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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民國舊影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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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復禮的假期只有七天, 除去在路上花的時間, 他在季家總共只待了四天。

季復禮離開後,衡玉一行人去上海的行程也提上了日子。

北平被邀請去的文人並不算多,有在學術界鼎鼎大名者, 有身為報界先驅的兩位先生,還有近幾年在北平文壇風頭正盛的文人,總共接近二十人。

再加上陪同而去的,上海一行總共有三十一人。

距離火車到站還有半個小時,但已經到了不少人, 其中有一些人是特意趕來送行的。

鬱洛和齊珂也在裡面。

他們兩人過來送一位好友。

大家湊在一塊兒聊天,沒過多久, 一身得體西裝、溫文爾雅的莊子鶴就提著行李箱到了。

莊子鶴也參加過好幾次文人聚會, 在場的人都認得他, 紛紛打招呼, “莊先生。”

莊子鶴含笑, 一一回禮。

有人問道:“莊先生, 你與蘿夢先生相熟,不知道蘿夢先生有沒有被邀請前去上海。”

莊子鶴點頭, “她也會一同前去。”

鬱洛和齊珂對視一眼,都有些驚喜。

鬱洛揚聲笑道:“那真是巧了,我與我家夫人對蘿夢先生那本《黃粱一夢》愛不釋手,早就想與先生結識一番, 只是先生一直不參加文人聚會, 我們也尋不到機會與先生認識。”

齊珂點頭, 附和鬱洛的話。

北平文壇出眾的女作者並不多,齊珂算是其中之一。但她所取得的成績和關注,遠遠不如蘿夢,彼此結識一番對她是有好處的。

有人也道:“的確,我一定要和先生討論討論,她設想的後世規章制度有什麼?”

莊子鶴失笑,心裡也為季曼玉高興。

兩人聊天時,季曼玉很少提及自己的過去,只是偶爾話趕話會簡單提到兩句。

莊子鶴知道她以前一直待在家裡,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再多的,其實就不打清楚了。他不是那種會特意窺探旁人**的人,行事落落大方、君子之風,只是不免更為心疼季曼玉,也希望她這一路上能多交些朋友。

話題很快又跳到其他人身上,莊子鶴站在一旁,目光一直落在火車站入口。看到那道熟悉的窈窕身影時,莊子鶴臉上下意識露出笑容來,“曼玉,在這裡。”

又與其他人道:“蘿夢先生到了。”

在莊子鶴出聲喊“曼玉”這個名字時,鬱洛身體就是一僵。

好歹也是兩年的枕邊人,鬱洛不至於忘了季曼玉的名字。

熟悉的名字,《光華》裡與他形象相近的常夢,兩者撞在一起,鬱洛心裡逐漸升起一股忐忑不安來。

齊珂對他前任妻子不是很在意,一時之間也沒多做聯想,瞧見鬱洛走神,她推了推鬱洛,“走什麼神?”

現在是夏天,季曼玉穿著一身黃色長裙,頭髮已經燙過,身上的氣質是沉澱起來的溫和。

她快步走到莊子鶴面前,正要和他打招呼,餘光一掃,目光頓時落在渾身僵硬的鬱洛身上。

鬱洛對上她的視線,只覺得嘴角更加苦澀了。他還沒想好該用什麼開場白打招呼,季曼玉已經輕飄飄將視線移開了。

時至今日,她真的沒必要為了鬱洛耿耿於懷。

她過得好,就是對他最大的打擊和報復。

“久仰先生大名。”

“先生的小說當真是越寫越好,你的書我都看過,第一本小說還略有不足,但靈氣逼人。後來果真越寫越好。”

季曼玉道:“諸位過獎了。”

說話間,落後一些的衡玉扶著鄧謙文進來了。鄧謙文的身份高,眾人很快又與他打招呼,場面很熱切,唯獨鬱洛臉上一片蒼白,幾乎失了血色。

瞧見他這般模樣,齊珂心中擔憂,“剛剛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回事,身體這麼涼。”

鬱洛搖頭,心中五味雜陳。難以置信,難堪,不知所措……

也就只有他這個當事人才能深切體會到此時的心情。

“那我們去和蘿夢先生問聲好吧。”

鬱洛急聲道:“別去!”

