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的黑暗和煙霧裡,跑出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帶著頭盔和口罩,挎著長槍。
她猶如看見了希望,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咽嗚著,發出聲音,恐懼和希望交織之下,她已經說不出話。
顫抖的手指著嘶吼的怪物,男人伸手虛按住她,示意她不要驚慌,抬起槍,對準正在靠近的巨大怪物。
下一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最後一秒,映入眼簾的是聖潔如光輝的白赤。
涕淚橫流,喪失親人的痛苦和自身的存在被否定,讓她幾乎崩潰,尖叫著,慘嚎著,驚起黑鴉無數,穿透密林。
她軟軟的倒下的去,喪失了所有的力量,也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量。
……
一步跨過三兩步臺階,從腿側拔出槍支,轉過樓梯口,對準天臺上的黑色人影。
“你果然還活著。”
西條風臉色複雜,一閃而逝,慢慢的憤怒和仇恨湧上心頭,如同鷹隼盯著獵物一般的銳利眼神注視著黑袍男子。
“溝呂木,真也。”
側對著她的男人緩緩轉過頭,用一種懷念和期待的語氣說道,“我回來了,風。”
“一年沒見了啊,風。”
“我一直都期待著和你的重逢。”溝呂木真也邁動腳步,向著西條風走去。
“開什麼玩笑。”西條風醞釀在眼底的憤怒爆發,已然壓制不住。
溝呂木真也踏著腳步,輕輕笑到,“好恐怖的眼神。”
“就和看那個叫做姬矢準的男人一樣,不要將我們混為一談。”
西條風咬著嘴唇,手中的槍支握的緊緊的,手指扣在扳機上,不斷施加力量。
“風,我在你心裡……”
“溝呂木,你在做什麼?”西條風打斷他的話。
“我,在玩一個遊戲。”溝呂木真也側過頭,看著寬廣的湖面,上面似乎還有野鴨子在遊蕩,漫不經心的說道。
“遊戲?”
“對啊,我現在正熱衷於這個遊戲。”溝呂木真也看著西條風,像是小孩子在炫耀他的玩具一般,這種惡劣的行為落在西條風眼裡,讓她覺得他更加可恨。
砰,一道赤色光彈發射,溝呂木真也手中黑暗信賴者一擋,赤色火花一閃,點點頭,“這樣才像是我的同伴。”
紫黑色流光發射,西條風下意識的往旁邊一翻,再次舉槍瞄準,卻茫然的發現,已經沒有人蹤。
抬著槍掃視四周,尋找著可能還存在的目標,卻不想左臂上的貝雷格發出急促的滴滴聲。
莉子家,孤門一輝跪倒在地上,雙眼呆滯無神,滴滴聲響起,他猛然一驚,從地上爬起來,開啟終端蓋,赤紅色的大字標識顯示,緊急出動命令。
“難道?莉子。”他想到,會不會和莉子有關係,起身轉頭,跨著大步跑下樓,上車,驅車趕往基地。
“因為你,齋田莉子會消失。”駕駛著車輛的孤門被耳邊的聲音一激,驚慌的看著四周,“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都是因為你,齋田莉子的家人才會消失,最後,就連那個女人也……”
“閉嘴。”孤門一輝大汗淋漓,有氣無力的吼道,“這都是騙人的,我不信。”
另一邊,夜襲隊四人已經趕往異生獸震動波的地點,進入地下室,突入房間,四人分成兩對從兩側對準櫃子的中間。
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抱著頭,驚恐的躺在地上,不敢爬起來,“不不,不要,求求你,原諒我吧。”聲音沙啞而尖銳,顯得很是恐慌。
“什麼啊,這位大叔,你怎麼了?”詩織隊員向地上的大叔問道。
“我我我,我昨天喝多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就發現已經睡在了這個地方。”他慌慌張張的解釋著。
“真的,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啊,是真的。”他想伸手擋住他們的槍支,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在驚恐的神情下顯得很狼狽。
西條風不管不顧,還是用大型分離槍迪外特指著中年男人,“那你為什麼會有異生獸震動波反應。”
中年男人在兜裡一摸索,西條風從他手中一搶,一個帶著鏈帶的飾物就落在她手中。
仔細打量,“這是一個假的發射器。”
詩織隊員上前一步,看著還在閃爍的小東西,“難道我們都被耍了?”
