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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海疆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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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裡一片混亂,我跑到窗臺上瞭望,我看到遠方的海面上,一排排的船槳整齊滑動,黑色的風帆是遮蔽住大海的烏雲,其上是黑底黃烏賊,風吹帆鼓,烏賊的觸手瘋狂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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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烏賊是鐵群島的統治者葛雷喬伊家族的標誌,他們自謂“強取勝於苦耕”,以鐵錢換取財富,鐵錢是劫掠,是斧劍相加,從倒下的敵人那兒搶奪財富。

啷咚————啷咚————啷咚————鐘聲還在響。

海疆城之海曾經如此蔚藍,風波不興,壯闊美麗。當下卻為群嶼之民打破,黯淡的軍隊壓抑陰沉,侵蝕住了海面,恰如灰暗的恐懼灼燃在人心田,鐵民來了。

“長船如洪,很壯觀,對嗎?”一個厚重的聲音鳴響在我耳邊,我回首看到了傑森·梅利斯特,他頭戴的鷹盔變了,樸素堅實,我還記得開始時見到的那頂花哨頭盔,有長翼飛展。傑森·梅利斯特大人披掛鎧甲,肩扛比我頭還大的雙手戰斧,銀鷹雕紋閃閃發亮,斧刃寒光冷燦,他的笑容更是如此嗜血野蠻。

他在等著殺戮,這些男人都瘋了。

“好了,別看了,去找另外兩個丫頭,送我婆娘去地窖,派崔克!過來,安置這個小丫頭,然後去城牆!”

我跟著派崔克爵士一起將他走不動路的母親送到地窖,瓦妲·佛雷和凱瑞琳·斯莫伍德已經先到了,我嗅著爛蔬菜和變質肉類的味道,看到瓦妲·佛雷臉色蒼白呆滯地坐著,凱瑞琳·斯莫伍德緊緊抱著佛雷的手,然後凱瑞琳看到了我,撲了過來,把我緊緊抱在懷裡,我感覺到她在顫抖,我能看見她眼中的晶瑩。

“他們來了,萊雅,他們來了。”她低聲喊道,我安撫地拍著她的背,揉順她的長髮。

“不怕,不怕,凱瑞琳,我和你們在一起。”

“不不不,你不知道,”她終於哭出來了,把頭靠在和她一樣高的我的懷裡,“他們管自己叫鐵種,他們喜歡施暴,他們會把糟蹋過的女人帶回鐵群島,他們喜歡搶‘鹽妾’!”

我其實也害怕,但是目前看,她比我更甚。

我攬住她,柔和地說道:“沒事的,沒事的,我們不會有事的。”我才八歲呢,要搶也該搶瓦妲·佛雷這樣的小美人才對。

“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萊雅拉·雪諾,”她哭泣地低喊,“鹽妾,那是鹽妾啊,你手腳將戴著鐐銬,終年在海邊耕作,你的背脊慢慢佝僂,手腳漸漸遲緩,皮膚皸裂起皺,三十歲時容顏會和六十歲的女人一樣。”我安撫地拍著她背,很多水手都述說過海那邊鐵民的殘暴,我自然理解。

“他們只需要你生孩子,只需要你勞作,他們不把女人當人看。”她聲音顫抖著,這個柔軟的小丫頭,我也是個小丫頭,但是我更堅強。

派崔克很快離開,瓦妲·佛雷雖然也在抖,但是不像凱瑞琳,她依然頑強地照顧著埃菲婭·凡斯夫人,我上前協助,幫忙整理好她的衣物。

我們聽到一大堆的腳步聲,我看到是亨得利·佈雷肯、霍斯和一個叫海草頭的士兵,然後是鎮民和女僕們,他們中沒有少年人或壯年,很快就把地窖擠得滿滿當當,哭泣和驚叫不時響起。

“把門鎖起來,櫃子,椅子還有桌子,所有的東西,抵住!快!”他比我心態好地多,我看著他們倆動作麻利地搬運傢俱,大家驚醒,一起幫忙。

櫃子後面是一個通道,怪不得亨得利首先搬這個,“這是密道,待會如果鐵民衝到這了,你們從密道走,我們會幫你們擋住。”亨得利平穩地說道,我頭一次覺得他是個男人,而非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孩。

我鼓起勇氣,“給我一把武器,大馬。”

他看了我一眼,拔出士兵們用來切肉的短劍遞給我,我接過短劍,仔細打量,沒什麼雕紋花樣,材質上等,入手挺沉,“它有名字嗎?”