齊珂正要問些什麼,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火車鳴笛的聲音。

——在等待的過程中,火車已經逐漸靠站。

這時候,鬱洛的好友笑著朗聲道:“子授,你不是要和蘿夢先生結識一番嗎,現在怎麼一直縮在後面不上前,再耽擱下去,我們可就要上火車去上海了。錯過這一次機會,下一次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才能遇到蘿夢先生。”

這一番話出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鬱洛和齊珂身上。

但當他們看到鬱洛的臉色,心裡就有些納悶了,這副模樣瞧著不像歡喜的樣子啊。

其中最納悶的就是剛剛出聲的好友。

鬱洛抿著唇,在眾人的注視下回過神,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季曼玉已經落落大方笑道:“我與鬱先生實則認識已久,兩年婚姻結束後,已是橋歸橋路歸路,鬱先生這是不知道我的筆名,才想著與我結識一番。”

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

那些知道鬱洛事蹟的,如鬱洛的好友,如莊子鶴,頓時就想起了鬱洛曾經在《新公報》上登報發表的離婚宣告。

莊子鶴在驚訝之後,心頭便漫上細細密密的心疼,扎得他一陣難受。

他不由自主上前一步,靠近了季曼玉。

當季曼玉詫異望向他時,莊子鶴方才回過神,耳尖泛紅。他歉意一笑,移開目光,卻沒有拉開他和季曼玉的距離。

“火車快要出發了,我們大家快些上車吧。”最後,還是鬱洛的好友滿頭大汗,出聲給鬱洛解圍。

季曼玉一笑而過,提著行李箱,和衡玉一塊兒扶著鄧謙文先生上了火車。

***

火車裡的氣味不好,路況也很一般。到達上海時,即使衡玉一臉平靜,旁人也都能瞧出她身體不是很舒服。

上海與北平不同,這裡的街頭建築、行人穿著摩登氣息更重。

下火車時天色已經黑了,有專門的車子過來接他們,衡玉跟鄧謙文一輛車,她靠著窗,一直在注視著窗外的流光夜景,時不時與鄧謙文聊幾句。

車子駛了有半個小時,這才抵達上海大學,他們的住處就安排在學校裡面。

第二天早上,季曼玉他們被邀請去參加文人宴會,衡玉獨自一人坐黃包車、坐電車,把周圍都逛了一遍,還來到了上海最有名的娛樂場所百樂門。

這個地方從建成起,就一直被上海人稱為“天上人間”“海上美夢”。名媛喜歡來這裡跳舞,富家權貴子弟喜歡來這裡尋樂子,談生意的人也喜歡在這種氛圍下促成大單子……

即使是以衡玉的眼光,也得說它當得起“天上人間”四字,單是看門口的裝飾,就覺得氣派非常。

更何況這時候才是白天,百樂門最熱鬧最繁麗的場景,是在晚上才會出現。

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衡玉就轉身離開了。

她回到上海大學時,季曼玉和莊子鶴正好並肩從外面走回來,遠遠瞧去,兩人就像一對神仙眷侶一般。

衡玉沒有打擾,默默走進房間,將手上剛買的一沓報紙全部放在桌子上,從中抽出一份發行量不大的《滬市雜談》。

這份報紙在上海沒什麼名氣,發行量很小,衡玉找了三家報刊亭,才成功買到這一份報紙。

她沒細看報紙裡的內容,只是在尋找著夾縫間的尋人啟示。

很快,衡玉就找到自己想要找的內容了。

有一則尋人啟示,尋找一名叫“李文權”的男孩,說他是在兩天前的早上八點,在百樂門附近丟失的云云。

“文權”這個名字,是衡玉和手下聯絡的代號。

她前來上海的手下姓“李”,在“文權”二字前加上“李”姓,是讓她確定手下的身份。

“文權”這個名字出自北斗七星之一的天權星名。天權,在古代道教文化中又被稱為“文曲星”,衡玉分別從中取了一字,得到一個比較普通的名字。

兩天前,對應的是兩天後。早上八點,對應的是晚上八點再往前推一個小時,也就是晚上七點。

這條尋人啟示給她傳遞的資訊,其實就是讓她在兩天後的晚上七點到達百樂門。

她要做的很多事情,都必須確保秘密進行。就比如之前的青黴素研究,因此這樣的聯絡暗號很有必要。而且在這個聯絡很不方便的時代,在報紙上用暗號聯絡,其實也不失為一種很便捷的方式。

衡玉已經得到自己要找的訊息,她這才有心思隨意翻看報紙。

外面正好傳來交談聲,隨後是門被拉開的聲音,季曼玉的身形出現在房間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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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回來了。”衡玉笑道。

季曼玉瞥了眼桌面上的報紙,“你出去了?”

