他說這樣已經兩年了。”

這一次兩個人都不開玩笑了。

呂弈爭取安撫西南暴亂的企圖完全沒有成功,他的話一說出來,好幾個文官一起衝出來大叫荒謬,認為這樣的刁民一定要懲治,如果這次安撫下去,他日再有暴亂就不好處理了。他無話再說,只能準備動身去西南。

這邊把軍隊調回來向西南去,那邊朝廷裡準備著和北方議和,派誰去談判以及應達成什麼樣的協議都是問題,上一次停戰他們和北方簽訂的條約太不利了,這一次計劃著要扭轉。這可是個立功的大好機會,論來論去,抱病一個月的宰相又康復了,準備著帶使團到燕城去,一行人浩浩蕩蕩送行,小皇帝也騎著馬送出了城,感動得老宰相伏在地上老淚縱橫地作態。白靈月把一切看在眼裡,她對這個沒落了的王朝不是不寒心的,她也明白這不是她或者墨家的力量能救活的,但是還能怎麼辦呢?在雲天和朝廷之間,她還是只能選擇現在的朝廷,只因為她太瞭解雲天了。

呂弈馬上就要出征去討伐民眾暴亂,出發前來向她辭行,她看著他穿著甲衣的樣子,那張臉在頭盔下面更顯得蒼白消瘦,囑咐:“保存實力,不要真的去鎮壓百姓,到那邊會有墨者協助你,民眾的暴亂也會控制在一定的限度內,北方的動靜我會及時通知你。”

“好的,你放心吧。”他略略有一點笑意。

“還有,你家裡再給你送了藥,你好歹減一減紫岑的藥量,你至少要活到這個仗打完吧!這裡是我讓景鬱配的丹藥,可以暫時剋制紫岑的發作,不會再昏迷,但是不宜長期服用,你先拿著。”她塞給他一小瓶藥丸。

“謝謝。”他看了看,收進袖子裡。

她沒什麼要說的了,定定看著他,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卻又不想馬上告別,兩個人時而互相看一眼,時而躲閃開目光,好半天,呂弈忽然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指尖,說:“我走了。”轉身大步走開,彷彿害羞。

她緩緩抬起自己的手,在眼前看,他剛剛用了力氣,現在還微微有點感覺,她實在是想騙自己她不明白他是怎麼回事,可是自欺欺人一直不是她的習慣。

呂弈對她,不可能沒有心,她也想到自己大概是他長到這麼大對他最好的人了,他動心也在情理之中。問題在於她自己,她當然明白自己不會用男女之愛愛他,可是她心疼他,就像是心疼一個孩子,回憶著他昏迷的一瞬,她抱著他並不算寬厚的身軀,沒有和金羽在一起的熱情,只是有些冰涼的心痛。也許因為他是墨者的孩子,或者這就是墨家說的兼愛,是她內心的悲憫,這樣想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是自欺欺人,可是也並沒有其他解釋了。

其實她實在也很驚異於自己會這樣可憐呂弈,在來到南方之前,她一直覺得呂弈是一個詭異得不像人的人,他的機敏韜略以及身手,都是她見過的最好的,而現在,她卻拿他當個孩子!

呂弈走後她有點眼不見為淨,馬上就不想這件事了,去弄了塊上好的紫檀木,仔仔細細雕起一支釵來。雕的是孔雀,姿態很優雅,羽毛絲絲畢現,連頭上的翎羽都清清楚楚,栩栩如生,是墨家才能做到的精湛手藝。

景鬱見她雕了兩天,問:“你這是給誰雕髮簪?你自己又用不上。”

“呂淑嫻。”她答得氣定神閒。

“誰?”

“呂家大小姐。景長老,我要出去拈花惹草了,你可不要生氣啊!”她沒正經地笑。

“你真的要拿呂淑嫻開刀?我看呂弈還是挺重視他這個姐姐……”

“我也不是真把她怎麼樣,就是要透過她做些事情。”

景鬱猶豫再三,還是說了:“有件事情,我吃不準,所以一直沒告訴你,聶長老他對呂淑嫻好像……稜兒說她也吃不準,所以不敢跟你亂說,但是也差不多……”

她一直以為聶長老和呂淑嫻的關係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外,至少不涉及男女之事,這一下吃驚過度,一刀差點走過了,大嘆:“不是吧,聶穹這什麼眼光啊?你一個小姑娘在這裡站著,他去喜歡半老徐娘?”

“你別說了,我也不確定……”景鬱的樣子像要哭出來,她也只好不說什麼了。

釵雕好了,不僅雕工了得,而且她還在上面上了一層盈盈的藍色,使得那只孔雀更加逼真,放在檀木盒子裡請人送給呂淑嫻,她就開始靜候佳音了。呂淑嫻的迴音和西南的訊息是同時來到的,她接到郝長老的訊息,說西南情況不好,呂弈無心應戰但是民眾卻主動襲擊了駐軍的地方,剛剛把字條燒盡,稜兒就在門口敲門,送了她們大小姐的拜帖來。

她找了聶長老過來,也沒有問起他和呂淑嫻的事情,只是吩咐他去籌款,既然朝廷不肯安撫,也只有墨家來安撫,羊毛還是要出在羊身上,墨家手裡有許多當朝高官的把柄,要籌到點錢安撫暴亂,也不是難事。其實她更多是想要轉移聶長老的注意力,她也好和呂大小姐周旋。

她送了呂淑嫻那支髮釵,兩個人就算是“搭上了”,過去說了些有的沒的,隔兩天呂大小姐派人送來了一把摺扇,也沒帶話說什麼,可是再見面她拿著那把摺扇,呂淑嫻第一句就說:“我一見這扇子就覺得只有白公子可以配得,我這眼光還是不錯的!”似乎也是話裡有話。呂淑嫻經常有一些聚會,有時是高官的夫人小妾一類,有時是些年輕些的文官,白靈月只要沒事就參加參加,坐在一邊並不多說話,大家就當她是呂大小姐的新寵,態度曖昧著倒是互不干擾。她漸漸就摸清了呂家的人脈範圍,以及哪些男人和呂淑嫻有染,只是不動聲色裝作不太關心。而其他事情的進度並不盡人意,聶長老籌款的事情本來就是和那些高官的拉鋸戰,西南那邊也是今天打明天停沒什麼實質進展。而北方來的訊息,金羽消極棄城已成事實,雲天扣了他兩個月薪俸,在家反省,倒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再開打,來打仗的還只能是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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