“沒有,”亨得利執劍在手聲音低沉,“我以為你們這些姑娘都會有一把貞潔守護者什麼的呢。”

“那是什麼?”聽到我發問,亨得利看了眼瓦妲·佛雷。

“是用來自殺的,為防止被玷汙。”瓦妲心領神會地解釋道。

我們隨後安靜了下來,埃菲婭·凡斯夫人狀況不大好,她臉色太難看了,可憐的女人,一定是被嚇壞了。不對,不對不對,她這是沒吃藥!

“等等!”我喊道,“今早達蒙學士有送藥來嗎?”

凱瑞琳半張著嘴看著我,“我,我沒去拿,我聽到了鐘響——”

“亨得利,把東西搬開!我要去拿藥,快點!”

“可是外面——”

“沒什麼可是,這是傑森·梅利斯特大人的妻子,你的主母,侍從亨得利!”這要真是發病身亡我們都得兜著!

【第二節】

我和海草頭出了地窖,我們約好暗號,敲三下門,兩下急促,一下緩慢,本來亨得利想要一起過來,可是累贅有我一個就夠了,不需要再多一個半大孩子。

我知道,亨得利會把門給堵得死死的,直到我們迴歸,願新舊諸神保佑他,也保佑我。

我聽到隱約的一陣陣碰響,然後是——

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不是大陸上的號角,如此的洪亮,就連潮溼的海風都為之震顫。

“是擱淺,鐵民把長船擱淺在鎮子前邊兒了,他們在登陸。”海草頭手著長矛和盾,他牙齒很爛,味道不小,頭髮是深褐色的,黏黏巴巴,就像是海草。

“第一次遇到吧,丫頭?我之前跟著去三叉戟,跟著老爺們,你猜怎麼著,我看到雷加王子睡在河泥巴裡,整個胸都碎了,他們說那是開了一朵花,看上去和臭列克死的樣子差不多。別呆著,達蒙學士在哪,藥呢?”

“三樓,三樓,這邊!”我快速地道。

主堡沒幾個人,而且所有碰到的漢子都有自己的事兒做,沒工夫理我們,我們來到書房,顯然達蒙學士沒在,不過原料還在,我可以自己動手。

“看好,大哥,”我手腳不停,配置著藥汁,“把牛奶拿過來。”

我們聽到外面是喧譁和呼喝聲,傑森·梅利斯特在大喊,估計是訓話。

我剁著草藥,碾出汁水,混合攪拌,我現場看過達蒙學士是怎麼製作的,而我在恐怖堡時也學過。不過我當時學這是為了製毒。

“拿個水壺來!”海草四望尋找,把達蒙沒帶走的皮囊壺子塞進我手裡,我開啟嗅了嗅,麥酒,我直接把裡頭的東西倒光,把牛奶灌進去洗涮,最後再倒進埃菲婭·凡斯夫人的藥。

我多了個心眼,確認了一下配方,沒問題,不是什麼慢慢害死人的東西。

走出書房時,我舉眼眺望,遠處的鐵民遞次下船,我依稀能看見他們手中的大圓盾,花花綠綠的,大概是各個伯爵和頭領的紋章。

長船太多了,鐵民的先鋒已經在鎮子裡點起濃煙滾滾,後面的人還在慢慢上陸,他們聚集成幾百人的方陣慢慢前進,而這樣的方陣有好多,擠滿了海灘。

我看到有一隊梅利斯特的人在列陣,我記得傑森大人是要嚴守城堡來著,哪個封臣那麼愚蠢?鐵民把一個個盾牌碰在一起,密實極了,讓農人的弓箭毫無效果,那些海盜有序的方陣分別從兩側和正面迎向梅利斯特的軍隊。一陣細密的黑點如同蜂群——大概是一些投擲的武器,比如小斧頭和投矛——掃過了徵召起來的梅利斯特農民士兵,這些莊稼漢爭相逃散,留下了倒地的人。

