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川點了點頭,嚴重的會置人於死地。
少佐冷眼看了下郭斌,又看了下孫海川。
此時小井長出了一口氣,用手緊緊的抓住了孫海川。
眾人不知道小井到底是什麼意思。
門外有人急匆匆的闖了進來,進屋第一件事兒就是撲到了小井的身旁。
“小井君,小井君。”
“小井夫人?”
“孫大夫,無論如何你都要救救我家夫君。”
少佐與小井夫人言道:“他可以麼?”
“當然可以,如果他不可以別人也不行。”
孫海川立刻拿出針盒,讓圍觀的人出去,他跟小井夫人加上少佐在房間裡,幾針下去,小井臉上的血色漸漸的恢復。
隨後,孫海川又立刻開了個藥方遞給了小井夫人。
“夫人勞煩你親自去一趟我的醫館,將他交給我的徒弟徐來。”
“我去。”
那個少佐起身要走。
孫海川言道:“一定小心,這次的藥方千萬不能錯了,必須要讓徐來給抓藥熬藥一直到將藥交到你的手裡帶回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懷疑有人要對小井君不利,這事兒小井夫人應該瞭解。”
少佐冷眼向門外看了眼,似乎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小井夫人說道:“三木少佐您先去吧,這事兒回頭我再跟你說,他們之前的行動隊跟小井君確實有點過節。”
三木少佐冷冷的笑了笑,帶著藥方跟兩個憲兵隊的士兵迅速離開了。
於氏醫館裡的診室裡安靜異常。
郭斌在門外一個勁兒的給自己開脫,想盡一切辦法來證明自己就是按照孫海川所寫的藥方配伍的藥。
於大夫不言語。
龜田起身言道:“中醫藥這玩意,治病的叫做藥,治死人的叫做毒,一般說來,不懂的人是配不出毒來的,而且那麼準就能對外傷有毒性。”
郭斌立馬說道:“對呀,我根本不懂什麼中醫,都是孫大夫跟我說的。”
“這個你先不用解釋,你的事兒我會調查明白的,你到底是懂還是不懂自有定論。”
“對,龜田教授,這事兒全都拜託你了,我郭斌就是個莽夫,什麼醫藥學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龜田從自己的身邊拿出一個本子,上邊寫的是中醫藥學術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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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型跟郭斌記錄藥方的字型是一樣的。
“你自己看看吧,想好了咱們再聊。”
龜田說完,將手裡的本子扔給了郭斌。
郭斌看了本子整個人都麻了,字型確實是他自己的字型,內容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而且每個記錄上都有大概的時間,看上去是隨手寫上的。
“民國二十八年春?”郭斌冷汗直冒:“不對啊,春天的時候我還在行動隊,怎麼可能學這麼多東西?”
龜田拍了拍郭斌的肩頭。
“你是個非常努力的人,我敬佩你,但是事實會說明一切,證據是不會說謊的。”
“這本子你們從哪弄來的?”
還沒等郭斌反應過來,門外砰砰的傳來兩聲槍響。
馬路上一陣騷亂,不一會從外邊進來幾個人。
三木手裡抱著一罐子藥水坐到了小井的身旁,而他身後的兩個憲兵隊的士兵拖著一個人。
三木將手裡的藥罐子交給了孫海川,他開始詢問那個帶回來的人。
“告訴我,是誰讓你搶藥的?”
那人不言語。
“只要你說出來,我保證放你走。”
“我……”
孫海川問了句:“兄弟,這藥是用來救命的,你怎麼說搶就搶呢,收了人家錢了?”
那人點頭,隨後眼神一個勁兒的往郭斌那邊瞧。
郭斌好賴也是從行動隊裡出來的人,他對著眼神瞭解的不能在瞭解了。
“能不能誣陷人啊,我不認識你。”
郭斌要瘋了。
那人嘀咕了句:“你們這裡都是長官,我不敢說。”
三木立刻將手槍拔了出來直接頂在了此人的腦袋上。
“告訴我那人是誰,我立刻放你回家,如果不說我就立刻扣動扳機,給你三個數的時間。”
三木說話非常的陰沉,臉上從沒有任何的表情,兩隻眼睛冰冷的盯著那郭斌。
“是……是他給了我三塊大洋,讓我去搶藥罐的。”
郭斌指著來人說話都哆嗦了:“你你血口噴人,我整天在醫館裡呆著,什麼時候出去找過你了?”
“昨天晚上你不是出去吃餛飩了麼,那時候我還在到處找吃的,你說給我錢給我吃的,就讓我今天等在海川堂門前等著搶藥麼。”
三木少佐點了點頭,衝著身邊的兩個憲兵擺了擺手,直接放了這個乞丐打扮的人離開了,而接下來兩個憲兵卻將郭斌架了起來。
郭斌一邊擦著汗,一邊衝著龜田說話。
“教授,我什麼樣你是知道的,還是您把我從京南弄回來的,我不會做這樣的事兒的。”
龜田無奈的搖頭:“我也希望如此,我說最近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兒,現在我也不敢說跟你有沒有關係了。”
“於大夫,咱們兩個可是同班生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真是無辜的。”
於大夫狠狠的瞪了眼郭斌:“誰是你的同班,我可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憲兵將郭斌帶走了,孫海川在給小井喂藥。
不到半個時辰,船越武夫來了於氏醫館。
他見到的是一個剛剛恢復的小井少佐,他對孫海川表示了萬分感激,可是又唉聲嘆氣的與小井說了句。
“你好好養傷吧,等傷好了就送你回東北,再不行就回本土吧。”
“老師,我還想跟在你身邊。再說現在的情況沒人幫你也不行。”
“可是你這傷勢真的不適合再留下來了,你的工作會有三木少佐接替。正好你回去還能幫我半點事情,我家裡還有親人需要照顧,就全都託付給你了。”
小井多有惋惜,但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船越武夫臨走的時候還特地的拍了拍孫海川的肩頭。
“你滴,我們的大大的好朋友,今後憲兵隊的醫療有你來負責,給你個醫療隊長兼顧問吧。”
“我這哪能擔得起,再說您那還有那麼多水平高深的醫生。”
“憲兵隊的醫生也有幾個,以後就讓他們跟你學習,都歸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