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接到柳眉的電話，稍微愣愣。
“沈浩，看來你當秘書長的事，明天就定下來了。”柳眉又道。
沈浩笑一聲，“現在還不確定。”
“行，那明天我們見面說吧。”柳眉把電話掛掉。
沈浩晃晃腦袋，回了辦公室，看到劉娜正坐在工位上，拿著一張紙打電話。
沈浩一進來，劉娜把電話放下，拿著紙到了沈浩面前。
“沈主任，這是田會長剛才送來的，讓我們立刻通知名單上的人明天上午九點來開會商討秘書長的事，正好你不在，看田會長挺急，我就先通知了。”
劉娜邊說邊怯怯看著沈浩。
沈浩接過名單瞟一眼，和上次開會的人大體差不多，只不過商戶代表又多了何廣亮。
沈浩把名單還給劉娜，笑笑，“行，趕緊通知吧。”
劉娜點點頭，坐回到工位上繼續打電話。
快下班時，沈浩的電話響了，沈浩一看是何廣亮的號碼，立刻拿著手機出了辦公室。
“沈浩，我接到明天開會的通知，這次秘書長肯定是你吧？”電話一通，何廣亮就問道。
沈浩一笑，“何老闆，這件事我不確定。”
“必須是你。”何廣亮回應得很肯定，“我已經和商戶代表們都談好了，明天我們一致推選你，如果再出變故，我們這些人就不答應。”
“何老闆，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明天。”
沈浩話還沒說完，何廣亮直接打斷他的話，“沈浩，你就不用管了，我有分寸，但結果必須是你。”
沈浩一聽，無話可說。本想問問他家裡的事處理的怎麼樣，想想，還是沒問。
剛掛掉何廣亮的電話，孫經理又打進來，他也接到商會通知，現在正往江城趕，言語中，孫經理也是支援沈浩的。
一圈電話打完，沈浩心裡充滿快意，值了，就憑這些支援，就算他最後沒當上秘書長也值了。
馬振宇現在是什麼態度，沈浩突然又想到了馬振宇，明天會上他會不會再刁難。上次雖然馬振宇已經松了口，但誰能確定明天會不會再出意外？
想到馬振宇那張黑如鍋底的臉，沈浩的心還是有點懸。
回到辦公室，沈浩走到劉娜近前，“劉娜，明天參會人員都通知到了?”
劉娜點點頭。
沈浩拿起放在桌上的名單，先問了兩個人，然後很隨意地問一句，“馬總呢？”
“也通知了。”劉娜應道。
沈浩嗯一聲。
“他親自接的電話。”劉娜又補充一句。
沈浩笑笑，把名單放下，回到自己工位，不需要問得太多，太多就顯得自己心虛了。
下班了，辦公室人先後離開，沈浩習慣性地最後一個走，點支菸，剛抽一口，
屋門開了，劉娜走進來。
沈浩一愣，剛要張口，劉娜已到了他近前。
“劉娜，有事？”沈浩疑惑地看著她。
“沈主任，那天您和我談完話後，我想了很多，謝謝您提醒我，以後我會改掉自己的毛病，好好工作。”劉娜看著沈浩，輕聲道。
沈浩笑笑，點點頭。
“沈主任，其實我不想和誰爭，只想踏踏實實幹好我的工作。”劉娜又補充一句。
沈浩一愣，劉娜話中有話。
“劉娜，你這話我沒聽明白？”
“沈主任，亞茹姐比我優秀，她來商會後，教了我不少，特別設計那一塊，我就是她的徒弟。”劉娜的聲音越來越低。
沈浩的心卻不由揪起，這個女孩挺聰明，有些事難道她已經看出來了？
“劉娜，大家都是同事，彼此學習是應該的。我從你們身上也學了不少。”沈浩依舊淡淡笑著。
劉娜也笑笑。
“還有事嗎？”沈浩問。
劉娜搖搖頭，又重複一遍，“我肯定會改掉我的毛病。”
“我相信。”沈浩重重點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劉娜轉身走了。
隨著屋門輕輕一關，沈浩心裡微微一震，頓了片刻，給張凱母親發了資訊，問她現在在哪，是否方便回電話。
很快，沈浩手機響了，一看，正是張凱母親打來的，原來她還在倉庫，下班前，突然來了一批貨，張凱母親和酒鬼孫正在一起加班。
沈浩隨即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自己在老店等她。
聽到沈浩主動約自己，張凱母親一笑，“難得呀，想我了？”
沈浩淡淡嗯一聲。
“行，你先過去，我加完班就去。”張凱母親輕輕一聲嬌笑，把電話掛了。
沈浩定定神，下樓，順路買了點熟食，來到老店。
進屋，把熟食擺上，剛吃了一會兒，外邊有人開門。
沈浩從貓眼前一看，是張凱母親，隨手把門開啟。
張凱母親進屋瞟一眼茶几，“呦，自己都吃上了。”
沈浩點點頭，問張凱母親吃了沒有。
