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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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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這是我自恢復意識起,就一直在思考的問題。至於為什麼說恢復意識呢,因為我總感覺在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之前,就已經有過一段蕩氣迴腸的往事了。從我這幾年的觀察和猜測來看,這段往事的精彩程度,應該不亞於那位高高在上的埃蒙斯殿下跌宕起伏史詩般恢宏的開國歷程,但我卻偏偏什麼都記不起來,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無法確定。

所以到現在,要介紹自己,我也只能說一個“我”字,這樣的感覺太難受了。

我記得,我第一次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飛跨在尤河河面上的卡拉迪亞之門組橋,遠遠看上去,真的就像是卡拉迪亞這塊大陸向著一切外來客人敞開的大門一樣。橋身上佈滿戰爭和風霜留下的痕跡,卻始終固若金湯堅不可摧。就像是這塊飽經滄桑的土地,雖然幾乎從未太平過,但那些人們還是那麼堅強地生存下去。

那天是我回到卡拉迪亞的第一天,因為過去的經歷我統統不記得了,所以就算是我在卡拉迪亞的第一天吧。那天正好是光明歷元年,卡拉迪亞剛剛結束了一場浩劫,黑暗教團和薩蘭德蘇丹國的入侵讓原先大陸的五大勢力分崩離析,取而代之的是個茁壯成長的新興帝國——光明帝國。我逆尤河而上時,禪達還是殘垣斷壁,一路看過去,幾乎沒有看到一段完整的城牆,河邊沒有任何平民或商港,目所能見的全是士兵,那是亂世的最後一天,也是光明帝國的第一天。

一晃眼,今天已經是光明歷第十年了,當我再一次逆尤河而上,禪達早就不是當年的破敗景象。此時的禪達作為光明帝國的國都,已經是卡拉迪亞最繁華的大城。三重城牆幾乎是將大半個提爾懸崖都比了過去,原先的禪達城現在只是禪達國都的老城區,甚至連尤河都幾乎要變成禪達的後花園,大片大片的屋宇在尤河兩岸聳立起來,十數條石橋橫跨尤河兩岸,橋上橋下常年車水馬龍,聽說整個禪達集市一天的交易額,就超過了十年前一座大城一個月的稅賦。

最為壯觀的,還是光明帝國的皇宮。原先禪達的領主府早在那場戰爭中被夷平,新的皇宮建築在禪達背靠的提爾懸崖頂端,那一片數平方英裡的平地,全部被化歸宮禁。巴洛克式的建築,配合哥特式的尖頂,建築與建築之間的草坪上錯落地立著各色漢白玉武士像。建築群沿著階梯狀逐漸上升的高地頂端鋪開,不少畫棟陽臺還伸出了懸崖,彷彿懸空掛在頭頂,卻又穩固非凡。整座皇宮神工天巧,卻又莊嚴肅穆,令人只是遠遠看看,就心生出五體投地的膜拜。

當然,我們的故事當然不發生在這座皇宮裡,事實上,我也只是遠遠從天上往下鳥瞰過幾次而已,皇宮裡的人不是很多,除了約莫五千名時刻身披重甲的禁衛軍之外,連侍女都很少,埃蒙斯殿下深居簡出,很少露面。我最常看見的,是皇宮深處,一座華美但孤立的小城堡裡,那個總是在黃昏時分出現在陽臺上的少女。她的眼睛有點問題,好像看不見,但卻每次都能準時出現,面向緩緩落下山去的夕陽,一站就站到繁星滿天,彷彿有什麼長久的心事一樣。有好多次,我想走近她,和她聊聊天,有好幾次,她都把臉偏向我的方向了,但每次我靠近那座城堡一定距離,就會有紫紅色的符文彈出來,把我逼開,令我無法接近。

哦,沒錯,剛才你們沒有聽錯,我的確是從天上往下鳥瞰的。事實上,從我第一次睜開眼看見卡拉迪亞時,我就是在天上。

我腳不沾地,在天上行走,想要去哪只需要動一個念頭。如果高空的風不是很大,當我抵達那裡的時候,還能維持基本的形體,不至於被吹得像其他的雲一樣,完全變成了棉絮慘樣。雖然並沒有人能夠看見我,甚至連我自己都無法在水邊看見自己的倒影——或許除了那個皇宮裡的少女。我還能夠用我的意念微弱地影響到這個世界,雖然每天大概只能影響一次。比如說,只要我認真地去想,非常非常迫切地渴望,我就能夠左右一顆熟透的蘋果什麼時候,以什麼角度跳下枝頭,很微不足道吧。

我想我最初大概不是這個樣子,我最初的時候,應該也想地面上的那些人一樣生活,腳踏實地,過著平淡而樸實的生活。哦,你問我怎麼知道他們的生活是怎樣的?因為當他們睡著的時候,我就能夠鑽進他們的夢裡,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目睹他們在夢裡發生的事情,那些凝聚了他們的淚水和歡笑的故事。但我無法參與其中,在他們的夢裡,我依舊只是像現在在天上時一樣,只是看著。有時候我猜自己現在是一個幽靈,難道不像麼?