我知道,鐵民連年劫掠,渴望戰鬥,經驗豐富。在海外的時候,他們或許連自己人都搶。相比之下和平的時光讓海疆城的居民們不熟沙場。沒有了城堡,是沒法和這樣的海寇對陣的。

鐵民在穿越小鎮,我猜是為了防止被海疆城的騎手偷襲,藉助小鎮的房屋和街道,那裡可以變成騎兵的地獄。誰知道傑森·梅利斯特大人有沒有在城堡外面佈置騎兵呢?我不懂,我只知道,傑森·梅利斯特大人這會兒是不會開海疆城之門的,這些農兵只有自求多福。

“該走了!”海草頭警告我。我抱著水囊,我們一路跑向地下室,我偏頭看了一眼。

等等,剛才在扇貝塔上的衛兵呢?扇貝塔是海疆城的一座塔樓,在東邊面對大陸的位置,我記得更早一些時候是有人的。

“咋了,這會兒早著呢,鐵民會每三百人成一堆,頂著他們的圓盾從鎮裡過來,我們箭矢充足,有弩炮和投石機,更別提水和糞,瀝青和火油,他們進不來。”海草頭說道,他看起來一點耐心都沒有。

“我記得扇貝塔上該有個衛兵,海草頭。”

“是羅傑,對,嗯?他人呢?”這打仗呢,那個哨衛還敢開小差?

扇貝塔在海疆城面對大陸方向的城牆邊。海疆城西面是海,城牆又高又厚,東面面對的是大地,相較而言就差了很多,那裡比朝海的一面更容易攻破。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你,去把藥給給給夫人送去。”我說道,舌頭打了結,“我去找傑森·梅利斯特大人。”

噗!戳進皮膚的聲響。

我看到海草頭的胸前露出鐵尖,剛要答話的海草頭眼睛茫然地盯著前面,他往我壓過來,我立馬讓開。

砰!他摔在地上,背上扎進了一根標槍。

標槍。鐵民!我看著地面上的海草頭,我抬頭看到披甲的圓盾歹徒正在跑來,我聞到了鹽的味道。

“啊!!!救命!”我發出尖叫,立馬用盡全身力氣向地窖跑,手中緊緊抓著藥囊,眼淚積攢在眼眶裡,“來人哪!!!鐵民!”

不,我不能向地窖跑,我跑向庭院!“救命!是鐵民!”我聲音顫抖,竭力嘶喊。

【第三節】

我看到兩個海疆城的衛士,手裡有盾牌,在抽武器,他們驚訝極了,我聽到風聲呼嘯,沒戴頭盔的那位腦門上嵌上了一把斧頭,我好害怕,不管不顧地繼續跑,哪怕身後傳來金屬交擊和慘叫。

我看到遠處傑森·梅利斯特大人,我看到好多人,我聽到了很多個腳步聲。這一刻再粗魯的男人都是舊神的使者。

風聲呼過,一把斧頭擦過我的上臂砸在了牆上,我的臂膀火辣辣的疼,我轉彎,繞過石柱,聽到撞擊的鳴響,碎塊落地,下手真是狠極了。

“大人!鐵民來啦!”我喊道。

“啊!”我感到頭上重重的挨了一下,然後被人提在手裡,我聞到海水的鹹味,一股漁民才有的味道,我感覺到抓住我的手滿是粗糲的老繭,我聽到有人對我的耳朵大喊,震耳欲聾:“閉嘴,小表子!”

