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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燃燒的科布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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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沖天的火光,幾乎把整個尤河河面映照得一片血紅。寬闊無邊的尤河就在這片血色中流向遠方,在禪達城正熱火朝天欣欣向榮地修築著的城牆邊打個轉,激起雪白的浪花。

下游的工人們可能不會注意到,滔滔尤河水已經泛上了一層淡淡的血紅色,血腥味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稀釋沖淡,已經微不可聞。

但在尤河上游,徳赫瑞姆高地河段,還在不斷有更新的血液傾注進河裡。

1261年,3月6日。

“不要!”夏爾突然尖叫著坐了起來,一下子把我從那火光衝天的夢裡甩了出去。同樣從夢中驚醒的西伊基驚恐地抬起頭看著她,正在和西西弗說笑的齊格飛也止住了話頭,警惕地看了過來。

夏爾的眼神還很朦朧,目光在船艙裡掃視了一圈,漸漸地清醒了一點。

“哦,沒事,做了個噩夢,你們繼續,呵呵,繼續……”夏爾笑著說,但我分明看到她的額頭上全是冷汗。

那火光……

“啊!那是什麼!”正在勉強笑著的夏爾突然間又尖叫了一聲,直接從甲板上跳了起來,一臉驚恐地指向前方。

此時已經到了維爾河中段,河面闊達百米,江風吹過河面,激盪起颯颯的風聲。晦暗的夜色籠罩下來,大地一片黑暗,而河面卻閃爍著隱隱的星光,反而顯得更亮一些,像一條璀璨的帶子橫亙在大地上。

但是遠處,維爾河這條大地上的袋子,卻被火燒得通紅。

那是沖天的大火,火頭衝到十數米的高空,喧鬧聲隔著數百米的距離依舊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是科布附近的一座村莊。雖然十五年前,教團入侵讓卡拉迪亞的人口銳減,但被驅逐十五年間,卡拉迪亞迎來了前所未有的發展高潮,無數定居點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大量荒地被批次開墾,海外移民達到了空前絕後的程度。

尤其是這幾年,伴隨著蒙古帝國勢力的不斷西侵,更是掀起了海外移民進入卡拉迪亞的大高峰。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多村鎮甚至根本來不及備案、釐定土地、建立管轄制度,就直接成立了。

比如說眼前的這座村子就是如此。

西西弗站在船頭眺望了一陣,說:“這個村子,我以前來過的。好像之前只是一個小貴族的度假莊園,這幾年才慢慢發展成的村子,好像是……好像是什麼科洛弗家族?”

寂靜的空氣中,突然傳來清脆而細微的碰撞聲,齊格飛微微偏過頭來,看向了夏爾,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輕微的舉動。

是夏爾發出的,她的上下牙齒居然在打顫,她想到了什麼?

我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她的夢。

“去看看。”齊格飛沉聲道,我想他一定想到了什麼,事實上我也想到了,但我說不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就想辦法阻止他們。”齊格飛接著又說,他從背後摘下了盾牌,西西弗努力把船靠向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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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上去了。你們打探完訊息就回來,少管點閒事。”西西弗把船停好之後對齊格飛說:“我和我姐姐留在這裡看船,這樣你們要是逃跑的話,也好有條後路。”

齊格飛翻了個白眼:“但願我回來時不會是逃跑吧。夏爾,你也留在船上,保護公主殿下!西伊基,我們瞧瞧去。”

西伊基瞪大了驚恐的眼神看向不遠處的火頭:“我……啊,我去我去!”

齊格飛放開了揪著西伊基耳朵的手:“打.asxs.精神,說不定不用動手呢,對吧……喂,拿上你的槍!”

轉過一座山包,碎石鋪成的小路徑直通向火場,小路邊一塊雕刻成梅花鹿形狀的路牌上寫著:“科洛弗山莊,私人領地。”上面正滴滴答答往下滴著粘稠的血,一塊象徵著帝國功臣的榮耀者的匾額被砸碎,一般釘在路牌上,另一半散落在地上。