張凱母親笑笑，回應吃了，是進貨商戶請的快餐。
張凱母親換完衣服，挨著沈浩坐下，“聽說明天商會要開會討論秘書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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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了？”沈浩瞅瞅她。
“這麼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嗎？這事也和我有關，你當了秘書長，我就是辦公室主任。這次我真得好好謝謝你，為了我，你把孫經理都趕走了。你用的什麼手段?”張凱母親往沈浩身上一靠。高聳的山丘直接貼住沈浩的臂膀。
沈浩笑笑，“這你就不用管了。亞茹，你和劉娜是不說過咱兩的事？”
“和劉娜？”張凱母親一愣，“這種事我怎麼會和她說，我和誰都沒說過。”
“你確定？”沈浩盯著她。
張開母親頓時有點緊張，想了片刻，用力點點頭。
沈浩看著張凱母親，相信她沒有撒謊，而且憑張凱母親的智商，也肯定不會把這種事向外人說，那劉娜剛才那些話是指什麼？沈浩一時有些疑惑。
“沈浩，劉娜和你說什麼了？”張凱母親見狀催問。
沈浩把劉娜的話向張凱母親重複一遍。
張凱母親定睛想想，突然笑了。
笑得沈浩莫名其妙。
張凱母親一指沈浩心口，“什麼叫做賊心虛，你這叫做賊心虛。”
沈浩被說得更楞了，“亞茹，別賣關子，到底什麼意思？”
張凱母親又笑笑，“那天我和劉娜問孫經理的事，作為交換，劉娜也問了我和你的事？”
“交換？”沈浩愣愣。
“對呀，我不說點掏心話，怎麼換回別人的掏心話，這就叫交換。女人間說話的方式，你們男人不懂。”張凱母親拍拍沈浩。
沈浩點點頭，此話不假。
“那你說了什麼？”
“我說你曾經是我兒子的老師，我們全家和你關係處得都不錯，我能進商會也是因為這層關係。”張凱母親認真道。
“沒了？”沈浩頓頓。
“沒了。”張凱母親手一攤，瞥一眼沈浩，“難道你以為我把咱兩床上那點事也告訴了劉娜，我有那麼傻嗎。”
沈浩笑了。張凱母親也笑了。
現在沈浩終於明白，劉娜那番話暗中所指了，劉娜僅把張凱母親當成是沈浩的人，但並不知道他兩之間更深的關係，真是虛驚一場。
做賊心虛這句話確實說到點上。
“現在踏實了吧？”張凱母親輕聲問。
沈浩點點頭。
“亞茹，不過以後還是小心點，特別在這個關口。”沈浩提醒道，“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
張凱母親媚媚一笑，“這你放心，我能管住嘴，但我管不住這。”
張凱母親一指自己心口，“以後你得多給我打打電話。”
張凱母親正要擁沈浩，沈浩輕輕推開她。
張凱母親愣愣。
“亞茹，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沈浩看著她。
“還有事？”張凱母親一撇嘴，“當了秘書長就是事多，說吧，我洗耳恭聽。”
說著，張凱母親夾起一塊豬耳朵，放到嘴裡，咬得吱吱作響，津津有味。
“這段時間，你和張金生怎麼樣？”沈浩問。
張凱母親正吃得有味，一聽張金生，臉色隨即一沉，“這個時候提他幹什麼，老樣子，他忙他的，我忙我的。”
沈浩看看她。
張凱母親又點點頭。
“亞茹，我覺得你應該提醒一下張金生，他想拍老總的馬屁我不管，但千萬別過了。”
“拍老總的馬屁？”張凱母親一愣，“怎麼回事，他得罪你了？”
沈浩笑笑，“亞茹，因為咱兩的關係，我真不想太為難他，他想升職我也理解。但如果有一天，他做得太過分就不好說了。”
張凱母親越聽越迷惑，也越聽越擔心，一把抓住沈浩的胳膊，“到底出什麼事了？”
沈浩頓頓，輕輕拍拍張凱母親的手背，“現在沒什麼大事，但我還是希望你找個機會委婉地勸他一下。怎麼說，你應該明白。”
張凱母親看著沈浩。
沈浩青青島，“其實作為一個男人，我挺同情他。而且。”
沈浩正要往下說，張凱母親一把堵住沈浩的嘴，“別說了，再說我就該向張金生道歉了。咱兩的事和他沒關係。如果他有你一半，我也不會來商會。”
沈浩頓頓，正要把張凱母親手拿開，張凱母親又道，“我會把你的意思委婉告訴張金生，但從現在開始，我們在一起盡量少提他，好嗎？”
張凱母親定定看著沈浩。
沈浩不由點點頭。