我看到遠處的梅利斯特大人停住腳步,和把我抓得一片青紫的男人對視。

我回頭望去,透過滿眼的淚花,我看到一個長髮披撒的男人,他很年輕,只有兩個手下還站著,正陰沉地看著包圍過來的梅利斯特士兵。

他的眼神如此冷酷銳利,就像是傷口上被撒的鹽一樣讓人難以忍受。我的頭好痛,這個該被異鬼抓走的鹹魚。

他的頭盔遮住了上半邊臉,從僅有的輪廓來看,如果排除邋遢的鎖甲衣,其上白色的鹽漬,佈滿層層水跡的袍子和未修理過的胡茬的話,我猜他大概算得上是俊朗,呸,去他的俊朗。

“羅德利克·葛雷喬伊,”我聽到傑森·梅利斯特大人聲音洪亮,“你父親是偽王,我是不是該稱你為羅德利克王子?”

“青綠之地的規矩與鐵種何干?”羅德利克·葛雷喬伊回道,“去問問那些寡婦,傑森·梅利斯特,去問問那些奴工,你老婆會是我的鹽妾,這個丫頭會是我的鹽妾,這便足夠,而王,是鐵種們選出的,這樣的王才不會軟弱。”

我顫抖著,手指在袖子裡,聽著他們倆的對話。我扭動了一下,他毫不留情地一抖,把我震了個七葷八素,差點吐到他滿是大海味道的袍子上。

“她對我沒什麼意義,”傑森·梅利斯特瞧了我一眼,“我有人去了東邊,你的鐵民寡不敵眾,而你面前有弓箭手和一千把劍,你死無葬身之地。”

“逝者不死,必將再起,其勢更烈,我沒了,自有我的弟弟妹妹向你討還血錢,”羅德利克·葛雷喬伊不為所動,“夠了,你是只老鷹,更是個男人,我們來一決勝負。”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隻巨大無匹的海怪盯住獵物,而傑森·梅利斯特則絲毫不輸,兩個人相互注視,鷹與烏賊即將迎來決鬥,“你殺了我,這個城堡就是你的,”傑森·梅利斯特扭動手腕,卸下肩扛的利斧,“我殺了你,就把你的頭插在長矛上。”

衛兵本來已經擠了上來,現在又讓出一個圈子,羅德利克·葛雷喬伊把我扔下,他生,則海疆城陷,死,則能到洶湧波濤下淹神的流水宮殿安享無上榮光,這名鐵種調整著手臂上盾牌的綁帶,他的隨從在後退,梅利斯特的漢子倒也沒阻攔他們。

他忘了我,還有我的短劍,而他的鎖甲衫上有的是破洞。

寒光出鞘!

我狠狠將短劍扎在了他的腰上,這一下是為了海草頭,然後拔出來再扎一記!

這一下是為了我!

去你的鐵種!去你的鹽妾!去你的淹神老烏龜!

短劍上都是血,我回手時立刻護住腦袋,然後被他的盾牌一下拍開,我手似乎斷了,不,還有知覺還能動彈,我趴在地上,看到他捂住自己的腰,跪坐下來,發出一聲怒吼。

我看到他的兩個隨從剛一動斧就被長矛穿身,我回過頭,手指顫抖著抹去眼淚,雙唇哆嗦著,踉踉蹌蹌的站起來。

決鬥是決鬥不成了,梅利斯特們摁住那個羅德利克·葛雷喬伊的手臂,“卑鄙!”他喊道,“傑森·梅利斯特!你的種呢?借這個丫頭,你破壞了決鬥!”

“是你先偷襲了我,一報還一報!”我哭著吼回去,“是你先偷襲了海草頭,無恥之徒!”

“你等著,小表子!我要把你的頭蓋骨當碗使!不,我要把你摁在甲板上辦了,我會把你鎖在我的長廳,我會把你倒吊在帆上,用你的嘴,你的手,你的——”

啪!一個衛兵把長矛當棍子使,一拍將他惡毒的詛咒打回肚子裡,讓他弓腰成了軟腳蝦。

“把他的嘴堵上,包紮止血,搬上城頭,給那群鐵民好好看看,分出三隊人去東邊,肯定不止這幾個,快!”傑森·梅利斯特低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不該這樣做,丫頭,男人間的決鬥不能這樣被打斷。”

“他還不該偷襲我呢!”我嘴快地回應道,“還有你那婆娘的藥,我趕時間!”