“對啊,隨便逛逛,這裡可是上海,難得來一趟不出門實在是太可惜了。”

季曼玉失笑,敲了敲她的腦門,“又沒說不讓你出去。”走到床邊換鞋子。

她為了好看,換了雙鞋底有些硬的鞋子,走了這麼久,腳就有些受不了了。

衡玉趁熱打鐵,“我明後兩天還想出去,可能會在外面待得晚一些。”

季曼玉停下手上的動作,“你要去哪?”

衡玉:“據說上海外灘的夜景不錯。”

“不然過兩天再去?明後兩天晚上我被邀請參加聚會脫不了身,等過兩天我陪你去看。”

“自己去看有自己去看的樂趣,況且大姐你參加聚會,我自己待在住處也沒事做。”

季曼玉想了想,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溫聲溫語道:“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白天出去就算了,晚上出去我擔心不安全。”

衡玉再次檢討,是自己的錯,扮豬吃老虎太成功了。

不過很快,她就忽悠得季曼玉同意了這件事。

***

上午,豔陽高照。

衡玉再次出門,她又將上海不少地方逛了遍,還去百貨大樓給自己挑了一身最新款的紅色旗袍,等著去百樂門時穿。

離開前,衡玉餘光瞥見不少其他款式的旗袍,想著季曼玉的洋裙不少,但幾乎沒穿過旗袍,就又停下了腳步,給季曼玉挑了兩套極適合她的旗袍,讓她可以在參加聚會時穿上。

隨後,衡玉又去了趟書店,給鄧謙文挑了好幾本在上海很火爆的小說,讓他空閒了能翻閱打發時間。

回到學校,衡玉先去敲了鄧謙文的門。聽到裡面的應聲,她才輕輕推門走進去,把手裡提著的幾本書放到桌面上。

鄧謙文正在翻閱報紙,瞧見旁邊的書,立刻見獵心喜,把書從袋子裡取出來,“你今天又出去逛了?”

“是啊,上海頗多有意思的東西。”衡玉莞爾。

“難得出門一趟,就該多出去走走。”看到她臉上笑容這麼燦爛,鄧謙文也笑了起來,又問過她吃飯了沒,得知衡玉已經在外面吃過,鄧謙文就招呼她來下一盤圍棋解解饞。

圍棋傷神,衡玉和鄧謙文下完一盤棋後,臉上就露出了幾分倦色,精神頭瞧著比他這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都不如。

鄧謙文心下一嘆,歉意道:“是我疏忽了,你剛從外面回來,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衡玉也沒多待,起身回房間。

她回到房間時,季曼玉已經提前回到了,正坐在椅子上整理明天的演講報告。

上海大學的教授得知她就是寫出《黃粱一夢》的作者蘿夢後,盛情邀請她上臺做一番演講,聊一聊她對未來的期待,鼓舞鼓舞上海大學的學子們。

這個理由,季曼玉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便應承下來,現在正在抓緊時間為明天的演講做準備。