齊格飛的眉頭跳了跳,小心地摸了摸背後的長劍。

“小心點,”齊格飛說著就走下了小路,走進了路邊剛剛修剪過的灌木叢裡,西伊基立刻飛快地跟了上來。

再往前走上幾十米,就是一座精緻的小花園,這看起來像是山莊的後門,火頭和喧鬧聲從前門傳過來。

穿過花園,是一座三層的小樓,應該是留給客人住宿的地方,現在當然沒有一個客人,小樓的影子被沖天的火光投在地上,扯得老長。

轉過小樓,齊格飛就站住了,西伊基正悶頭往前走,一頭撞在了他的背上。

他們面前,應該就是這座莊園的主體建築了,四層的樓房,雕花窗稜,白松木牆壁,漂亮的藤蘿沿著鐵架子往上爬。一樓大概有十幾間房間,應該是留給下人住的,二樓有一個露臺,擺著幾張桌椅,看起來像是主人喝下午茶的地方。三樓只有五六間房間,我看到有窗戶裡透出粉紅色的紗帳,應該是這貴族家裡女眷的閨房,有間閨房的窗戶裡垂下來一條由雪白色被套綁成的布條。

四樓就是一間小閣樓,諾大的一片平臺,平臺上擺滿了花花草草的盆栽。

很安靜祥和的樣子。

如果一樓的白松木牆壁上沒有濺滿血跡,如果沒有幾顆腦袋插在二樓陽臺的鐵欄杆上,如果三樓垂下來的布條沒有被殷紅的鮮血染成瀑布般垂落下來的血雨,如果四樓的平臺下面沒有吊著兩個乾瘦的人影還在風裡微微擺動那就更好了。

齊格飛的手腳發冷,他僵立在精緻的花園裡。

他畢竟只有十五歲,面對這樣的畫面,我覺得我應該有必要代替他去看看。

我飛到了這座建築的正面。正面是一座華麗的廣場,原本有一個水池,一尊柔美嬌弱栩栩如生的美女雕像坐落在水池中央,纖細的左手斜向上方伸出,好像要摘下一顆星星,又好像要撫摸樹上的鳥兒。

左手腕上綁著一根絞索,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男孩懸掛在絞索上,講究的細亞麻混合棉質的內衣一半撕破,沾染著觸目驚心的血跡,早已經沒了聲息,正在悠悠地隨風晃盪。他的身下,池水已經一片血紅。

我倒抽了口涼氣,如果我能做出這個動作的話。

“燒死這些褻瀆者!”一個亢奮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們是貴族,就是褻瀆者!貴族就是褻瀆者!貴族就是褻瀆者!”語氣篤定不容分辯,充滿了天經地義的味道。

在更遠一些,火苗沖天的地方,堆滿了小山般的傢俱、書籍、獵物標本,數百人圍在火堆邊,發出野獸般興奮的喝彩聲。還有一群人在一邊的另一座牧羊少女的雕像下圍成一堆,興奮地喊著,不知道在幹什麼。一片嘈雜聲中我只能隱喻聽清一些零碎的話:“快點……排隊……乾死……貴族……褻瀆者……”

七八個衣衫襤褸的青年正從大廳裡抬出一張雕花精緻的黃楊木大床,床頭中央刻著一朵精緻的玫瑰,葉子栩栩如生,向兩旁延伸開來,還有一絲粉色的紗幔掛在上面,血跡已經染紅了半邊床頭。

他們在突然爆發的喝彩聲中,把這張精緻的大床丟進了火堆裡。

歡呼聲沖天而起,圍在火堆邊的人們發出響亮的口哨聲,抬床的幾個青年脫下衣服在頭頂上揮舞,額頭上青筋畢露,嘴裡往外蹦著飛快的髒話,發出野獸般的呼嘯聲,好像剛剛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快人心的事情一樣。

那張床,僅從做工上看我估計都值至少兩千多個第納爾。

還好,他們沒有燒人。我的心裡暗暗僥倖,但緊跟著,我就看到牧羊少女的雕像下,在一陣莫名的歡呼聲中,一個滿臉橫肉,坦著上身的酒糟鼻大漢被擠了出來,他臉上是滿足的紅暈,正對著沖天的火焰提褲子。火焰邊上,有許多人向他豎起了大拇指,喊著:“好樣的!”“老家夥你還真行啊!”“這回讓你爽到了吧!”之類的話。

我飄到那堆人上方,一下子僵在了那裡,我想如果我還有血液的話,它們應該已經衝爆了我的腦袋吧。

一個大概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不著寸縷,在雕像的基座上,被兩條大漢按住兩條胳膊。滿頭滿臉滿身都是鮮血,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表示她還活著。

牧羊少女的雕像,少女趕著一隻可愛的小羊羔,頭上戴著野花編制的花冠,略有些嬰兒肥,但純潔好像天使的臉上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美好盼望,風吹動她的裙襬,向流雲一樣向後延伸出去。