我不清楚是因為鐵民人多勢眾,還是因為鐵民準備齊全,所以傑森·梅利斯特居然會選擇玩比武的策略,再或者這位大人就是喜歡劍斧碰撞?

不過,他倒是有架可以打了。全鎮的人,全海疆城的人,難道要把希望放在他那把斧頭上?就算他死後大家不會真的投降,可是士氣會受影響呀!他倒好,死了一了百了見他的七神和列祖,我呢,去鐵群島喝風?做夢。

現在的結果多完美,我一個八歲小毛毛不懂事,捅出去了他也能交代。不對不對,他是傑森·梅利斯特大人!

“抱歉,大人,我下次不會了。”我欠身答話,可憐兮兮,“海草頭在那邊,他們用標槍擊中了他。”

“標槍,投斧,還有飛刀,這幫烏賊就喜歡這種把戲,”他回首望了一眼,“抱歉,我恐怕你的朋友海草頭沒救了,他們補了一下,割了他的腦袋,快去送藥,別出來。”

“開火!瞄準旗幟,快!”我聽到城牆上派崔克的聲音,還有扇貝塔那邊金屬的鳴響和慘叫,我聽到一陣沉重的砸擊聲,大概是有人用大錘發動了投石機,仰頭可見天空中出現的黑點,一陣接著一陣,飛向了外面,飛向了鐵民那邊。他們開始了,我想著,心頭戰慄,往地窖跑去。

【第四節】

毫無疑問,自行加冕的鐵國王巴隆·葛雷喬伊,大概不會想到能在這裡丟一個兒子,巴隆之子羅德利克·葛雷喬伊被擒之事,會讓鐵民非常沮喪。

我無從得知羅德利克·葛雷喬伊是跑進城來做什麼的。或許是去開城門;或許是襲殺東邊城牆後面的哨兵,讓鐵民用繩索進城,然後開城門,結果卻被我發現,然後驚覺標槍和斧頭投不中我這個小不點,功夫不到家;再或者他進城是為了去瞭望塔上,對著在城牆上指揮軍隊的傑森·梅利斯特大人小便,然後哈哈大笑。

總之,羅德利克·葛雷喬伊狡猾過人,羅德利克·葛雷喬伊膽大包天,羅德利克·葛雷喬伊無愧淹神,羅德利克·葛雷喬伊被一個小女孩兩刀扎趴。

我回去以後四肢發軟,幾乎癱在了柔軟的凱瑞琳·斯莫伍德身上,好痛,頭被敲了,手也被敲了,腿或許還蹭破了皮,這裡人太多,我有點怕,不好露出皮膚,我猜我肯定青紫一片。

埃菲婭·凡斯喝了藥以後面色好了很多,可是那麼多人擠在地窖裡,我很懷疑我們會不會被悶死,而老夫人會是第一個。

鐵民依然在進攻。

“他們現在的領袖是葛歐得·古柏勒和赫拉斯·哈爾洛爵士,他們攻勢很強硬,派崔克爵士告訴我,每一天,淹神的牧師都會在破曉時分割掉一個俘虜的喉嚨,然後丟進海里,大概是喂烏賊,誰知道呢?他們說鐵民在祈求淹神庇佑他們的戰劍,祈禱潮汐與堅盾同在,讓榮耀歸於群嶼。嘿喲,陸地是七神的,他們蠢極了。”

我在和剛回來的亨得利分食麵包和臘腸,他滿頭大汗,沒洗過澡,臭的要死。我們找到一壺有些餿的蘋果酒,捏著鼻子喝下去。

“那就是說他們再輸,輸定了,他們很絕望。”我肯定地說,“他們有爵士?”

