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曜鬆開自己的手，顧秋歌從他的背上滑下來，兩個面對面而立。
“我們洞房吧。”
靜，死一樣的寂靜。
在東方曜的觀念裡這話不該是一個女子說的，就算她成親了，就算她是跟自己的男人說的，可是聽著怎麼就這麼不得勁兒呢。
“我說我們洞房吧，你這是什麼反應？”
東方曜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反應，看著顧秋歌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是不是跟正常人長得不一樣。
“你出事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嗎？”查過她以前的事，最大的變化就是死過之後。
顧秋歌沒想到東方曜會在這個時候，在自己入下尊嚴說出要洞房的時候問自己這件事。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
東方曜還是看著顧秋歌，不知道她是不是正常，但是自己看來她有些不一樣是真的。
以前還不相信自己拿到的關於她的那些傳聞，現在看來有些真的就不能信。
“為什麼突然就喝了毒藥了？”那時見她，她只是了無生機，但也沒發現有要死的決心，突然間就暴斃，然後又活了過來。
顧秋歌轉身，“那不是為了如你的願。”
東方曜拉住顧秋歌，“你什麼意思？”
“藥不是你送到相府的嗎？”
東方曜有些傻，自己什麼時候送過毒藥給她啊，是不想娶她，甚至還去看過一眼，可也不至於讓她死，自己還小氣到那個地步。
“難道不是你？”
東方曜想搖頭，當然不是自己，可看顧秋歌的模樣覺得這裡還有事兒，為此，一點兒表情和反應也沒有只是看著顧秋歌。
“顧朗親口跟我說的，相府上下幾乎全知道，你別說你不知道。”既然自己有了原主的身體，有些事幫她弄清楚也是應該的，現在說到這裡了，乾脆就多問兩句。
“顧忠把我當禮物一樣送給你，求來皇上的一紙賜婚不過是為了臉面。你不想娶我，一碗毒藥送到府中。我能做的就是要麼死在皇上手裡，要麼死在你手裡，沒有別的選擇。”
顧秋歌說完轉身，東方曜愣了一下跟上來。
“別跟著我，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今晚我們沒見過，所有的一切都是夢。”在他揹著自己在花園裡散步走圈兒的那一刻真的覺得他心裡是有自己，沒有愛情起碼有尊重，就如他說的有責任。
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都沒隔一夜，不過是轉身之間，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他根本就不記得了。
“你不說今夜洞房嗎？”
刷！
顧秋歌生生停下了腳步，看著東方曜就像看怪物一樣的。
自己剛剛說的時候他沒反應，現在自己後悔了他到是又提，自己永遠不跟他在一個頻率上。
“說話要算數。”
顧秋歌笑，然後極為平靜地說道：“今夜沒興趣了。”
“顧秋歌。”
已經轉身的顧秋歌根本沒有停下來大步離開，這一次東方曜也沒再追他，一個把洞房掛在嘴，然後又翻臉不認的女人真的讓人琢磨不透。
轉身之後的顧秋歌淚如雨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如何難為自己，只為了可以活下去！
這個理由足夠充分，只有活著才凡事皆有可能，若是死了，什麼都是過眼雲煙，而自己是想生還是想死這一刻居然不知道了。
711009出聲兒：“何必呢？”
“你一個不存在的機器當然不懂了。”
711009再開口，“可能你喜歡上他了。”
會嗎？
顧秋歌自己問自己，之前的任務完成和結束真的會痛，會傷心，可是不會糾結，還以為自己是個乾脆的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呢。
“若是喜歡就珍惜，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又會怎麼樣呢。”
顧秋歌吸了吸鼻子，不幸和明天哪個先來一直是未解之謎。
就如自己從來不相信重生或是穿越之類的事情真實存在，那些全是電影和小說裡才會有的，可偏偏自己就經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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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十，告訴東方曜在新房等我，本妃要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