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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偷蛋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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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員到齊,大家相互寒暄幾句,熱絡下氣氛。焦明看著眾人,都覺得眼熟,名字就在嘴邊卻是一時想不起來,也只好含混過去。艾米麗則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簡單直接的提醒眾人降低自身的魔法波動,可讓傳送更輕鬆。眾人顯然事先便得了長輩提醒,滿口應承。

耗時一天半的旅程平淡無事,雖然可以更快,但何必那樣疲憊。只是在中途海島露營的時候,艾米麗被初春寒冷的海風吹得大流鼻涕,形象全損。焦明卻無心思取笑什麼,第一時間號召眾人給篝火添柴,並用凝構物做成放風壁障,防止情況惡化。畢竟其他三系魔法師只是發熱一下,卻要比水系魔法戰士丟胳膊丟大腿還讓人不放心。

好在抵達目的地時,艾米麗鼻塞流涕的症狀便消失,大家皆是鬆口氣。而矮人一方的迎接熱情迎接自不用多言,唯有幾個但當翻譯的矮人,那口音相當奇特的鱷魚領本地話給焦明留下深刻印象。

待十名鱷魚領使者的住所安排妥當,艾米麗亦完成法師塔的慰問工作,師徒二人簡單吃過晚飯,便和矮人部族的族長老婦辭別。

返程自然快捷太多,且無外人在旁,相談也更為輕鬆隨意,二人說說笑笑未至午夜便到長藤鎮。焦明以勞累為由稍作挽留,艾米麗客氣拒絕,傳送消失。

焦明原地駐立一陣,心中那一種早已被埋藏、幾乎窒息悶死的貪心念頭,卻是猛然萌芽出來。要知道,客觀來說,艾米麗可是和蘿花相差彷彿的美人,且還是與花瓶不沾邊兒的那種。

不得不說,人性本能中的慾望若是豁開了口子,就彷彿嘗了血腥的餓狼,想控制住便千難萬難。就比如此時的焦明,在春夜寒意凜然的夜風裡吹了半個小時,才徹底將歧念壓下,回屋睡覺。

接下來的時間,焦明一邊處理鱷魚鱗發展的各項雜事,一邊試圖通關刑虐記憶。而冰蓮和小詩輪番用土系魔法給以靈魂上的按摩,雖然不知是否對症,卻也期望有所幫助。

且這一次有了冰蓮更為直觀的觀察,終於確定這種安撫靈魂的方法就和不斷捏動肌肉差不多,小詩最初關於按摩的形容十分貼切,只是效用是否和肌肉按摩一樣,就難說了。

不過至少焦明感覺良好,那種從無邊噩夢中驚醒的心悸感,在醒來之後顯著的快速減退。當然這只是讓嘗試的間隔更短,對於通關幫助有限。

如此按部就班的過了幾日,焦明漸漸心生煩躁卻無處宣洩,直到海島矮人那邊再次來信,只說鱷魚領使節捲入麻煩之,請焦明過去處置。

海島矮人不僅是鱷魚領的重要盟友,更是重要市場,冰蓮和焦明不敢擅專,回信詢問詳情的同時,也找到鱷魚領高層。

不久之後,一份更長的信送回,將大概情況說明。卻是昨晚的海島矮人村落,正是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也便是神之寵獸們在山壁崖窟內產卵的時間。而今日白天,便是矮人們選取卵蛋收養的時候,卻是與另外兩個陌生矮人撞在一起,先是發生口角,然後被瞬間秒殺一人。

鱷魚領的十位特使初來乍到,一切還不熟悉,出於謹慎根本沒進崖窟,只的守在山路上。聽聞情況有異,這才衝將進去,看到己方之人身首異處,自然不能袖手,便蜂擁而上直接攻向兩個陌生矮人。這兩個陌生矮人也不簡單,皆是八環巔峰的程度,拼死反抗,一被擒一逃走。

聽到此處,鱷魚領眾人都覺得沒啥毛病,甚至說是該嘉獎不為過。讀信的冰蓮亦是面露困惑,翻到下頁。焦明卻是生出糟糕的預感,莫非矮人部族還有什麼奇怪的規矩?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按照信中略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大意是存在某種所有矮人共同遵守的'大規矩';。按照其說法。首先矮人村落並不對崖窟內的卵蛋具有天然的所有權,大家公開競爭,即使傷亡,也是另一套處置流程,不能在崖窟內群毆,傷損其餘卵蛋。