聽到推門的動靜,季曼玉從書案中抬頭。

衡玉從袋子裡取出旗袍,遞給季曼玉。

她知道季曼玉喜歡偏清雅明媚些的顏色,所以給季曼玉挑的旗袍,一黃一青,開衩處也不算高,不會讓季曼玉覺得不自在。

等到第二天演講時,季曼玉是穿著衡玉買給她的青色旗袍,第一次站在幾百人面前,笑得從容而美好,正在侃侃而談。

衡玉坐在底下旁聽完整場演講。演講最後在一片掌聲中落幕。

結束演講後,瞧著莊子鶴已經提前迎了上前,衡玉就沒過去當電燈泡,跟著人流走出報告廳,隨後回房間換衣服,準備今晚去百樂門。

她換好那條紅色的旗袍,對著鏡子給自己盤發,再把首飾戴上,確定自己的著裝打扮和氣質在娛樂場所裡不會顯得突兀後,拎著一個黑色的小包出門了。

以往她總是上身衣服下身褲子,如今換上這條旗袍,身上的氣質也隨之一變,並不顯得違和。

衡玉喊了輛車,直接開到百樂門對面的西餐廳。

她在西餐廳裡用過晚餐,外面天色逐漸變暗,而餐廳對面的百樂門招牌已經亮了起來,有不少客人在進進出出。

衡玉低頭看了眼手錶,時間還早,便從包裡取出化妝工具,給自己上了濃妝,確保上妝前和上妝後的差距極大。

當時間滑到六點五十分,衡玉才喊服務員過來買單,離開西餐廳前往百樂門。

她到達百樂門歌舞廳時,時間恰好指向七點整。

歌舞廳裡燈光昏黃,靡靡之音不絕於耳。

香鬢儷影、輕歌曼舞,舞池裡有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依偎著在跳舞。

周圍還有不少桌椅,不打算走進舞池的賓客就坐在沙發上飲酒,欣賞著舞臺上風情萬種的歌女唱歌跳舞,時不時彼此交談一兩聲。

這裡是銷金窟,是天上人間。

“小姐,往這邊請。”穿著禮服的男服務員抬手示意。

衡玉頷首,順著他的指引往裡走,被安排在一張沙發上坐下。

她點了杯紅酒,就靠著沙發,安靜欣賞歌曲和舞蹈。

在衡玉走進二樓歌舞廳時,李老二就一直在盯著她,盯了有兩三分鍾,始終不太敢確認。直到她打出熟悉的手勢,李老二才把人認出來。

李老二手裡端著杯酒,慢慢走到衡玉那桌子,在她身邊坐下,臉上的笑看著輕薄,嘴裡卻壓低了聲音,誠惶誠恐道:“小姐,失禮了。”

別人不清楚她的手段,李老二可是清楚的。

也就是演戲了,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輕佻往小姐身邊坐下。

衡玉臉上沒什麼笑意,端起酒杯抿了口酒,藉著酒杯的遮擋,問道:“你到上海快十天了,幾家工廠找得怎麼樣?”

李老二道:“已經找到了,滬市謝家您聽說過嗎?上任家主出事過世了,現任家主謝世玉年紀輕輕卻是個病秧子,根本不懂做生意,接手他父親的生意才幾個月就虧損了不少錢,前段時間放出風聲要把手上的工廠全部賣掉,舉家搬去北平定居。”

“我到滬市,很快就聽到這個傳聞,這兩天也在接觸那位謝家家主,但他知道我不是幕後主事的人,對我一直興致缺缺。”

衡玉蹙眉,“他手裡的工廠很多人想要接手嗎?”

李老二點頭,“除了我們還有兩家。”

衡玉沉吟片刻,暫時換了個話題,“你約我在百樂門碰面,謝家那位家主應該也來這裡了吧。”

衡玉話音剛落,李老二便將目光一轉。

順著李老二的目光看過去,在舞池旁邊,一桌極好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年輕男人。

他正託著腮,懶洋洋看著舞臺上的舞女。突然,他猛地回頭,視線直直往衡玉這邊看過來。

衡玉察覺到不對,立馬移開目光,但李老二沒她的這份敏銳,和謝世玉的視線撞在一起。

謝世玉眉梢微揚,把李老二認了出來,隨後他目光微移,落在李老二身邊的衡玉身上。

“……小姐?”李老二身體一僵。

“無事,對方既然已經看到我了,就大大方方過去打聲招呼吧。”衡玉緩了緩,從容起身。

她著實沒想到謝世玉會這麼敏銳,她和李老二只是多盯了兩眼就被人發現了。

對方這種敏銳程度……

不像是個沒有手段的病秧子,反倒像是經過一定訓練的人啊。

穿過人群,衡玉走在前面,李老二略落後她半步,已經變成一副隨從的模樣。這段距離不長,衡玉很快就走到謝世玉面前。

謝世玉一直在打量她,衡玉便大大方方任由他打量。

“你就是李老板背後的人?比我想象得年輕很多,唔,也比我想象得漂亮。”

謝世玉的五官很精緻,風流韻味十足。

如果說季復禮身上的風流氣質只是單純由皮相引起的,謝世玉就是從骨子裡透出股風流寫意來。

他這番話聽著輕佻,衡玉回敬道:“原本不打算露面的,誰想還是在機緣巧合下與謝家主見了一面。不得不說,謝家主對視線的敏銳程度,著實讓我心驚不已。”

謝世玉身體一僵,慢慢收斂起臉上的輕佻。

談話的節奏已經落在衡玉手裡,她坐到謝世玉對面,“在商言商,謝公子,我想知道那兩家人出價多少,我在他們的基礎上再加半成以示誠意。”

“你對那幾家工廠很志在必得?”

“有些想法,就想乾脆些拿下。”

謝世玉拊掌,“既然姑娘都這麼乾脆,那我也爽快些。生意可以繼續談下去,如果談成功我也不多要,是多少錢就多少錢。”

“謝公子果然是個爽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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