但此刻,雕像所描繪的女主人公眼神定定看向天空,瞳孔已經毫無焦距可言了。她好像在企盼什麼,又好像已經什麼都不再企盼了。

又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頭髮已經掉光了,卻三下兩下甩脫衣褲撲了上去。

我看到一團模糊的朦朧從小女孩的身體裡飄了起來,漸漸在上空凝聚出了形象,她低頭看了看下面野獸橫行的廣場,又扭頭看了我一眼。

然後飛上了縹緲無盡的夜空。

走好。

我會為你報仇。

我感覺從來沒有過如此大的憤怒和仇恨,當那個老頭子發現身下的小女孩已經沒有了聲息,他居然更加猛烈地聳動起來。

這個世界怎麼了。

我飄在火堆旁邊,只有一個念頭——毀掉眼前的一切。

我伸出手,火苗沖天而起,在天空中分化成兩條火龍。我從沒有嘗試過做到這一步,但今天我做到了。

火龍沖天而起的瞬間,人群一陣騷亂,但居然緊跟著又爆發出更加響亮的歡呼聲。這些禽獸,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這是什麼?

告訴你們吧,這是憤怒,神的憤怒!

四百一十七人,我挨個數了過去,現在,他們被從天上盤旋而下的兩條火龍包圍了起來,火龍飛旋著,從外圈向裡碾磨過去,所過之處,烈焰淨世。

我一點點的負罪感都沒有。我眼看著那些人從歡呼變成了驚恐,然後四下逃竄,我像活動自己的手指一樣,操控著火焰從各個角度把他們逼了回來,把他們壓縮向中心,最後用沖天而起上百米的火頭將它們徹底埋葬!

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想要用火焰把他們的靈魂都燒成灰燼!

做完這一切,我回到齊格飛所在的位置,他們兩個人已經站在原地看呆了。

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火焰會如現在一樣,彷彿有生命吧。

沒什麼好留戀的了,走吧。我對齊格飛說,雖然他聽不到。

突然,他轉過頭,看向我的方向:“是你做的?”

“為什麼!”他更加憤怒地質問起來。

我沒回答,回答他也聽不見。我只是冷笑著,如果這小子看到了方才那一幕,即便是冒著被暴民分屍的下場,他也會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吧。

“嗚……”微不可查的嗚咽聲突然在我身後響起,在我扭頭看過去的同時,齊格飛已經一個箭步穿過了我的身體,撲了過去。

嗚咽聲從半人高的漢白玉花臺裡傳來,如果仔細看過去,會發現,花壇甚至都在自己顫抖。

這一幕簡直是太驚悚了,花臺裡的泥土填得實實的,上面甚至生長著一叢玫瑰花,但泥土底下,卻在傳出嗚咽聲。

有鬼!

呃,我還怕什麼鬼?

齊格飛一腳踹在花臺上,花臺只是搖晃了一下。

“幫忙!”齊格飛的雙眼通紅,他又飛起一腳踹了過去,花臺搖晃得更厲害了。

西伊基一把推開齊格飛,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地上抱起了一塊至少有上百磅重的石頭,那曾經是一座石桌的基座。他狠狠地砸向了那座花臺。

轟隆一聲,花臺倒地,破碎開來,泥土向外面潑撒出去,露出裡面那名只穿著內衣褲的瘦弱少年,他就像是被人埋在花臺裡一樣,從他內衣的棉麻質地可以看出來,他應該是這家貴族的子弟,他一跌出來,就斷斷續續地咳嗽起來,大口大口噴出泥土來。他還活著。

“該死的暴民!”我咬著牙,恨剛才燒的太快了。

“該死的……”齊格飛頓了頓,沒有說出來,他拍著少年的後背,幫助他吐出嘴裡鼻子裡滲進去的泥土,“你還好嗎?還能走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這麼殘酷把你埋在這裡面?”

少年劇烈地咳嗽著,又吐出了幾口帶血的混雜著泥土的髒痰,接著就翻了個白眼,軟倒在地,沒了知覺。

齊格飛眼皮跳了跳,回頭看了看已經完全陷入火海中的建築,反身背起了少年,朝來路走了回去。隔著老遠,我就看到西西弗已經站在了船頭最高的位置,眼裡充滿了狂熱。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狂熱,就好像是一直嚮往的偶像終於見到了活人,一直虔誠崇信的神靈終於顯出了神蹟。

我當時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齊格飛的身上,生怕這個小子會因此對我產生什麼誤解,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但即便不是如此,我也無法預料到之後的事情,我畢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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