“看樣子是這樣的呢。”說明者吉良澤優從耳麥裡傳來聲音,
“沒有發現這是假的異生獸震動波,這是我的失職。”他拱了拱手,“那個男人記憶警察會處理,夜襲隊請收隊。”
“明白。”和倉隊長應下來,蹲下去,看著中年男人,“趁著還沒消除記憶,我問你,”
“誰讓你這麼做的?”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真的,只是……”中年男人試圖解釋著。
哐當一聲,中年男人被頂在牆壁上,發個出劇烈的聲響,“那東西是誰給你的,快說。”
怒吼的聲音在地下室裡迴盪,其主人顯得非常憤怒。
“被騙的滋味不好受吧。和倉隊長。”
“有沒有覺得我現在很可怕呢?”
中年男人嘴裡傳出沙啞的聲音,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詭異的看著和倉隊長。
“溝呂木,你這個混蛋。”和倉隊長臉色變得更差,掐在他脖子上的手變得更加用力。
“住住住住,住手,我快喘不過氣來了。”中年男人又恢復成那副慫樣,抱著和倉隊長的手臂,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石崛隊員上前,把和倉隊長的手壓下來,“隊長,冷靜。”
“他到底想幹什麼。”和倉隊長一把放開中年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壓抑下心中的憤怒,說道。
西條風答到,“他在玩一個遊戲,他在看著我們憤怒和無力的樣子呢。”緊緊握住手中的槍支,眼裡帶著堅定。
……
“那是?我當初來這裡的時候碰到的那個車輛?”孤門一輝像是回到,以前,他剛到這裡的時候,第一次接觸到異生獸。
他下車,抱著切換好模式的迪外特,警惕的四周打量著,確認無事後才登上小客車。
他從地上撿起一個錢夾,開啟,裡面是一個幸福的四口之家,現在已經缺少了一個男人。
“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就連家屬都不知道親人去世的真相。”他想起西條風對他說的那些話,想起記憶警察對他說的話,讓他心中滿是諷刺。
“這樣的秩序,這樣虛假的秩序我才不要去維護。”他憤怒的吼著,身體裡不知名的東西開始作用,他猛然一回頭,窗外,液體異生獸正張著大嘴,向他撲來。
噠噠噠,他打碎那個異生獸,跳下車,看著幾隻驚恐的異生獸向著樹林裡跑去,抱著槍跟上去。
“異生獸,你們又要去加害無辜的人們是吧,我要殺死你們。”孤門一輝眼睛赤紅對著樹林裡奔跑的液體異生獸噠噠噠一陣掃射。
“我要殺死所有異生獸。”手中的槍支打碎一隻又一隻紫紅色的異生獸,哼唧哼唧聲嘎然而止。
遺蹟內,姬矢準眼睛緊閉,光芒在修復著他的身體,“不可以,孤門,不可以被憤怒支配自己。”
他顫抖著想要抓住在空中懸浮的進化信賴者,“讓我來吧,準。”陸明的聲音在他腦子裡響起,在這片無邊的光芒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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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矢準放下手,沒有再繼續堅持,“拜託你了,陸明君。”任由光芒修復著他疲憊的身體。
遠方的馬路上,陸明抬頭,隔著數千米,穿透遮擋的樹木和霧氣,看到那個在樹林裡胡亂射擊的夜襲隊員。
渾身光粒子震動,瀰漫出體內,凝聚成進化復仇者,背上小女孩雙手扣在他脖子上,雙眼總算是有了些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