但也有人說我這樣的,是神明,或者說,最低階的神僕。全知全能,不死不滅,沒有害人之心,不被罪孽侵擾,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神力,卻微弱得可笑。

怎麼樣的說法都無所謂,反正我又不在乎。

我感覺不到冷暖,沒有觸覺或味覺,我嗅不到花香也摸不到流水,我的狀態就好像是隔著條河看一出戲劇,雖然看得到聽得到,但那個戲劇裡的世界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旁觀者,感覺不到一絲存在的意義。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十年,直到前幾天,我萬般無聊之下,飛過卡拉迪亞西部丘陵間,界山河河邊一座叫做依帕西的村莊時,終於與那個孩子邂逅。

怎麼說呢,你們知道的,這麼多年沒人交流,我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鑽進別人的夢裡窺視一些光怪陸離的隱私啥的了,雖然即便是在他們的夢裡,他們也看不到我。但當我飛過依帕西,進入了那個悠哉悠哉地躺在河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睡得噴香的孩子的夢境的時候,正好看見夢裡的他失足滑入河中,撲騰著將要隨波而下。我一時腦抽,本能地撲了下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居然把他從河裡拉了起來,丟在了長滿了青苔的潮溼河岸邊。

我十年來第一次累得氣喘吁吁,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過了好一會兒,驚魂甫定的孩子才看向我,後怕著對我說:“謝謝你救了我,大叔!”

我當場就怔住了,這貨能看見我?然後緊接著意識過來,我艹,我剛才居然還能把他從河裡撈起來!

孩子伸過手來,攙著我的胳膊,把我扶了起來。他的手攙著我的胳膊時,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手掌的溫度,扶著我的力道,甚至還有我自己的重量。這種感覺,十年來……或者說,自我有這個意識開始,就從沒有過。

這是怎麼回事,在他的夢裡,我一下子就得到了一具真實不虛的身體?

“大叔,您很瘦啊,我都沒費什麼力氣……對了,您是難民嗎?我好像從沒見過你?”孩子眨著眼睛看著我說,聽他說話時老氣橫秋的語氣,根本不像是一個九歲十歲的孩子。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著自己的手掌,在救他時,我的手在河灘上蹭了好多下,掌心裡一道道血痕縱橫交錯。

好吧,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在這個孩子的夢裡,我不僅擁有了感覺,腳踏實地了,甚至於,我都受傷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把目光從掌心收了回來,看向面前這個眼神清澈的孩子,他正脫下上身的衣服,掛在樹枝上晾曬,七月的陽光猛烈,很快就能把那件單薄的亞麻布襯衫每一根纖維裡的水分都烤出來。一把樣式粗糙古樸、鞘和柄上纏著粗糙的亞麻線的匕首別在他的腰上。這個年頭,雖然是太平盛世,但卡拉迪亞人尚武之風從來沒有平息過,連這個九歲多的孩子夢裡也會帶一把防身的小玩意。

孩子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腰間的匕首,有些警惕地想了想,露出一張明顯是敷衍的笑容,道:“我嘛?我叫齊格飛,齊格飛·埃蒙斯。大叔您從哪裡來的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張了張嘴,這個小孩居然和帝國的開國大帝一個姓呢,騙人的吧。

但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遠處的林子裡就傳來了兩聲咳嗽,這個叫齊格飛的孩子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醒的勁頭如此之大,直接就把我從他的腦海中拋了出去,我還無法接受突然的環境變化,腦子還有些暈。

林子裡,這個孩子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七月天了,這個少年還披著一件陳舊殘破的麻布風衣。一柄快要有他半個身體那麼長的大木槌斜掛在背後。

“齊格飛,睡得好麼?”少年的聲音有點沙啞,飽含滄桑的味道,他看了看掛在樹梢上的太陽,眉頭皺了皺:“我在你面前已經站了五分鐘了你居然還沒醒來,想做遊俠的齊格飛?”

看起來,這個孩子真的叫齊格飛,沒有騙我。

齊格飛的臉上掠過一絲尷尬:“哪,哪有……我只是,我只是……”

對面少年的眼瞼垂了下來,他甚至不等齊格飛說完,就轉身沿著來路走開了:“算了,齊格飛。你現在還只是一個孩子呢,等到以後,你準備好了,有足夠的資格成為我的夥伴,再來找我吧。”

齊格飛擠出的笑容僵硬了起來,他的嘴角漸漸緊抿,但直到那個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了樹林深處,他都始終沒有再開一句口。

“該死,我居然睡著了!”齊格飛狠狠敲了自己腦袋幾下,終於意興闌珊地坐了下來:“那可是薩伏伊呢,傭兵界最年輕也最傑出的神話,薩伏伊·弗瑞德啊!我居然會在他挑選新團員的測試中睡著!難怪會做夢被淹死……”

齊格飛說著,無意識地拔出腰間的匕首茫然地戳著腳前的泥土:“什麼時候,我才能像他一樣,創下自己的神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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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飛抱著自己的胳膊,眉頭皺在了一起。

雖然此刻他沒有做夢,我也沒法進入他的夢中,但我卻感到一股小小的,但簡單純淨的失望和忐忑,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很乾淨。

“你會的。”我拍了拍齊格飛纖細稚嫩的肩膀,“但你首先要相信自己。你很特別,我有這種感覺。”

我的確有這種感覺。

當然,現在這個孩子感覺不到,也聽不到。

齊格飛沮喪地坐在長滿青苔的石頭上,他低著頭想了想,又開心地爬了起來,拎起身邊裝滿紅色野果的籃子:“管他,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別人?”

然後,齊格飛轉身向著依帕西的方向跑開了,那裡,有一間小木屋已經飄出了他熟悉的炊煙香味。

齊格飛?很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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