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將這姑娘扶起來的時候，背後不知何時無聲無息貼過來一個人，對著她的耳朵低聲吹了口氣。
微涼溼潤的氣體吹拂過敏感的耳朵，讓白小竹瞬間哆嗦了一下，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條件反射的轉身就是一個耳光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聲音響起，身後之人白皙俊秀的臉頰上多了五道鮮紅的掌印，看起來十分刺眼。
空氣中靜默了一瞬，白小竹嘴角抽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發紅的手心，又看了看面前的人風雨欲來的臉色，感覺要糟。
她倒是沒想到讓小宮女將她引來的人會是衛瑾寒。
這人最近一直待在太后身邊，有些時日沒回過王府了，可以說自從壽誕結束之後，他們就沒見過面了。
其實也不怪她動手打了他，誰讓他站那麼近呢是不是？
白小竹咳了一聲，“原來是世子殿下引我過來的啊，倒是不知道您如此行事到底是何意？”
衛瑾寒臉上沒了往日偽裝出來的溫文爾雅，反而有種淬了毒的寒涼，讓人忍不住心驚。
白小竹下意識看了一眼那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宮女，發現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心下不由得一沉。
衛瑾寒還在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的臉，黑漆漆的眼珠子像是某種無機物，牢牢鎖定了她。
白小竹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欠身行禮道，“對不住世子殿下，您忽然靠過來，我一時驚慌，不想卻傷了您，希望您能原諒。”
“呵。”衛瑾寒冷笑了聲，“白小竹，你是覺得要離京了所以可以不怕我了是嗎？”
他撫了撫自己的臉頰，神色變幻莫測，“你是第一個敢打本世子臉的人。”
“我說了，這件事是我有錯在先。”她垂眸道，“但您讓宮女將我引到這裡，還想要嚇我，殿下也有不對的地方吧？”
“我讓人將你引來這裡，不過是聽說你離京在即，想要話別而已。”
“那殿下大可不必如此，您讓人直接告訴我便是了，何必做這等有違君子之道的事情？”
衛瑾寒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宮中人多眼雜，我身為質子，自然應當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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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今我就在殿下面前，您可以直接說了。”白小竹努力耐下性子，“我還有要事需要處理，想要儘快出宮。”
如果可以的話她並不想惹這個喜怒無常的少年，但她的耐心有限，更何況雖然說他下蠱害她的可能性比較低，但是他的嫌疑並不能完全清除。
衛瑾寒不以為意，饒有興趣的看了她一眼，忽而露出了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怎麼？急著去看你那新進上任的親爹嗎？”
聞言，白小竹臉色瞬間冷了，他已經知道了白鶴年的事情？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她現如今還借住在長平王府，是他的老窩，他會知道也不算稀奇，雖然他們已經算是很小心了。
那關於蠱毒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
沒了跟他繞來繞去的興致，白小竹直截了當問道，“你在監視我？”
“監視？你說的好難聽啊。”衛瑾寒歪了歪頭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臉側柔軟的髮絲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動，“我只不過想關注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