“對,鐵群島好像也有信七神的,而且越來越多,好像,反正還是那德行。”亨得利使勁兒把難喝的餿酒往喉嚨裡灌。

之後,我也得出去幫忙了,每一天我都能看到傷者,在原本漂亮的褐色牆壁上,石中的草木已經變得模糊,因為總會沾染上鮮血或黑漬,這個漂亮的城堡正在因為血和汗而變髒,我覺得它需要洗澡。

它的味道尤其難聞,整座城堡內外都在變得汙穢噁心,守軍的數量對於野戰來說太少,對於和平時來說又太多,無人顧得上打理衛生,外面就更沒人打掃了,堡裡已經有人開始咳嗽。有時候會有東西被丟進來,我撿到過一隻斷手,外面拋進來的,那味道讓我當場要吐,這東西被一個衛兵一把奪過去丟進了燒水的柴火裡。我算是理解了,為什麼大戰之後總會有瘟疫,

我學會了如何包紮,學會了如何進行這個年代水準的傷員分類——能救活的和救不活的,我都麻木了,開始習慣死亡,用小短劍結果掉傷勢過重的俘虜,把屍體拖去扔火裡。到後面的時候,乾淨的亞麻布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而藥物從來就沒有足夠過,那可是老爺們用的。

最噁心的是清理滿是尖刺的木板,上面什麼都有,聽說掛在吊機上一掄,就像是鐘擺一樣,這東西橫掃而過,可以拍掉整面牆的敵人,有的倒黴鬼是掉下去了,有的……,可想而知這塊木板有多麼猙獰黏膩,本來不該我做的,但是已經有平民婦女穿鎧甲上城牆了,你看,沒人能永遠躲在最後頭。

好消息是,戰事在一天一天變得明朗,到了第五天的時候,鐵民不再視死如歸,亨得利說他們開始內訌了,被扔進海里的有了鐵民自己人,我倒是能聽見外面的鐵民營地喧鬧不堪,打鬥聲有時吵雜得讓我以為他們是在打內戰,而我們是觀眾。

傑森·梅利斯特大人的封臣與騎士開始集中,加上披著重甲的武裝侍從組成了一支披靡的馬隊,蹄鳴似雷,河間地的騎兵風暴以鍥形陣勢將鐵群島的海寇趕下了水,讓他們去和淹神撲騰,我們躲在城牆的後面,聽到七神中戰士的怒吼,外面好亂。

亨得利很不開心,他說他也要去,可是沒人理會他,我知道原因,佈雷肯家族就這一個男孩,要是在海疆城沒了,那梅利斯特人得虧大發。

同一天,河間地大軍姍姍來遲,我聽著外面的叫喊和周圍人的高歌慶祝,終於松了一口氣。結束了,鐵民揚帆退去,海疆城逃過一劫,將進城的是徒利家族和其他的河間貴人。

我聽說羅德利克·葛雷喬伊,那個被我捅了的傢伙沒死,我還不夠狠呢。至於他將來如何?派崔克爵士說梅利斯特家族會看國王的意思,如果要讓謀逆者葛雷喬伊家滅亡,那就劊子手上一了百了,如果放一條生路,海疆城將憑著他向鐵群島索要一筆豐厚的贖金,巴隆·葛雷喬伊僭稱鐵國王,是鐵群島的統治者,他的的兒子,同時是長子和繼承人的羅德利克會非常值錢。

我好像記得原著裡奈德·史塔克會有個叫席恩·葛雷喬伊的人質?那麼大概這個家族是活下來了。

雖然我聽說城牆外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及時躲進了城堡。不過在海疆城裡,一切又在變得溫和,就是有一點不好,這幫河間地的子民毫無感激之心。“他們說你捅了巴隆·葛雷喬伊之子,羅德利克·葛雷喬伊。”亨得利·佈雷肯傻兮兮地笑著,“大家給你取了個綽號。”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嗯,什麼?”

“觸手切割者。”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破壞了決鬥的規則,肯定不會很好聽,要是你切掉了葛雷喬伊烏賊的所有觸手,那麼或許會改稱烏賊切割者,反正你只有八歲,野丫頭,或許你會有一首歌,吟遊詩人會給你唱歌的。”

叫什麼名字,《怎麼啃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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