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清顏穿越到這個時代滿打滿算其實沒幾年,而‘白小竹’卻是從小跟著白氏吃苦長大的,而原本她也可以是個千金小姐。
她才十幾歲就病死在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所以怎麼可能不怨恨呢。
可眼前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並不像是拋棄妻女之人,當初白氏究竟為何在身懷有孕的情況下還要獨自一人逃離白家呢?
難道是她猜測錯了?或者白鶴年並不是白小竹的爹?
她幾乎有種開口問問他的認不認識白氏的衝動。
忽然間,一個灰衣小廝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直奔著白鶴年就過去了,嘴裡還一個勁兒抱怨著,“哎呦,大少爺您跑哪去了,可讓我一頓好找!您說您眼睛不好瞎跑啥呢?一會兒磕著碰著了還有的麻煩,這長平王府這般大,您也真是不讓人省點心……”
灰衣小廝剛一過來就衝著白鶴年一頓指責,不耐煩地情緒全都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白小竹還是頭一次家裡的奴才敢這麼跟主子說話的。
更讓她無語的是,白鶴年像是沒聽出來他的不耐煩一樣,只是好脾氣的笑了笑,“我剛才站累了,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沒想到走了這般遠,不小心迷路了。”
“這王府又不跟咱們府上一樣,大的跟皇宮一樣,您跑丟了我上哪兒找您去?真是會給我添麻煩。”灰衣小廝翻了個白眼嘟囔道。
“抱歉抱歉。”白鶴年歉意的笑了笑,“你剛才說去給我找件披風,也沒說去哪找,我等了半天也沒等你回來,所以才自己在附近走了走。”
“您那哪是在附近走了走啊,我這腿都快跑斷了,咱們這是來王府做客,您看看您這……”
白小竹眼裡的冷意越來越深,她也不吭聲,就站著看這一出奴欺主的好戲。
想起之前初來京城那天在鬧市看到的那個叫白靈鈞的少年,鬧事縱馬,囂張跋扈。
今日看來果然是家傳啊,就連白家的奴才都跟別家的不同啊,敢在主子面前大呼小叫,囂張的別有一番特色。
白小竹是不在乎這些主尊奴輩的規矩的,但這一幕看在她眼裡真是別樣的刺眼,讓她心裡本來就憋著的那口氣更加難以忍受。
“白家就是這般教育家奴的?”白小竹語氣淡淡的開口問道。
未曾料到她忽然開口說話,白鶴年愣了一下,想開口解釋一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沉迷調香之道多年,對外界其他事物不甚在意,性子又是出了名的隨和好說話,最初時候身邊人也都覺得他這樣很好,漸漸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開始變成這樣了。
連一個家奴都敢明著頂撞指責他。
但白鶴年眼睛不好,生活上許多事情都要依賴身邊的下人才可以,所以他對他們的無禮大多也忍了下來。
畢竟他如今是個廢人了,家裡掌權的又是一向跟他不對付的二弟,所以他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向來都不去計較。
總歸他還能調香,這條爛命還算有些盼頭,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心力去計較那些他不在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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