其次,由於海島矮人相對閉塞,訂立這'大規矩';時並不嚴謹,對敵人的描述含混,時而指明伊扶森神權國之人,時而簡稱'高個子';。如此一來,鱷魚領的這些人便處在模糊地帶,究竟如何界定,也便是誰的聲音大,誰有道理。

可惜的是,這邊只是個尋常矮人村落,對方則自稱是另一個大部族裡的重要人物。若其所言非虛,且對方後臺願意將事情鬧大,有可能是個'通敵';的罪名。

至此,冰蓮抖抖信紙,說道:"...後面沒有了,大家如果又什麼疑問先提出來,寫信送過去,然後再討論其他不遲。"

鱷魚領一眾核心層面面相覷,一時皆不知說些什麼才好。片刻沉默後,還是鱷魚公爵輕嘆一聲,開口道:"沒想到人剛過去,就出么蛾子。"

鰭刺女士則出言辯解。"這也不能怪他們。當時情況,己方出了人命,總不能木頭杆子似的杵在一邊乾瞪眼吧。"

鱷魚公爵搖搖頭。"既成事實就不費腦子了。冰蓮,那個村落的族長你見過,怎麼樣?"

"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相信若是兩個陌生矮人皆被擒下,她知道怎麼做最簡單。但跑了一個,殺人滅口自然不用多想。"

"對我們的態度呢?"

"看不出來,但易地而處,我是想不到堅決袒護的理由。"頓了頓,冰蓮繼續道:"另外我隱約有一種感覺,這位老婦人族長很可能是在向我們暗示些什麼,只是轉達加語言不同,變得無法解讀。"

春雨按照這個思路,給出猜測:"會不會是在暗示我們出些好處,也就是破財免災?畢竟這個矮人村落當初是得了好處才漸漸改變態度。且考慮到當地情況,對其他矮人部族也不用奢望太多,差不多也該是窮的叮噹響。至於現下的小矛盾,一個八環水系魔法戰士挨頓打而已,又算是多大的事兒?"

一眾高層皆是點頭認同,出聲附和。更有疑心重者在此基礎上做出猜測,陌生矮人的身份也是扯淡,重要人物行事豈會偷偷摸摸,事前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在崖窟內撞上。一切或許根本就是那族長老太太藉機訛人而已。

不過這次的附和聲少了許多。這種手段實在有'目光短淺';之嫌疑,不似一個飽經風霜且快進棺材的老人所能用出來。

"不如寫信問問,那位族長有何意見。"薩布魯·尖雹緩緩開口。

這顯然是一種有效的試探,冰蓮直接動筆,而焦明看無人反對,不等字跡乾透便將信送出。不出五分鐘,回信便至,內中只有一句話:"來話事人過來詳談。"

這下子,眾人都感受到一種誠意。相比之下,若是對方直接開出清單,或是更明確的暗示破財消災。這件事兒雖然明白了,但整個商業合作計劃,卻是很大可能觸礁。畢竟和一個心懷不軌的勢力合作,風險真的太大。

鱷魚公爵輕咳一聲吸引眾人注意,說道:"那麼索性繞過其他,大家商量下派誰去吧。"

焦明不覺得自己被信任到可以單獨處理此事,而傳送工作卻不做第二人想,是以趕忙舉手發言。"時間緊迫,人多我可帶不動。"

冰蓮出於公私兩方面考慮,必然支援焦明。"這是當然,又不是打架,去人多做甚。而且萬一情況不對,還要跑路,更是不能多帶人。"

鱷魚公爵和薩布魯·尖雹對望一眼,默契達成共識,開口道:"不如只有女兒你和春雨兩個人好了。"

