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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惡盈滿,皆由我修 第一百零九章 兩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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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一愣。

他這一愣,倒不是因為白衣難忍痛楚,喊出了聲來。雖然自常理說,堂堂七尺男兒郎,理應有‘刮骨療毒而面不改色’的氣魄,要是因為一些皮肉痛苦就要大喊大叫,顯然是有些失了風度——但,在此之前,倘若療傷者是這泠月姑娘的話,殷少倒是很能理解。

兩日前,在鴆泠月為他療傷時,他光是一個‘疼’字,就大約喊滿了七七四十九遍了——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其實倒也不能怪殷少怕痛。只是這鴆泠月,實在是個性情難捉摸的主:你以為她要細聲細氣地為你塗抹藥膏,結果她一掌拍下,還說是為了活血化瘀;你以為她要疾風驟雨快刀斬亂麻,結果她拿根銀針,一點點刺你穴位,便刺還邊笑著問你‘這裡疼不?’‘是這裡疼?’‘那這裡疼不疼呀?’……總之,這小姑娘,若是看不見你臉上那複雜難言的痛楚神色,若是沒有因為你的慘叫而‘咯咯咯-’得笑出聲來的話,約莫是不會停手的。

也不知是世間妖精性情都是如此,還是就這一家……總之,殷少是千萬不敢去惹她了——無冤無仇時尚且如此,若是還有深仇大恨,豈不是要被往死裡玩了?

所以,若是王滿修紅著臉、大聲喊疼的話,殷少非但不會覺得他丟了風度,反而還想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輕道一聲“我懂、我懂”。

只不過,這一聲“呀————!!”,卻著實有些奇特。

其音尖細,有鶯聲燕語之像,全然不似是從男兒郎口中喊出的。

殷少疑惑睜眼,回身往那床上白衣望去——就見他雙眉緊皺,喉口微顫,臉上神色雖說吃痛得緊,卻還是死守牙關,一幅壯士欲乘風西去、也絕不開口討饒的模樣。

按他這幅咬牙切齒的神態來說,即便是實在忍不住疼痛出了聲,也應該是“嗯—”或者“哼—”的喉口發聲,而不會是像方才那般清晰可辨的唇舌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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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就很奇怪了。

殷少稍稍皺眉,眨眼思索了起來。

“鴆姐姐!你、你這是在與白先生做什麼啊?”

忽有清靈女音自身旁傳來。

殷少倏然一怔,立即側首望去。

就見床旁的硃色木椅上,那襲淡抹白裙踮起了腳尖,玲瓏的雙手遮著似

有淚痕的面龐,卻又讓那對水靈靈的明眸自指縫間偷偷窺來,將床上之景盡收眼底。

原來是你啊!

殷少默默驚歎一聲,於心中自言自語道:若不是她這一句,我都差點忘了這鍾離姑娘還在屋內了……

便見那床上紫裙身姿仰起,婀娜若一珠迎風紫菊,側首望向那不染一塵的潔白少女,抹唇道:“醒了?”

少女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

鴆泠月眯起眼來,衝她挑眉一笑:“鍾離妹妹,在你之前,妾身還從未遇見過嘴上說著交由自己照看病患,結果卻是倒頭一覺睡到天亮的傢伙呢。”

少女霎時臉紅,一對黛眉稍稍皺起,喃喃著說不出話來。

紫裙輕笑,回首望向身下白衣——其臉色鐵青、眼角抽搐,卻還是拼死咬緊牙關,沒有於她的身前顯露出一副痛疼難耐的模樣。

鴆泠月霎時變了臉色,冷哼一聲,用那已經變回圓瞳的雙眸瞪了他一眼,露出了幾分無趣的神色,淡淡道:“待這會兒的劇痛隱去後,便會好受許多的。”

白衣眨了眨眼。

就覺她音落時,他心口那若正被數只大手撕裂般的劇痛,漸漸轉變成了火辣辣的燒灼感——雖說還是不大好受,但隨著那火辣而來,倒是還有一股頗為舒適的溫暖,稍許緩解了痛感。

“多謝……泠月姑娘。”

這聲誠懇的道謝,卻因他死死咬住的牙關,反而多了幾分仇人相諷的韻味。

紫裙倒是沒有怎麼在意,只是哼了半聲,便起身下了床,將那炭黑色的瓶蓋重新塞入白瓷瓶中。

“這金創膏,能以你身中氣息來癒合傷口。約莫再躺個半盞茶的功夫,待你心口不怎麼痛了,便就可以下床了。”她揚了揚手中的白瓷瓶,說道:“屆時,你是走是留,還是有什麼別的打算,妾身都無所謂,你自己去與媽媽說吧。”

說罷,她回過身,瞥了眼那朱椅上的白裙,忽地上前握住她的手腕,若提著一隻白兔的雙耳般,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拉起了身來。

“好了,既然人都醒了,你呆在這還有什麼意思。”鴆泠月道:“快些去洗漱一下,吃早點了。”

鍾離燕連忙眨了眨稍紅的雙眸,望著正緩緩自床上坐起的白衣,猶豫道:“可、可是,

我還沒與白先生道聲好呢……”

“有話一會兒再說。”

可沒等白裙音落,鴆泠月便不由分說地拽住了她的手腕,既不輕也不重,卻又恰到好處地令她無法掙脫。接著,便踩著輕快的步伐,推開門扉,連拖帶拉地將她領出了房間。

眼見此景,白衣無聲一笑,衝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拱手作了個輯,算是正式地道了個謝。

“那我也先去外邊了,大家應該也都起床了。”殷少稍稍伸了個懶腰,望他道:“我去讓上善為你煮一壺茶。你這兩日油水不進,大約是渴壞了吧?一會兒見到了這鴆家家主,記得謙遜些,可別再在心上添個傷口了。”

白衣淡淡一笑:“滿修曉得,多謝少兒。”

“你再叫?”

“哈哈哈,殷少殷少,是小生口胡了。”

灰袍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搖了搖頭,往那門口走了去。

白衣也目送著他走至灰暗的房門前,伸手握住了黃銅色的握把。

接著,忽然啟唇。

“我之前說的事,對嗎?”

便見那灰袍一頓,腰間玉佩稍晃。

他俯首看著那黃銅握把,看著渾圓的它中所倒映出的自身臉龐,那張稍顯臃腫,又眉頭緊鎖的容貌。

殷少似有似無地輕嘆一息,推門走出房間,靜靜地合上了門扉。

他沒有出聲。

而沒有出聲的意思……

白衣雙眉一顫。

他抬首,望那屋內牆壁上的飛天之畫,望其中那腳踏祥雲、手捧箜篌,往金碧輝煌的閣樓飛去的婦人;望懵懵懂懂、身著大紅新衣、被眾人抬在轎上的美麗姑娘;望那金戈鐵馬中,威風凜凜地立於火焰波濤中的金甲元帥。

都是對的啊……

王滿修長嘆一息,搖了搖腦袋,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

上將軍,你若如此這般的話,小生也不能拱手……只是,今朝可如此,明朝又當如何?您難不成是想讓整個雍華國都與小生……唉!

從殷少口中得知情況後的王滿修不知何解,心口堵得煩悶,便下意識地拿拳頭向胸膛捶了去。

於是,那四下無人的房間中,倏地炸出了一聲哀嚎。

“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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