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點之後的楚向歌不再執著於招聘軟體，他直接去線下尋找寫著招聘啟事的門店，甚至連化妝品導購都願意嘗試，卻沒有一家願意用他。
“我也很想給你這個機會，只是擔心會有客戶對你不滿……”
不用店長把話說完，楚向歌就知道他想表達什麼，等對方最後一個字音落地，說了聲謝謝轉身離開。
他本以為找工作不是難事，卻被太多外在因素限制，根本寸步難行。
負責跟蹤楚向歌的人把訊息報告給顧嬌嬌，顧嬌嬌看著他一次又一次被人拒絕卻依舊停留在八十始終沒有上升的惡念值，心情複雜的嘆了口氣。
依照楚向歌的心性，能讓他的惡念值達到八十，可想而知娛樂圈在他眼裡有多不堪，作為害他落魄的罪魁禍首之一的自己有多令人厭惡。
用內線電話召喚來張特助，顧嬌嬌心情十分沉重。
“去調查清楚，葉依眉當年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總感覺事實並不像警方公佈出來的那樣簡單。”
“本來就不是意外啊，現場的工作人員都看著呢，是楚向歌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的。”
張特助不以為然道，圈內的人都清楚有些大佬的手能夠伸得有多長，所以對於面對公眾的真相，他們會有自己的判斷。
就像是葉依眉這件事，即使警方已經證明了楚向歌的清白，圈內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替他說話。
“我的意思不是說楚向歌就是兇手，而是害死葉依眉的真兇很有可能另有其人，所以我現在讓你查清真相，記得重點關注馮朝元。”
顧嬌嬌皺眉，當年就是馮朝元一手操控輿論，把楚向歌置於死地。
她本來以為馮朝元只是因為拿捏不住楚向歌而憤怒所以略施小戒，現在想想，葉依眉的死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有必要查嗎，況且楚向歌現在都退圈了……”
張特助小聲抗議，在他看來，過去的事情不值得他們再大費周章浪費精力。
顧嬌嬌擰緊的眉頭一點點鬆開，到最後變成面無表情，“既然你有這麼多想法，總裁這個位置你來坐，我當你的特助怎麼樣？”
“顧總，我錯了！我這就按照您說的去辦！”
被顧嬌嬌冰冷的眼神一瞧，張特助頓時嚇得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一路小跑出去辦事。
“欠教訓。”
顧嬌嬌翻了個白眼，低下頭繼續看公司的財務報表。
景勝不愧是娛樂圈裡最會賺錢的公司，雖然跟言素解約了，但造成的損失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不多會兒，手機響起了微信訊息提示音，顧嬌嬌拿起來一看，是楚向歌發過來的。
【楚：我找到工作了，晚上給你做點好吃的】
楚向歌和顧嬌嬌已經達成了默契，如果有值得慶祝的事情，他們不會去餐廳，而是由楚向歌下廚，過二人世界。
【向愛而生：好啊，來我家還是去你那裡】
【楚：我家吧，我去哪兒接你】
【向愛而生：不用接，我下班後自己過去】
顧嬌嬌已經去過楚向歌家裡幾次，所以認得路。
幾分鐘後，楚向歌發過來一條訊息。
【楚：嬌嬌，接女朋友下班是一個男朋友應盡的職責，你對我不用太客氣】
【向愛而生：我不是對你客氣，主要是怕同事們看到說閒話，乖啊，你先回家，等我下班過去找你】
顧嬌嬌突然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個油嘴滑舌、腳踏N條船的渣女。
房子她可以買，但總不能為了做場戲再去開一家公司吧，還是賣什麼辣條，不值當不值當。
安撫好楚向歌，顧嬌嬌重新投入工作，只是事情好像都堆積到了一起，她還沒看兩行呢，顧母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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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你哥回來了，今天早點下班回家。”
“我哥怎麼突然回來了？”
顧嬌嬌忍不住詫異，原身確實有個哥哥，只不過志向並不在家業，所以滿世界遊蕩極少會回一次家，如果不是顧母提起，她甚至忘記自己還有個哥哥。
“給他導師送個什麼東西，明天就又走了，唉，這個兒子就跟白生了一樣，早知道當年就不要他了，再給你生個妹妹。”
顧母在電話另一端碎碎念，顧嬌嬌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笑，然而轉眼間又想起來自己已經跟楚向歌有約了。
“媽，我可能……”
“不說了不說了，我親自下廚做幾道菜，咱們一家人可是好久沒一起吃頓團圓飯了。”
不等顧嬌嬌說完，顧母就風風火火結束通話了電話，顧嬌嬌看著通話已結束的介面，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楚向歌本來就有點不高興，自己要是再臨時反悔，只怕會讓他心生芥蒂，顧家這邊確實也很久沒有團聚了……
看了眼時間，顧嬌嬌很快有了主意。
嗐，多大點事兒，她兩邊都去不就行了。
顧嬌嬌再一次愉快的決定了早退，她先去楚向歌那裡，路過花店時買了一捧嬌豔欲滴的玫瑰，藏在身後，當楚向歌開門時給他一個驚喜。
“恭喜你正式成為社畜大軍中的一員。”
鮮豔的玫瑰後是顧嬌嬌笑容滿面的臉，楚向歌全然沒心情分辨玫瑰有多少朵，而是看著人比花嬌的顧嬌嬌，眉眼帶笑。
“怎麼突然想起來買花。”
“你不是找到工作了嗎，所以特地買來恭喜你嘍。”
顧嬌嬌換鞋進屋，她沒有找到花瓶，就將它放在沙發上。
楚向歌亦步亦趨跟著，他看著她細白的手指在鮮豔的花瓣上拂過，心頭翻湧出一股燥熱，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顧嬌嬌被楚向歌突然的動作嚇到，她下意識想把手抽出來，對方卻攥得更緊了。
“嬌嬌。”
楚向歌聲色喑啞，他直勾勾盯著她，瞳孔裡的光比他手心的溫度還要熾熱。
“怎、怎麼了？”
顧嬌嬌硬著頭皮詢問，她並不陌生這樣的視線，事態好像正在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楚向歌微微俯身，兩人鼻息相繞，近在咫尺。
“我想吻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