這二位是鱷魚領前兩名家族的繼承人,按照傳統,也是未來鱷魚領的正副架子。放出去合作處理問題,成了自然好。即使搞砸了,也是一種'磨合';,不算虧徹底。

鱷魚公爵直接下決定,且是指使自家女人出差的這種,旁人自然沒有異議。三人雖然皆不捨兒子,但想想此事的重要性,也只好忍痛暫別,稍作準備便連夜出發。

焦明全程用服用提神功能的魔癮藥劑,全力施為之下,雖然沒有銀色圓環碎片,卻也只用兩個小時便趕到目的地。然後不管其他,躺倒休息。待醒來時,看外面是日上三竿,但那種疲憊的感覺讓焦明明白,這是時差問題,自己必然是沒休息夠。

但此時局面,又如何再睡得著。用冷水洗了把臉,出門直奔記憶中的矮人議事大廳。

而這邊果然正在相談,冰蓮和村長老婦人相鄰而作,後面是好幾個翻譯。這場面讓焦明產生一種既視感,想了想才想起新聞聯播中常見,而冰蓮必然是觀看記憶的時候偷學而去。

不想去打擾相談甚歡的兩女人,焦明目光一掃,便看到了蹲在房間角落把玩凝構物匕首的春雨。薩布魯家族遺傳,本就'高人一等';,現在春雨擠在矮人堆裡,似乎蹲著才是最不招人白眼的姿勢。

而春雨也同時發現了溜進門的焦明,擺手招呼。"你終於睡醒了?"

"醒是醒了,但根本沒睡夠。"焦明回答一句,接著反問道:"看這個樣子,情況似乎還不錯?"

"剛來不久,冰蓮便用了靈魂交流,話說這一招還真是贊。至於情況,不好不壞吧。"以此為開場白,春雨從頭概括講述。

卻說這矮人族也並不是鐵板一塊,按照神之寵獸肉翼符文的顏色劃分成諸多部族。己方所在這個村落顯然是藍色部族的一支,兩個陌生矮人則屬於黑色。且藍色與黑色兩個部族之間素少往來,嚴格清算歷史,說是偏敵對也可。

另外這俘虜重要人物的身份已經確認,黑色部族已經用空間魔法送來正式的交涉申請,並威脅趕緊放人,否則鬧大讓這邊'吃不了兜著走';。而老婦人村長這邊,也已經向藍色部族上層送信,回信內容似乎還算樂觀。

畢竟兩個八環高手偷偷潛入,說是公平競爭獲取卵蛋,但這事兒中顯然透出詭異的地方。即使按照'大規矩';,這邊錯誤更嚴重一些,但稍稍多尋思一層,也不能立刻認慫,搞清楚是否還有隱情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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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明對這些勾心鬥角興趣缺缺,抬手打斷,周圍問道:"先確認下,藍色和黑色兩邊,實力對比如何?還有,這些矮人一共多少個部族?"

"藍色較弱,而且我們這只是個尋常村子,那位俘虜卻是黑色部族族長的小舅子。至於多少個部族,這位矮人大媽村長也不清楚,至少其看見過的,就有至少十五個。"

焦明點點頭,追問道:"藍色黑色兩個部族的總體排名呢?"

"黑色部族坐三望二。我們藍色嘛,嘿嘿,大概在七八名左右。不過我看那老太太說這事兒時的表情,應該是有幾分吹噓的成分。"

撇撇嘴,焦明說道:"這可不是樂觀的情況,一定有什麼積極因素,你別賣關子了。"

"這事兒雙方都有毛病,並被對方拿捏住,也都有推脫藉口。最大的可能就是打嘴皮子仗,影響大耗時久。樂觀估計,這事兒最好成為整個矮人族茶餘飯後都討論的話題,反而是我們擴大影響的好機會。即使最終被趕出——或是逃出矮人族群島的範圍,生意反而可能會做大,只要在邊緣區域選個海島當做中轉就是了。"

"這是你的想法?"

"這是我和冰蓮之前休會時商量出來的。"

話是這樣說,但焦明猜得到,此大方案的制定必然是冰蓮主導。因為春雨的腦子裡,還是肌肉和三五人群架才適用的小聰明更多一些。

恰此時,又是一陣空間波動,一封信出現在族長老婦手中。其簡單掃過一眼,便遞給後面的翻譯。焦明側耳傾聽,也知道了最新進展。藍色部族高層索性率先將事情鬧大,繼續上報給一個總管矮人事物的機構。現在這邊是任務則是安心等訊息的同時,萬萬將人看押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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