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受到了原主情緒的影響吧。
無論是出於私心還是情緒的影響，九音總覺得自己對白曉曉喜歡不起來。
即使她頂著一張和自己相似至極的臉，即使她是擁有女主光環的天之驕女。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初見她失落，心中並不好受，想要解釋一番。
“這段時間我關注白曉曉，其實是……因為你。”
九音錯愕抬頭望向他，清澈透明的眼底閃過了不解。
顧初的耳根子騰地紅了，假裝咳嗽了一聲，“不光如此，我還瞭解了所有關於你的事情，江佩嘉真的……不是個人。”
他說完這些話後，低下了頭，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妥。
的確，自己不該管這麼多的，畢竟那也是屬於她的私事。
“對不起，又談到了你的傷心事。”
可當他再次抬起頭時，卻看到九音笑的前撲後仰。
顧初愣了愣。
少女眉眼彎彎，笑的時候分外好看，嬌俏的鼻尖氤氳在光暈下，多了幾分靈氣。
“你……”
他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最後還是九音先開的口，“好了，先不說這些了，你有機會進校門的，對不對？”
少女直勾勾地看著他，眼底暈染了幾絲桃紅色。
此間佳人，韞色過濃。
顧初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跳有些紛亂，似是有什麼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
不知過了多久，他這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對，門衛大爺和校長都認識我。”
其實他似乎也沒有拒絕她的理由。
知道白曉曉不好對付，他只是心疼她罷了。
“你能帶我進去嗎？我想問一些事情。”
九音眸光瀲豔，乾淨中微微帶些誘惑。
下一刻，九音只覺得手腕一緊，屬於少年指尖傳來的微涼觸感讓她整個人一愣。
就在她走神的片刻，顧初已經牽著她來到了校門口。
“徐爺爺，能讓我們進去一下嗎？”
門衛老徐見到了他，眼中閃過激動。
“小初，你又來看望母校了？這位是……”
老徐的目光劃過顧初握著九音的手腕。
“喔，她是我女朋友，今天陪我一起來看母校的。”
老徐盯著九音打量了片刻，眼底劃過一絲驚豔，滿意地點了點頭。
“小姑娘看起來真乖巧，小初，你用什麼方法把人家騙到這兒來的？”
九音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笑，老徐現在就像那種操心自家女兒落入渾小子手中的親爹一樣。
“徐爺爺好。”
她主動打了個招呼，淺淺一笑。
今日九音原本穿的就是簡單白襯衫配碎花短裙，黑順長髮束在腦後，一副幹淨利落的女學生模樣。
“小姑娘啊，小初以前就是在這兒上的中學，他被學校了好多回家長呢，他以前還打過架逃過課，我這個老頭子也算是和他混了一個面熟。”
“如果他以後欺負你的話，你儘管給老頭子說，天涯海角我都要揍這小子一頓。”
九音聞言，稀奇地瞥了顧初一眼。
她也是萬萬沒想到，像顧初這種好學生也會打架逃課？
“徐爺爺你快別亂說了，快放我們進去吧。”
顧初又慍怒又覺得好笑。
如果九音知道了自己以前的模樣，被他嚇到了怎麼辦？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們了，小姑娘，我剛才說的都是一些玩笑話，小初他能帶你來這裡，證明他是真的很喜歡你，你要珍惜他啊。”
九音看破不說破，朝著老徐點了點頭，笑道，“爺爺放心，我知道阿初是一個好男生。”
顧初的臉頰不自覺地紅了，他這次倒是沒有反駁。
和九音攜手走在校園裡時，他整個人都還是怔怔的，直到九音凝視了他一眼，他才後知後覺，總覺得忘掉了什麼事情。
收到了來自於四面八方學生的目光後，顧初這才鬆開了她的手。
“抱歉，為了帶你進來，我自作主張說你是我的女朋友。”
雖然這個解釋有些牽強，就連他自己也不太信。
可是天知道他現在心裡有多麼慌亂。
他就是太亂了，所以今天才會頻頻不在狀態！
“沒關係，問題不大。”
九·鈕祜祿·音唇邊勾起了一抹笑容，“顧同學，我們去看望看望看望校長吧，他應當是剛從警局做完口供回來，我想問他一些事情。”
顧初輕嘆了口氣，早就知道她此行目的並不單純。
可是他卻甘之如飴，哪怕方才指尖上的柔嫩觸感也是假的。
“這幾天學校查的比較嚴，我帶你去看他。”
顧初即使心中不太好受，但還是沒有食言。
她帶著九音上了學校教務處的二樓，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
那是一道屬於中年男人的滄桑聲音。
兩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大抵上是這段時間有些心累，賀晗安面色上多了幾分疲憊。
“顧初？”
見到他的那一刻，賀晗安的臉色這才有所好轉。
可見平日裡他對於顧初的器重。
畢業的幾年後，顧初沒少來看他。
“進來吧。”
少年衝著他點了點頭，正要進辦公室。
“你……”
賀晗安這才瞥見了他背後的少女，臉色瞬間變了。
準確地來說，是在看清楚九音那張臉的時刻，他的臉色很精彩，眼底閃過了幾分情緒。
不過賀晗安的心理素質極強，那萬千的情緒變化也僅僅只持續了那麼幾秒鐘。
“忘了給您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她這次是陪我來的。”
顧初率先一步開了口。
賀晗安雖然不太相信，但卻沒有吭聲。
九音知曉，他必定是不信的。
完全相同的理由，用來湖弄門衛爺爺完全可以，但是對審問校長的賀晗安來說，這個理由太蹩腳了。
真的不知道怎麼說顧初了，九音有些汗顏。
他這人平時腦子轉的飛快，怎麼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呢。
不過既然話已經出了口，自然要想辦法圓下去。
顧初和賀晗安先是敘了會兒舊。
在顧初的刻意引導下，這才漸漸步入了正題。
賀晗安聽完了他的問題之後，眉心微蹙，“所以，顧初你是想問幾年前那一樁桉子？那件事情都過去多久了，你怎麼還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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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後，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九音。
話語中的拒絕意味很明顯。
越是這樣，九音就越想知道當年發生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