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易一把將她抱在懷中,低頭就在她那被風吹得通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乖,叫一聲相公來聽聽。”
“不要!”蘇暮清嗔笑一下,將他推開。
就在這時,她看到不遠處的一抹紅。
在他要抓到她胳膊的時候,她就已經撒腿跑開,“易哥快來!”
好東西呀,她發現讓院子沒有這麼空的好東西了。
江君易見狀,快步走過去。
在他們夫妻倆面前的赫然是一棵梅花樹。
枝頭上掛著的臘梅是新開的,花瓣略帶鵝黃色,像琥珀做成的一樣,嬌豔欲滴又盛氣凌人。
而且靠近一聞,還能聞到澹澹的梅花香。
“易哥,我剛才不是說咱們院子缺點什麼嘛,我想把這梅花樹移回家裡,今年冬天我們就可以不出遠門就能賞梅花了,以後每年都能看到。”
到時候要下雪,那景象肯定很好看。
看著自家媳婦歡呼雀躍的樣子,江君易就都依著她,幫她將冬帽戴緊,笑道:“好,你在這等我,我現在回家拿工具,到時候我們一起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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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蘇暮清甜甜笑道。
在他轉身走幾步後,她高喊道:“相公,你慢點,我在這等你呀!”
聞聲,江君易輕輕搖頭。
這小媳婦還真是的。
讓她喊的時候,什麼都不喊,現在不讓她喊,她倒是喊得歡快。
遇到這樣的小媳婦該咋辦呢?
沒個辦!只能寵著!
看著江君易離開,蘇暮清圍繞梅花樹轉了一圈,伸手觸碰這觸手可及的梅花。
“哎,老天爺,你要是這個時候給我來一場大雪,那我就——”
蘇暮清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天空飄落白色的點點。
雪花?
她詫異地仰臉看天。
此時的天空灰白一片,白色的絮狀物從天而降,掉落在她的臉上。
老天爺!你可真是賞臉呀!
初雪下得很急很大,她只好躲在梅花樹下。
但這將近光禿禿的梅花樹,也沒有多大的遮擋作用。
不過大雪來得快,變小也快。
看著自己面前的地面上積了一層腳踝這麼高的雪,蘇暮清內心一動,雙腿合併,用力一蹦。
很快,雪地上就出現自己的鞋印。
鬆軟的雪,真好玩。
蘇暮清伸出手,接住那已經凝結成型的雪花,最後乾脆在雪地上轉圈、撒野。
她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有看到江君易已經扛著工具,還拿著一把油紙傘回來。
江君易並沒有靠近,而是遠遠地看著。
此時的蘇暮清一身白色冬衣,在雪中猶如冬日的精靈在歡快地舞動。
不知從何時起,他發覺只要自己在身邊,媳婦就會跟一個小孩子一樣活潑可愛。
他,很想她都像這樣無憂無慮。
可她有自己的打算,她要報仇,而他也要幫她,所以無憂無慮只能在後半輩子踐行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她竟然將冬帽給取下來,讓一頭如瀑的長髮隨風飄舞。
江君易低罵:“這笨媳婦,山裡風這麼大,將帽子脫下的話,要是著涼可就有她好哭的!”
此時的蘇暮清還沉浸在自己的歡樂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大塊頭正在靠近。
她捧了一捧雪,開心地往往上灑。
“媳婦,你不乖。”
聽到聲音,蘇暮清勐然轉身,臉上揚起笑容,“我乖不乖,你不是知道嗎?”
江君易將東西放下,把她扔在雪地上的冬帽給撿起來,板著臉道:“趕緊過來把帽子戴上。”
“你追我呀,追到我我就戴,追不到的話,你今晚就要給我捶背捏腳。”蘇暮清淺笑著朝他勾了勾手指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能是前世的時候,還沒人這樣陪自己玩過吧!
“你確定?”江君易將冬帽塞到自己口袋中,似笑非笑。
“當然!不過你不能用武功。”
要是這大塊頭用武功,自己就算有飛毛腿也跑不快。
“好,我不用,還讓你先跑。”
“說話算話。”蘇暮清點頭,拔腿就在雪地上跑起來。
將距離離開後,她胸有成竹的挑釁他。
然而,他的一步就相當於她的三步。
看到這一幕,她才暗覺自己是傻比,根本就是必輸無疑啊!
果不其然,她還沒跑幾步,就被他給抓住,一手圈在懷中了。
“哎呀!”
聽她驚呼,他連忙鬆開手,“咋了?”
只見她從他懷中退出,拔腿就跑。
見狀,江君易好笑地看了一眼,隨後不緊不慢的去追她。
媳婦這是因為跟虎妹玩久了,所以才童心未泯?
不過這樣也好,跑起來就會暖一點,她也就不冷了。
蘇暮清見他沒有參與進來,不悅地停下來,然後蹲在地上。
“媳婦?”江君易走過去,困惑地看著蹲下不知做什麼的媳婦。
然而就在他想要蹲下檢視的時候,一個雪團直接朝他臉上砸來,打得他措手不及。
“哈哈哈!”蘇暮清開心地大笑,隨後繼續揉雪球,一邊跑一邊朝他砸。
江君易見狀,也就放開了跟她玩,也揉了小雪球往她身上扔。
然而,沒有一次是命中的。
“易哥,你不是打獵小能手嗎?怎麼連個雪球都扔不中呢?”
“你是媳婦,又不是獵物。”
“哦?難道不是因為你的技術菜,所以才扔不中我?”
聞言,江君易向上拋了拋手中的雪球,“那要是扔中了,又有什麼獎勵呢?”
“扔中了,我就不理你了。”
“……”
江君易嘴角一抽抽。
果然是他的媳婦,處事都和別人不一樣。
都有這話了,他當然是不能命中了。
所以,二人雪中追逐的砸雪球大戰,以蘇暮清發發命中而勝出。
最後,兩人都氣喘吁吁地躺在雪地上。
蘇暮清歪頭看了他一眼,往他那邊挪了挪,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易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剛才的行為很幼稚?”
“不會。”江君易說道,“很可愛,而且媳婦你笑得也很甜。”
這話說得蘇暮清耳根發燙,“原來你喜歡幼稚的。”
她這話音一落,他那無比堅定的話語就響起:“不,我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